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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钟源让麦小芽准备了剪刀、小剪刀和火烛、纱布和毛巾,没有纱布只能割了蚊帐,做了一条,烛火如豆,麦小芽拿着尖刀在青黄的火苗上炙烤,手都是颤抖的,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第一次cao刀,那血洞狰狞的模样冲击着她的视野,可为了钟源的命,她不敢不从。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看美男流鼻血(6更)

    当一切都准备好,钟源要她把尖刀给他,好在是他cao刀,只见他手势果决地把尖刀插入了伤口,一条血线喷射出来,那血还是墨黑的。

    钟源吃痛地轻哼了一声,汗珠一滴滴如雨下,就知道他在经历多大的痛楚。

    “叮当”一声清脆的金属落盆声音后,子弹出来了,麦小芽忙用绑带和纱布,给钟源包扎伤口,当血迹晕染了白色的纱布,麦小芽不得不把蚊帐剪碎,又缠了几遍,终于把血止住了。

    “今天的事,对谁都不能说,知道吗?”钟源虚弱地斜靠在椅背子上,对麦小芽哀求说。

    麦小芽似懂非懂,隐隐感到他的伤并不像猎户打伤那么简单,“钟叔叔,是不是联盟的事出了变故?”

    钟源砸吧了一下干枯的嘴唇,“能给我一碗酒么?”

    酒?麦家三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酒这种东西?况且钟源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居然要喝酒?麦小芽懵逼了片刻,拗不过他眼底的哀求,仿佛不给的话他就要渴死了,她把衣柜里父亲藏了几年的四特酒拿出来,望着陈旧的酒瓶出神,可惜父亲再也喝不到了。

    她拜了陆三发为师,钟源又是陆三发的好兄弟,就等于师伯,她把酒瓶子给了他,钟源用牙齿咬开铁盖子,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不出十秒就喝了半瓶。

    麦小芽如看变戏法似的,看着钟源,“钟叔叔,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钟源这才娓娓道来,大意是他在陆三发家里谈完药农联盟的事,本想走山路回答山谷去,却遭到了一个人的伏击,那人手里有枪,而且身法独特,是个练家子。

    “什么人要伏击你?”麦小芽问,脑海隐隐地想到一个人名,可瞬间否定了。

    不可能,洛家是药商世家,断断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洛一达就算再打压药农,有的是经济手段,犯不着杀人放火!

    钟源脆弱而沉然的声音问:“你在想什么?”

    麦小芽给他拿了一张被子,硬邦邦的,还有些阴湿的气息,那是张兰在的时候用的,不过聊胜于无,好歹是个暖身子的东西。

    钟源幽幽地说:“这次药农联盟的事,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那目光融入暗夜中,灼灼发亮。

    “那怎么办?如果药农不团结起来,白石村成了洛家的天下,将来他们想怎么压价就怎么压价,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将来我们大家都没有活路了!”麦小芽痛恨洛家的垄断,痛恨洛一达的无情,他利用了她,还要把他们一起赶尽杀绝!

    钟源摇摇头,“只怕不只有洛家这么简单。”

    麦小芽无声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要阻止药农联盟的事。

    翌日,麦小芽一睁眼,屋里已经没了人影,钟源不知何时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连残留的纱布、血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只有一把来不及处理的小剪刀,还残留着血液,告诉麦小芽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推开门,麦小芽在院中找了两圈,都没发现异常,便去危家找危景天商量,可危家的大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却听到卧房传来冷僻果决的声音,“谁?”

    而此刻天色尚早,全村都沉浸在寒冬的死寂中,危景天的声音没有一丝睡意,麦小芽本能地走向卧房,“景哥哥,是我呀。你起来了吗?”

    麦小芽趴在门缝里,企图听出异样的来源。

    “小芽,你来了。”门以麦小芽意想不到的速度开启了,危景天只穿了一件紧身衬衣,人鱼线和八块腹肌突兀地出现在麦小芽的视线里,要知道她可是重活了两世、十岁的身体里住着二十二岁的灵魂,而且前世她和危景天是有过孩子的!

