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剩下的话被梁禛吞进了肚子,他一口咬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你若再背叛于我,我便是追到天边,也要那朱成翊死……” 齐韵脑子糊涂起来,她不知梁禛为何要怀疑自己背叛他,自从被梁禛救出吉达魔爪后,自己便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连朱成翊的邀约都拒绝了。但她来不及说话,耳畔一声巨响,净房门被梁禛一脚关上,眼前一片昏暗……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修改了一下章节配比,看过的亲就不用再看了,内容都一样,就是放了一部分到前面一章去~ ☆、禛郎 梁禛横扫她的口舌, 控制了她的呼吸,让她无法思考, 也无法拒绝。齐韵听见布帛撕裂声,上身一凉,外裳已然被撕裂, 扔到了一旁。 今日的梁禛情绪暴躁,嘴里被他吸的生疼,肚兜也被他暴力扯下,脖子上的挂绳似乎勒破了脖子, 脖子上火辣辣的。 齐韵挣扎起来, 想摆脱他的桎梏,可梁禛将她死死抵在净房墙上, 让她动弹不得。身下又传来布帛撕裂声,奢华精致的凤尾裙变成了一堆破布,亵裤也不能幸免成为布条的命运。转眼间便被剥成了光溜溜的笋。 齐韵害怕起来, 挥动拳头砸向梁禛的胸膛, 嘴里呜咽出声, “你弄疼我了……” 梁禛似乎并不在乎齐韵的感受,他一言不发,抱起光溜溜的齐韵放入浴桶中。直起身来, 三下五除二,闷头将自己也剥了个精光,长腿一迈进了浴桶。 齐韵惊呆了,她尖叫出声, 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全身赤裸的梁禛,实在可怕得紧。她又羞又怕,紧张得不行,配合梁禛今日沉如深潭的脸色,她甚至有了那日面对吉达时的畏惧感。 不能这样,他是自己喜爱的禛郎啊,与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应该高兴麽…… 齐韵慌乱中想起梁禛往日的温柔,她放下紧捂双眼的手,主动攀上正靠近自己的梁禛的脖颈,“我不知相公今日为何不快,可韵儿是真心待你的,相公对奴家温柔些可好?奴家有点怕……”言罢,她将自己艳若桃李的面颊紧紧贴在梁禛的耳旁。 软玉温香抱满怀,梁禛心中暴怒之火仿佛也被浇灭了些许,他松松的揽着齐韵的腰,朝她的耳后吹气,“替我擦洗……” 齐韵强忍羞涩,拿起巾帕开始擦洗梁禛的前胸。蜜色的肌肤包裹着虬结的肌rou,在烛火及浴桶水花的辉映下熠熠发亮。颗颗水珠自他强健的肩膀往下滚落,行动间筋rou隆起,丰沛的力量在细腻的肌肤下隐隐勃发。 齐韵跪坐在梁禛的腿上,低头含羞看向梁禛,他的额发、两鬓已然润湿,缕缕发丝贴紧他光洁又棱角分明的脸颊,他深邃多情的双目在浴桶内热气的氤氲下如黑曜石般盈盈发亮。 二人离得很近,齐韵能看见梁禛高挺鼻梁上晶莹的水珠,印出他皮肤上的丝丝绒毛,他柔和的唇峰上,新钻出的胡茬根根分明。齐韵心跳如鼓,只觉此时的梁禛散发出诱人的气息,让她的身子发软。适才那位周身低气压的男人逐渐消失不见…… 她看见眼前那张迷人诱惑的脸越来越近,二人呼吸纠缠,气息绞结,空气中越来越热,齐韵甚至有些眩晕。梁禛温柔地吻着她,双手游走她全身,齐韵只觉浑身瘫软,她紧紧地贴在梁禛的胸膛上,双手无力的搭上他遒劲的腰背。 梁禛的吻似有魔力,吻到哪儿哪儿便生出让人战栗的酥麻,他的手犹如引火的导线,抚向哪儿哪儿便生出滚滚的欲望。那熟悉的焦渴感又袭上齐韵的腰腹,她贪婪的寻找梁禛的唇,感受他guntang的鼻息,炙热的唇齿。她生涩的回应梁禛的吻,热切地响应他的抚摸。 梁禛亦愈发情动,耳畔是他沉沉又满含诱惑的呼吸,有如无形的藩篱紧紧裹住了齐韵的神志。 