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身心都被刺激得极狠。 自然,身体的火热也垮了。 楚辞趁着这个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然后扯下床帏裹身,跌跌撞撞地朝屏风后冲去…… 待孟璟缓过来,穿戴齐整,黑着脸寻到屏风后时,楚辞的脸已经红成熟虾模样。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渗入体内的夜夜欢作祟。 “本王去帮你请太医。”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楚辞听他没有再勉强她的意思,眸光一闪,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沉着嗓子,哑声道,“王爷,其实不必请太医的……我自己就是大夫。” “所以你要继续泡冷水?”孟璟挑眉。 这样就算解了情毒,命也得去上半条。 楚辞尴尬地低了低头,“我自有法子化去药性。我……写个方子,你安排人替我抓药回来便好!” 孟璟听她这么说,嘴唇微微动了动,想问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一撩袍摆,直接朝外走去。 没多久,抱月进来侍奉,小心翼翼地陪在楚辞身边,伺候着。 一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楚辞要的药才采买回来。 那时她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秋衫。 她强撑着身子,勉力做出解毒丸来,服下后,才沉沉地睡去…… 第008章 见婆婆,好凶 鹤选堂,云太妃听闻纯宵意图谋害孟璟,就要被乱棍打死,立刻带人赶往云水居。 彼时,云水居外的空地上,已架起刑凳,纯宵被死死地绑缚在宽凳上,嘴巴堵住,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惊惧。 行刑的侍卫分立长凳两边,举起红漆木杖,重重地朝纯宵臀部杖去。 纯宵自打八岁进宫被分到云太妃身边,就再未受过什么皮rou之苦。多年下来,娇养得比普通勋贵家的小姐还要衿贵几分。 那弱不禁风的身板,哪里受得了云水居侍卫带着内力落下的杖刑。不过三五下,就一翻眼皮,活生生晕死过去。 鲜血从她下身流出,一点一点地滴在青砖地上。 云太妃匆忙赶到云水居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顿时,那张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脸就变了。 “住手!”她怒斥一声。 甩开另一个大宫女云蕙的手,便快步朝前行去。一面俯身查看纯宵的伤势,一面声色俱厉地呵斥行刑的侍卫,“谁准许你们对纯宵动手的?!纯宵、纯宵……若是本宫的纯宵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要你们统统陪葬!” 两个侍卫被呵斥得有些莫名其妙……对视一眼,正要拱手解释。这时,孟璟听到太妃的声音,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云太妃见孟璟朝她走来,像是想起什么,原本铁青的面色总算缓了几分。 只是开口,语气仍有几分僵硬、冰冷,直直地看着孟璟,道,“不知纯宵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你要杀她!” 那语气,好像孟璟不是他的儿子,纯宵才是她亲生女儿似的。 孟璟听云太妃这般问,也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先将云太妃请进了书房。 然后才将纯宵给他用夜夜欢,以及夜夜欢的狠辣之处说了一遍。 可,谁也没有料到。 云太妃听完他的话后,面色竟然大变。 她嘴唇哆嗦着,沉默了许久,才失声道,“那香,是我给她的。” “母妃给她的?”孟璟面色一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寒声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太妃摇头,叹了口气。原来纯宵昨夜并没有听孟璟的话,向云太妃隐瞒他的病情,而是直接将实话透给了云太妃。 云太妃这些年来最牵肠挂肚的就是孟璟的子嗣问题,得知回春馆的女神医都拿这病没办法,整个人一下子垮下来,极是消沉。 这时,在她院里当差的一个老太监就趁机冒头了,说京城的黑市上有一种助兴的情香,效用极好。便是石头人用了,这一夜都得跟雌石头交欢上七八次。 而且,这香还有个天大的好处,就是用几次,女方就能怀几胎。 一次一胎。 是以,在市面上极为走俏。 云太妃一听这香竟有这般奇效,脑子一昏,当即就许了重金,让老太监去黑市采购…… 之后的事情,不用云太妃多说,孟璟便已明了。 …… 书房中,一片寂静。 孟璟拧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声,冲着云太妃,清淡道,“是儿臣错怪纯宵了,也辜负了母妃一片好意。” 云太妃摇头,面上浮出几分赧然,“倒也怪不得你,是母妃太过心急……却连累了你。” “母妃言重。” “……”云太妃没再言语,起身,敛了敛衣袖,道,“纯宵伤得重,我先带她回去上药,至于那个老太监,我随后就让人绑了给你送过来,随我儿处置。” 