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网友们在看完那截采访录像后出离愤怒,他们在各大社交软件上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呵呵,最后肯定会说是精神病,反正精神病人干什么都不犯法是吧。】 【建议直接死刑。怎么,就你家蒸煮是人,别人都不是人啊?】 【给女明星破浓硫酸?这么恶毒的主意真亏你想得出来,这一瓶浓硫酸下去,不死也残,还好没被泼到。】 【艹,这种人还打什么码啊,直接人rou不就行了?】 【私生饭太可怕了,祈求聂鸣平安无事。】 【实名心疼岁青禾了,她做错了什么,居然要被老公的私生饭泼硫酸?】 【现在的娱乐圈啊,啧啧啧,太可怕了,还好我哥想进娱乐圈的时候被我阻拦了。】 “聂鸣岁青禾”两个名字再度登顶热搜,所有人看到那则新闻时都沉默不已。 不久,聂鸣的官方后援小组齐齐换了微博头像,新换的微博头像白底绿字,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岁青禾,对不起。” * 而对于外界的这一切,岁青禾俱不知情。 她浑浑噩噩地等到聂鸣急救完,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对她说了句,“病人背部轻度烧伤,已经没有大碍”时,死鱼般的眼睛方才恢复了点神采,整个人好像活了过来。 安冉见状松了一口气,把她拉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又狠又毒,一瓶浓硫酸是直接冲着她的脸泼过来的。好在她退得及时,聂鸣反应又快,才没有被浓硫酸泼到脸。反倒是聂鸣被溅射出来的硫酸灼烧了背部。 岁青禾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有说什么吗?有说过她怎么知道我的酒店房间号吗?” 安冉叹了口气,“警察已经在盘问了,你先去看看聂鸣吧。” 好在被浓硫酸溅到的面积不是很大,聂鸣常年坚持着晨练和夜跑,身体素质非常强大,背部也恢复得非常好,只是还需要住院,时时换药。 出了这样的事,岁青禾自然也无心惦念剧组,干脆整日整日守在医院,看护在他的病床前。 三日后,闻家两兄弟急匆匆地来到医院。 岁青禾原以为他们是来看望聂鸣的,就侧开身子,给他们让了点位置。 结果闻辰异常紧张地把她拉到了一边,神情十分严肃,“青禾,你什么时候得罪霍年了。” 霍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呀。爱呀。、爱妻狂魔图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嫮生。8瓶;爱妻狂魔图 7瓶;阿隹 2瓶;爱呀。爱呀。、牛油冬瓜果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岁青禾眼底青黑,原本明亮的眼眸密布血丝,她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安稳,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她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有些是看到聂鸣牵着一个漂亮姑娘的手,头也不回地同她擦肩而过。有些是那一整瓶浓硫酸全都倒在了聂鸣脸上,他瞬间就被烧得不成人形。还有些梦里压根就没有聂鸣这个人,她拼命问路人聂鸣在哪里,那些人只把她当成精神病看待。 她总是尖叫着醒来,怕吵到聂鸣,根本不敢跟他住同一间病房,只好在医院vip区租个小隔间,等深夜聂鸣睡着时,便蹑手蹑脚地爬到那边去睡,次日再偷偷溜回来。 听到闻辰的话以后,岁青禾既是疑惑又茫然,“霍年?我没得罪过他啊。” 两家虽然同在京城富贵圈,但是岁家跟霍家并无交集,从前她外公还在世的时候,霍家尚是霍年爷爷当家,两家倒也有过合作,不过好像那次闹出了什么龃龉,从此便各为路人。 闻辰的眉头快要打成了结,“霍年新娶了个老婆,你知道吧。” 岁青禾点了点头,过年时霍家大宴宾客,为的就是这茬。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剧组如今包下的那个酒店,就是霍年老婆的嫁妆?” 