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这个现任,在这方面也有男人特有的自私,可当对上他温柔的笑意,她将他的外衣拢了拢,挽上他的手臂,心甘情愿地软软道:“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穿了。” 这么好的男人,值得她去尊重。 他悄悄咬她的耳垂:“穿还是要穿,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她的脸一红,顺从地点头。 这家餐馆低调隐秘,看起来普通,但价位不菲,必须提前一个月预定,每天只接待五桌。季家是这里的贵客,不用预约可以随时过来。季老太喜欢这里的口味,经常和孙子们过来品新菜式。有时季家摆宴,会请这里的厨师亲自上门烹饪。 这里时常有名流和公众人物过来,讲求*,侍应生们训练有素,第一条规矩就是嘴巴要严。此时他们看到这一对卿卿我我,腻腻歪歪,虽然不会四处八卦,但是心里都在暗暗地想:八卦周刊果然不可信。事实证明季大公子根本没有出柜啊。 晚餐后,将她送到家门前,他随口问:“好吃吗?” 她满意地说:“不错,比其他粤菜馆要好吃很多。” 他不经意道:“奶奶最喜欢这一家,将来嫁进门,你可以经常陪她过来。” 听出他话里别样的意思,她的脸一红,嗔怒:“我没有说过嫁给你。”随即打开车门,“晚安。” 他恰时伸出手,摁住她的手背,“难道不想请我上去坐一坐?” ☆、26|第18章 她神情一滞。 他问她,可不可以请他上去坐一坐。她隐约感觉到这句问话里隐含的暗示。 在前一段感情里,每一次的约会之后,ex都要问同样的这个问题,那时她意识里只有拒绝,丝毫不犹豫。有时被他缠得烦了,勉强同意他去自己家里最多停留一个钟头,真的只是“坐一坐”,而后用尽方式硬是让他离开。 血气方刚,*始然,他难免会动手动脚,她就各种花式拒绝。这也是引发他们经常争吵大战分分合合的矛盾之一。 此时此刻,不同的男人,问出同样的问题,潜意识里,她不想拒绝。心里甚至升出隐隐地慌乱与期待。 在这个方面,女人拒绝男人与否,有时并不仅仅取决于她的性情,更多是取决于她有没有为那个男人心动,有没有爱上。 这一次,她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 她悄悄望了眼二楼窗户透出的灯光,轻声说:“不过只能坐一会。虽然你meimei还没有回来,可是阿桢还在。” 他微微一笑,下车,她就小鸟依人地挽住他的臂弯。 年轻情侣的旖旎让月色愈加撩人。 “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咖啡。”一进门,她扔下手袋和钥匙,有些逃离似地进去厨房。 咖啡香气顿时四溢,望着从咖啡机缓缓流出的咖啡,她心里祈祷慢一些,再慢一些。她很紧张,握着咖啡杯的手心冒出了汗。 渐渐地,一股别样的香味靠近,她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清雅又性感。她的腰际被一双臂膀从身后环住,细细的吻在她的后颈流连。 预想中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她垂首,傻傻地倚着橱台站着,任由他伸出手指摁下咖啡机的中止键,也任由他将自己从身后横抱起。 她勾着他的脖,慢慢闭上眼睛, 不费力地找到她的卧房,将她轻置在床上,他俯身,弓着腰,轻啄她的耳垂,眉心,鼻尖,再到唇。 她依旧闭着眼睛,睫毛在颤动。 她恼火自己,明明和他有过两次那样的事情,此刻为什么还像个初恋不知事的小女生。她感觉自己很虚伪。 他捏住她的下巴,声线沙哑:“看着我。”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那俊美的颜,忍不住抬手抚了上去。他的温度让她情动,她主动抬起下巴,迎上他的唇。 他们的吻骤然激烈。 他不满意于此。他的掌心伸进她背后的开叉处,在她细腻柔白的背部肆意抚摸。 虽然在这个方面只和她有过两次经验,但是两次都是在特殊状况下的匆匆而为,更多是一种情绪的爆发,不算合格的练习。 然,男人在这个方面总是无师自通,情绪到了,环境也合宜,便能发挥出男人最原始的天份。 她的宽腰带不知几时已然脱落,上衣后颈处的钮扣被解开,在她有心又默契地配合下,她的衣衫尽褪,女人年轻无暇的*在他眼前完美绽放。 接着是他的领带,衬衫钮扣,在她细白的手中一一解开。 在他的引导下,她闭着眼睛,羞怯又生涩地褪下他身下的里外衣物,直到两两赤。裸相对。 他的吻在她的身体上下游动,那种轻痒酥麻的感觉让她紧绷。她的思维开始游离,脑海中回放着他们前两次的身体纠缠。 两年前的那一次,她将他认错了人,她以为某个霸道狂妄的人为了她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所以她感动,加上喝多了酒,加上当时对前任依旧存在的感觉,又或是自己所以为的熟悉感,让她的第一次青涩又不乏流畅。 第二次是在内地的村庄,那时她极力压抑的情感骤然爆发,在床上更多的是一种即将与爱的人永别的自我放逐。那个时刻她顾不上紧张也顾不上羞涩,身体冲撞中,她一直在哭,在流泪,在尽情抒发自己强烈的无奈与悲沧。 此时此刻就又是另一番心境了,截然不同的心境。她和他开始正式交往,开始细水长流的情感联络。与其他所有被爱情浸润的女孩一样,她会焦灼,会紧张,会心甜,会吃醋…… 这个时刻,他们水到渠成,情侣间的互动从餐厅,江边,直到现在的床上。她带着与前两次截然不同的清醒度和心境,细细体味着男。女。交。融带来的刺激与激情。 她爱这个男人,所以紧张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现与一举一动,反倒放不开。 “放松一点,”看出她的紧张,他啄着她的唇轻柔的哄,“桑桑,我爱你。” 许是被他的话语所影响,她放松了很多,环住他的脖,任由他的脸埋在自己赤。裸的心口,声音细微而颤抖:“我也爱你。” 前戏充足而缠绵,他满目柔情地望了她一会,她感觉出他温柔目光里的期待,咬着唇,羞怯地点头。 