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眼见着要上学了,他爸终于想通决定退一步,跟他说,想玩极限登山就好好玩儿,别像小孩过家家。 过家家就不是他能干的事儿,裴少爷看准什么事就一定要办成,从那个五月起,他开始玩命地健身。 很意外的收获,一年多下来,他不仅身子变结实,全身都是腱子rou,个头也刷刷拔高。 少年时代的回忆好像一本褪色的相册,可是如今想起来,一切已经黑白的画面突然好像神奇地再次着色。 裴挚清楚地记得,那天,电影学院外的林荫路,树叶格外绿。 他靠着树干等了好久,白砚突然出现,他站直,惊觉他已经比白砚高了,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属于男人的自豪感。 对,他个头比白砚大,连身板也已经比白砚厚实,他很高很强壮,终于可以保护他哥了。 白砚有些失笑地望着他,“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你怎么还自己过来。” 那天他有篮球赛,是决赛,在市体育馆打。预赛和练习他都缠着白砚看了好多次,他挺希望他哥能坐在决赛的看台上,所以特意跑这一趟。 他说:“反正路过,就叫上你一块儿过去呗。” 那天的比赛,他们赢了。 休息许久才去更衣室,那会儿队友都已经回家,只有白砚等他。 白砚在更衣室等。 裴挚光是想想就控制不住,隔着一堵墙,他热血贲张。 低头一看,下边那根东西直愣愣地立着,硬的快爆了,裴挚伸手握住自己。 那根棍子在掌心guntang,他用力地撸。 用手解决这种事儿,他拿着他哥的照片来过很多次,但没有哪回比这次舒爽。 淋浴哗啦啦的响,他拔高声音冲外边叫了声:“哥!——” 白砚清越的声音很快传来,“怎么了?” “没事,我就看你在不在,你别进来。” 再也克制不住喘息声,他手动得越发快。 单手划桨三尺浪,他在浪尖上颠来倒去,没多久,射了。 jingye一股股喷溅在墙壁,滑落。他喘了会儿气,浇了好几捧水才把那东西全都冲下去。 裴挚抹了把淋湿的头发,痛快,太痛快了…… 那时候的他忍得挺辛苦,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辛苦。 饶是他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随便跟竹马哥哥说,“我在泡你……” 还想干你。 裴挚曾看过一部意大利电影。战场后方的小岛,懵懂少年被美艳大jiejie吸引,深深迷恋。当时在某方面,白砚对他的吸引力,比电影中主人公之间的那种毫不逊色。 当然,他们俩没那么大的年龄差,白砚只比他大两岁,但是,竹马哥哥身上的那股韵味对他这个愣头小子来说已经足够。 岂止足够,简直太超过了。 他躁动得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是这一天,命运的伏线走到节点。 可能小巷缠斗全身而退的恣意,这一晚,一直到呼朋引伴把车开到经常去的这片旷野,裴挚还是热血沸腾,全身每个毛孔都安静不下来。 旷野上有围着篝火笑闹的伙伴。 裴挚把车停的离那伙人挺远。 他最喜欢的悍马,他跟白砚靠在后座,各自一根烟,他叼在嘴里,白砚夹在指间。 他侧头,有些心疼地瞧着白砚脸上被划出的红痕,“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先走,我一个能顶十个,就那几个杂碎算个屁。你细皮嫩rou的,扛不住伤。” 白砚不高兴地问,“嫩rou说谁呢?” 他一根筋地回答,“嫩rou说你。” 得,上当了。 白砚乐不可支,笑了。好看的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在晦暗的后厢异常明亮。 有风吹过,掠起白砚的头发。于是,竹马哥哥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白砚丰润的嘴唇微启,很清楚地对他吐出两个字,“嫩rou。”那笑容像是挑衅又像是撩拨。 裴挚没忍住,在自己意识到发生什么前,嘴已经在白砚脸上盖了个戳。 嫩rou亲你了,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男孩儿,嘴碰个脸真不算多大的事儿,特别,在当下可以被视为捉弄。 所以白砚也只是怔了一瞬,一手推开他的脸,声音不无愉快,“走开,真是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 裴挚突然有种被忽视的不满。 