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既然他还没放下这小崽子,既然裴挚自己要缠着他,他有什么可悲悲戚戚的,看不顺眼就教训,他当年就不该忍。 裴挚不听话,揍,他就应该直接揍,揍服了完事。 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裴挚?笑话。 这样的节奏已经满足不了裴挚,裴挚猛地扯开浴袍前襟,嘴唇混乱地落在白砚修长的颈,好看的锁骨,接着是rutou,他弓着身体,用嘴叼着那敏感的小点,舌头打着圈地逗弄。 他用膜拜的心情跟他哥调情。 节奏加快时,他又咬上了白砚的耳朵,一只手握住白砚硬涨的性器,不轻不重的抚慰,极尽所能地伺候他的王,他的至爱。 白砚上挑的眼尾漾出几抹艳色,精实的胸脯剧烈起伏,眼里沉着nongnong欲求,可依然有睥睨众生的气势。裴挚立刻觉得把他浑身骨血都耗进这一个身体里也不足够,一边亲吻白砚的眼皮,一边加快速度抽插。 人都说,男人真正的欢愉是在射精的几秒。可他跟白砚zuoai,每一下都是极乐。 裴挚喘息不止,听见白砚压抑的喘息声,更是热血沸腾,一下,连根没入,接着,就是暴风骤雨般地抽插。 他汗水抖落在白砚的前额,脸庞,又落进那浓密的发间,裴挚把自己身体跟白砚贴合得更紧,抱住白砚身体的手臂也收得更紧,就像是把白砚整个上半身都死死钳制住,而后像头疯了的狼,一下一下把自己撞进白砚的身体。 白砚的手指掐进了他的皮肤,细细的疼,可裴挚被刺得更加激动,疯狂地顶,用尽了力气干,他知道白砚喜欢激烈的性爱。 两个成年男人健康有力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用极致的力量融合。许久没有这样彻底放肆的性爱,没多久,他们都射了。 而裴挚一直没把白砚放开,鼻子贴在白砚鬓角,深深细嗅着属于他的气味。 白砚眼神涣散,目光却在他嘴唇覆上去时,终于聚焦在他身上。 裴挚亲吻一下白砚的眼皮。 “哥,我爱你……”他由衷地说。 这话,哪怕是被打死,他都得说。 不爱白砚的裴挚,还是裴挚吗? 作者有话要说: —————————————————— 知道白砚为什么见到纨绔发小就骂了吧。 以及,白砚每次骂他,裴挚都跟着去加骂一顿,原因也清楚了。 写到“都叫上傻逼了,进展挺快的哈?” 我真的笑了半天。 妹的,裴挚要是叫你傻逼,你能揍死他吧白哥哥。 看,这就是牛角尖。 其实,要是最初那个状态的白砚,是不会钻这个牛角尖的。 只能说信任是一步步摧残的,裴挚认真觉得那表弟是个傻逼,白砚觉得是爱称。 裴挚真心哭了回妈,他觉得裴挚舍不得那个人。 我本人是不太喜欢写“炮灰比正牌付出更多”这种剧情的。 这两个人相比,很显然是白砚更适合裴挚。 为什么呢?白砚只是自己害怕。从来没有轻蔑看待裴挚的爱好。 那个傻逼,傻逼在哪呢?你一个平常人缠着搜救队上珠峰??? 要死就在家里死,出去死还要连累搜救队好吗? 裴挚为了上珠峰,做了三年准备,这么肆意的一个少爷还跟着登山协会学习,各种苦练技能,然后有最好的设备和队友才出发。个人爱好是一回事,造成社会资源浪费又是另一回事。 他是有准的,所以绝对不会看得起没准的。 这个没准可恶在哪呢?可以在网上搜一下“复旦十八驴”。 这一卷完了,下一卷《少年》,让他们还回最初的时候。 少年之后是最后一卷《我的白月光》,本来也想缩成两个字保持队形,后来觉得这五个字的卷名更有感染力。 第34章 少年 连着两次,虽然两次白砚都没输气势,可身体反应是实在的。到裴挚鸣金收兵时,白砚虽然也神清气爽吧,但腿是麻的,腰杆酸疼,趴在床上好一会儿不想动。 裴挚侧卧在一边,用手给他慢慢揉,“这儿?” 白砚受之无愧,不客气地说:“下边点儿。” 裴挚温热的大手立刻往下移了几公分,嘴又凑到他脸颊亲了下,“我爱你。” 还真是打不怕!? 白砚蓦地睁开眼睛,对裴挚怒目而视。 裴挚英挺眉头皱着,笑了下,“总不能因为怕挨揍,我这心里话就不说了。你也别每次都甩耳光,自己手不疼啊?” 疼啊。 那两耳光扇下去,白砚到现在手心都是麻的。他干脆闭目养神,不说话。 他又听见裴挚说:“我爱你,这辈子都只能爱你。” 白砚依然闷声不语。 其实当年,他也未必就是吃准了裴挚对那小孩有意思,那晚,也未必是吃准了裴挚不是为自己妈哭,后来每每细思那事的前因后果,他也知道裴挚对那孩子一贯是不理睬的。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乱想,至少当时是。 