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她爹不知道她那隐秘的想法，只是也被她的话气的不轻，一句一个你三姑娘要算计你六姑娘给人做妾，你那心爱的三姑娘可是长进了啊，都知道找自己的meimei帮着自己固宠了，当真是了不得！ 三老爷宿醉本来头就疼，被她这么一搅合就更是觉得头疼欲裂，但是听完她的描述又真的觉得愤怒，这事儿要是真的，那还真是马虎不得，本来就对柳瑾菲自甘堕落给人做妾心生不满，再闹出她算计亲meimei的事情，他觉得这个女儿算是可以彻底放弃了。 不过不等他说什么呢，柳瑾瑶又来了一句，“爹，你昨天是不是就盯着郡王灌酒去了？有这个精力怎么不看着点你那侧妃女儿和王爷女婿？偏要放出来祸害人！” 三老爷瞪大眼睛看着她，这句话才是重点吧？合着这是在不满他昨天给楚君煜灌酒啊，这样的女儿要来何用？这还没怎么地呢，就开始胳膊肘子朝外拐，掰都掰不回来。 简直气的手抖，我这是为了谁？怒其不争的瞪着她，“你看看你这点出息，他就那么好把你迷的五迷三道，就不怕将来后悔？” 柳瑾瑶满脸不在乎，“他说过不会辜负我。” “他说什么你就信？”男人的劣根性他还不了解？ “敢骗我就让他后悔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然后踹了他，谁离了谁还活不下去了？” 三老爷被她这大逆不道的话噎的半死，他女儿这是要逆天啊！“谁教你的这些？”请来的夫子专门教导，还有宫中嬷嬷看着，竟然把他女儿教导成了这样，真真是家门不幸！ 柳瑾瑶撇撇嘴，“反正我才不要像我娘那样憋屈一辈子呢。”说着看了三老爷一眼，那赤果果的嫌弃眼神让三老爷差点没背过气去。 伸手指着她，“你，你，大逆不道，简直是不孝，有这么说爹娘的吗？” “那您的意思是想让我跟我娘学习？”柳瑾瑶反问了一句。 三老爷顿时就无话可说了，他自己后院女人一堆，其实在要求自己女婿的时候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守住女儿过日子，这种隐秘的想法虽然没有直接诉诸于口，却是他最大的心愿。 虽然一直觉得肖氏应该理解他，不应该跟他闹，但是要真让自己的女儿整日这般他又有些不愿意，这就是典型的双标。 他没有多大的野心，嫁女儿出去也没想着给自己增添助力得到好处，所求也只不过是一个，那就是要对他女儿好。 其实从这些方面来看，三老爷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爹，可惜，柳瑾瑶与他好似天生八字不合，见面就惹得他吹鼻子瞪眼，明明挺关心的，却偏偏要用一种十分别扭的表达方式。 也是怪底子没打好，等三老爷意识到的时候柳瑾瑶已经习惯了以往的相处方式，很难再更改。 头疼的看着这个每次见面都要气他一气的女儿，摆摆手，“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说完又想起什么来，最后叮嘱道：“不要告诉你娘。” 柳瑾瑶点头，“放心吧，这种事情就不必再告诉她以免脏了她的耳朵。”语气中满满的厌恶。 三老爷看了她一眼，她目的达到之后也不多作停留，特别干脆的转身离开。等她走远三老爷才皱眉按按太阳xue，这都是什么事儿？心中恨不能直接把柳瑾菲除名。 柳瑾瑶从三老爷这里出来之后本想着转身去柳瑾茜的院子看看，后来又一想就放弃了这一想法，有些事情还是要当事人自己立起来，否则谁也帮不了你一辈子。 她慢悠悠的往回走，着急的应该不是她才对，柳瑾菲既然把手伸向了自己的meimei，那么就代表着她一定是走到了穷途末路，所以才会频出昏招。 柳瑾瑶猜测的不错，自从闲王妃进门，柳瑾菲她们这一批闲王后院的女人日子都不好过，闲王妃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女人，她表现的一派大度，却在谈笑间震慑所有人，使得后院之中再也没有敢违背她的人。 也是从闲王妃进门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战战兢兢，王妃可以含笑看着招惹她的女人被活活打死，更不要说稍有不慎罚跪，关禁闭之类的了，整个后院都活在那种心惊胆战中。 这和以往看到的有太多的不同，柳瑾菲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接受，但是王妃虽然不会随意打杀她，却时常想出各种法子折磨人，且不会让王爷发觉，她最后也是被整怕了，不得不安分下来。 但是她始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辈子都活在闲王妃的yin威之下，不甘心自己的一切都不能掌控，不甘心别人随便的一句话就能把她打落尘埃，所以趁着闲王妃怀孕她开始想法子获宠。 她觉得只要是闲王愿意宠着她，那么就算是王妃想要对付她也总是要顾忌王爷会不会生气，只要是有了顾忌，那么她就能在这个夹缝中求生存。 只是王爷一直不咸不淡，对待她们这些人也都表现的怜香惜玉，可惜却也有一个能够真的被他放在心上。更何况王妃因为自己怀孕还把自己身边两个美貌丫鬟开了脸送到了王爷的床上。 