伴随着自己如擂鼓般自内而外奏响的心跳声,齐韵深深陷入了梁禛为她编织的情网。她无力的婉转低吟。直到双腿间传来的刺痛激发她痛苦的呻吟,梁禛看见浴盆中浮上丝丝血痕。 他心中的柔情终于漫溢,“我是你的男人啊,你要记住了……狠心的韵儿……”他凑近齐韵耳旁蛊惑的低语,深深吻上她娇艳的红唇,双手愈发温柔地抚摸。 初时的生涩和刺痛如潮水般逐渐退去,齐韵听见自己如哭似泣的娇吟,她无力抗拒的熟悉又陌生的快感逐渐袭来,她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无处可依,只能紧紧掐住身前虬结的腰背。 在一波一浪的逐次冲击中,伴随自己逐渐靡媚的娇呼,齐韵看见眼前烟花绽放,她听见梁禛的声音痛苦又愉悦,“韵儿,对我好一些……” …… 梁禛默默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娇颜,心中柔软又刺痛,这是自己的女人,又似乎不是。这种无力感实在太让他抓狂,他辗转良久,好容易下定了决心,他慢慢将怀中人挪到一边,轻轻下了床,他驾轻就熟的打开妆台柜子,取出宝蓝色掐丝珐琅首饰盒,揭开盖子,一页书信静静地躺在里面。 “睿之吾弟。于此书,韵思虑良久,心有数语,却难启口。今吾意已决,以诉吾心之所向,愿吾弟静心阅之。韵与睿之相识于垂髫,相交甚笃,吾亦决意守护吾弟,与伴长久。然韵亦俗人,少泽英伟,吾倾之慕之,不舍分离。睿之近况维谷,韵实不该弃而不顾。然,睿之既入川蜀,则已无大碍,只待逐日安顿,丰满羽翼。故修书一封聊表愧意,诚愿吾弟天高海阔,平安顺遂。临书仓促,不尽欲言,勿念勿盼。韵顿首。” 梁禛默然,面沉无波。这封道别信实属意外,虽可见齐韵对自己的真心,但亦能看出朱成翊在齐韵心中的地位。他默默将书信放回原位,盖上首饰盒,关上妆台柜门。梁禛深深的看向睡颜安稳的齐韵,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脸颊,面色晦暗不明。 自己一心想捉了朱成翊,虽不能确定齐韵对此结果的反应,但齐韵如若闹得越凶,朱成翊在她心中地位则越高,自己对朱成翊的仇视则必会越重。此封书信虽可暂时浇灭心中的嫉妒之火,却依然无法阻止自己抓捕朱成翊的步伐。梁禛勾唇一笑,朱成翊,你的死期到了,这封你心上人的道别信,便是你催命的符咒…… 书房内灯火通明,傍晚太阳未落山便“睡了一觉”的梁禛又起床办公了,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冯钰,“你可记下了?” 冯钰拱手,“属下记下了,属下这便安排下去,近几日门房放松对齐姑娘的盘查,罗成亦不能限制齐姑娘的行为,钰自行带人跟踪齐姑娘。” “唔,如此甚好!”梁禛颔首,利用自己的心上人作饵,吊取朱成翊这条大鱼,怎么着都让人心绪不佳,情绪低落。梁禛虽做好了布置,人却并不放松,反倒烦闷无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利用自己的齐韵,如若被齐韵知晓自己通过她,捉得了朱成翊,凭齐韵对朱成翊的那份爱护,定会与自己没完。 一想到齐韵会因为朱成翊与自己闹,不管什么原因,都让梁禛嫉妒又愤懑。自己捉人,居然还要考虑自己的女人对一名外男的情绪,这在梁禛看来,简直就是不能忍的耻辱! “齐姑娘有任何异动,及时来报。”梁禛沉默良久补充了一句,便挥手示意冯钰退下,他想一个人静静。 齐韵对自己甚是柔顺,今夜亦很是配合,这让梁禛心里熨贴了不少,齐韵总是爱着自己的,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鼓舞人心。