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托索之死
飞豹军的将军乃是托索的亲信,钦柯尔吉,得闻托索大将军亲至,当即急忙跑了出来。谁知看到的却是托索躺在担子上,而站在他身前的却是从未谋面的年轻人。 钦柯尔吉看了看程月棠一行人的气势,当即很是恭敬的对着程月棠问到,“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我们大将军却又为何这般模样?” 程月棠见他说话很是气,当即从腰间掏出大将军令牌递给了他。 钦柯尔吉伸手接过令牌,只见令牌正面清清楚楚的刻着,“骠骑大将军,莫度”几个小字,而背面刻着“御工坊”。 看过这令牌,钦柯尔吉当即跪拜在地,“末将钦柯尔吉见过大将军,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将军恕罪。” 程月棠见状从钦柯尔吉手中取回了令牌,冷哼一声道,“还跪着作甚,难道还等我请你起来吗!” 钦柯尔吉将程月棠等人迎进了大营,而后命人将托索带到一旁的营帐之中好生照顾。 程月棠进了主营之后,坐在大将军座上问到,“你们来此地驻扎已有大半年了吧。” “回大将军的话,已有七月。” 钦柯尔吉见程月棠将托索也带了来,当即以为程月棠和托索是一起的,而且听到程月棠的问话,以为她知道这里飞豹军的情况,所以当即想都没想便应到。 程月棠闻言微微点头道,“大将军来的路上被这山里的野熊袭击了,摔下马昏迷,我们也死了好几个兄弟……” “大将军,末将这就去将兄弟们的尸骨寻回好生安葬!” “慢!” 程月棠挥手制止了钦柯尔吉,道,“尸体我们已经埋好了,只是大将军这一摔可是摔得不轻,那野熊极为凶悍,那大将军那坐骑都被挖破了肚子。” 钦柯尔吉闻言当即露出叹息之色,“是啊,这哈尔利斯山最多便是野熊,我们飞豹军也遇到过几次,虽然没伤着人,但也实在是足够吓人的。” 程月棠看了看钦柯尔吉,见他神色不像是做假,当即道,“大将军来的路上便已对我说了,马上便是年终尾祭,你们长期驻扎在此难免被发现。” “莫度大将军的意思是?” “不是本将的意思,是托索大将军的意思,他是想让你们先行返回帝都,待休整一番后再继续外巡。” 最后两个字程月棠咬得极重,像是别有用意。 那钦柯尔吉闻言当即明白了程月棠的意思,“末将遵令!” 程月棠见他并没有怀疑,当即接着道,“此次你们外巡,陛下并不知道,所以回去帝都以后,若是陛下召你问话,你便说是得了本将军的将令前来此地剿灭野熊的。” 钦柯尔吉急忙连连点头,“多谢大将军!” 飞豹军隶属飞字军,乃是乌苏一大悍军,可是托索却将之藏匿在此处。若是乌苏皇帝得知,只怕这飞豹军连个军旗都保不住。程月棠此时在乌苏虽然已经拿下了托索,但尚有一个洛坎,所以此时这飞豹军对于程月棠来说,若是能将之收归到自己麾下,那绝对是一大好事! 而钦柯尔吉却以为程月棠是与托索商议好的,所以才会如此维护飞豹军,当即心中对程月棠即是感激又是敬佩。 他虽然待在这峡谷之中长达几个月,但是托索时不时会派人送来军资,故此钦柯尔吉也曾打听过帝都的情况。当他得知新晋骠骑大将军乃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时,钦柯尔吉当时还一阵瘪嘴。 可是当今日看到程月棠这番气度之时,他才知道为什么程月棠能胜任骠骑大将军了。 “事不宜迟,你这就将军令传下去吧,咱们早一点启程回帝都,也好早一点为托索大将军疗伤。” 程月棠知道帝都之中仍有托索的余党,若是让他们得知哈尔利斯山的事,只怕当即便会赶来,程月棠要趁着他们还没来的时候便将这大军撤出峡谷。只要到乌苏帝都周边,有了帝都周围驻军的威慑,这飞豹军便当真是只豹子,那也得给程月棠趴着才行了。 钦柯尔吉见过托索的伤势,闻言当即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而后传来传令官,将拔营行军的将令传了下去。 最后,飞豹军在程月棠带领下重新回到了帝都。 而飞豹军刚一到帝都附近,唐矩带着程月棠麾下的军队将之团团围住,而后下了钦柯尔吉的兵符。 那钦柯尔吉直到被押进囚车才明白,程月棠原来不是和托索一起的!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第二日早朝,乌苏皇帝亲审托索,可是托索却咬牙坚持说自己没有叛变,一切都是程月棠胡编乱造的。 “莫度!本将为乌苏南征北战几十年,没想到今日却败在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手中!本将不服!不服!” 托索狂吼不止,站起身来便要朝程月棠撞去,但却被殿上侍卫给强行按在了地上。 程月棠看着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托索,冷冷笑道,“你不服?那好,本候便让你服!” “陛下,还请陛下能让凌月公主出殿为莫度作证。” 