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致命毒素
杨世倾等人静观将近十来分钟,癞蛤蟆并没有什么异动,可水柱却在一点点变矮,随后消失不见,但癞蛤蟆并没跳走,而是围着直径为二十来厘米的地洞。 “大哥儿,要不咱在把地洞凿大一点,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刀疤问道,杨世倾目不斜视摇摇头“那洞先别填,其他地方直接铺混凝土!” “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凶的癞蛤蟆,还会咬人!”二楞儿说道,准备穿鞋,刀疤一时淡忘自己被癞蛤蟆咬,被二楞儿这么一提醒,只感觉耳朵又是一阵胀痛。 “快去看看你那耳朵,张志先把我送回去!”杨世倾话落自巷口走,张志紧随其后,刀疤也跟着走,到得大路刀疤往上走,杨世倾与张志坐上车。 第一站先是小星星旅馆,杨世倾又去看了老婆婆和飞飞,至于柜台的小红,听从杨世倾吩咐已经回家,还顺手带走了自己衣服,杨世倾只好作罢往返,到得家中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张志并没跟着杨世倾,回到穆婉伊的小别墅,听杨世倾交代点事,也就开车走了,杨世倾一时忘记问,他那车不是进了修理厂,怎么还那么烂。 既然选择做,那就要做好,杨世倾回到家中并没选择睡觉,而是以手作枕头,平躺在床上猜想小女孩死因,黑暗会限制人的目光,但也能让人静下心来思考问题,使思绪走的更远,双眼紧闭发挥想象力,试着场景在现,可杨世倾不是名侦探柯南,脑海里除了浮现出在学校里看过的丧尸片以外,也就联想不出其他什么东西,如今国泰民安太平盛世那还有什么丧尸,杨世倾自认为瞎扯淡,也就只能慢慢等待,穆恒那边进一步更新消息。 思绪有所偏移,小女孩惨白的脸颊,逐渐变成王凤霞的样子,杨世倾皱了皱眉头,叹气起身坐于床沿,点了根双喜牌香烟,右手夹烟把杵着太阳xue,左手搭拉在大腿之上,眼看有些颤抖,杨家室是病死的,并不是被蛊族下了降头,王凤霞是嫁到杨家,并不是生于杨家,那这很明显王凤霞就是个局外人,但为什么那降头会下到王凤霞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你爹的债你来还,这是王凤霞死前对自己说的话。 “凤霞,为什么死的会是你,而不是我?” 杨世倾自语嘟囔,但回应他的也只有厅哒哒哒的挂钟声,千百年来的历史谜团,随着科学考研揭开,杨世倾也始终相信,冤有头债有主,终有一天自己会查明真相,并替王凤霞讨回公道! 眼看房间内烟雾缭绕,杨世倾觉得有些胸闷,便起身打开窗户,左手插兜站立窗前,静静的抽着烟。 小背箩儿,晃悠悠...杨世倾正想把烟头扔出窗外,电话响了,还以为是穆恒打的。 “喂,婉伊!” “世倾你晚上来接我,我六点下班!”穆婉伊语气带有命令,杨世倾扔掉烟头,关上窗户“我还在公安局,你爸还有事要找我谈。”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那我跟我爸打个电话,你车练的怎么样了?” 杨世倾本来就不擅长撒谎,但还是想试一试,故作镇定“你爸还在开会,我还在练车,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啊!” “挂你个大头鬼,从早上到现在还没谈完?”穆婉伊骂道,杨世倾坐到床上“你爸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嗯对,他想叫你去当教官!”穆婉伊脱口而出,杨世倾干笑两声“所以我现在很忙,练兵呢!” 穆婉伊口气带有询问“你不是在练车呀?” “我开车追着武警跑!” 穆婉伊听杨世倾这么一说,终于松口妥协,笑着挂断电话,杨世倾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躲过一劫,看了看时间还早,自己现在除了睡觉,好像没什么事可干,把衣服脱光走进卫生间,看了看刀伤已经好了很多,便返回房间,趴在床上作势睡觉,刚趴下电话又响了。 “嘶...还有完没完了!”杨世倾很不耐烦捞出电话,眼看是二楞儿打来的。 “喂!” “大哥儿不好了。”