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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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姒:“……” 既然不赌,又为什么要她猜,还要特地猜和她不同的那个。 拿她寻开心吗?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第5章 最后,红色拳套以一招关节技制服对方获胜。 明姒赢了,却不怎么高兴,反而觉得亏了什么。她再次看了眼那只鹦鹉,有点不甘。 赵经理跟林奚珈也回到了训练场。 赵经理径直走到梁现身旁请示,“老板,上个月选手的赛绩报告已经叫人做好了,您现在要看吗?” 梁现声线里带着点儿笑意,好像是笑给她听的,“嗯。” 明姒更气了。 “哎,你们没吵起来吧?”林奚珈用手轻轻撞了她一下。 明姒深呼吸,静了静:“没有。” 她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那就好。”林奚珈松了口气,又悄悄说:“你有没有觉得,梁现好像变了。” 背后议论未来的老板,她把声音压得很低,“读书的时候他不是挺吊儿郎当的吗,打架揍人哪次少得了。现在看着虽然也是那个调调,但总有哪里不太一样。” 顺着林奚珈的话,明姒想起高中时候的梁现。 校服总是不好好穿,有时候拎在手里,有时候随意搭在肩上。整个人看着就很散漫,带着点儿痞气。 她那时候是学生会主席,抓的就是他这样藐视校规的典型。 现在变了吗? 她朝他看去。 刚好赵经理去而复返,把一叠纸质文件送到了梁现手里。 他接过,随手翻看,表情不见得有多认真,眉稍依旧晾着散漫,跟年少时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他会投资一家mma俱乐部,管理看上去还颇为有序,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大少爷,刚才家里打电话来,让您晚上回去吃饭。”助理接完电话,走近了低声汇报。 梁现仍旧慵懒地倚着靠背,闻言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嗯”了一声。 台上的比赛结束,观众也离场了,训练馆里空荡荡地安静下来。 鸟笼子里,贺岁无聊地踱步,不时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老板,今天要练练手吗?”赵经理问。 “不练了,”梁现抬手看了眼表,“你忙你的。” 赵经理应了声,知道梁现并不喜欢被很多人前前后后地围着,便离场找教练去了。 贺岁又低头用嘴梳理羽毛。它嘴短,脑袋因此伏得低低的,拼命地左右乱甩,倒是蛮灵活。 只是没两秒就转晕了,假酒喝多了似的摇摇欲坠。 梁现的目光落在鸟笼子上,心里不知怎的升起一点遗憾。 刚才贺岁的模样有点蠢萌,他应该录个视频,发给某个人眼馋一下。 她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心念掠过只有一瞬,梁现很快收回发散的思绪,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带它回去。” 石泰迟疑,“先生,不需要我跟着吗?” “不需要,”梁现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袖口,轻笑着告诉他,“我最招人恨的时候还没到,暂时安全。” 梁家大宅坐落在古城河畔,依山傍水。在地价寸土寸金的地方,坐拥平城南面一片大好风光和私人高尔夫球场。 钟莞之站在门口,远远地朝他招手,“梁现。” 她旁边,站立着西装革履的梁进宇,也对他轻轻颔首,做出欢迎姿态。 后妈跟继弟,主人架势摆得很足。 “你到得比爸早。”梁进宇笑着说。 他五官端正,可以说得上一表人才,举手投足间一股文雅气质。 两人其实同年,梁现大了几个月。站在一起却会让人觉得,梁现才更像是二少爷,身上那种自由散漫的气质,仿佛无拘无束。 “在附近,顺道就过来了。”梁现无意攀谈。 俱乐部的确离这里不远。 “进来说话吧。”钟莞之笑吟吟地侧过身邀请。 其实主宅的大门宽敞,她纤纤细细一条影子,侧不侧身梁现都过得去。 梁现本来以为今晚也是一场无聊的饭局,正兴趣缺缺。 不过现在他发现,这母子俩演的下马威还挺有意思,唇角不觉勾起了一丝笑意。 他一笑,梁进宇捉摸不透,心就沉下去了。 等梁治宏回来,四人到餐厅用餐。 梁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餐桌上,梁进宇适时汇报手头上的一件开发案,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过人能力,向来严肃的梁治宏也眉稍舒展,露出赞许之色。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沉声提醒,“也要多注意休息。” “好的,爸。”梁进宇立即应声。 这些年来,梁现不在,他越来越受器重,一路升上了集团副总,跟梁治宏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 有时候他会想,距离那个位置,好像也只差一步之遥。 但是,还横亘着一块拦路石。 想到这里,梁进宇下意识看了眼梁现。 发现自始至终他都没什么表情,不说嫉妒,连一个眼神也欠奉,好像面前坐的这一桌人都跟他无关。 饭后,梁进宇原本打算像以往那样,陪梁治宏下几局棋。 没想到梁治宏并没有兴致,于是他只好告辞。 梁治宏坐在沙发主位,点点头嘱咐,“让司机慢慢开。” 梁进宇应了声:“谢谢爸。” 他转身走了几步,听见梁治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有起身时衣物轻微的摩擦声,“梁现,你跟我到书房来。” 梁进宇脚步一顿,暗暗握紧了拳。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钟莞之借着送茶的名义想打探,却被管家拦在了外面。 梁现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向后一倚,一只手搭着靠背,“找我有事?” 梁治宏一看他这散漫的态度,脑门就突突直跳,训斥道:“你看看你哪里像一个结了婚的人!” 的确不像,有名无实的婚姻,梁现多数时候自己都想不起来。 于是他也没狡辩。 梁治宏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反骨就比别人多。小时候还可以打骂教训,长大了就谁都制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坐下,大概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跟明姒的订婚典礼,安排在十月。” 梁明两家联姻,意味着平城以往三足鼎立格局的改组,势必引起不小的风浪。 他们有意将联合开发滨海项目的消息放出去吸引投资,婚礼上宣布太喧宾夺主,提前安排个订婚宴则再合适不过。 梁现“嗯”了声,调子懒洋洋的,“我要去吗?” “又说混账话!你不去还能有谁能去?”梁治宏瞪他一眼。 想想还有正事,他勉强按捺住火气,“下个月你先去京弘影业锻炼半年,年后就到总部,从副总做起。你就算再排斥,也该学着打理集团了。” “总部有一位梁副总,我去了,他的意见恐怕很大。”梁现脑海里浮现出梁进宇离开时那仿佛吃了馊饭的脸色。 梁治宏回避了这个话题:“进宇的能力很出色,以后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梁现笑了,“你说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谁都能看出梁进宇野心勃勃,也不缺商业才能。唯一且致命的缺点在于血缘——他是钟莞之带过来的儿子。 梁治宏对梁进宇再怎么欣赏重用,也不会违背原则问题,把偌大的家业交给外人。 “我会和他说,”梁治宏停顿了下,又看向他,“别忘了,下个月去公司报到。让我看到你的能力,而不是徒有漂亮的履历。” 梁现语气轻飘飘的,“好说。” 看这吊儿郎当的态度,哪里有继承人的样子,梁治宏积攒了一晚上的火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梁现,我真不知道你像谁!” 话音落下,梁现倒是笑了。 “我是您和另一个女人生的,”他的声线慢淡,目光里像结了霜, “不像您,当然像她了。” 到家的时候,贺岁正在四处乱飞。 梁现一伸手,它扑棱着翅膀过来,停在他的手指上。 “先生,您心情不好。”石泰站得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