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高中的戏份这两天就可以杀青, 杀青之后各种进入大学的戏份占的比例几片极少, 倒是大学毕业之后，各自开始新的生活，那些出国留学的人开始回来开拓疆土，开始填补青春时留下的遗憾, 寻找失去的那段懵懂的爱情。 场地是已经租好了的，只等校园这边杀青，立马转换拍摄现场，去过今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话，校园戏应该可以宣布正式杀青，一想到拍职场的时候可以在空调房里面拍, 程素就忍不住漏出一个笑容。 夜幕慢慢降临, 程素喝了一口热水，路之谦拍完这一场中场休息的时候，程素将羽绒服和热水递给他，“把热水喝了之后，把喉咽清喝一瓶, 趁着休息的空档顺产再含一颗润喉糖。” 路之谦穿好衣服，接过热水, 水温刚刚好，接着又将喉咽清和润喉糖吃了, 听话的不可思议，润喉糖的味道走些怪异，路之谦看着程素皱了皱眉, 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这股味儿，毫无防备地向她吹了一口气。 一口气一吹，猛然间把毫无防备的程素呛的也是够厉害的，没好气道：“你干嘛啊，口臭加清凉油想谋杀？” 路之谦从小就嫌弃这味道，刚才竟然还真的吃了：“你知道臭还给我吃，分你一点嘛，有福不同享，有难要同当的程素同学，你觉得路老师说的对不对啊？” “对你个……”头，还没完全说出来的时候，程素只看到教学楼前面不远处的宣传栏上站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要不是两旁的路灯，程素可能也不能发现现在一旁死死盯着她和路之谦看的周子期，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程素心想：他可能真的误会了。 别人看着觉得气氛有些暧昧，可她和路之谦两个当事人却是十分清楚这完全就是路之谦的恶作剧。 路之谦背对着周子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耐烦道：“骂个人也不会，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程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先消停一会儿，路之谦这时候也发现不对劲了，顺着程素的目光转身，看到了站在宣传栏旁的周子期，黑色的羽绒服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修长，五官比例十分协调，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而且看着他和她的眼神极为不善，反正他确定自己没有乱招惹男性朋友，不是他，那自然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一位咯？ 果不其然，那现在一边路之谦觉得长得还不错的男人走了过来，站在程素面前，被刚才那一幕刺伤了心，眼睛里面像是住着暴风雨一般，咬牙切齿道：“你和我分手难道就是因为他？你想要想追求的东西他就能够给你吗？程素！我还以为你的眼光多高呢，攀上什么高枝，不过如此！” 误会就误会了吧，也总比一直这样牵扯下去的好，她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周子期内心那么骄傲，从此之后两个人也算是彻底的断了。从此君走君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对彼此双方都好。 所幸的是，她站的地方本来就不惹眼，接着天黑，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况。 程素冷着脸看着他，呵呵一笑：“那你就能给我想要的？” 周子期看着路之谦一字一句道：“那我最起码也比他强。” 路之谦不嫌事大，呵了一声，“嘴上说谁不会？” 程素知道论耍嘴皮子从小被自己身边的朋友追捧着长大的周子期无论如何也不是懂不懂就将自己气的半死的路之谦的对手，暗中冲路之谦眨了眨眼睛，只拜托他现在别添乱。 这一幕让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周子期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没理会路之谦的反驳，盯着程素，一只手指着路之谦，苦笑道：“一个演员，凭什么？还是说你喜欢他所以才找了那么多借口告诉我，果然，喜欢的时候千般好，不喜欢了什么都是错的！” “周子期，你凭什么看不起演员？我们在卑贱，那最起码我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来的，可是你呢？花的钱都是从父母那里得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有资格说我们吗？我不过是你觉得生活无聊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对啊！演员！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只想过包养我吗？对于一个只想包养自己的男人我为什么还要付出自己的一颗真心呢？周子期，玩玩儿嘛，谁认真谁就输了！” “程素，你好样的！”周子期红了眼睛，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周子期算是瞎了眼睛，原来我后面做的所有你都是看不见的，对！