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对吕萌的事情，这次他没有借助外力去找，他慢慢耗着，不想太快，但又不能不去想，所以就自己动手来做这些事。 秦川在网上找了许久，才在零散的信息中知道东方世纪大概是做什么的。 他看着网页上的信息，忽然想到什么，输入她这个公司的全名，果然找到了她这个公司的招聘信息。 那天梁君煜是去见自己的，所以那份合同应该是和张立辉签定的。张立辉近期在g市有个不小的项目，如果是吕萌接手做，那么她一定会大量的招人。 秦川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了会儿，便记下电话和地址，没有马上动作。 他这个哈佛毕业的为这么个小事兴奋，却在得到结果后又不马上行动，真可以说是难以猜透。 秦川把便利贴粘在电脑屏幕上，便翻开昌平区的开发计划书，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叩叩。”没多外，总裁办的门被秘书何雨敲响。 秦川头也没抬：“进来。” “秦总，下个星期是盛达贸易集团总裁的生日，您要参加吗？” 盛达贸易集团是景家的产业，也就是景天的大本营。 秦川想了两秒。“去。” “好的秦总。” 景天生日，吕萌一定会去！ 想到下个星期的事，秦川有些激动，有些热血沸腾，可他仍面无表情的平静看计划书，并且把整本五六公分厚的开发计划书看完，又打回去让下边的人重做才下班。 回到博观景园已经是晚上九点。 秦川将车停在楼下，抬头看一期的十八层。 在灯火通明的大楼里，那户没亮灯的房间非常好找，秦川一下便能找着。 “嘀嘀。” 秦川的车挡着下地下停车场的道，后面的人在催了。 秦川看了眼后视镜，在知道那是傅臣的车后，干脆拔钥匙下车，直接进楼。 傅臣见是秦川，没有喊他挪车，也没有暗骂这人缺德，而是倒车绕了半圈花园，从另边下去停车场。 秦川就是瞧他不顺眼，才故意这么做，可实际他也没比傅臣好到哪里去。 想到那晚灼热的吻，和那天发生的事，秦川在按了顶层后，又按了十八层。 十八层的4房，里面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住在这个里面的人已不在了，便显得有些空荡和寂静。 秦川打开房间所有的灯，看着熟悉的布置，有瞬间的怔忡，仿佛吕萌还住在这里，只是她还没有回家。 在自己常坐的沙发上坐了许久，秦川神色淡漠，眼神深邃，只有流自他身体的孤冷和寂寥气息在诉说着他的怀念。 怀念？ 秦川并不这认为，至少他不这么认为。 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夜色，秦川点了根烟，有些烦躁的抽完，便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转身离开。 背后的灯在一一熄灭，184的房门再次关上。 等下一次打开又将不知是何时。 ** “秦川，现在环宇越做越大，要做的决定也越来越多。”军区大院的秦家，秦尚武语重心长的讲：“叔知道你很有想法，也非常有魄力，但做事还是不够稳重。” 今天是因为秦希雅明天要期末考试了，秦川才在蒋桢和秦尚武的要求下回来。 现他们刚吃完饭，秦希雅依依不舍的上去复习功课了。 秦川陪秦尚武在大厅看电视。 听到他的话，秦川平静讲：“表叔说的是，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 “人一生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这个是时间和历练问题。”秦尚武浑浊的眼睛望着他。“我是说你性子还不够成熟。像上次昌平区的土地拍卖，你虽然在董事会上给出了很好的解释，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可以不必花费这么大的价格，就拿下那块地的所属权？” “最终的结果是超出原定计划的五亿。”秦川沉潜刚克道：“我们也不知道君煜国际的底价是多少。换个角度想，要是君煜国际拍出四十五亿的价格，我们就要放弃那块地？” 秦尚武沉默。 秦川调着节目，面色淡然，眼神平静。 在他们两僵着时，秦希雅从二楼探出头，调皮又娇嗔的问：“哥，你今晚会住在这里吗？” 秦川抬头看她。“我等下就走。” “哥你就睡在这里好不好，明天送我去考场？” 秦尚武看楼上的女儿，决定讲：“秦川，你今晚就留下吧，你的房间我们一直留着。明天你送希雅去考试。” 秦川看了下秦尚武，颔首。 见他答应，秦尚武呵斥楼上的女儿。“希雅，快去复习。” “我马上就去！”得到秦川会留宿这件的事，秦希雅满意的回房了。 秦尚武等秦希雅进房，便敞开讲：“秦川，我刚跟你说了这么多，是希望你早点定下来。你也老大不小了，结了婚生了小孩，有了责任和担当，会对你以后的事业更有帮助。”“希雅还在读书，我看要不然你们两先订个婚，等她毕业了再办婚礼。” 秦尚武从刚才的留宿和订婚这样的大事，都是决定的口气，根本没寻问秦川的意思和余地，可见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独裁者，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把秦川放在眼里，没把他当成亲人。 秦川寒沉的眼睛闪烁了下，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这事我会考虑。”他说完起身。“我去下陈叔家，晚点回来。”说完便拿衣服走了。 秦尚武看他出去，目光一下变成阴冷。 将桢看到了说他。“怎么又拉着个脸？小川不是答应今晚住这了吗？” “你懂什么。”秦尚武阴戾的看着电视，思虑了许久。“这秦川是越来越不听我话了啊。” “小川长大了，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以为还是小孩子呢？”“行了上楼吧，你早点去睡。”将桢扶他起来，又陪他上楼。 秦尚武一边上楼一边不放心的嘀咕什么，似有点老年痴呆了。 而另外离开秦家的秦川，穿过院子按了陈二家的门铃。 陈母隔了会儿才开门，看到是秦川就呵讲：“是小川啊，快进来快进来。” 