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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悦扬揽着安音璇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还没等关好便吻了上来,他被陆悦扬顶在门上,脚踮起来抓着对方衣领,承受这个深深的吻,分开的时候嘴唇又被亲肿了。

    “你疯了?万一外面有人路过怎么办?!”他赶紧反手把门锁了。

    “看见就看见呗。”陆悦扬不在意道:“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叹口气,埋怨道:“你就给秦映川和肖权省点儿心吧。”

    此时,陆悦扬完全不想浪费时间讨论这个,直接把他打横抱起,长腿一迈,扔进了沙发上。

    安音璇起身,但由于衣服太大,衣领滑了下来露出一侧肩膀,与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太白了,留痕很容易,这个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充满诱惑,陆悦扬迫不及待就压了上去。

    “我想要你,音璇。”

    他推挡着说道:“别闹了,我是过来跟你说一声,陈郡山叫我回去,一会儿的机票。”

    陆悦扬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要走,问道:“多呆一天不行吗?”

    他轻轻捧住那张俊朗的脸,摇摇头。

    陆悦扬顺着他的手亲了上来,从手掌到小臂、大臂,再到肩膀,最后停在了颈窝,依依不舍道:“我不想让你走。”

    他轻轻地承诺道:“我在燕城等你回来。”

    这间不算宽敞的休息室中没有窗户,只有一台无叶风扇在不停摇摆,面向凌乱的化妆台时,吹散了放在上面的剧本,响起“刷啦啦”的声音;又转到了简易柜的方向,衣架上的道具服装也随风扬起了衣角。

    谁都不会发现,在那看似多余的屏风后面,有一双缓缓泛红的桃花眼。

    第26章

    当听到陆悦扬回来的声音时,白雁岚赶忙迈着轻快的步子要去开门,但随后另一个声音的响起,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简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那是安音璇,他怎么会在这?

    上次与安音璇见面还是两个月前,那是跟舞蹈老师一次愉快的约会,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意识到两人马上会进来,他没有缘由地躲在了洗手间门口的一个屏风后面。

    为什么要躲起来呢,当时如果站出来是不是就不用看到那些画面了?之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年里,白雁岚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们在接吻在抚摸,做情侣之间一切亲昵的动作,熟练得好像已交往许久。他蹲在地上,一抬眼就能看到沙发上两具身体,一个属于他爱慕的人,一个属于他信赖的人。

    安音璇为了安抚陆悦扬,环顾四周,看见一样东西,突然就想起了昨天说到的话题,他拍拍陆悦扬的后背,轻声道:“你先起来。”

    陆悦扬反而抱得更紧了,勒得他差点儿喘不过气,“诶别……我穿给你看。”

    “穿什么?”陆悦扬撑起上身,不解地问道。

    他借机从腋下钻了出来,陆悦扬刚想把他抓回去,他食指抵住陆悦扬的眉心,道:“闭眼等着。”

    “你不会跑了吧?”

    “闭眼。”他命令道。

    陆悦扬只得照做。

    屏风后面的白雁岚眼睁睁看着安音璇穿上了那套自己刚刚脱下的戏服,也许上面还留有自己的余温。

    安音璇站在沙发前背对着他,弯腰在紧闭的眼皮印上一吻,随后那双深邃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陆悦扬。

    那眼神专注而疯狂,毫不掩饰地落在安音璇的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地挑逗道:“唱一段?”

    安音璇脚步一摆,水袖一抖,张口唱了两句贵妃醉酒,只不过他实在没怎么学过戏腔,唱着唱着就变成了新贵妃醉酒。

    陆悦扬站起身,脑子里的**已经快满溢出来,他把还在唱歌的安音璇用力一拉,背对自己拽进了怀里。

    安音璇藏在戏服里面的裤子被扯了下来,声音也拐了弯,被陆悦扬掐着腰按在了化妆台上。

    (省略十五句话左右)

    安音璇瞪着他,又累又爽又愤怒,太难清理了,这里没有浴室。

    “我帮你。”陆悦扬难得柔声,然后乖乖地善后。

    把戏服脱下来后,陆悦扬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刚刚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才发现衣服好像是雁岚的那身,造型师怎么会搞错房间放在这呢?

    “怎么了?”他穿好衣服靠躺在沙发上慵懒地问道。

    陆悦扬把戏服搭在一边的衣架上,说道:“这好像是雁岚穿的那件,怎么在我屋里?”

    他顿觉陆悦扬叫得太亲密,淡淡地说道:“弄脏了么?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就绝对不会穿了。

    “应该没有,都在我手上呢。”陆悦扬本来没心没肺地笑着,看他神情有些冷漠,马上表决心道:“我看第一眼就说适合你了,你穿最好看,比雁岚好看,世界第一好看!”

    他听着陆悦扬滑稽可笑的宣言,也生不起气来了,说道:“送我去机场吧。”

    待两人走后,白雁岚从屏风后轻飘飘地出来,蹲了太久腿和脚都麻了,每走一步都像有无数根小针在扎,令他步履蹒跚。

    他站在化妆镜前,摸着玻璃台面上留下的指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面无血色,嘴角却弯成诡异的弧度,自尊心让他不得不保留最后的体面,他抬起手,把指腹上的口红粗暴地涂在了嘴唇上,也不管蹭得到处都是。这样好多了,气色没有那么差了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