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秋日晚会(17)
他承认她很漂亮,不过:“自恋是病,得治!还有,你确定真的由你来演?”如果真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帮她修改演出服的尺码。 “我也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梦,哎,先不说了,我去找他们拿剧本,好歹对一下台词。”说完,沈飘飘低落地飘走了。 当她和几位演员在后台对完词,她整个人就陷入了灵魂出窍的状态。 “你说台词的语气不对,要有感情,气愤、癫狂、开心、自信,你要表现出来。”扮演猎人的男同学希望她能表现得更好。 沈飘飘毫无追求:“要求不要太多,我能不忘词,不走调,走位无误,跟上你们的节奏就已经算是相当完美的表演了。” 她这话说得没问题,她一个临时被拉来充数的女二号,能一字不差的把台词和歌词背下来确实已经很厉害了,不过:“我觉得也许我们需要到舞台上走一遍。” 在场最生气的可能就是姜雅妍了,她希望这是一次完美的演出,给她留下美好的回忆,可惜万万没想到临时出了这样的事,如果还有下次,她一定会谨慎的选择搭档。 她站起身,无精打采地说:“我去问问待会儿节目彩排完,能不能让我们再上去过一遍!” “我和你一起去。”猎人跟着站了起来,小跑几步追上她,和她一起去台下找导演。 沈飘飘继续灵魂出窍,在心里第n次叹气。 顾安在她身边坐下:“别紧张,就当作是一场游戏。” “部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他们就偏偏让我来呢?”她紧张,相当紧张,让她在密密麻麻的双眼前表演,她做不到啊。 “和我一起表演竟然让你觉得倒霉!”顾安故意开了个玩笑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有效,她瞬间忘记了自怨自艾,满脑子都是怎么和部长大人解释:“不不不,我觉得太荣幸了,只是我担心我拙劣的演技毁了你的表演。” 她夸张的表情让他只想笑:“没关系,我不介意,我也是被抓壮丁,和你一样。” “不一样,剧里是你杀了我,不是我杀了你。”沈飘飘感到很难过。 “所以你想在剧里杀了我?”她这是和自己有多大的仇! “也许皇后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呢!”沈飘飘把一切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你啊!” 顾安很自然的抬起手,想弹她的额头,却在她本能的闭眼缩头躲闪时,突然回神,尴尬的收回了手。 沈飘飘没有感受到疼痛,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自己躲过了一截,极其开心,趁他不注意搬着凳子往旁边挪了些。” 顾安看着她的小动作没有说话,她被盯得心虚了,又慢慢挪到了他的旁边,看着他傻笑。 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被人紧紧的握住,有一瞬间的心悸、恍惚,他轻触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沈飘飘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跑到门边,一边开门一边说:“门没锁!” 下一秒,露出了站在门外的吕方:“你看起来似乎开心多了。” “你看到了假象。”沈飘飘让到一旁:“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吕方没有进去:“我把衣服稍微改了一下,你要不要试试?” 邹可欣昨日把演出服拿给他,让他帮忙再稍稍调整一下,他正想着顺路把改好的服装送过来,却得知皇后变成沈飘飘了。 好在她之前试过衣服,他知道她的尺码,他默默的就帮她解决了衣服不合身的问题。 沈飘飘本来想说不要,但想到上次的试穿经历,为了防止在舞台上把裙子崩开,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试一下:“行,衣服呢?”他手上可是什么都没有拿。 “你和我过去试,试完有问题当场改。”他就没想过拿过来。 “好吧!”沈飘飘没意见,转头对顾安说:“部长,我过去试一下衣服,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安盯着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她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哦,你去吧!” 沈飘飘没有多想,愉快的和吕方走了。 艺术设计院的休息室里挤满了人,一群帅哥美女化妆的化妆,聊天的聊天,很是养眼。 吕安领着她绕过衣架走到角落,从一堆衣服中抽出皇后的衣服:“你先试这件。” “先试?”沈飘飘表示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对,你不会以为皇后就只有这一套衣服吧!整个剧下来就她的衣服最多,你必须换衣服换得足够快。”对于这一点他表示非常担心。 沈飘飘双眼写满了绝望:“你之前只给我看过一套,我以为……” “那是最重要也最亮眼的一套,其他几套,额……很低调。”三次害人,三件不同的衣服,套上就上台,以穿起来方便为主。 “哎~我就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接。”沈飘飘拉上帘子认命的换衣服。 因为两人在角落,休息室里可以说乱成了一锅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是沈飘飘提着四大包衣服离开的时候,有人多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她是谁啊?” “《白雪公主》的后妈——皇后的扮演者。”吕方非常自豪,他很满意自己设计的衣服的新主人,他相信她会赋与那套衣服生命力。 “可是我记得那个角色不是她,是一个叫什么欣的。” “今晚表演的就是她!”他很期待,虽然她百分之九十九会把这个剧搞砸,不过她应该至少能得到一个花瓶的名号。 沈飘飘抱着衣服回到《白雪公主》节目的休息室,把衣服挂到衣架上,找了一个沙发窝着,开始发呆、发呆、发呆。 “飘飘,你还好吧?” 赵一帆从堂哥那听说了《白雪公主》换角的事,立马就冲了过来,带着期待,带着兴奋,只是这位表演者似乎状态不在线。 沈飘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恹恹地说:“你看我现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