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大侠饶命
我这一次伤的很轻,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乌兰珠的伤早就好了,她依旧住在原来的帐篷之中,不过这一次的待遇,和之前明显不同了,门口不但增添了侍卫,连衣食住行也精致了很多。 有专门派人来伺候她的人,更是连吃饭穿衣的人都有人照顾着,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看她幸福的模样,不由暗暗的祝福她。 这半个月里,金朝和辽国的战事依旧处在僵持之中,金朝和辽国各有胜负,两国损伤的兵士都不少。 这一次,靖王爷率领的精兵,集诸路兵誓师于来流水(今拉林河),举起抗辽斗争的义旗。 元丰也参加了抗辽的斗争,除了宁江洲的金元帅手下的几万兵马,其余五万皆是金国精锐。 金元帅的兵力,在上一次战争中,折损的应当不少。 据说宋朝见耶律处于劣势,便又从国都派遣了五万精兵前来增援,不过走到半途,却突然撤军,这消息对于耶律来说不亚于是雪上加霜,我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大蒙如此野心勃勃地挑起了这场战事,他们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手?莫非,这辽国又有什么异动? 辽国的疆土大部分和宋朝接壤,虽然疆土并不辽阔,但是辽国的矿产很丰富,钢铁,煤炭,森林,河流,国力非常强盛。 这些年,辽国和宋国一直关系和睦的,但是并不代表宋朝不会趁着辽国空虚之时,捞上一笔。 宋朝和西夏多年连战,国力消耗不少。而今,绝对不能和金国、辽朝一起开战,如果参与辽国的战事如果不能速战速决,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作壁上观。 果然,几日后,我从乌兰珠口中获悉,宋朝做出了和各国互不侵犯的口头承诺。 正好三个月期限快到,我决定回去,我向也速该和乌兰珠辞行,阿拉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没见到他。 乌兰珠露出依依不舍之意,这一次生死与共,和我毕竟生出了不少情谊。 他与我对视了片刻,转身向外走去,这样也好,我还以为他会挽留一下,毕竟结下了同一战壕的友情。 乌兰珠看我坐着收拾行李,悄悄的跑了过来,往我包袱里塞着一些我爱吃的。 我笑着:“你再塞下去,我就横着爬回去了。” 莎尔其走了过来,牵过来一匹马:“这是大汗让我送给你的。” 我一看这就是他口中的宝马青骢千里马,怎么会舍得送我。 我回身,只见也速该静静的站在前面,看着我,灿烂的阳光从头顶落下,洒满他的衣襟,长身玉立,带着三分冷峻之色眼眸深处却浸着无限的柔情。 我一愣,不曾料到这时候也速该竟会在旁边随我凝眸相送,不由对他微微一笑,挥手告别。 他轻轻扬起嘴角,却不说话,只是那笑容敛处,竟流露出一种凄凉之意,好像是此去一别竟再也见不到了。 我也生出人去楼空之感,难得他还对我有这种友情。 那边乌兰珠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也速该见我并不上马,便又说道:“兄台,难道对小弟的礼物不甚中意。” 我不由哑然失笑,伸手一礼:“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他挥了挥手:“兄台一路保重!” 我上的马来,马儿停在了他的身边,不愿意离去,也速该摸了一下我的脖子:“去吧?帮我好好照顾他。”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沧桑的语言,让人不忍离去。 他抬起头来,望着他,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泛出一片金黄色的光泽,那双迷蒙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他虽然长得不漂亮,可是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什么在吸引着自己。 那沉寂的气质中,带着一种亲近的味道,他忽然觉得对这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期待他的再次开口。 我轻轻扬起唇角,几度红尘,几度离别,不曾想兜兜转转我们已是第二次分别。 “后会有期!” 我说完这句话,拍马掉头而去了。 来时的雄心壮志早已殆尽,只是陷入大蒙的又一个阴谋当中。 每次中,都是女猪脚在线,智力担当,拯救万民于水火当中,粉碎了各国的一个又一个阴谋,只有我对于历史的重演,只有旁观的份,束手无策。 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唱笑傲江湖小曲了,只能背着小刀逃跑了。 我不住向自己打气,可是心中却是欲哭无泪,我一直活在矛盾当中,分不清对错,在历史的洪流中,我又算是什么,谁是谁非,他们哪一个算是好人,哪一个算是坏人? 自古败者为寇,胜者为王,我又怎么判断。 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憋屈,我有的只是我的责任,不能随意遨游江湖的自由。 我一路向南而去,走到宋辽边界的一个小城镇,并未见硝烟弥漫,这个小镇到挺平静,我暗暗安心,知道战争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酷。 我行到日暮,正好到了一个城镇,我走到一家较大的栈,准备投宿。 那掌柜打量了我一眼,还等我尚未开口,便摇头拒绝。 难道嫌弃小爷没钱,我心怀愤懑,又走到一家栈,啪的一声,一大块银子扔了出去。 叮当,银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掉在了地上,却没有人捡起。 只听一个年级大的人骂道:“狗强盗的东西,给谁谁倒霉。” 我打量着那人:“我和你有杀父之仇,你那么恨我。” “呸,蛮野小贼,放你的狗屁,对待你这种小贼,人人皆可诛之。”老者骂道。 我被骂得火起:“我怎么你了,我又不认识你?” 那老者挥手便打,我心中有气,本揍他一顿,可是看他偌大年纪甚是不忍,只好漫不经心的躲避。 那老者出拳沉稳,他看我轻松闪开,连忙一使眼色,招呼几个人围攻了过来。 我还没找到栈,还没吃饭,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不免摸摸饿瘪的肚子:“尼玛,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陷害小爷?” 我不再和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双拳若闪电,跟着身子也快了起来,一会就转悠的把他们打趴在地上。 我用脚一踩老者的脑袋,学着男人的语气:“mama的,欺负老子,真当老子是不吃饭长大的。” 那老头倒也硬气,并不出声求饶。 倒是旁边的汉子大声叫道:“求。。求小贼饶命!” “你说什么?”我弄得一瞪眼。 他吓得连忙改口:“小的不敢,求大侠饶命!” “你还有没有骨气,宁可战死,不可求饶!”老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