孟璟“嗯”了一声,躬身道,“儿臣恭送母妃。” 云太妃转身离去,步子有些焦急。 纯宵很快就被带走了。半个时辰后,那老太监送来,却只是一具面色青紫,舌头外凸,颈骨折断的尸体。 线索就这样断掉了。 …… 楚辞一直睡到次日午后才醒。 梳洗过后,抱月端来了可口的饭菜。 她正欲提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通报声。 是云蕙,奉云太妃之命,来请楚辞过去。 第009章 王爷很护短 “不知太妃寻我有何事?”去鹤选堂的路上,楚辞向云蕙打听。 云蕙想到云太妃对纯宵莫名的偏爱,眉头微微皱起,“纯宵meimei伤重,娘娘听闻您是京城有名的女神医,想必是想让您替纯宵meimei瞧病。” 只是瞧病……楚辞松了口气。 两人很快到了鹤选堂。 云蕙进去通报,楚辞在外间等着。 一刻钟后,方有人出来请她进去。 楚辞走上前,向云太妃行礼跪礼。 云太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叫起,反是问道,“你便是近日回春馆中声名鹊起,能活死人rou白骨的女神医?” 楚辞眼观鼻鼻观心,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道,“女神医不敢称,只是坊间谬赞。” 云太妃从鼻翼间发出一声轻哼,极为轻蔑,“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楚辞听不惯她句句带刺的嘲讽,不悦地挑了挑眉,抬起下巴直视她道,“太妃娘娘传我前来,只是为了教训我,还是有旁的事?” 云太妃在深宫中混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瞧出楚辞脸上的不耐烦,当即沉下脸来,用力一拍桌子,怒道,“怎么,本宫还教训不得你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下九流的医女,旁人受你恩惠,吹捧你几分,你就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医,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楚辞娥眉挑得更高,心中不耐,表面却不得不跪直溜了,小心应付,“民女不敢,娘娘肯费心教导民女,是民女的福分,只是恕民女愚钝,实在不知,民女到底错在何处,竟惹得娘娘如此大动肝火?” “不知错在何处?”云太妃冷笑,一双凤眼极幽冷,如冰刀一般射向她,“淤泥企图染指浮云,草雀妄图变成凤凰,一个下贱医女不顾廉耻,勾引自己的病人,本宫的皇儿,这便是你的错!不可饶恕的错!” 楚辞听云太妃说罢,用尽全身忍耐力,才没把白眼翻到后脑勺,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原来,娘娘是恼恨我这团淤泥,意图染指摄政王这只凤凰。” 云太妃冷睨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似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会脏了她的嘴。 楚辞失笑,正要拱手,道一声告辞,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孟璟没有任何觊觎之心。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给王爷请安”。 接着,孟璟一手负在身后,面色冷凝地走了进来。 看见楚辞跪在那里,他深色的瞳孔顿时一缩,并未向云太妃行礼,而是直接走近楚辞。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看着她发白的面孔,一脸凝重地凶道,“你身子还未大好,怎么又跪上了,不想要这条命了吗?” 语气极恶劣,但护短的意思却很明显。 云太妃看着眼前两人,很是不痛快地冷哼了一声。 孟璟听到声音,这才想起给云太妃请安。 云太妃气有些不顺,“我儿这般急匆匆地赶来,是怕母妃吃了这位女神医不成?” 孟璟拱手,解释,“楚姑娘大病初愈,受不得累,还望母妃见谅。” 云太妃听他这般说,眉眼之间的神色越发冰寒,“只是给纯宵看个伤,能有多累!我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孟璟听云太妃说,请楚辞是为了给纯宵看伤,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停了一瞬,再次拱手道,“楚姑娘是儿臣为自己请的贴身大夫,在王府中,只需照料儿臣一人便可。” 言下之意,纯宵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共享楚辞! 云太妃听出孟璟的意思,眼神登时一寒,仿佛变了个人,眼神如钢针一般朝孟璟射去,声音也高了几度,“你如今翅膀硬了,为了个下贱的医女,也敢与母妃叫板。” “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云太妃牵唇冷笑,“……你最好别忘了,你这条命,当年是用谁的命换来的!” 第010章 不许你替别的男人医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