只那朱成翊,算得上是横梗在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了,除去肃王爷差使的原因,便是因为齐韵,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找机会丈量自己与那朱成翊在齐韵心中的长短。这种不安全感,随时都要与人争风吃醋的感觉让梁禛很是受伤,让他想起后院里随时都在争夺男人宠爱的姬妾们…… “朱成翊,你跑不了了,只顾躲在女人背后寻求庇护着孬种,靠女人的怜悯苟且偷生的可怜虫,你凭什么与我梁禛争?尽早去见你那短命的爹娘吧,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归宿!”梁禛咬牙切齿,狠狠的想。 …… 齐韵只觉痛,胳膊疼,腿疼,腰疼……身上无一处不疼,连睁眼起来伸个懒腰都做不到。 所以在她意识尚未彻底清醒时,她便开始哼哼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立时将她包围,一只大手开始在她身上东捏捏西揉揉,力道不轻不重,看似无意,却舒服的紧。齐韵舒服的喟然长叹一声,任由意识重又开始滑入迷蒙的深渊…… 男性低沉带磁性的笑声传来,头枕的温暖的胸膛亦开始有节奏的震荡,震得齐韵没法再睡了。她不满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抬头向上望去…… 便看见梁禛放大的脸贴在自己鼻尖上。她倏然想起昨日睡前的一番情状,不由得满面通红,她一把推开身前温热的胸膛,转过身去,瞬间缩到了床壁上。 梁禛那磁性的男低音带着滋滋的气流在耳边吹气,“小懒猫是要准备再睡到晚上麽?不久便该吃晚膳了,晚些时候我让婢女伺候你便在这床塌上用膳罢,吃完晚膳咱们再接着睡,这样倒也方便,连衣裳都不用再穿了……” 齐韵猛然睁眼,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除了一件肚兜别无他物。再转过头看看紧贴自己的梁禛,竟然也不着一缕! 齐韵瞬时又羞得红了耳根。她不顾胳膊疼,拼命反手推开身后的梁禛,“你个小yin贼,青天白日便宣yin无度!快些起开,你该去书房了!”言罢忽又愣住,“你适才说现在什么时辰?” “申时了,不一会该晚膳了,韵儿可有肚饿?”一只大手捂在齐韵肚子上,像一块大暖炉。 齐韵心道不好,错过了与周波会面的时间,也不知周波明日是否还能再来。她气馁地揪揪头发,一巴掌拍向梁禛的胸膛,“都怨你昨晚瞎折腾,害得我白日里都醒不来,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梁禛咧嘴一笑,“韵儿莫恼,起不来便起不来呗,你又不赶着上工,起忒早做甚?再者,你乃我通房,敦伦燕好实乃常态,谁会笑话你。反倒是你若每日三更起,人人都会笑话于你。” 齐韵噎住,不由白了他一眼,“你个懒骨头,白白在榻上赖了一整日,真真白瞎了朝廷给你的俸禄!”一掌挥开那只肆虐的大手,翻身坐起。梁禛挑起眉毛,好整以暇,一阵娇软的呼痛声果然传来,“小yin贼!下手也没个轻重……” 作者有话要说: 能过吧……啥都没露。先甜可不是好事哦,有道是先甜后苦,梁小儿等着吧,哼哼! ☆、作饵 那晚之后, 齐韵觉得梁禛似乎对自己彻底放心了,不再提朱成翊的名字, 也不再胡乱吃那些有得没得的干醋。侍卫们也不再像盯人犯般盯着自己,只要与罗成知会一声,自己甚至可以只带几名丫鬟于严府中自由行走。 这一日, 齐韵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自由闲逛的滋味,尤其是侧门口,侧门的小厮都快哈断了腰,齐韵一趟又一趟的在侧门逡巡。直至随行的丫鬟也熬不住了, “姑娘走了这大半日了, 该是累了罢,奴婢给您抬把椅子, 咱坐这侧花园赏花可好?” 齐韵点点头,走了如此长时间,自己也有些乏了, 一行人便大咧咧坐在了小花园的凉亭内。