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第60章 莫名尴尬 “那钰儿的意思是, 同意哀家的赐婚啰？”太后喜笑颜开的看着墨凌钰，变脸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安锦曦瞬间对墨凌钰的受宠程度了然于心。 墨凌钰从座位上离开, 走到安锦曦身边，眸中带笑的看了安锦曦一眼, 道：“任凭太后做主！”既然心动了，那就不要给她离开的机会。 一瞬间, 安锦曦好像听到了大殿中无数少女心碎的声音。再看顾月言, 那大家闺秀般的坐姿都没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那好，朕这就赐婚于……”皇上一直端着一张笑脸，情绪不外露，也不知道对这桩婚有什么看法。 “皇上, 臣女不愿意！现在臣女已经想到自己想要的了, 就请皇上、太后赏臣女自己的婚姻权, 臣女希望自己的婚事能由自己作主！”安锦曦看了墨凌钰一眼，语气坚决。 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的犹豫不决完全消失不见了, 她脑海中反复的回荡着一个声音：拒绝, 拒绝。 “那……”太后看了一眼墨凌钰，见墨凌钰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皇上有些生气，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被当场拂了面子，有发怒的前兆。 而顾月言，则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从新摆好自己大家闺秀的坐姿，眼神复杂的看了安锦曦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她对安锦曦的恨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想到墨凌钰的“愿意”，那种恨意又重新充满了整个胸膛。 墨凌钰看了安锦曦一眼，对着安锦曦一笑，道：“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父皇和太后既然答应了给曦儿赏赐，那便赏她便是。” 皇上恢复了之前一脸笑容的样子，点头道：“那就依你所言！朕当着个位文武大臣的面下旨，以后你的婚事全由你自己作主，任何人不得干预。” 安锦曦避开墨凌钰的目光，突然有一种很对不起墨凌钰的感觉，连忙低头谢恩。 之后的时间对安锦曦来说简直就是煎熬，被墨凌钰的目光一直锁定着，任凭她怎么躲都躲不了，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安锦曦立刻冲到宫门前。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的马车貌似坏掉了。 “安锦曦，看不出来嘛！六王妃和太子妃的位置你都看不上，心可真够大的，不会是想进宫勾引皇上吧？”安锦曦正烦躁间，又听到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转过身去，果真就看到了安锦涵。 安锦曦冷笑一声，双手环胸嘲讽的看着安锦涵，“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贱，整天都想着如何攀高枝吗？”要不是这个安锦涵主动出现，她都忘记了今天带安锦涵来的目的。 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要不是安锦涵主动来找她，说不定安锦涵今天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家了。 “安锦曦，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恨你的人多着呢，别连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锦涵现在很容易被激怒，安锦曦一句话就让她有些怒火上头。 “不劳你担心，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安锦曦眼中满是不屑，这人每天活得不累吗？整天想着算计别人，“你今天是来找太子的吧？怎么样，你的太子殿下理你了没？” “贱人，要不是因为你，太子殿下怎么会不见我？”被戳中了痛处，安锦涵的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安锦曦，一副不让你死我绝不罢休的样子。 看着宫门口人越来越多，甚至墨凌逸等人也走了过来，安锦曦坏坏一笑，“你今天要是不来作死，我本打算放过你的。” 话落，不等安锦涵反应，迅速的扯掉了安锦涵的面纱。 感觉到脸上一凉，安锦涵尖叫一声蹲下身去，死死的捂住了脸，只可惜动作不够快，至少墨凌逸已经看到了。 墨凌逸被安锦涵一张满是疹子的脸恶心得皱眉，敢想绕过安锦涵去找安锦曦，却被安锦涵拉住了衣摆。墨凌逸一个停顿，安锦曦就拉着刚出来的祁蓉蓉跑开了。 至于安锦曦为什么要跑？因为墨凌钰出来了啊！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墨凌钰。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刚分手的情侣遇到对方，莫名尴尬。 祁蓉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锦曦拖走了，隐隐只听见慕晗问了一句：“安大小姐，你做什么……” 墨凌钰看着安锦曦逃跑的小身影，勾唇笑了，不会让你逃掉的。或许现在会，但是以后，绝对不会！ 墨凌逸皱着眉，扯了几下也没能从安锦涵手中将衣摆扯出，对身边的侍卫怒声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疯婆子给本宫送回安王府去？” 疯婆子？墨凌逸既然骂她是疯婆子？