岁青禾闻言如堕冰窟,手脚都在发凉,“你是说,你是说……” 闻辰冷笑一声,“那个泼硫酸的私生饭身份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个城中村里的无业游民,三十好几了也没有半点积蓄,靠在家里啃老追星过日子,最近她却突然多出了一笔钱,却怎么也说不清钱的来路。” 如果说没人指使,岁青禾也是不相信的。 因为在上个影视基地拍戏的时候,聂鸣遭遇过粉丝们的侵扰,烦不胜烦,所以这次他们剧组的行程是完全保密的。 如果没有酒店或者剧组内部人员透露消息,她是怎么弄到岁青禾的房间号的?警察已经抽调出了这些天的监控录像,发现那个私生饭是头一回进到酒店,而且精准无比地直奔她的房间,显然早有预谋。 岁青禾皱了皱眉,“确认这些事是霍年做的吗?” 闻辰摇了摇头,“不止这件,那个曝光你跟聂鸣关系的女主播你还记得吧。” 这个肯定不能忘,如果不是那个女主播突然闯进后台,他们也不至于曝光得那么突然。 “霍年最近新弄了家直播公司,公司的法人明面上是他的秘书,实际上负责人就是他。那个女主播就签在那个直播公司,靠曝光你跟聂鸣的事,那个女主播本来也就四五十万的粉丝,现在已经两百多万了,公司也砸了大钱培养她,据说还想把她弄进娱乐圈。” 其实说到这里,即使幕后的指示者不是霍年,也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了,岁青禾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 岁青禾竭力保持冷静,却还是按捺不住从内心涌出来的怒火,“他为什么这样做?” 闻辰看着她的脸色,欲言又止。 岁青禾睨了他一眼,“说吧。” 闻辰组织了番语言,“我哥怀疑,跟霍年新包的那个小情.人有关系。” 他把手机塞到岁青禾手里,示意她自己看。照片的背景是个衣香鬓影的舞会,邵梦雪穿了条湖蓝的纱质长裙,右手三指轻巧地夹着个高脚杯,正倚在霍年肩上,巧笑嫣然。 岁青禾的眼眸结了霜,邵梦雪,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邵梦雪。 她不发威,真把她当成hellokitty了吗? * 那个正在看守所的私生饭很快就供出了幕后指使人,她把一切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了。 在聂岁婚姻曝光后,私生饭极其愤怒地在微博上扬言弄死岁青禾,并且发了几十条诅咒岁青禾全家的人身攻击评论。结果居然真的有个微博小号联系她,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弄死岁青禾。 她说是,那个人就通过微博小号每天联系她,办事的那个人很谨慎,浓硫酸和钱也是那个人提供的。不过他并没有露面,而是将东西放到城中村里的某处没人的小房子里,然后联系她让她自己去取。 她恨岁青禾恨得不得了,觉得聂鸣退圈肯定也是为了这个女人,激愤之下就做出了泼硫酸的举动。 网警根据她提供的那个微博小号顺藤摸瓜,却发现对方是用一张新电话卡注册的微博小号,而那张新电话卡也没有经过实名登记。 警察又试图从那城中村的小房子找到线索,结果发现户主全家五年前就已经办理了出国移民手续,早就跟国内断了联系。至于那处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上面的锁松松垮垮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拧开。而且附近也没有监控,不能查到是谁把东西放进房子里。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对方做得越缜密,岁青禾就越怀疑是霍年。他们可以轻松干下一件恶事,即使你猜到凶手是他,却没有证据,拿他毫无办法。 想到背后有这么条恶狼在盯着他们,这次是泼硫酸,下次或许就是轻描淡写地想要他们的命。岁青禾不敢瞒着这件事,就将此事告诉了聂鸣。 谁知病床上聂鸣沉吟半晌,说起一件岁青禾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大半年前,霍年私底下曾经找过他。田如歌带着孩子消失在茫茫人海,即使霍家也没能查探到她的踪影。霍年怀疑,是聂鸣私底下偷偷藏起了田如歌。 霍年跟前妻关系恶化,一直没能有个一子半女,外面包的那些小情.