这处地势高, 可以很好地观察到侧门来往的人。 眼看快到午时, 齐韵起身正要回房,她听见侧门外传来喧哗声,门房的小厮似乎在撵什么人。齐韵循声而去, 远远便看见一身乞丐打扮的周波被门房小厮扯着衣襟往外推,“你个臭乞丐把你东西拿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姑娘好心给你一次施舍, 你居然还来上瘾了……” “住手!那乞丐等等!”齐韵高呼一声便向侧门走去,门房小厮见齐韵走出,便止住了手上的动作,讨好的看向齐韵,“齐姑娘,前日里您施舍了他碎银子,这老乞丐这两日都来咱严府讨吃的,您看……” “老乞丐你且过来,”齐韵示意小厮放开周波,让周波过来自己身边,“我再给你点银票,你身体无病无灾,大可用这些钱做点小本生意,自食其力,总好过如此日日乞讨。这里是二十两银票,日后莫要再来。” 言罢她自怀中掏出一张叠好的银票,递与周波,眼看他将银票塞入怀中,齐韵复又俯身靠向直身跪于地的周波,“莫要再来!”她狠狠的盯着周波,看得周波只能犹疑又顺从的点头,齐韵颔首,方直起身,头也不回向后院走去。 梁禛沉着脸坐在书桌前,冯钰躬身立在一旁,“属下已着陈博衍率部追踪那乞丐,至于齐姑娘,婢女秋田说倒是正常的很,回屋后便唤了几名丫鬟陪她打马吊。” 梁禛点点头,也不说话,挥手示意冯钰退下。齐韵应是将信函同银票一道递予了那乞丐,跟踪那乞丐便可寻到朱成翊,这并不是难事。 唯一的难事,是怎样与齐韵交代,梁禛烦躁的扔掉手中的书卷,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荷塘。荷叶滚圆,似绿波层层,不知觉间竟已入夏,眼看便到年底的婚期,自己不光还顶着许松月未婚夫的名头,这边的差使依然一塌糊涂。思虑片刻,梁禛展开笔墨,准备写信,无论如何,自己与许家的婚事总得要先解决掉。 陈博衍的消息很快反馈回了严府,老乞丐回到一处名为喜逢的小客栈后,变成了一名青年,一身江湖人打扮,连夜奔往西南,不日将抵达古蜀道入口——七盘关。 …… 梁禛又开始看兵点将,准备连夜赶往七盘关。不过此次堵截,他并不打算知会齐韵,他准备将齐韵送往岳州城西不远处的荷庄。此处为严家的私家庄子,内里有一方超大的荷塘,严守备的夫人王氏喜爱在夏季来此处赏荷采莲。梁禛便是借由此次王氏去荷庄赏荷采莲,将齐韵托付给王氏,让齐韵也跟着散散心。 “相公真的打算一人留在这严府麽?”鸾帐内,齐韵靠在梁禛怀里,满面含春。梁禛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她的脊背,“什么叫一人,冯钰,严戈不是人麽?” 齐韵撇撇嘴,“相公会想我麽?” 梁禛惊奇地看向怀中的齐韵,“才几日功夫,韵儿便已发现你家相公的好来了?”边说边凑向齐韵的鬓边,“如此舍不得你相公?真不枉我一番苦心……” 齐韵一把推开他的头,啐了一口,嗔道,“莫要如此厚脸皮,我不过是怕你无人照顾,伤了身子。” 她揪了一缕头发兀自在指尖缠玩,无意般问道,“骆菀青会同去荷庄麽?” “唔,听骆大人的意思,应是不去的,骆大人再应酬几日便要再次启程回京了。”梁禛眼带熏意,似乎有点困了。 “她可曾私下寻过你?” “唔……谁?韵儿问谁?” 梁禛于混沌中勉力挣扎了出来,他眨眨眼,似乎捕捉到什么有趣的事,凤目微眯,一丝戏谑的笑意逐渐浮上,“韵儿怕为夫寻花问柳?” 齐韵微窘,低下头,“谁不知你天生爱招人,你该有自知之明,莫要学那纨绔子弟的坏脾性!” 周遭一片寂静,齐韵心下讶异,正待要抬头,身旁温暖的怀抱自内而外开始微微的震动,接着发出爽朗的哈哈大笑,直至持续良久竟然止不住。 齐韵佯怒,“你缘何笑成这样?禁声!” 梁禛依旧止不住,腰背弓起,眼中已然笑出了眼泪。齐韵真的火起,一巴掌拍向他胸膛,“我可不是说笑!