把这话摊开,与其说,他觉得裴挚喜欢上了别人,不如说他介意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妈的,他都没跟着裴挚去西藏,那傻逼错过一趟飞机都要跟,凭什么啊,后来居然还闹上了珠峰,有病啊,谁允许你在别人的故事里发光了? 他这正主都来不及发光呐。 再说实在点,裴挚从珠峰回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潜意识里懊恼自己没去。可是,他去干什么呢?且不说可能出现的高原反应会拖累人,就算他当时确实在珠峰底下他也不会上去,那是珠峰,又不是出门春游,上边出了状况,他一个平常人上去,嫌不够乱呐? 再推深点,当时与其说他介意那小孩出现,不如说,他害怕以后会出现更能打的。 误会也好,真实也罢,那种自己对于裴挚来说将要出局的感觉,尝过一次就够了。 于是,当年发生的所有事,促成最后的结局,他让裴挚先出局。而后,即使自己活得乱七八糟,也要保持住骄傲的、赢家的姿态。 现在想起来,他也真是怂到家。 按他最初的脾气,那种角色一出现,他就会果断把人拍走。 裴挚又给他揉了会儿,白砚舒服了些。 他听见裴挚问:“要不去泡会儿。” 他自然不乐意:“我不用酒店的浴缸。” 腰间的手顿时撤离,“我去买点消毒剂洗洗。” 白砚睁开眼睛,见裴挚果然作势起床,一把攥住裴挚的胳膊,“别去,消毒也没用,我心里膈应。” 裴挚神色非常诚恳,诚恳地劝说:“不怕,有我给你做rou垫,你身子都不用沾底,你怕什么?” 还rou垫呐,小混蛋骨头里边还有几颗钉子,刚才没摇散就是万幸。 白砚佯装严肃地说:“老实躺下!” 裴挚问:“真不用?” 白砚翻了个身,“不用。” 裴挚一笑,拉开被子贴住他睡下了,两条胳膊把他抱得紧紧的,“哥,我高兴。咱俩算是复合了吧?你给我个准话。” 白砚有些不自在,强撑出嚣张气焰反问,“要不呢?我跟你419呐?” 裴挚说:“去,谁419?那也太不要脸了。” 白砚乐了,“419好像是谁的生日。” 裴挚脑袋又拱进他肩窝,“我的生日。我们419出生的人因为这谐音遭了多少笑话,平生最烦ons。就拿我说,一辈子就想跟一个人睡最安稳的觉、打最激烈的炮。” 白砚嗤地一声笑出来,“还有完没完了你?” 裴挚呼吸再次灼热起来,手又游到了不该去的地方,“那就不能完。”很快,嘴又啃上了他的脖子。 白砚这会儿心思不在再来一次上,把裴挚脑袋推开了些,“别闹,说会儿话。” 在裴挚不依不饶地缠上来之前,他正色问:“你说……我妈跟裴叔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 裴挚目光稍滞,果然没再往下闹。片刻,蹭回自己的枕头睡稳,眼光在房间扫了一遭才开口:“那时候,我爸因为一件事,特别记恨我妈,所以不排除他故意让我妈难受。白阿姨……也不是那么喜欢我妈……” 不是不喜欢,是赤裸裸的嫉妒。 白砚清楚地知道白女士对裴太太有多嫉妒、以及有多少算计的心思,所以当年才会相信自己母亲能有不堪的作为。 他相信的另外一个原因。裴明远那一通电话,告诉他,裴挚觉得自己父亲跟白女士有染。 白砚当时这样问:“裴挚这想法从哪来?” 裴明远沉默许久后才说:“你mama清早从我的公寓出去,被他撞见过。” 白砚问:“那您怎么会整夜不回家,自己住在公寓?我妈怎么会住在您的公寓?被裴挚撞见的有一次,没撞见的有多少回?” 裴明远被他问得无话可说。 没有一个当儿子的愿意这样揣测自己的母亲,那时候,他母亲已经去世大半年。 可是有些事由不得他不生疑,白女士去世前的那段时间,在他面前,对裴太太的恶意简直突破天际。而且,明明他亲生父亲还在,白女士弥留之际为什么要把他托付给裴明远。 听裴挚现在这话,事实还有隐情? 白砚立刻问:“你妈做了什么,能让裴叔记恨到这个份上?”不惜拿出轨作为报复。 还有更重要的,他接着问:“还有,她做的事,也让我妈记恨?” 裴挚好像根本没法跟他对视似的,躺平身体,目光呆呆望着天花板。 好半天,凄然地笑了下,欲言又止地沉声说:“我妈做的事……站在我爸的立场,没法原谅。但……没惹着白阿姨。” 这就是裴挚没法喜欢白女士的原因,纵然他母亲错得离谱,祸害了裴明远半辈子,却没祸害白女士,白女士是他母亲最信任的人,却选在那个时候落井下石。 如果不是真生了情愫,白砚也想不通他妈干嘛要把自己弄成个第三者的样子,单纯为了出一口被裴太太艳压这么多年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