人他看得又紧,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生下他的孩子。或许田如歌有些特别吧,jack是如今霍年膝下的唯一一个孩子,霍家自然想要jack认祖归宗。结果田如歌情愿跟他们打官司都不肯将儿子的监护权出让。 田如歌从十九岁那年就开始跟着霍年,所有小情.人里她的保鲜期是最长的,霍年也许对她是有种不一样的感情。他上门要求聂鸣交出田如歌的下落,结果聂鸣见都没见他,礼貌地吩咐下属将他请出了公司。 或许梁子就是在这时结下的。 * 在医院住院的聂鸣身体一天天好转,在做完一圈大大小小的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 聂鸣本来打算出院后立马回剧组,结果剧组不断打来慰问电话,告诉导演要好好休息,注意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急着复工。 聂鸣从善如流地带着妻子在邬山玩了一天。 邬山如其名,山清水秀纵横十几里,邬山最著名的景点就是山上的桃花寺,三月时漫山遍野灼灼其华,整座山仿佛都为那轻云般的粉雾所笼罩。 现在是十月,当然没了桃花,不过桃花寺的香火依然旺盛,岁青禾坚持要去桃花寺为聂鸣这次的劫后余生还愿。 刘文骁怕这对夫妻浪着浪着又出事,就请了专业保镖不前不后地跟着他们。 邬山重重,上桃花寺的路也有无数条,岁青禾为表诚心,没有走那条游人香客遍布的大路,选了条小径走上去。 她背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食物和水,蹦蹦跳跳地从林间小径穿过,聂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手里帮她拎着那个小巧的手提包,“还是我来背吧。” 岁青禾警惕地护好背包,摇摇头,“不要。你伤还没全好呢。” 聂鸣只好无奈地笑笑,这些天他享受了把皇帝待遇,除了上厕所岁青禾不能代劳外,其他事情都是岁青禾帮忙做的。她振振有词,伤口还没好呢,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这条路走的人很少,他们又没有带本地向导,加上前两日刚下过一场雨,土路滑溜溜的还长着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到。 她贪恋路边的野花好看,总是要弯腰去采,聂鸣一脸紧张地护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跌进了底下那片密林。 爬了半个多小时的山后,视野渐渐开阔起来,站在石头上能看到远处宏伟影视城隐隐约约的轮廓,满载着人间烟火。 岁青禾站在石头上,搂着聂鸣的脖子对着山风幽林拍了几张照。 聂鸣异常配合地比了个剪刀手,岁青禾却嘟囔道:“不行不行,不要剪刀手。” 聂鸣从善如流,“你想要什么?” 岁青禾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迪迦奥特曼的照片,“要摆出个跟奥特曼放大招时一样的pose。” 聂鸣脸黑了。 岁青禾不依不饶地看着他,而那些保镖缀在几十米远的地方,见状都背过身子去,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的眼睛里攒满了星星,“快点嘛,快点嘛。” 终究还是拗不过,聂鸣勉勉强强地站在大石头上,比了个她童年英雄的经典pose。 岁青禾的脸颊瞬间盈满了笑意,她踮起了脚尖,昂着头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喉结。 她耐力不行,山爬到一半就累了,干脆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聂鸣打开她的背包,从里面找出个苹果递给她,岁青禾却摆摆手拒绝了。 然后她自己从书包里掏出包薯片开始吭哧吭哧开吃。 聂鸣彻底无语,“你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塞进背包了。” 岁青禾眼睛骨碌乱转,“买水的时候,顺手装进去的。” 除了那包薯片以外,她还背着聂鸣往包里装了包从未吃过的辣条,然后悄悄打开吃了一根。仅一根就把她辣得泪流满面,鼻子跟嘴巴通通红,满世界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