你莫要一笑了之……” 不及说完,梁禛已紧紧将她揽入怀中,紧的她快要呼不了气,“韵儿如此担心我,我真的很开心!你会一直如此对我的罢?哪怕日后我让你不高兴……” 不等齐韵回答,他似乎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我的好韵儿定不会辜负禛的……” 翌日清晨,梁禛破天荒没有去练功,而是与齐韵一道赖到了辰时。这几日梁禛都黏自己的很,但昨夜尤甚。翻来覆去地折腾个没完,且情动非常,那声响都快赶上自己了。那感觉好似自己去往荷庄便不会再回来一样,昨夜二人欢爱时齐韵便有了这样的古怪感觉。 直至清晨,当她醒来发现梁禛自背后搂着自己扯都扯不开时,这种古怪的感觉愈发强烈——梁禛小儿必定有事瞒着自己! 看着身后如奶狗恋母般的梁禛,齐韵心中狐疑愈甚。梁禛难得地放自己单独远远的,说明了他即将开展的行动定是与自己关系密切或自己分外关心的。齐韵首先想到了梁禛的婚事,可现在距婚期尚有时日不说,梁禛与自己报备的分离时间也就短短半月,说他要偷偷赶回京城成亲很明显赶不及。 不是偷偷成亲的话,齐韵又想到了骆菀青,莫不是偷偷约会?转瞬便觉得不像,昨夜那般急渴又一副誓要死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实在不象一位想急着与旁人偷情的人。 那么便是父兄之事?一般涉及父兄,梁禛向自己报备的比什么都快,毕竟这是如此难得的讨好自己或彰显他心意的好时机,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齐韵无比不情愿的最终想到了朱成翊——定然是朱成翊暴露了! 齐韵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相公……你可醒着?” “唔……莫闹……容我再睡会儿。” “相公……你可是有事要办?” “唔……无事啊……眼前有事,便是睡觉……莫闹我……”梁禛连眼皮都舍不得抬,放开齐韵的腰,自顾自缩去了床榻边缘,锦被死死包住耳朵…… 齐韵不再说话,心中一阵一阵的不安如涨潮的海,一浪高过一浪,直至充满整个胸膛。 朱成翊暴露的原因是否是前几日自己与周波的书信官司,齐韵已然不再关心,她不是没怀疑过那几日梁禛异常的好说话。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阻止梁禛去捉拿朱成翊。虽然不确定自己猜的可对,但跟着梁禛去看看定是没错的! 没错!梁禛如此异常,非得跟他去瞧瞧不可!齐韵如此决定后,翻来覆去想了许久也不知怎样才能让梁禛带上自己外出公干。如若真是去捉拿翊哥儿,又有何事能阻止梁禛去完成他此次离京的首要任务。 如若无法阻止——便只能自己去帮助翊哥儿逃跑了。 齐韵望着眼前熟悉无比的睡颜,心中苦涩。此番自己若猜中,又再度背叛梁禛,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自己不是不知道。齐韵心痛难耐,自己也不想离开梁禛,此次再度背叛他,如若成功助力朱成翊入川至云南,定然再也见不到梁禛了! 而梁禛此次如若再度失败,不仅未能捉到朱成翊,还丢了自己,真真算得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怕是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禛郎会失望之下就势娶了那许松月或答应了骆菀青的求爱麽?自己真的与禛郎有缘无份麽? 齐韵忍不住再度红了眼圈,她望着梁禛那平添了几分稚气的睡颜,死命压下心中的苦涩。自己如此下不了决心,难道要眼睁睁看翊哥儿被梁禛捉住,让肃王爷一刀给斩了或永生被困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