    麦小芽不自觉地唤了一声,忙背过身去,脸红心跳,连呼吸都变得混乱了,“你……你先穿好衣服吧,我先走了。”说着便往外走,却不料手臂被钳住,身体踉跄一下,跌落在一个炽热结实的怀抱中。

    “你……你干嘛?”麦小芽本能地用手肘控制双方的距离,她可不想当着他的面流鼻血,那多不好意思啊!

    正腹诽着,鼻梁一阵刺痛,guntang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危景天可没想到那些方面去,把她拦腰抱起,走进房间,麦小芽还在叽叽歪歪地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仿佛被人侵犯的小羔羊。

    危景天二话不说,把她平放在床上,从桌上抽了几张面巾纸,把她的鼻血擦去,“你怎么搞的?晨起流鼻血,肯定是上火了。”一下一下专心地替她清理鼻子的血液。

    他离她只有十厘米不到,而他正在俯身扑来,伴随男性爽朗的体息,他的八块腹肌在她瞳孔里无限放大,完美的模特身材,没有一丝赘rou,麦小芽的鼻血怎么都止不住啊求月票求打赏求推荐票!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她是我的人

    麦小芽忙捂住眼睛,一颗狂跳的心总算找到了皈依,可一想到危景天正俯身替她清理鼻血,她的鼻血就没阀门似的流下来。

    “小芽,你怎么了?你的鼻血怎么止不住?”危景天何其纯洁的一个人,把麦小芽的头抬起,把她的脖子放在自己的臂弯,让她的鼻血回流。

    总算勉强止血,麦小芽不敢讲话,也不敢叫危景天走啊,这是他的房间要走的也是她!

    “小芽,你好点了吗?”他把她平放在床上,俊逸英挺的容颜满是焦灼之色,丝毫没觉得此刻他的穿着打扮又一丝丝的不妥。

    麦小芽闭着眸子,摸到了一件类似外套的衣服,给危景天:“天气太冷了,景哥哥保重身体。”

    危景天却是愣头愣脑地,憨厚笑了两声后,“我不冷。”

    麦小芽脑瓜子一耿,很无理取闹地说:“你冷,你很冷!”某人只好一脸无奈和享受地套上了衣服,“小芽还是这么关心我。”麦小芽不太好意思地嘿嘿嘿,我当然关心你了,况且我的鼻子还在流血呢!

    猛力弹了一下小脑瓜儿,麦小芽才发现把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她对危景天向来无话不说,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了不让危景天担心,也为了不暴露钟源的身份,她只好一早再来打听。

    正当某人温柔体贴地把她抱起时,麦小芽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危景天立体淡定的脸上有一瞬的凌厉,可只有那么一瞬,随即被讶异和关切代替:“小芽,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向你杏杏姐交代?”更重要的是,怎么向自己的小心脏交代!

    麦小芽故作镇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我不是怕打扰你嘛……”话还没完,就被一根手指附在唇上,某人眼角眉梢满是担忧和嗔怪,“我的大门24小时为你开敞!”

    咳咳,24小时?不包括某些特殊时段,比如洗澡的时候?

    麦小芽羞耻地捂住了脸,她这是怎么了,不就看到了危景天那魔鬼身材吗?怎的一下就想远了呢?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一只大手贴在她的额头,某人呆萌而忧虑的声音响起,“小芽,你不会是昨晚感冒了吧?”那样的话,那个叫钟源的药农就犯了大错了!

    麦小芽忙正经地拒绝了:“景哥哥,我没事儿呢!”现在整个白石村药材界山雨欲来风满楼,昨晚差点出了人命,而钟源找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她,还说什么她家才是白石村最安全的地方,那么,是因为身边有危景天保护的缘故吗?

    麦小芽本能地靠近了某人,双眸忧虑到楚楚可怜:“景哥哥,你什么时候回部队呀?”

    危景天眸中闪过一丝不解,“过几天,怎么了?你是不是怕?小芽,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的话掷地有声,绝不像说说而已。

    其实他还想告诉麦小芽,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着手让麦家三姐弟搬到江城的事,只要时机合适就买好房子,让三个孩子住进城里,从此一家人永远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