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惩罚
云舒笑着道:“微臣惶恐,云舒当时就劝过侯爷,奈何他自己无意,现在陛下太后天赐良缘,卫女郎倾国姝色,与璟瑜真是郎才女貌,璟瑜想必是不好意思了。” 她巴不得太后给楮铭赐个美娇娥,这样他就不会闲的没事干盯着自己了。 楮铭盯着云舒那刺眼的笑,这个女人,当真如此狠心,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太后很满意云舒的表现,也笑了起来:“既然是天作之合,武安侯也不要扭捏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观星台下去测一下吉日。” 又赏赐了卫月檀几套贵重的头面,赐座到她的旁边,有说有笑,俨然一副对弟媳的亲密样子了。 众臣假装没看见楮铭对云王那副冷得滴墨的脸色,现在这情况,怎么像太后皇帝棒打了鸳鸯呢,不过看云王该吃吃,该喝喝的,莫非是侯爷倒贴的? 这可了不得了! 也不太敢去向楮铭敬酒,只得恭喜卫家,这一个权侯,一个世家,强强联合啊。 陆清漪坐在嘉定公主旁边,她也听过平都关于云王与武安侯的传言,如今见云舒一力促成了武安侯的婚事,想必他对武安侯是无意的,那些荒谬的传言果然是不可信。 现在皇帝给武安侯赐了婚,那她与云王,是不是也有可能,她得在回晋陵之前好好谋划谋划。 想着云舒温柔的唤她一句:“王妃…” 只怕骨头都酥了呢,云舒的王妃,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跳出张先那张嬉皮笑脸:“我说,你们就这么想当云王妃吗?你们是真的喜欢玹玉,还是喜欢王妃这个称号,要知道,云家的王妃可不是好当的,既要担得起荣耀,也要受得住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 她懊恼的别过脸,张先真是个讨厌的人。 云舒向宋渊等人辞别后走向云家的车驾,姜武拐拐胳膊示意她,只见楮铭靠着车壁,看样子是特意在等她了,她也猥琐的笑着过去:“璟瑜有话要说吗?” 楮铭眯了眯眼,语气沉沉:“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啊?什么?” 云舒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忽然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哦,恭喜璟瑜和美人喜结良缘,喜酒是一定到场喝的 ……啊!你干什么?” 她本来还要说你得谢谢我这个媒人,却被楮铭捏住了胳膊,他的虎掌很有力,单手捏着她,力道也不轻,嵌着云舒动弹不得。 “楮铭!你发什么疯,放手!” 真的很疼,她伸手去掰楮铭,姜武那小子被裴越给拦住了,幸好她出来得晚,云家的车驾又可以停到第一道宫门前,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看到她这样和武安侯拉拉扯扯,指不定明天要传成什么样。 云舒疼得嘶牙咧嘴,口不择言:“放肆!你竟然敢对本王动手,你这是以下犯上!快给我放手!” 楮铭冷冷看着她皱眉故作威严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真是恨死她了,真想把她鞠起来,狠狠的欺负一通,看她还敢不敢给他做媒,倾国姝色,郎才女貌啊,嗯! 云舒挣扎不得,只得冷冷的说:“武安侯,你这样对本王不敬,本王要叫人了!” 楮铭气笑了,一用力,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搂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低下头埋在她的颈边,语气沉沉:“好啊,把人都叫过来,让他们看看,堂堂云王是如何委身给本侯的,这样你我断袖分桃的名声可就坐实了,看谁还敢嫁我,看你还敢娶谁!” 温热的气息喷在云舒敏感的颈边,男子的气息如此强烈,楮铭说话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震动。 云舒如遭雷击,楮铭竟敢如此,她以为楮铭至少是个君子,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这样无耻,两个人搂搂抱抱像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楮铭便低下头,guntang的唇瓣便贴上了她,辗转缠绵,唇齿相缠,狠狠的亲了几口。 他竟然…亲了自己!亲了! 云舒被他抵在车壁上,方寸间全是他侵略的气息,彻底石化了,她,被人按在怀里非礼了,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 虽然她不太看重面子… 但是也不能让人给这样亲了! 楮铭只是狠狠的蹂躏了一下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又侧身在她白嫩的颈子上咬了一口,疼痛如此清晰,酥麻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云舒不由得颤了一下。 惩罚完,楮铭才放开彻底傻掉的云舒,冷冷放话:“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然后一拂袖,潇洒的走掉了… 姜武这才从裴越手里解脱出来,奔到云舒面前担心的问:“郡王,你没事吧?武安侯…他…他…” “别给我提这个人!”云舒气乎乎的爬上了马车,她觉得王绥说得没错,她身边的人都是饭桶,看来以后,得增派点暗卫了。 云舒坐在房里解开里衣,胳膊上果然青了好大一块,她从未见楮铭如此生气过,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坳不过太后,就拿她出气吗? 一想到刚刚的那个粗暴的吻,云舒啐了一口,又羞又怒,王氏进来伺候她洗漱,云舒立刻将滑下的里衣拉起来,王氏给云舒解下发髻,又绞了面巾给她擦脸。 “呀!郡王脖子怎么了?”奶娘见云舒颈子红了一片,她又是个生得白的,已经红肿了一圈,云舒立刻用手遮住:“没事,蚊子咬的,明天就好了。” 王氏还不知道她,越是这样闪躲就一定有鬼,什么蚊子能咬得这么严重。 王氏拿开她的手,只见是一圈牙印,丝丝的渗出血来。 奶娘睁大眼睛:“这是…怎么了?这是?” 云舒偏过头,忿忿的说:“一个登徒子而已,奶娘不必大惊小怪。” 王氏又见云舒的唇瓣微微红肿了,泛着粉嫩的水色,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里升起,试探着问:“是武安侯?” 王氏见她默认,也不再追问,云舒气结,今日真是掉沟里了。 王氏去取了薄荷膏来给云舒轻轻涂抹,云舒索性将里衣拉下来,露出手臂上的紫青。 王氏倒吸一口凉气,这武安侯,下手也太重了。 她用帕子轻轻给云舒擦了血迹:“武安侯这样对您,可是知道了郡王的身份?” “他应该还不知道。” “那…其实武安侯,若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诚心待郡王,您何不试着敞开心扉…” 云舒越听越皱眉,挥手打断她的动作:“奶娘,自我成为世子那天,就意味着这个身份我此生都无法摆脱,现在我是大靖的云王,就只能是个男子,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且不说我对楮铭没有那样的心思,哪怕有,也不敢用王府做赌注,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是,是老奴糊涂了,以后不会再胡言乱语。” 她只是见云舒辛苦,若让她这样孤苦一生,那真是老天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