不知道王爷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还是真心喜欢这两个美貌丫鬟，竟然很是宠了一段时日，所以即使王妃怀孕不能伺候，王爷也依旧是每日歇在王妃的院子里，这让她们这些想要趁机使尽浑身解数讨好王爷的女子彻底没有了施展的空间。 且王妃怀孕之后对自己这一胎十分重视，直接免了她们的请安，这就导致她们想要见到王爷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不只是柳瑾菲着急，后院的与她一样着急的女子不少。 情急之下她就开始想歪招，正好赶上柳瑾芸出嫁，她趁机向王妃求情回娘家参加meimei的成亲典礼，然后遇上了王爷就央着他一同到府中来，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柳瑾茜长的美，别说是第一次见到的人，就是柳瑾瑶他们时常见到她还总是会被她闪神，闲王自然也被惊艳了一把，再有柳瑾菲那似是而非的话语撩拨着，倒是有些动心。 不过闲王毕竟是个怜香惜玉的王爷，秉承的从来都是一个你情我愿，他绝对不会去强迫旁人，那太丢份，他还没有那么掉价，所以这个事情就要柳瑾菲从中牵线了。 而闲王也深谙求人之道，回去之后直接去了柳瑾菲的房里，这更加鼓励了柳瑾菲，让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所以十分积极的想要与柳瑾茜接触。 因此等柳瑾芸三日回门之时她就又回到了柳国公府，不过这次就只是她一个人，闲王没有再陪着一起。 柳瑾芸依旧是一身红衣和沈延一起，沈延处处照顾她，她也一脸的幸福，眉眼带春，不用问都知道在忠勇伯府过的极好，也让担心了两天的孙姨娘彻底放心。 沈延温文尔雅，对待柳瑾芸总是耐心十足的样子，下马车的时候上前扶着，有台阶还小声提醒，细节之处彰显温情，连老太太都笑着说好。 柳瑾芸和沈延去给三夫人和三老爷请安之后，被拉着例行询问了一番再婆家的生活，柳瑾芸笑着一一作答，老夫人喜欢她，相公对她爱重，公爹严肃，婆婆仁善，小姑子也好相处，妯娌之间时间还短，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们应该也会和睦相处。 三夫人笑着叮嘱几句，无非就是孝敬公婆，友爱兄妹，安心服侍相公之类的话语，然后就是家宴，沈延自然是被三老爷拉着灌酒。 午膳过后三夫人和老太太也不多留她，直接打发她去休息，也是给她和孙姨娘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孙姨娘肯定有许多话要与女儿说，她们自是不会拦着。 柳瑾芸和孙姨娘感激的道谢，然后携手回去说知心话，而柳瑾茜则又被柳瑾菲给缠上，明示暗示的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语。 柳瑾茜虽然胆小小白花了一点，不过她也不傻，任凭柳瑾菲说破嘴皮子就是不应声，还一直假装听不懂，让柳瑾菲气的不轻，觉得她简直蠢笨如猪，与她说话都这般费劲。 等到柳瑾芸和沈延回府之后，柳瑾菲即使不甘心也不得不离开，倒是没有让她就此放弃，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找过柳瑾茜几次，依旧没能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一度让她很恼火。 老太太冷眼旁观了几次倒是对柳瑾茜的表现十分满意，喊到自己房里提醒了她不少东西，也是这个时候柳瑾茜才知道祖母什么都知道，立刻跪下把事情说了一遍，本就胆小一直撑着，这会儿知道祖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忍不住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的浑身发抖。 老太太叹息一声把她拉起来，“你怕她作甚？有事情就直接来找我，甚至找你父亲母亲他们都不会不管，你自己撑着又没个主意，万一她使了昏招，看你该如何自处？” 柳瑾茜之前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被老太太这么一说就有些后怕，是啊，万一柳瑾菲直接把她绑走一晚，那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的名声也不能要了。 连忙道歉，“是孙女想岔了，就是怕麻烦祖母。”小声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老太太摇摇头，她其实也在急着给她相看人家，现在柳瑾菲和闲王还能沉得住气，但是等到时间一久，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被激怒使出强硬手段？ 柳国公府虽然不怕但是这种事情毕竟防不胜防，尤其是本就是有家贼的时候，万一府中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儿，柳瑾茜又闷葫芦谁也不说，那么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想要得手还真是容易的很。 