我一开始是想包养你，可你知道吗？我后面简直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会想说服我父母，然后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你说我是不是傻？” 说完，猛然间，一直藏在后面的一只手突然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往地上使劲一扔，他厉声道：“从此以后，我周子期和你天涯陌路，绝不会和你在有任何交集，你们这对狗男女最好不要让我撞见，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 “最好是这样。”程素看着他的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刻薄一些，“靠父母一时正常，靠父母一辈子，真的丢人，还不如你口中卑微的演员，到时候谁不给谁留面子还不一定呢，有本事靠自己闯出名堂来！” “我的事，不牢你费心。”周子期声音沉的像是冰岛三千尺下的潭水，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决绝而又凌厉，用面布寒霜来形容都不为过。 程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垂下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将他扔掉的木偶重新捡了回来，一颗心似乎有些空荡荡的，她只知道自己没有爱，却不知道这种从成功拿到寄藏在他胸口的灵石之后就有的落空感究竟是什么。 路之谦蹲在他旁边，“和男朋友吵架了？” 程素：“……” 得，不理他，找他以前的脾气早就将人放在一边晾着，“你可千万别哭，这天下的好男儿大把大把的，丢失了一棵小草，还有很多大树，譬如我！” 程素没抬头，凭借声音来源的方位踢了他一脚，“谁哭了，臭不要脸还大树，我看大叔还差不多，也不知道百科上面的年龄有没有修改过。” 声音里面没有哭腔，还知道还嘴就证明着爱的不深，没有太难过，路之谦勾唇，反击：“什么大叔，哥哥，以后叫哥哥了听见没。” 臭不要脸！ 路之谦：“失恋了耳朵就不好使了？” “滚啊。”不是耳朵不好使，而是现在脾气不好，其实也不是故意针对路之谦，只不过他的嘴太贱，自己实在是忍不住。 骂人威力比之前正常时还要厉害，那应该也不会抑郁，她难得没有戴帽子，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随意挽着，看起来十分柔顺，路之谦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其实你最后把话说的那么绝，除了大部分是因为不想路老师被攻击，还有一小小部分原因是因为想激励刚才那个男生吧哈？只不过他似乎正在气头上，绝对不会好好思考，只会认为是你背叛了他。” 安慰人的话里面还不忘夸夸自己，这么不要脸程素也还是第一次见，明明就是让人感动的话，偏偏要用这样特异独行的方式说出来，还真是… “他误会你不要紧，关键还误会我是你的jian夫！我的清白啊，可是被你毁了。”说完他又拍了一下她的头。 程素只感觉自己的头部一痛，忍不住痛出声，终于将头抬了起来，蹬他一眼，“路之谦！会打傻的，叫你叔叔都是抬举你了，叫幼稚园的小朋友更加贴切啊！” 路之谦给她揉揉，忽而一笑，漏出洁白的牙齿，牛头不对马嘴：“没哭就好。”嗯，眼见为实，是真没哭。 程素偏过头，躲开他的手，“你快点走啦，待会儿不是还有一场你的戏份吗？” “你也说了是待会儿，又不是现在。虽然我并不觉得你对刚才那个男生的感情有多深，但是，看在你刚刚失恋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你看一看。”说完，也不在乎地上的灰尘，挨着她坐在了石阶上。 路之谦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声音颤抖道：“如果你想哭的话，校服借给你擦眼泪，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你要是实在觉得心里难受，就只当自己是郁青青，给我表白失败了，觉得难受。” 程素心理有些堵，可她还是理智地反驳他：“是谭植！不是你呀。”最后一个字，声音有些哽咽。 路之谦轻哼一声，将她侧过去的头按了下来，她的发丝扑撒开来，有一些大胆的直接散在他的校服上，鼻尖传来一阵清香，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部分开始变的柔和起来，想仔细探寻却又不得其法。 嘴角不自觉上翘：是谭植是路之谦有区别吗？反正都是他。 ☆、第42章 蓝色的天空校园部分全部拍摄结束, 开始转战都市, 男女主在剧中工作的地方是早就提前租好了的，明明是两个不同的公司，但其实，实际拍摄就只隔了几扇门而已。 女主曾晓柔为了不让自己想起年少时欢喜的那个人, 毕业之后留在了a市，一毕业就签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虽然不是国企外企一类，但却慢慢得到了老板的赏识，活的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漂亮, 被爱情伤害之后, 母亲还得了肺癌，只能靠自己勤工俭学才能支付学费的时候，没有颓废反而更加努力，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一个典型的励志人物。 