他一下把烟掷到窗外,回头,想也没想,捧住白砚的脸,这次亲上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嘴唇。 他看见白砚猝然睁大的眼睛,察觉贴着的人开始抵抗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地压制。 很快,白砚手腕被他钳在手里,压倒一片。 真像是一场缠斗。 从胳膊、腿,整副躯干,到唇舌都是。 白砚和他,都是。 分开时,等着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砚的脸气得通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指间那支烟还颤颤巍巍地燃着。 裴挚嘴里有了血腥味儿,但这一巴掌挨得挺值。 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光明坦途,心里当真激动,他笑了出来,“哥,你也硬了。” 原来白砚也喜欢男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就不信,白砚喜欢男人,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白砚没否认,怒色褪去不少,神色还有几分茫然。 他靠过去,额头抵着白砚的头,就这样把憋了许久的话吐露出来,“哥,我喜欢你。” 白砚推开他,用力抽了口烟。 四目相对,许久。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节点。 突然,一股青烟慢悠悠地从白砚嘴里吐出来,模糊他的视线。可他看见,白砚笑了。 那是什么样的风情啊。 很快,白砚手里的烟头飞到窗外,他先是脖子一暖,而后嘴被堵上。 这次,他的竹马哥哥亲上了他。 他们都血气方刚,接下来的事不难想象。 亲一会儿,还不足够。 裴挚关上后座的车窗。 这是他们第一次zuoai。 八月,车里有冷气,只有半扇前窗开着。 明明余热未散的夜风吹不进来多少,可只是接吻和解裤子的动作,裴挚就出了一身的汗,身下的竹马哥哥也一样,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 他啃上白砚的嘴就停不下来,手指解开白砚的裤子,他们俩都硬了。 两个初尝性事的男孩有无尽的好奇,别说性别相同就不好奇,这是成年后,他们第一次看彼此的身体。 裴挚第一次摸别人的性器官,特地停下,撑起身子往下瞧,白砚干净的yinjing个头也不小,虽然比不上他的。 他握住自己的棒子,guitou碰下白砚那家伙的圆头,打招呼似的,“嗨!” 白砚衬衣大敞,胳膊遮住额头在他身下嗔笑,“你够了。” 竹马哥哥胸口的皮肤白皙,胸肌弹性而不突兀,rutou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裴挚头压下去,含住,吮咬。 呼吸声急促起来,白砚胸口剧烈起伏,伸手抓住他的头,压抑地呻吟。 裴挚抓住他哥的性器开始用手做活塞运动,把自己的东西不停朝白砚大腿拱,“你也摸我。” 然后,白砚空出的手握住他。 妈的,爽快! 裴挚猛地堵住他哥的嘴。同样是打手枪,白砚出售跟他自己来完全不同,他魂都快飞上天了。 他舌头在白砚嘴里翻搅,白砚也按住他的头,热切地回吻他。两个大男孩的粗喘声,在寂静的车厢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线。 “砰砰砰!”有人敲窗,“裴挚!” 白砚的身体瞬间紧绷,裴挚正爽在兴头上,转头一声吼,“滚!——” 外边安静了,人走没走不知道。 但没有人想停下。 很快,互撸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裴挚索性拉开白砚的手,把他们俩的yinjing握在一起,发了疯似的taonong起来。 太爽快,他们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白砚先射出来,黏糊的jingye溅湿他的小腹,也弄湿他的手。 几波射过去,竹马哥哥到了不应期,在他身下挣扎,“停。” 裴挚简直忘了自己姓什么,叫停也没停。 就这样疯狂地继续本能地动作,粗喘着凑到白砚耳边:“哥,哥……” 跟着手的节奏,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