到那时只要稍稍传出点什么出来，即使柳国公府权势再大也是无用，名声坏掉之后她就只能进到闲王后院成为众多女子中的一位，除非想要绞了头发当姑子。 老太太其实也是对她这一点有些不满，要不是小七细心，谁能知道这些事儿？然后就有些怒其不争，“怕麻烦，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麻烦的还在后头呢，也不想想哪一个更严重！” 柳瑾茜一脸惭愧的低下头，不过心里到底是轻松了不少，知道祖母是对自己好，自然不会觉得祖母训斥的不对，确实是她的错。正如祖母所说，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想想还有些后怕。 老太太见她明白了之后就摆摆手，“你整日跟着你七meimei也没有从她身上学到些东西，但凡学到她一点也不会这般。”柳瑾茜茫然的抬头，老太太直接替她解惑，“还是你七meimei觉察出来不对才发现的，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柳瑾茜再次低下头，又给七meimei惹了麻烦，走出青松院就直接去了瑶光院，柳瑾瑶见她面色没有了往日的焦躁不安，就知道是说了出来，笑着招呼她进来。 让司琴帮着倒茶招呼，就笑着道：“六jiejie从祖母处过来？” 柳瑾茜双手抱着杯子喝了一口之后也没有把杯子放下，而是看着柳瑾瑶真诚的道：“多谢七meimei。” 柳瑾瑶微微一笑，“谢我作甚？我又没做什么。” 柳瑾茜抿了抿嘴唇，“祖母已经告诉我了，之前我好害怕不知该如何开口，祖母训斥过之后才发觉自己差点酿成大祸，以后不会了！” 柳瑾瑶看着她，没有对这件事情做什么评价，反而是问了一个问题，“祖母在帮你相看人家你可知道？” 虽然不知道柳瑾瑶怎么突然转换话题，不过听到这话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见柳瑾瑶含笑看着她才微微点头，小声道：“知道的。”她的婚事好似比别的jiejie都难，祖母为了她已经没少cao心，她都知道的。 柳瑾瑶并没有因为她害羞不好意思就停止追问，“那你对武威将军府的四公子如何看？” 武威将军府她们去过，这个四公子难道就是当初直勾勾盯着她们看的那位？记得当时七meimei喊姜四哥来着，于是忍不住皱眉，“他行为好生无礼！” 柳瑾瑶：……看来柳瑾茜对姜振泽的印象也不好，不过想想也是，任是谁第一次见面就那么大喇喇的盯着人家走不动道，都会被当成流氓吧。 之所以这么问一句也不是无缘无故，是因为这段时间老太太动作不少，眼看着就是要给柳瑾茜定下来的节奏，武威将军府有些急了，姜振泽是不是真的把柳瑾茜放在心上她不知道，但是从目前来看，他确实是看不上别的女子。 元氏拿儿子没法子，就只能妥协，之前让柳瑾瑜询问祖母意见，祖母也十分利落的拒绝，不过他们好似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继续尝试，于是最近又在接触老太太。 而且在中秋到来之际，竟然还送了一筐子螃蟹到柳国公府，送过来之后收下是收下了，不过府里也给了相应的回礼，颇有些互不相欠的意思。 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若是姜振泽真的一根筋的只要柳瑾茜，那么这件事情还没完，甚至只是开始。元氏不会让小儿子失望，那么进一步的交涉还在继续。 不过不等武威将军府出动，老太太这边先一步看好了一个人，那人乃御史中丞李晖之子李承邺，李承邺是李晖的小儿子，今年十九岁，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两个jiejie，均已成亲，底下还有两个庶妹，也已经定好了人家。 李承邺的母亲唐氏见过柳瑾茜一次，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白花竟然还入了她的眼，反正她的小儿子不需要支撑面门，性子弱些倒是刚好。 而且攀上柳国公府这颗大树，也能够保证她的小儿子将来前程无忧，怎么看都觉着好，于是就开始试探老太太的态度。 老太太虽然着急不过也不会是个人来问就答应，女方就该矜持，否则被人看轻，况且还要好生打探一下对方人品如何，有了之前柳瑾瑜的前车之鉴，后面再有女孩说媒都非常小心，这一次也不例外。 李承邺是个书痴，正好与柳衡珲认识，柳衡珲对他的评价倒是不错，他虽然是家中的幺儿，却并没有养成纨绔性子，就是有个毛病，抱起书来能忘记所有。 这也是唐氏想要给他说柳瑾茜的原因，家里养个书呆子看起书来废寝忘食，别说唐氏怕毁身子没有给他安排通房，院子里的丫鬟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也是让唐氏有些发愁。 所以在看到柳瑾茜的时候就眼前一亮，这么一个大美人儿放到儿子面前，她就不相信他还能看得下去书！ 