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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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约了在靳绍的酒吧碰面。 黄婉盛瘦了许多,殷遥看出她状态不怎么好,一问,才得知她和男朋友吵架了,据说吵得很厉害,濒临分手的边缘。 殷遥问她:“因为什么吵架?” 黄婉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摇头笑笑:“双方压力都太大吧,遥遥,我感觉这段日子都要喘不过气了,憋得慌。” 殷遥:“他不想公开吗?” 黄婉盛笑笑没说话。 殷遥也不知怎么说,对这种事她也没有经验,又不了解太多,只好问:“你喜欢他吗?” 黄婉盛点头:“喜欢啊。这年头,遇到个喜欢的多难,是吧。” “是啊。”殷遥也赞同,说,“那……再争取一下?” 黄婉盛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聊完这个,她说,“不说我了,你怎么样,最近漫天都是梁白两家这桩婚事,明天应当会很热闹,圈里不少人都有收到帖子,你们家也会有人去吧。” 殷遥说:“是啊,我哥哥肯定会去的,他们曾经是好兄弟。” “你哥哥那时不是因为你和梁津南闹翻了吗?” “那又怎么样。”殷遥笑笑,“和梁家有利益往来啊。商人嘛,总是利益第一的。” 黄婉盛问:“你还好吧?” 殷遥嗯了声,“没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要结婚,没什么。” 黄婉声低头笑了下,叹气,“你说,人的感□□怎么就这么难?” 是在说殷遥,也是在说她自己。 殷遥也笑笑:“大概是因为没有遇对人。” 跟错误的人纠缠,自然是一地荆棘,惨不忍睹。 傍晚,殷遥与黄婉盛分别,驱车回家。 出电梯,看到门口那个身影,她一步都不再往前。 上一次见他是在虹桥机场。 甚至不用问他是如何找到她住处,又是如何应付了门口的安保,在北京城,他不缺手段。 梁津南看她停在那儿,往前走一步,见她立刻后退了一步,他一僵,脸色有些苍白,眼里痛楚难掩。 他不说话,她更是紧闭着唇。 这栋楼一梯一户,不会有旁人来。 梁津南便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她,面前分明只有短短数十步距离,如今也像是隔了山海几重。 他们自小相识,她十四岁没了母亲,同小姨远走美国,与所有人断了联络,除了他。那几年与她恋爱,机票堆了几叠,他长她四岁,拿她当宝贝宠,她生病在电话里喊他,他听了不知多难受,坐深夜的红眼航班也要去看望。 他活了二十九岁,再没有这样对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不能再想这些,一想就更难受。 梁津南终于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喑哑的声音说:“我只是来看看你。” 殷遥还是沉默,他的脸就越发苍白,“你不要这样子,同我说句话,成吗?” 殷遥于是开口,声音艰涩冷漠:“听说你明天结婚,恭喜。” 梁津南淡淡地笑了一声,眼睛里有深沉的痛苦和自嘲,“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 殷遥看着他,声音低了下去:“你这样站在我的门口,真的没有必要,我今天好累了,想快点进屋休息。如果话说完了,可不可以请你离开?” 梁津南再说不出话来,从她身边走过,到了电梯门口。 殷遥按指纹开门,正要进去,听他喊:“遥遥。” 她脚步没动,也未回头,几秒后,便又听得低哑的一句:“一切的事,都是我对不住你。” 殷遥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10月18日,梁津南和白迎迎大婚,以这两家的商业声望,婚礼自然是很轰动,殷遥当天没怎么上网,仅是看看朋友圈,然而也没能避开相关消息,总有那么几个受邀出席的人要晒一晒现场盛况。 殷遥晚上七点离开工作室,回家取了之前买的礼物,去找肖樾。 她知道他前天已经从上海回来。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有些联系,不太频繁,他回消息也不甚热情。 这期间,他的生日过掉了。 她记性不怎么样,明明上次搜他资料看到过,结果还是忘了,一句“生日快乐”也没说,隔了两天才记起,便买了礼物,打算等他回来补送。 