安锦涵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凌逸，颤抖着嘴唇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满是红疹的脸挂满泪痕，怎一个丑字了得。 “等等，等等，你跑什么？”祁蓉蓉使劲的拉住安锦曦想刹车，奈何力气根本没有安锦曦大，只能被她拖着跑。 估摸着离墨凌钰有一段安全距离，安锦曦才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啊蓉蓉姐，我就条件放射拉着你就跑了，我这不是怕见到墨凌钰尴尬吗？”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拒绝呢？”祁蓉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锦曦，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可看得清清楚楚，安锦曦对哪个六王爷绝对有意思，“那个六王爷也是个痴情的，以后肯定能满足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怎么就给拒绝了呢？” 安锦曦叹了口气，有些垂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声音，叫我拒绝拒绝。而且蓉蓉姐，你是不是在古代待久了所以快被同化了，不都应该先恋爱后结婚的吗？先结婚后恋爱的婚姻一般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是怕皇上把你指给别人，那样更糟。不过你都夺得自主婚姻权了，就随便你吧！”祁蓉蓉宠溺的看了安锦曦一眼，看来这个meimei也很不让人省心，“你可要小心了，那个六王爷吸粉无数，小心被别人抢走。”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那种不服黑，我对他才不感冒！”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顾月言，那就是墨凌钰的忠实迷妹，整天就一副非墨凌钰不嫁的样子，想想就来气。 算了算了，不想了。 车轮声和马蹄声传来，安锦曦和祁蓉蓉往声源处看去，就见慕晗驾车而来。 马车停下，安锦曦看了慕晗一眼，打趣道：“我就借一会儿蓉蓉姐你都要过来捣乱，是不是怕我会把你家夫人给骗走卖了啊！” 慕晗目光温柔的看了一眼祁蓉蓉，回道：“我还真怕你把她给卖了，那我上哪里找去？” “知道你们恩爱，但请别在单身狗面前秀好吗？今天车很多糕点，拒绝狗粮！”安锦曦手动再见，拉着祁蓉蓉上了马车，“你的夫人我还要借用一会儿，你们等回家再慢慢温存吧！” 在祁蓉蓉的两年熏陶下，慕晗大概能明白安锦曦的意思，不由失笑，然后默默的充当了车夫。 安锦曦一言不发的靠着祁蓉蓉，祁蓉蓉也不说话，无声陪伴。 第61章 她的秘密 “我交代你的事, 办得怎么样？”墨凌钰认真的擦着面前的古琴，漫不经心的看了洛北一眼。 “王爷放心吧！您交待的事，就是算赴汤蹈火属下也会认真完成的。”洛北有些心痒痒, 他这次可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憋在心里憋得心痒痒。 放下手中的手帕, 墨凌钰在洛北面前站定，“拿来吧！” 洛北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的递给墨凌钰, 颇有些自豪的说道：“因为诗会人太多所以没敢靠太近听不是太清, 但是后来我找宫女问了一下，还是把对话给补全了。” 看着手中的书信，墨凌钰皱了皱眉头，饶是他从小博览群书，也看不懂这些对话说的是什么。手机电脑电视机？冰箱风扇饮水机？还有子孙华夏人？亚洲？中国？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你确定你没弄错？”墨凌钰把书信递给洛北，心中有些不安, 他有一种感觉, 安锦曦好像离他很近, 又好像离得很远。 远得好像……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洛北接过书信，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保证道：“绝对没有弄错, 属下怀疑这是一种暗语或是信号之类的东西, 只有懂的人才能懂。” 暗语？信号？墨凌钰凉凉的看了洛北一眼，亏他想得出来，虽然说很像，但是他也相信, 这不会是暗语还有信号一类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物品和地点一类的东西。 “你是说，曦儿和祁蓉蓉在对过‘暗号’之后关系就突然变得亲近了？”墨凌钰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这古琴，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也越来越看不清安锦曦了。 “是的。”洛北点了点头，继续道：“可以确定安大小姐和世子妃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面。”洛北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不下十几万字的阴谋论、替身论、jian细论。 “从来没有见过面吗？”墨凌钰低头沉思，他现在可以确定安锦曦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与安锦曦性格的突然转变有关。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古琴，墨凌钰突然坐下，拨动古琴，弹奏起来。 洛北听着有些熟悉的琴音，挠了挠头，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这不就是安大小姐在寿宴上表演的那首曲子吗？ “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演奏中断，墨凌钰支着头看向洛北，眸色之间有暗芒闪动。 “啊？王爷，属下不懂这些。”洛北苦着一张脸，作为一个以武为生的暗卫，能识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学这些风雅之物。 墨凌钰深深的看了洛北一眼，继续道：“你难道没有觉得，这曲子和我国的曲子大异小同？” “那王爷是说，安大小姐不是本国人，而是异国人？那怎么可能？”洛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们可是确认过的，安大小姐是安王爷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是异族人？ 而且，安大小姐从小在安王府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也不可能接触到异国人。 墨凌钰轻抚这面前的古琴，眸色愈发幽深，“‘炎黄子孙华夏人’，‘非洲中国’，曦儿当然不会是异国人，但她若不是曦儿呢？”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他都确信，此安锦曦非彼安锦曦。 安锦曦性格的前后转变，根本没她解释得那般简单，性格可以变，但其他方面呢？ 安锦曦根本没上过私塾，也没有专门授课的教书先生，怎么会有那么深的诗词造诣？安锦曦根本不懂音律，又如何能编得出这么一首曲子？ “不可能！事发当日进出安王府的人属下查得清清楚楚，安大小姐根本不存在掉包的可能。”洛北仔细想了想，确定了安锦曦被调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看了一眼自己的蠢属下，墨凌钰没再说什么，人不能掉包，那灵魂呢？ 那个祁蓉蓉，也不简单。三年前，身为祁家庶女的祁蓉蓉意外死亡，可却在刚入棺后突然“活了过来”，从此性格大变。不仅用几个月的时间报复了谋害自己的嫡母嫡姐，还在京城中自力更生的发展起自己的商铺，最后还嫁给了慕王府世子慕晗。 而且，慕晗可是很宝贝他这个妻子，曾经还和他说过，这个祁蓉蓉身上处处充满了惊奇。他这个好友他清楚，能让他觉得惊奇的事、惊奇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事、普通人。 祁蓉蓉身上发生这一切，难道不是和安锦曦很像吗？ “除了书信中写的那些，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祁蓉蓉和安锦曦离开诗会以后呢？那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被墨凌钰一提醒，洛北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我听到安大小姐和世子妃说，她们是老乡。”这可是他发现的大秘密，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安大小姐和世子妃怎么可能会是老乡。 安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京城，而祁家是则是祁父入朝为官后才从遥远的沙县搬来京城的，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老乡。 闻言，墨凌钰微微一顿，随即扬眉一笑，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借尸还魂。 他或许，发现安锦曦的秘密了。 “对曦儿的调查到此为止，以后你继续在暗中保护曦儿，不过，以后记得不看不听。”就算是借尸还魂的又怎么样，这妻该追的还得追，不管她以前是谁，现在包括以后，都只会是他的曦儿。 “不看不听，那我怎么保护安大小姐？”洛北撇嘴，王爷这也太小气了，连他一个暗卫的醋都吃。 墨凌钰危险的眯起眼睛，颇有些遗憾道：“既然保护不了，那你就回水牢吧！正好最近洛南闲着没事做，就让他接替你。”这洛北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就连他也敢打趣。 “别啊，王爷！”洛北干笑两声，连忙道：“属下突然想到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行告退了，那什么洛南闲就让他闲着吧，属下一定会保护好安大小姐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62章 确实是借尸还魂 “蓉蓉姐, 我在这！”站在大石狮子旁，安锦曦用力的超祁蓉蓉的方向挥着手臂，人潮拥挤, 她怕祁蓉蓉看不到她。 祁蓉蓉看着活泼的安锦曦，舒心一笑, 朝安锦曦走去。心想，晓晨这完全是接受了这幅身体十六岁的年龄设定, 很多时候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分我的钱啊？”忍不住又捏了捏安锦曦婴儿肥的笑脸, 祁蓉蓉笑着打趣。 安锦曦故作不满，委屈道：“蓉蓉姐怎么能这么看我，我像是那么贪财的人吗？” 翠竹虽然随安锦曦去了寿宴，却因为是丫环的身份没能进入大殿，只能在宫门前侯着。而安锦曦出宫门的时候拉着祁蓉蓉就跑了，翠竹在寿宴那天压根就没有见到过祁蓉蓉。 只是后来回了映月阁, 安锦曦在翠竹面前可是里里外外的把祁蓉蓉夸了个遍, 导致翠竹对这个慕王府世子妃好奇着呢！ 这会儿见到了祁蓉蓉, 正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祁蓉蓉。 这位世子妃长得很美，一张精致的瓜子脸, 清秀隽雅；衣着大方得体, 一身青衣穿得别有韵味。最重要的事, 这位世子妃看上去很随和，性格不错，脸上毫不做作的笑容更能看出她把小姐当成了亲近之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