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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我醒了?” “醒了。” 穆辞大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林归雁身上:“吓死我了。” 林归雁淡淡道:“你竟也知道怕。” “真的怕!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我梦见我死了都没人给我收尸,真是好惨一男的!” 林归雁没说话,只垂下眼,不去直视穆辞的视线。 穆辞也觉得这具身体已经这么大了,再向以前一样求抱抱有点死不要脸,他只好尴尬地自己爬起来,乖巧地跪坐好。 哎,不对,这是哪? 穆辞记得他们此时该是在坟岗的,怎么睡了一觉起来,景色完全不同了。 他刚要开口问林归雁,却发现林归雁满脸愠色。 “你......” 林归雁猛地扬手,举过穆辞头顶。 穆辞一怔,完了,这动作,林归雁是想抽他? 这一掌到底是没能落下来,最终,林归雁还是将手放下了。 他的声音极为疲惫,薄唇轻颤。 “穆辞,你想没想过,你如果出事了,我怎么办。” “他能瞬间要你的命,你若真的.......我怎么办。” 穆辞看着这样的林归雁,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若死了,你能给我办场葬礼吗?” ☆、被卷入奇异事件的师徒 “逆徒,说得什么话。” 穆辞果断地在林归雁落掌以前,重新扑回他的怀里。 他算看明白了,脸皮有什么用?撒娇可耻但可行,林归雁总不舍得真打他。 光扑在人怀里还不够,穆辞还厚着脸皮打了个滚。胡闹时,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林归雁身前的发梢,酥痒感顺着手指爬向全身,穆辞的心里就像有只奶猫乱挠似的。 “你怎么这么绝情啊,你徒弟好不容易才从噩梦里醒过来,你还打我。林归雁,你这个男人没有心!” 这都是穆辞在林归雁面前惯用的伎俩,胡搅蛮缠,颠倒黑白,反正林归雁又不会真的罚他。 林归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轻推了推穆辞:“在家没正经,在外头还要给人看笑话。” “外人?” 思维凝滞两秒,穆辞终于想起了正事。 “此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终于从林归雁身上爬了起来,打量起周围的场景。 原来坟岗内的枯藤老树此时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碧瓦朱甍,雕栏玉砌,好不壮观。 穆辞不由得看得呆了,此地当真气派!他真想撺掇林归雁在鹿鸣林里盖个同款,好让他也享受享受帝王将相的奢靡生活。 说来奇怪,连个活物都没有几只的坟岗,怎摇身一变,平地拔起几座高堂广厦来? 穆辞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想一探究竟,竟被林归雁一手拦住。 林归雁道:“此地蹊跷,不可轻举妄动。” 穆辞皱眉:“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归雁解释道:“方才,我虽用诀打碎了朱雀的法术,亦遭了反噬。” 穆辞睁大眼睛:“反噬?” 方才,穆辞引爆灵石,重创黑凤凰,同时被黑凤凰拉入噩梦深渊。林归雁救徒心切,将咒诀嵌入剑意,欲将黑凤凰的黑雾与他一同搅碎。 林归雁是何等修为,他的一诀可在霎时间将整座坟岗夷为平地。事实上他也做到了,黑雾在一瞬间被清了个干净,而就在林归雁要提剑刺入黑凤凰的心脏时,异象突变。 “是地下的魂灵。”林归雁轻轻道:“它不但不被我所伤,甚至弹开了我的咒诀。” 穆辞愕然。 这个世界居然存在比林归雁还厉害的人吗? “我回过神时,就变成了这样。”林归雁将剑收回鞘内:“后来,你就醒了。” 穆辞大概捋了捋目前的状况。 首先,林归雁在场,他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林归雁刚才说,地下这位仁兄是看他要伤那鸟人才出手,想必也不是着急报复社会的冤魂厉鬼,只是不知为何,久久滞留于人间不愿走罢了。 黑凤凰与它渊源颇深一事是板上钉钉的,它见不得黑凤凰要死,于是出手相护,可黑凤凰的苦苦等待又始终得不到回应,于常理说不通。 除非这魂生前是个死傲娇。 “那个鸟人呢,不是没死么?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你说朱雀?” 穆辞这才意识到黑凤凰的名字:“啊?他是朱雀?” 朱雀他认识,上古四大神兽,谁不知道,但黑凤凰那疯癫模样,谁能认出他是朱雀啊。 哪本小说里的朱雀也不长黑色的鸟毛。 林归雁言简意赅:“入魔。” “啧——怪说不得。”穆辞点点头:“是挺魔怔的。” 林归雁转过脸,望向一处:“他在那里。” 此时的朱雀正靠在城门下,半边身体被一股不寻常的微弱光芒笼罩着,刚好掩去了那些血rou模糊的伤口。 “他这是在疗伤?” “他伤得那么重,哪里有多余的精力疗伤。是别人在替他治。” 穆辞仔细看去,光芒笼罩之处果然在缓慢愈合着,绽裂的血rou被一一地温柔抚平,像是有一双善良的手,细心为他包扎着伤口。 “是地下埋着的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