二楞儿语气很急,杨世倾更急,弹起身来“又怎么了?” “刀疤被癞蛤蟆给咬死了,哦不是不是,是刀疤快死了!”二楞儿口不择言。 “癞蛤蟆也有毒?”杨世倾急切问道,二楞儿直呼自己不知道,叫杨世倾快过来看看。 “我马上过来!”杨世倾急忙挂断电话,拿起西装外衣就往楼下跑,刚跑两步手机又响了,杨世倾边跑边接,都没来得及看谁打的。 “喂?” “大哥儿,我闯了十几个红灯,马上就到,二楞儿打电话给你没有?”是张志打来的。 “注意安全,小区门口!”杨世倾不多逼逼,说完便挂跑出小洋房,边跑边打电话给穆恒,电话很快接通,杨世倾说出地址,叫穆恒联系医院,便挂断电话往岗亭跑。 “哟...咳咳咳...世世倾去哪儿啊,跑那么急衣服都不穿!” 应传明酒劲已过,正蹲岗亭门口抽烟,眼看杨世倾满脸焦急往岗亭跑,笑着站起身来慢步走过去,作势捞烟发给杨世倾。 杨世倾按捺心中焦急,并没接应传明递过来的香烟“应叔我现在有事,晚上聊!” 应传明大声询问杨世倾要去哪,后者并没回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杨世倾刚到小区外,眼看一辆出租车自东方飞驰而来,离杨世倾还有十几米,一脚刹车擦着地面到得杨世倾面前甩了个漂移,副驾驶车门正好面对杨世倾。 “大哥!上车!”来者正是张志,杨世倾一把打开车门便坐进去,张志见状一脚油门弹射起步,杨世倾并没坐稳,一头撞向仪表台,捂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 “嘶...你小子能不能稳点儿?”张志干笑两声“大哥儿,这不事出紧急嘛。” 杨世倾没接话茬,正系安全带“刀疤怎么样了?”张志专心注视前方,不停加速超车“我也不知道啊,那时候我正往回赶,还没到小星星旅馆,二楞儿就打电话给我说刀疤快死了,叫我来接你。” 杨世倾穿好衣服,系上安全带并没接话。 “神了!癞蛤蟆也能咬死人?”张志又问,杨世倾还是没接话。 张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眼看正前方十字路口黄灯闪红灯亮,但还是没有减速的意思,两名穿着反光衣的铁骑警察,正站人行道尽头抽烟聊天,一个戴头盔一个没戴,眼看张志硬闯红灯有些愣神,看那车速至少八十,说不准得一百,城市主干道限速六十,这超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绿灯一方开车的司机,纷纷停在路中间给张志让道。 没戴头盔交警,眼看张志闯了红灯,跑出老远才回过神来,烟头一扔“我cao!当老子是空气是吧?” “追!”带头盔警察,指着张志跑的方向大声说道,言出必行跳上摩托车打开警笛,骑着就急忙追赶,戴头盔那名交警背对红绿灯,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听前者这么说,明白个七七八八,骑上摩托车紧随其后。 警笛声传的很远,张志看了一眼反光镜“挖槽大哥儿,交警追过来了。” “一个是闯,一百个也是闯!”杨世倾面无表情说道,张志干笑两声“这倒也是!” 张志车速很快,但交警的摩托车也不是吃素的,现已追到出租车屁股后面,戴头盔交警右手拿着个大喇叭,对着张志大声吼道。 “前面的车辆请注意,您已违反交通法规,请立刻靠边停车接受处罚!”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急着救人!”张志打开车窗,把手伸出窗外竖起中指! “哟呵...还敢跟警爷玩手势,去你妈的!” 头戴安全帽的交警,眼看气的把手中喇叭摔向张志,后者急忙大笑收手。 “张志!别玩了,好好开车,也不知道刀疤现在怎么样!”杨世倾有些焦愁。 张志闻言点点头,脚下又加大了点力度,带头盔交警眼看张志开始加速,目光投向右边没戴头盔那名交警,把头盔挡风镜往上掀开大声吼道“老王a...a计划!” 没戴头盔交警点了点头,被风吹的龇牙咧嘴,嘴皮上翻,口露黄齿,身体前倾,手拧油门开始加速,两名交警同时,到得出租车前,开始慢慢捏刹车,作势把张志逼停,可张志开了那么多年的车,也算是个老司机,稍有减速一脚油门一把方向盘,甩到另外一条车道。 “跟老子玩飙车!”张志笑道。 