程月棠对着乌苏皇帝躬身道。 乌苏皇帝听到凌月公主也有参与此事,当即失色问到,“凌月公主也知道此事?” 程月棠摇头轻声道,“陛下听公主殿下一说便知道了。” 乌苏皇帝半信半疑的将凌月公主传上了殿来,当乌苏皇帝问及托索有没有叛变之时,凌月公主先是看了看托索,而后对着皇帝很是不解的问到,“父皇,什么是叛变啊?” 乌苏皇帝闻言一怔,而后摆手道,“你毋须知道那么多,你只需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便是。” 凌月公主闻言“哦”了一声,而后将自己在哈尔利斯山看到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当听到托索秘密会见宋明来人之时,乌苏皇帝当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问道,“托索!你还有什么话说!” 乌苏皇帝此刻面目狰狞,十分可怖,想来已是气极。 托索见状急忙喊冤,“陛下,此乃公主殿下一片之词,如何能当得了真啊!陛下请细想,末将为乌苏呕心沥血如此多年,何曾有半点谋变之心!还望陛下明鉴啊!” 这时,程月棠忽的冷笑一声,“托索,你当真是不见棺材啊!来人啊!将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外面程月棠的亲卫便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程月棠对着乌苏皇帝躬身道,“陛下,此人便是托索在哈尔利斯山秘密会见的宋明人,乃是宋明七皇子杨越遥的亲信。” 那人见得托索被擒,脸上一片死色,当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托索见状急忙对着乌苏皇帝喊到,“陛下,莫度随便找一个人也可以说是宋明人,如何做得了证!陛下千万莫信了这贼人的jian计啊!” 乌苏皇帝闻言看向程月棠,问到,“莫度大将军,除这两个人证之外可否还有其他物证?” 程月棠长叹一声,对着老皇帝微微躬身,而后走到托索面前,摇头叹息道,“何必呢!你如此挣扎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托索闻言猛的喝道,“jian人!你休要得意!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蒙骗陛下吗!” 托索话音刚落,程月棠直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 整个大殿都为之安静了下来。 “莫度!” 乌苏皇帝见状忽的沉声喝道。 程月棠急忙转身对着乌苏皇帝躬身道,“陛下,如此作恶多端之人死到临头居然还如此嘴硬,莫度心中一时气愤,还望陛下恕莫度无礼。” “你只管拿出证据即可,其他的事,你便不要多管了。” 乌苏皇帝脸色甚为阴沉,看着程月棠眼中满是忌惮和猜疑。 这时,程月棠再度走到托索身前,一把将之提了起来,而后从其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程月棠拿着书信在托索面前晃了晃,冷冷道,“托索,你难道不记得这人曾经给过你什么了吗?” 说着,程月棠一把将之仍在了地上,伸手打开了书信。 “陛下,此乃宋明国七皇子杨越遥写给托索的亲笔书信,如此证据在此,托索,你还要谎言狡辩么?” 程月棠伸手将书信递给了国师,而后转头看向托索。 托索哪里还记得那人曾给过自己一封书信,被程月棠从怀里掏出来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事。昨日事情发生得实在突然,托索根本没想到凌月公主会出现在哈尔利斯山,更没想到程月棠也在。 后来被程月棠擒住之后,托索心中一直想的是怎么将消息送出去,让藏匿在哈尔利斯山西部的飞豹军前来营救自己,直到后老被程月棠击晕,当他醒来之时,便已经在乌苏朝堂之上了。 此时看到程月棠从自己怀里掏出这封信,托索面如死灰,当即怔怔的盯着那书信被国师交到了乌苏皇帝手中。 乌苏皇帝接过书信,看了托索一眼,而后朝那书信看去。 只见乌苏皇帝越看脸色越黑,越看越黑,直到将那书信在身前的香案上猛的一拍,突的站了起来喝道,“托索!你当真是罪该万死!” 托索闻声一怔,当即瘫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来人啊!将托索给拖出去,凌迟处死!” 乌苏皇帝当真是怒了,几乎想都没想便下令将托索凌迟。 闻言,程月棠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这害人害己的托索终于自食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