而老太太对打听来的消息也十分满意，李承邺虽然是个书痴，不过在没有书在手中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说话办事待人接物自有一套，他长相儒雅，温温和和，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好感，是个十分讨喜的人。 而且老太太观察他看到柳瑾茜的时候惊艳是有，不过最多的是欣赏，是一种对美的欣赏，不会让人反感，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顿时就更满意了。 待询问过各自感受之后，李承邺第一次点了头，可是让唐氏高兴坏了，就说这个肯定成！ 老太太也询问了一番柳瑾茜的意思，柳瑾茜虽然脸上火辣辣的却也抿着嘴点了头，显然也是喜欢的。 于是几乎是一拍即合，没过两天就交换了庚帖，待合了八字之后基本上就可以定下来了。 这速度看的柳瑾瑶一愣一愣的，和楚君煜说的时候，郡王十分怨念，“小七，其实只要你点头，咱们也可以很快。” 柳瑾瑶看了眼狼子野心的郡王，“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我爹娘和祖母同意了才行。” 楚君煜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也是知道自己还在考察期，等着吧，谁让他偏要看中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呢？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是真的不考虑姜振泽了？” 柳瑾瑶用一种你这不是废话的眼神看着他，“那可不，这边都要定下来了，还有姜振泽什么事儿？” 楚君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姜振泽别的也都挺好。” “就是好色！”柳瑾瑶直接接道。 楚君煜：……那好像不叫好色，就是喜欢美人儿而已。“但是你想想，他喜欢美人儿，你六jiejie就长得美，那不挺好？反正他家的祖训又不让纳妾。” 柳瑾瑶不为所动，（以下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 “那要是养个外室不让人知道，或者是收个通房还当丫鬟使，也不违背祖训，又没纳妾。” 楚君煜：……好吧，说不过媳妇，姜老四，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不过柳瑾茜这边定下来，着急可不只是姜振泽，柳瑾菲也急了，怎么说定下来就定下来了呢？这样太快了！ 他们觉得快，有人还嫌弃慢呢，唐氏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合八字，然后请官媒上门，正式交换庚帖，把亲事给定下来，等到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事儿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这一天姜振泽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一整天，元氏和老夫人可是担心坏了，可这事儿确实是不好办，要是没有之前的那个乌龙，说不定还能成，可是出了那个岔子之后，再想让柳国公府同意就跟让他们承认他们府上的姑娘任由武威将军府挑选似的，这是一件很打脸的事情。 换做是他们也着恼，尤其是下的还是柳国公府嫡女的面子，人家府上的姑娘又不愁嫁，何必非要吊死在你家的这棵树上？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姜振涛和姜振波是如何劝服的弟弟，第二天他就恢复了正常，也算是让元氏和老夫人松了一口气。不过明白归明白，其实心中对柳国公府还是有些不满，他们都已经这般降低身份去求了竟然还丝毫不给面子，也是有些过分了！ 他们如何想柳国公府倒是不会关心，现在厌烦的事情是柳瑾菲竟然还不死心的回来找柳瑾茜，她倒是挺执着的。 不过这次却是惹怒了三老爷，三番四次的警告都不管用，于是就直接把人撵走，扬言柳国公府不欢迎她，让她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柳瑾菲顿时就震惊了，还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呢，待要辩解就被三老爷打断，“你的那些个心思手段别以为旁人都不知道，既然自己自甘堕落做妾，那就自己去，不要拉着别人一起！” 这话说的这么直白，让柳瑾菲都忘记了哭，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满心的不安，父亲竟然知道！赶紧跪下求情，可惜三老爷是再也不想看到她，直接让人把她送走。 至于柳瑾菲回去之后要如何交代，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