而谭植出国之前疯狂联系曾晓柔，却只得知她填报了a市的大学, 家里不让他填a市的大学，他反抗却只得到家人送他去国外的决定。 谁会知道, 曾经约定好一起去b大的两个人，从此七年音讯全无，反倒是在异国和曾晓柔闺蜜周思遇见, 谭植问她晓柔的情况，她也是含糊不清吞吞吐吐，看着他说：“现在追曾晓柔的人多，说不定连你谭植是谁都不记得了，世界上好的女生那么多，为什么你不回头看看呢？” 谭植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异国他乡，两个因为有曾晓柔作为桥梁而认识的人，免不了一起吃了一顿饭，饭后周思说合张影吧。 谭植笑了一下，拍完照片后，周思一脸甜笑地看着他问他要手机号码，谭植看了她一眼，目光看着远方，恍惚道：“有些人进了你的心之后，心就盲了，就算眼睛能看到，心却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周思暗自咬牙，她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面的拒绝呢？可她不甘心啊，看着自己相机里面两个人的合影，周思最终还是公布在了自己的微博里面。 这个时候微博刚刚开始被人熟知，虽然不如qq广为人知，但是很大一部分大学生却开始使用，她的高中同学关注她的也有不少，甚至曾晓柔也有一个账号，两个人还曾经互相关注。 曾晓柔每天打两份工，又要兼顾学习，整个人忙的像是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很少有时间看微博，但大学计算机课的时候，却会登陆自己的帐号，看看自己以前同学的动态，又发生了一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她大多数是看别人发布的内容，自己倒是很少发什么，整个人和高中比起来沉默却也成熟也不少。 她将好友圈拉了好几遍，在10月31日的时候看到了一条很多人点赞留言的微博，博主是周思，图片里面的主角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最爱却爱不起的男人。 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啊，周思在毕业的那一天主动给他表白，周思那么温柔，家庭条件又好，和他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个人如今又一起出去留学，哈哈她真的应该祝福他们呢。 他那时候老说她脾气那么差，还戴着一副老土的眼镜，肯定找不到男朋友，对啊，她是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曾晓柔竟然在电脑课上内流满面，老师问他的时候，她的胸腔像是被悲伤填满了一样，连呼吸都是痛的，连说谎都说的漏洞百出：“昨天晚上没睡好，头有点晕，我把窗户打开，让风吹一吹估计就清醒了。” 让风将自己吹醒，毕业的时候自己不就知道了吗？周思是喜欢谭植的，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母亲突然生病，让她无暇顾及其他，每天在医院里面伺候母亲，蓬头垢面，当周思来医院说谭植一直在找她的时候，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甜蜜，可随后告诉她的消息，却是谭植高考结束后要出国的消息，而且她也会和他去同一个城市，和他呼吸同一片土地上面的空气，参与他的未来。 电脑老师看她状态不对，也并没有多为难，反而是让她回去休息。 白微演技一直在线，而且后面换上了适合自己气质的职业女性装，性感中带着一声倔强，和最开始重人看到的形象截然相反，却也够让人眼前一亮。 程素在一旁看着更加佩服洪安导演了，为什么在众多网友都不看好白微饰演青春电影，还毅然选择了白微，一部好的电影就算导演再好，演员给不出来他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下一场有程素的戏份要拍，也是她进了这个组这么久，最重要也是最后一场要拍，这也意味着这一场戏拍完，“郁青青”就正式杀青。 最近几场路之谦倒是戏份不多闲了下来，坐在一旁和程素刘淇一起说话，程素一边琢磨郁青青的心里，一边想杀青之后自己就可以收到一笔钱，之后就可以去找现在仍然不知道名字的口罩男。 路之谦说起曾经拍电影时候的一些经验，当然更多的是装 逼，一旁的刘淇时不时还惊叹，奈何程素神游天外的太明显，被路之谦发展。 路之谦差点抓狂：“想什么呢？思想估计都跑到火星上面去了吧，要知道一般人想听我还懒得理呢！” “我听着呢。”程素回神，有一句话叫一心二用，她发呆想事情的时候，耳朵又没有关闭，自然能够听清楚周子期说的话，没好气道：“您很敬业，拍戏的时候都是自己上，从来不用替身，都是一遍一遍地过，我还发现啊，这一口的b市普通话都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然这部戏没有后期配音，和谭植没去b市读大学倒是有些背道而驰了。” 刘淇不由赞同拍手，程素没说她不知道，说出来之后她也觉得这路老师的普通话比之前第一部戏的时候已经好了不要太多，虽然还是会有一点b市的口音，但是听着听着已经不影响了。 路之谦哼了一声，也不谦虚，“一个演员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熟络了起来，路之谦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和他们一起说会儿话，只不过说话就说话，还偏偏还的她回应，程素只觉得自己生无可恋！ “好的，收工，大家吃完饭，咱们准备去另一个拍摄地点，将今天最后一个镜头拍完，争取早点收工休息。”洪安导演拿着大喇叭在摄影机前面大声喊道。 众人点头，收拾好器材之后，各自领了盒饭，听到今天只需要拍摄最后一个场景就可以收工之后，脸上皆是轻松愉快的表情，在e市一中里面加班加点地拍摄了那么长时间众人也希望休息时间能够延长一些，只不过这部戏离全部拍摄完成也没多长时间了，这样一想，又有一些舍不得。 毕竟蓝色的天空剧组平时的工作氛围和其他组不一样，就是踏踏实实地拍戏，什么演员要求改剧本，这个服装不舒服，那个演员自己给自己加戏，那个演员演技又太差，只会瞪眼睛夸张做作，一遍一遍地重拍还不认真这种事情倒是很少见。 不过程素是个没心没肺的，想着自己今天拍完最后一场就要可以杀青笑的一脸灿烂，路之谦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心中忍不住觉得好笑：他是看过郁青青的全部剧本的，虽然戏份不是很多，但是却也是男主感情线以及女主逆袭之路的催化剂，而且，他也不能否认郁青青颜值高到他觉得的谭植之前的那一番话不应该对着周思说，而是应该对着郁青青说，不止心盲，眼镜也是瞎的。 “程素那傻女人，不会真的以为杀青了就可以回离开了吧，一个颇为出彩的角色，杀青之后的各种宣传她能躲的掉？真的以为进娱乐圈当明星拍电影只需要拍电影？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想不用做？怎么可能呢！” 这个圈子那么黑暗，她们运气太好，还没有接触到那些黑暗，这么一想，他突然有些替她担心。 一共就拍了三场戏的程素怎么也没有想到蓝色的天空后期的宣传也会需要自己跟进，吃完饭，坐在了去临江酒吧车子上，一脸满足，毕竟片酬也有8w块，辛苦这么长时间也是值得的。 夜幕降临，从临江酒吧的二楼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窗外的江水，波光粼粼，像是小美人鱼尾端彩色的鳞片，最后一场是她台词最多也是最重要的一场，程素的台词早就记得烂熟于心，拍摄时候忘词的现象绝对是不会发生。 她不敢说自己是一个特别有表演天赋的人，但是蓝色的天空开机这么久，郁青青这个角色她却很有把握，不论是校园时期还是步入社会之后的选择，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成功的收获幸福，久别之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重逢。 她其实挺喜欢郁青青的，很真实，她在她身上其实可以找到一丝自己的影子。 她整个人靠在二楼的围栏上面，小声叫了一声肖墨。 肖墨嗯了一声，询问：“这部戏快杀青了吧？” “嗯，今天这一场拍完我的戏份就结束了。不过可能找口罩先生要等到期末考试结束之后了，我知道找他拿到灵石很重要，但是期末考试也不能不要了。” 程素说完没有得到回应，她知道他有听到，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垂下眼皮：“期末考试只剩下几周的时间，也耽误不了多久的。我真的很想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可能是因为小时候mama就一直在耳边念叨，上大学了才能有出息。” 肖墨一时愣住：“我有说过不让你去参加期末考试了吗？” 嗯？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简直不敢相信！ 肖墨心道：她眼睛瞪那么大干吗？嘴巴也张开，在张的大一点，鸡蛋都能塞进去，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一个不讲理特别强制的人？ 肖墨觉得有必要扭转一下自己的形象，“素素，我只是想把时间都该花且自己觉得值得的地方，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你尊重了我的意见，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谢谢。” “别把我想的太不近人情了。” 轻哼一声，程素看着黑色的天空中忽明忽暗的 似乎和她很熟悉一样，拼命地冲她眨眼睛，就像是将她带到这个世界的mama一样，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有些张牙舞爪的自己，挑着眉毛道：“谁叫你之前老是威胁我，明明就知道我是一个珍惜生命和时光的人，却一直告诉我要抓紧时间，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就好像过完了今天，如果在没有任何进展，我门可能就要离开了一样，害我一直提心吊胆？” “有压力才有动力。”肖墨面不改色。 “那你也应该多给我一点鼓励才是。” “我是让你认清自己，然后迷失。”当然，他觉得自己给程素的几条建议都非常的实在，譬如说一定要学会隐晦地撒娇，他甚至还建议乃至参与程素买一只猫的全过程。 当然他也有肯定过她，譬如：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你长得这样子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没有说过吗？可能是她理解能力有限吧。咳咳…俗称情商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