殷遥把车开出去,才想起没有提前问他在不在家,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关系,横竖她今天空闲,又懒得做其他任何事,他若不在家,她便等等好了。 一路堵车,殷遥也不着急,她今天真的不赶时间,车里放一首老旧的德语情歌,一路听过去。 结果真被她想中,他果真不在家,她在门外敲了两分钟也无反应。 殷遥索性下楼,独自在周边闲逛,很巧,附近有家饼屋,有新出炉的巧克力蛋糕卖,她临时起意,顺手要了一个,提着蛋糕重新回到肖樾的门外。 肖樾九点多回家,在门口捡到个人,她穿薄薄的灰色毛衣,靠在门和墙形成的角落里,低着头玩手机,脚边一个圆形小熊图案的蛋糕盒。 殷遥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是他,立刻就笑了。 她收起手机,站直了身体:“好久不见。” 其实并没有多久,十九天而已。 进门后,殷遥发现他的屋里摆设有些变化,小沙发移到了墙边,显得客厅宽敞一些。 殷遥坐在餐桌边,肖樾在拆她带来的蛋糕。她没说为什么买蛋糕,他也没问。 他头发比上次要长一些,低垂着头的时候头发遮住了额,神色有些散漫。 殷遥问:“你今天去做了什么?” “朋友聚了下。” 他切好一块蛋糕,放到她面前。 殷遥觉得他似乎又有些冷淡了,可上次在外滩江边分明还对她笑了,在豫园老街走路时,也聊得不错。 她不明白,也懒得细想,低头吃蛋糕,眼睛随意往四周看了下,看到桌角那个超市塑料袋,里头有他刚刚带回来的东西,蔬菜和rou之类的。 看来他会做饭。 她记起第一次在周束家见他,他说不会,给她叫了外卖。殷遥料想他那时对她应该是没什么好印象,并不乐意多搭理她。 那现在呢? 肖樾把那袋菜直接塞到冰箱,顺手拿了饮料过来给殷遥。 她一直低头吃蛋糕,没再说话。 肖樾淡淡地瞥她一眼,“你不喜欢喝这个?” 殷遥抬头,看了看手边的饮料,“还行。” 肖樾也低头吃蛋糕。 浓郁的巧克力味儿,甜得腻人,他完完整整吃完一块。 殷遥起身,把自己吃剩的蛋糕连同小盘子一起丢到垃圾桶,她走到前面落地窗边吹风,忽然有种感觉,今天来这一趟挺自讨没趣的,他好像并不欢迎。 有了这个体认,也不好再多待。 她转过身,走回桌边轻轻对肖樾说,“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肖樾一愣,她已经拿起旁边椅子上的包,走向门边。 他微蹙了眉,站了两秒,跟着走过去。 这点空间狭窄逼仄,头顶一盏玄关小灯,堪堪站两个人,这一处就显得拥挤又昏暗。 “我送你下去。” 殷遥说不用,他已经站到门边。 殷遥看着他,忽然又迟疑,不太甘心就这样离开,但也不清楚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她顺手把包放在窄窄的鞋柜上,取出带来的礼物,递到他手里。 肖樾看了一眼,抬眸。 “生日礼物。” 见他没动,她走近一步,“不知道合不合适,我帮你戴吧。” 她又将东西拿回来,拆了包装,轻轻扣住他的左手腕,低着头帮他带腕表。她身上极淡的睡莲香味儿萦在空气里。 也只是几秒的时间。 “好了。”她松了手,抬起头。 肖樾视线微垂,静静地看着她,睫毛落下的影子映在他眼底淡青的皮肤上。 殷遥有些走神,她移开了眼,低头看向角落白墙,却在这时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你对谁都这样吗?” 殷遥怔了一下,“怎样?” 他却又不说话了,微红的唇抿了抿,眼睛还是那样看着她。 殷遥想了一会儿,说,“你不喜欢吗?那我收回。”她去解他手腕上的表带,被他捉住了手。 殷遥推了他一把,他肩背靠到门上,温热的手掌仍然握着她。 第10章 肖樾的背碰到身后门板时,发出了不轻不重的声音,殷遥便又觉得自己刚刚那一下推得重了,可他面色没什么变化,看向她的目光依然含义不明,只是掌心的温度似乎又升高,殷遥的手被他握得发烫。 不得不说,男人的力量不能小瞧,但凡他不想松开,她真是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与她闹,殷遥觉察到他有情绪,但那情绪源于什么,她并不完全明白,毕竟她此刻连自己的心思都不甚清楚。 即使说出口的话潇洒,做出的姿态也决绝,但梁津南大婚到底是影响了殷遥。她今晚无处可逃,不想见任何了解她旧事的朋友,这些天以来,那些如出一辙的关心她已经反复感受,今天不再需要。 她带着礼物来找肖樾,其中究竟有几分是逃避,很难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