秦川低头进去，看堆了许多东西的客厅问：“陈婶，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不是不是，是老头子退休回来了。”陈母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小川你上去二楼，陈二和陈大都在楼上陪他爸爸。” 秦川看忙碌又满脸笑容的陈婶，跟着缓和了脸色。他上到二楼，向老干部陈叔问好，又和陈大少和陈二少打招呼。 陈大身居要职，常年不在家，现在父亲退休了，是亲自陪他回来的。 陈二虽然在官场浸yin了这么久，可还是一幅二吊子样，除了上班沉稳点，下班还是照样出去浪。他惹出的不大不小事情，要不是有他哥和父亲罩着，这帝都第一秘书的职位，他恐怕扔掉不知多少回了。 陈二看到他希罕讲：“哟，看这是谁来了。这是我市一掷五十亿的大老板啊！” 陈大少拍了下他头。“给我好好说话。” 被打的陈二想怼回去，但在看到他大哥的脸后……蔫了。 陈大少比陈二少只大了两岁，可由于性格不同，他的职位也和陈二不同。可能是在这个职员呆久了，他看起来特别严肃，不怒自威的脸色和眼神，分分钟把陈二秒杀了。 秦川撇了眼蔫了吧叽的陈二，向陈大少点了点头，便对陈老敬重讲：“陈叔，恭喜您休长假，这下你有足够多的时间种花草了。” “是啊，有时间了……”陈父陈德政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不舍。他怀念了半响，看秦川，又是一阵感叹。“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 秦川坐下来，安安静静的聆听。 陈大少给秦川倒了杯茶。 陈二则白眼狼的在翻白眼，似有多不耐烦。 陈德政感叹阵，迷离的眼睛恢复清明，问秦川。“小川，你是来找陈二的吧？你们要有事就去忙。” 陈二迫不及待站起，准备快点出去浪。 秦川则坐着没动。他真诚恳切看着陈德政讲：“本来是想找陈二的，但现在陈叔您在，我想有些问题问您会更合适些。” 听到他这话，陈二又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的把屁股按回椅上。 陈德政疑惑。“你说。” 秦川没避嫌，犹豫了半秒讲：“陈叔，我想知道我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事发突然，秦川只记得那天他刚放学回家，就被父亲拉上了车，连夜开车去了吕家。等他再次回到这里时，事情已经全部过去了，而帝都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是想把那年发生的事清洗干净。 陈德政沧桑满是皱褶的脸有些意外。“小川，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我一直都想弄清楚，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陈德政和陈大陈二没问他是个什么机会，让他现在问这些问题。 对秦川父亲的事，陈大少和陈二少也是一知半解，现他们三个后辈都在等着。 陈德政犹豫了下，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这件事是因为一个政治意见不同发生的小矛盾。秦恒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加上是官场老人，上面的父亲还是开国元老，虽然已经死了，可旁系关系还是在的，大家不看秦恒，也得给他父亲秦建国一个面子。 起初陈德政这些同辈长辈都没在意，想着年青人闹一闹，碰个墙就过去了，大家都是相当的年纪，这冲劲能理解。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不知是谁在背后主导还是指使或是造谣，把这个件事越闹越大，导致陈德政他们想帮忙压制时，为时已晚。 当时这件事已上升到国际高度，许多人都不愿趟这次浑水，却还是有不少与秦恒父亲交好的人伸手帮助。但由于这事被主席偶尔知道，这些与秦恒沾上关系的人都落得个处份，陈德政也是险象环生，要不是当年他父亲的打点，他怕是也会栽进去。 听完原委，秦川和陈大、陈二均脸色凝重。 秦川沉默半响，问：“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和我父亲的死有关吗？” 陈德政长长叹了口气，疲惫的闭上眼睛摇头。“你父亲不是犯错，是有人在背后恶意宣扬，导致对zf的形象很不好。上面的人在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对你父亲做了公平公正的处罚，但由于你爷爷的原因，内部决定是把他关一阵子，等风头过去再降职象征性处罚一下，另一个也是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以后很难成大事。这事我们和你父亲勾通过好几次，让他不用着急，可谁成想他竟然会选择自杀。” 秦恒不是个没担当的人，自小秦建国对他教育非常关心，也教导他要做个正直的人。秦恒的老婆虽然回了美国，但他还有个孩子，不可能会轻易选择自杀这条路。 这件事不仅秦川不信，陈德政这些人也一样。可人都死了，他们查了许久没有结果，这便不了了之了。 秦恒为人温和儒雅，在军区大院和人关系很好。陈大和陈二小时候很喜欢他，现在他们听到这样的事，情绪不免也跟着低落。 秦川却表现的非常平静，他听完后望着陈德政，犹豫的问：“我爸爸最后见的人是谁？” “你爸爸被关期间去看他的人不多，主要是大家不了解内情，怕惹上事。不过这过的有点久了，我要去查查才知道。”陈德政说完有些好奇。“小川，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川没瞒着他。“我前段时间在苏市碰到了李局长，他跟我说了些事。” 陈德政细细回忆。“哦……是他啊，他当年和我们关系不错。他跟你说了什么？” “关于环宇创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