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你倒是稀客。” “赫连公子的面色好了许多,大有康复之兆,可喜可贺!”长风高兴道,“还是林姑娘医术好,她才照顾了赫连公子没几日,赫连公子的身体就好了这么多。” “是吗?”赫连南丞悠然的目光看了旁边的林若微一眼,低笑道:“那就要多谢林姑娘了。” 他在外游历许久,知识渊博,与各种文人才子比试过,也与江南诸多婉约温柔的女子泛舟湖上,他有一双识人极为精准的眼神。 林若微笑了笑,显出些尴尬,却是真将这功劳应在了自己头上。 赫连南丞眸光了然,唇角那抹低笑不经意转化成嘲讽,他勾了勾唇,目光从林若微身上移开,继续与长风道:“这段日子,皇上应该很少给你任务,你可否愿来这儿教我习武。” “赫连公子想弃文习武?”长风问道。 “强身健体而已,我总不能一直病恹恹的。” “好。” 长风爽快答应下来。 别看赫连南丞一直拘在深宫里调养身体,却是许多事算得极准。这几天卫谏的确没再给长风下任务,还说,要放他半个月的假。 与此同时,卫谏去找赵承玉,他掩下得知某件事的欣喜,与赵承玉两人在殿内一起批阅折子,卫谏坐在书案前,而赵承玉则是坐在一旁的长榻上。折子里的内容,一时拿不定主意如何批时,两人会一起商量,然后按照商量出的结果来批。 两人也没有出现矛盾,在家国大事上,他们来的处理方式相似得如同一人。 “吏部选拔官员的事,吏部尚书上了一份折子,秦鹤荣上了一份折子,两份折子上的名单,完全不一样……这可如何批?” 赵承玉将两份折子递给卫谏,吏部尚书是卫谏的心腹,而吏部侍郎秦鹤荣则是赵承玉的心腹。 吏部尚书递交的这份名单的人,应当是卫谏想要提上来的人,而秦鹤荣的那份名单,则是赵承玉想要提上来的。这事,赵承玉却交给卫谏做决定。 也就是她放弃了要在朝堂里安排她的人的想法。 卫谏只瞟了眼两份折子,手里的朱笔在吏部尚书的那份折子上勾出两个人名,道:“我只要这两个人,秦鹤荣那折子批下来。” 赵承玉看了看名单,犹豫了会儿,在秦鹤荣递交的折子上写了“驳回”二字。 “怎么驳了?”卫谏不解的问她。 “这份折子上的人,大部分是北朝旧族的人,其他的也曾是向我表过忠心的人。”赵承玉道,表示她愿意放手朝堂这一块,不插手自己的人。 对于夺江山的事,她也没有以前那么热衷,等她和卫谏有了孩子,江山传给他们的孩子也好,一半南朝的血脉,一半北朝的血脉,如此一来,南朝和北朝才是真正的统一一心。 卫谏拿来秦鹤荣的那份折子,仔细看过后,用朱笔在上面圈了四个人名,又在吏部尚书的那份折子上又圈了三个人名,道:“就选这九个人吧。朝中有你的人,如此你才会安全许多,北朝旧族也会安全许多。” 卫谏始终都在为她和北朝旧族的安危用心。 赵承玉很感激,同时也害怕,素来帝王家的争斗、外戚专权屡屡发生,说不准等多年后,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了,会有外戚隐患。 批阅完折子之后,卫谏就抱着赵承玉亲了会儿,两人吃了些茶点。 时辰不早的时候,卫谏吩咐身边的太监传话说,他今日要留宿在章华宫,让宫人去铺床。 第146章不愿同房 见卫谏已经在宽衣解带,赵承玉目光疑惑的看他,不明白他是何意? 难道两人如同先前一般,只睡在一块,别的事情不做? 赵承玉心里还是有些迟疑,自从二人坦诚交心之后,像这样同塌而眠的亲密之事反倒不曾有过。 卫谏已经脱掉外袍,只一身贴身的亵衣亵裤,见赵承玉还愣在那儿不动,问:“时辰不早了,该歇下了。” 赵承玉道:“还早,还不到亥时。” 这才用过晚膳也没多久,平常她都会处理许多后宫事物以及询问一下风月楼和晓月楼那边传来的消息,约莫会在子时左右才会歇着。 今儿可早了一个多时辰,她此时并无睡意。 “我不困,我们下盘棋吧。”赵承玉道,转头就往寝房外喊瑾儿准备棋盘过来。 卫谏脸色沉了下来,眼中的温柔灼热转瞬化为寒冰,他不悦道:“我这都宽衣解带了,你就是不困,在床榻上除了睡觉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我还在喝药调理身体。”赵承玉立即明白卫谏今日用心,想想她与卫谏房事频率并不多,虽然每次他都极为强悍精力旺盛,但他应当并不热衷此事。 又想,卫谏也是正常男人,还是天子,已禁欲这么长时间,怕是有这方面的需求。 “虽然我不喜欢你找别的女子,但这事的确是我有亏欠,之前的那些年里,你都忍过了,卫谏,这回你就再忍忍。荆大夫说我身体恢复得很好,顶多再喝三个月的药,身体就彻底好了。”赵承玉内有又条理清楚的跟卫谏解释着,希望他能够听得进去。 卫谏真是脸都黑了,也不想再与她多说,他的女人,他的皇后。今日看来,她似乎并不怎么想跟他有夫妻同房的意思。 他两步上前,直接将赵承玉横腰抱起,就往床榻上压去,动作粗蛮的要解开她繁杂的宫装,可身下的女人却不是其他女子那般娇柔软弱,她性子极要强,一旦她决定的事,就必定不会松口,就像现在,不愿跟他同房,他如何强迫,她都能反抗。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咬出了腥甜的鲜血来,卫谏吃痛,动作窒了一下。她才送开口,身子灵活的翻过来,摆脱他的桎梏,并且扯了床帏的拉绳,整个幔帐坠下来,将他笼罩其中,而她已经轻便的站在床边冷眼看他。 他是个天子,在她面前竟然如此狼狈。 卫谏扒开幔帐,眼神幽怨的看着面前眸子略带怒气的女人,无奈道:“肯定是以前我将你欺负得太惨,如今才处处被你欺负。” 而他心里的那句话则是:我卫谏英雄一世,筹谋算计无双,却被你欺负得这么惨,定是我爱惨了你。 “冷静了吗?”赵承玉环胸怒道,“你今日莽撞一回,我吃药调理身子的事就出了问题,往后我生不了孩子,可不会像别的贤妻一般,让你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卫谏,我告诉你,你会断子绝孙的!” 那事不与她说清楚,今日,他是别想称心如意的跟她同房,无奈,卫谏只好道:“我去问过荆大夫,荆大夫说可以同房了,不妨碍你调理身体。” “哦。”赵承玉点了下头,既然卫谏这么说,今日又这般作态,想来不是假话。 可是,她还是与卫谏保持了安全距离,正色道:“我虽与你同心,但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好,暂时还不想与你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