眼看对面又是个十字路口,这次车子比较多也正好是绿灯,张志左一把方向,右一把方向,连超好几辆,吓得小车司机纷纷打开车窗破口大骂,张志倒是冲了过去,可交警却放慢了速度被甩在后头,一路油门不带回,连闯十几个红绿灯,驶出市区车辆更为稀少,不到十分钟便道巷口,眼看穆恒已经到了,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正停在路边,杨世倾急忙开门下车。 “快!” 张志并没接话,开门下车紧随其后,二人到得房前,眼看穆恒与二楞等人正围成一个圈,眼瞅还有一女郎也在其中,黄色的波浪卷秀发披至腰间,高挑丰韵的身段,还有那令无数男人浮想联翩的后背,但依杨世倾来看,只不过是一只母老虎罢了。 “穆局长,刀疤怎么样了?”杨世倾上前问道,穆恒耳闻手摸下巴转身,众人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这...你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吧!”穆恒让出位置,杨世倾并没动身,而是把目光投了过去,直接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此时的刀疤正赤着上身躺地上,但并没有死而是比死更难受,满身长满密密麻麻的棕色疙瘩,包括脸表五官,张志见状也吓得龇牙咧嘴,双手不断抚摸臂膀,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杨世倾面色有些阴沉,走到刀疤面前蹲下,刀疤眼眸有些浑浊,只有眨眼皮的力气。 刀疤眼看杨世倾到来,眼神闪过一丝激动,说话声音很小,但杨世倾离的比较近,勉强可以听清,刀疤说他自己不想死。 杨世倾并没说话站起身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刀疤“穆局长?” 穆恒放下摸下巴的右手,插进裤兜沉声说道“你还是问问医生吧!” 杨世倾收眼看向医生,是一名五十来岁的老头。 “他身上这些疙瘩,是由癞蛤蟆毒液所引起的!”老医生说道,杨世倾刚想问,老医生又道“但我当医生那么多年,从未见过类似情况。” “没救治吗?”杨世倾问道,有些气愤。 “大哥儿就是因为救,刀疤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二楞儿说道。 杨世倾面露疑惑,老医生把手插进白大褂,看着地上刀疤。 “人体皮肤表层,如果被癞蛤蟆毒液溅到,只会在被溅到的部位,长出一两个rou疙瘩,但不会像这位小伙子一样,长得满身都是,而且我还他吃了抗毒素,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越长越多。” “那为什么不拉去医院进行救治?”杨世倾问道,不等医生接话,二楞便道。 “大哥儿,刚开始刀疤身上没那么多rou疙瘩,我和结巴看他从诊所回来,不停抓着背梁,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就直接摔地上了。” “然后满身就起疙瘩?”杨世倾又问,二楞儿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们想把他扶起来,但刀疤越动,那rou疙瘩就长得越快,我们就把他放地上了。” 老医生看了一眼,房子周围癞蛤蟆说道“癞蛤蟆是两栖动物,需要冬眠,而且喜潮湿,藏身于水潭或是杂草之中,但这附近的癞蛤蟆,既不冬眠,还不怕人!” 杨世倾并没接话,而是陷入沉思之中,并没打算把水柱的事情,告诉穆恒等人,而是想起第一次进老婆婆家的时候,飞飞说的那一句话,他不想在吃癞蛤蟆,如果癞蛤蟆毒素那么强烈,为什么飞飞吃了会没事,刀疤被咬了一口,却变成这副模样,杨世倾捋了一下思绪,打算去问问老婆婆。 “二楞儿,把刀疤扛上车!”杨世倾动身准备拉刀疤右手,二楞儿急忙叫住“大哥儿,不能拉不能拉。” “怎么不能拉?”杨世倾问道。 “你是猪啊?刚刚大楞头不是说了,越拉刀疤越长的多,刀疤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王若男双手抱胸说道。 “关你什么事?”杨世倾有些烦躁,但也停下手中动作,这一点倒是事实,既然不能动,眼下也只能去问问老婆婆,打定主意便动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