他吻着她,安抚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哄:“不要怕。” 接着一个挺身,骤然进入,那种痛涩感让她不由轻呼出声。 还未有来得及品尝男。女。交。合所带来的愉悦,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一室才刚开始的激情。 她蓦然清醒,他也停下了动作。 双双都有些尴尬。 她反手撑着床刚要起身,他双臂抵在她两侧,环住他,咬上她的耳朵,“不要管,”说完,继续攻城略池。许是恼怒于这个不合时宜的打扰,他的冲撞有些激烈,她皱着眉嘤嘤地求:“轻一点,轻一点。” “很痛?”他缓下了动作。 “有点痛,”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望向门口。 门铃依旧在响,一阵阵的,让她头脑发怵。 他别过她的脸,对她心不在焉有些不满,继而覆上她的唇,继续攻城,却又疼惜她,力道稍微轻了些。 也罢,无所谓其他了,她索性收回分散的心思,重新环上他的颈脖,迎上他的唇。 终于门铃不再响,她还没有松口气,只听见聂桢在门外喊:“jiejie?怎么不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今天钟点工将你的备用钥匙交给了我。” 这一下,这一对激情中的男女不敢再置之不理。她猛然推他,他不甘不愿却不得不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两个人拾起各自的衣物,各自重新穿戴。 为了节省时间,她索性直接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家居服穿上,然后去客厅,对着门说:“你先等一等。” 而后再回到卧房,只见季大公子刚穿上衬衫,连一颗钮扣都没有顺利扣合。 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饶是他一贯稳重冷静,也不免有些狼狈。 她连忙上前,为他一颗颗系上衬衫钮扣,又要尝试替他打领带,摆弄了两下,因为没有为男人系领带的经验,只好抱歉地放弃。 他自己系着领带的同时,她为他拿来外衣,替他穿上。 再在镜子前理了理散落的头发,又用指尖为他顺了顺头发,还很心细地不忘将床单重新铺好,再将他拉到客厅,摁坐在沙发上,把方才的咖啡端给他,才去开门。 聂桢抱着整本文件一步跨了进来,一眼看到沙发上正淡定抿着咖啡的季大公子,似乎没有感到意外。 两个人朝对方礼貌地颔首,聂桢开口问:“jiejie,怎么这么晚才开门?” “刚才在露台上喝咖啡,一开始没有听见门铃。”她早就想好了措辞。 “哦,这样啊,”聂桢意味深长望了眼沙发,抬了抬手中的文件,似笑非笑地接着说:“关于那个项目,有几个问题我还需要弄清楚。” 聂桑不耐道:“明天去公司说不好吗?” 聂桢摇头,“明天我有约,而且和这个项目有关,所以必须今晚谈。” 聂桑蹙眉瞥了眼沙发,又暗暗瞪了弟弟一眼,只能无奈任他大剌剌地坐到沙发上。 聂桢开始打开文件,一本正经地提问和讨论,聂桑只能耐着性子答。 磨磨蹭蹭了很久,聂桑忍不住说:“这些问题都很简单,你自己可以拿主意,不需要再问我。太晚了,我还要休息!” 聂桢看了看表,“确实很晚了,那jiejie你早点休息,”而后正要起身,忽然看到了什么,惊讶地说:“咦?季先生还在这里?很晚了,还没有走?” 季尹则笑了笑,“我和你jiejie开始正式交往,所以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英文名。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应该叫我姐夫。” 两姐弟愣怔间,他面色淡定地站起身,合了合西服上衣,对她温柔道:“很晚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她反应过来,神色歉意,走上前,轻声说:“sorry。”顿了顿,又说:“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季尹则淡淡一笑,当着还在发愣的聂桢的面,在她唇下落下一吻,又覆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机会。” 她的脸一红,嗔望了他眼,将他推走。 合上门,聂桑眯了眯眼睛,正要朝聂桢开火,聂桢先发制人,严肃地道:“jiejie,你堕落了。” 聂桑反倒更加心虚,只能将抱枕砸向他,怒道:“你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他正在这里。” “我看到他送你回家,然后你们手挽手亲热地进门,真是世风日下啊。”他仰靠在沙发上,玩味道:“爹地妈咪给你定的规矩之一就是不可以让异性在家里过夜,还特别嘱咐我要监督你。” “他来这里只是坐一坐,又没有过夜!”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她还是倔强地抬起下巴,掩饰心虚。 “是吗?”聂桢瞥了她眼,先起身去露台,惊讶道:“不是说在露台喝咖啡?可是露台上的露天沙发桌凳都还没有撑开。” 而后又向卧房的方向走去。 聂桑连忙拉住他,生气道:“你以为你是警察,警察也不能随意搜查!” 聂桢眯起眼睛,揶揄道:“心虚了吗?” “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带男朋友回家喝杯咖啡又能怎样?”她嚷。 “好吧,我现在告诉爹地妈咪。”说着就要拿起电话。 她连忙夺过电话,“如果你敢告诉他们,我就不再帮你,即刻回美国!” 他笑嘻嘻,“还说不是心虚。” 她放下声量,“不是你说我同他交往没有问题,只要我开心,你都支持我。” 聂桢叹了叹气,神色开始认真:“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我的jiejie适合更好的男人。” 听到这个,她失笑,又有些不服道:“他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