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节
章太宫高兴道：“放心，今天中午我就回昆明，我们随时联系。” 赵出息和章太宫在这里谈笑风生的时候，黄土独自驱车来到了简姨所在的监狱，这里是四川关押级别最高的监狱，可以说铜墙铁壁守卫森严，不过这里的条件也是别的监狱不能相提并论的，毕竟不是谁都能被关押在这里，就像省部级以上才能进秦城监狱，厅局级等其他重要级别的犯人进燕城监狱，它们一个是公安部直属，一个是司法部直属。 黄土早已经约好时间，只是简姨对于黄土的到访有些意外，毕竟前几天她才刚刚见了赵出息黄土芙蓉，不过简姨并没有拒绝，黄土不可能没什么事来找她。 依旧是那个房间，黄土等了几分钟后，简姨才出来见他，坐下以后简姨疑惑道：“怎么这么着急的要见我。” 面对简姨，黄土没有往常的那么的冷淡，露出笑容道：“只是有些事有些疑惑，想让姨给我开导开导。” “黄土，在我印象中，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你疑惑，你向来都不喜欢找借口，只是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黄土是简姨一手提拔起来的，她对黄土再了解不过，当初这年轻人单枪匹马杀到她面前，说以后想跟着她，她就问，为什么？他回答，他想报仇。她问，你的仇人是谁。他说，川北五爷。她直接拒绝道，我没必要为了你而得罪五爷。他说，你让我跟着你就行，我会让你觉得划算，如果你觉得不值，我随时离开。她说，好，那我给你一次机会。 后来的故事就是这样，黄土逐渐成为简姨精心培养的年轻后辈，他也没让简姨失望，直到赵出息接班以后，他这才上位。 “姨还记得云南的章太宫么？”黄土并没有直接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而是循循渐进道。 简姨微微皱眉道：“知道，怎能不知道，我跟他还算有点交情，在云南的时候有次被人摆了道，后来还是他出面才解决了问题，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跟他有些利益往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姨可能不知道，你出事以后，出息断了所有跟外界的灰色交易，我们和章太宫那边也断了联系，后来章太宫出了事，跑到成都避难，待了断时间离开，两年都没什么消息，知道去年年底我才听说云南突变的风云，章太宫又出现了，而且大有卷土重来的气势，但他需要盟友帮忙，于是找到我和陈涛，想让我们说服出息进入云南，刚开始圈内态度各持己见，年后章太宫和出息接触过，可能聊的不错，前天章太宫亲自到了成都面谈，昨天圈内开会讨论，最终确定同意进入云南。” “现在的事情，出息说了算，这些事情，你就别和我说了，我已经不想管这些了。”简姨听完黄土所说的这些话以后，直接挥挥手道。 黄土没有打住，而是继续道：“出息，让我去负责云南的事。” “是么，他这么决定，肯定有他的想法，你们之间应该好好沟通沟通。”简姨似乎听出了黄土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地说道。 黄土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事前和我沟通商量的话，我也不会多想，但他并没有，而是直接宣布了这个决定，这让我很想不通。” “你们有矛盾？”简姨盯着黄土询问道。 黄土没有否认道：“是有点矛盾，有些事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而擅自行动，但只有姨知道，我为什么走进这个圈子。” “报仇。”简姨平静道。 可以说，黄土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说过这么多话了，今天算是将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不吐不快，他继续道：“五爷死了，病死了，我没有报了仇，我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无法发泄，所以我对屈家做什么事，都是无可厚非的。” “他不懂。”简姨淡淡说道。 黄土冷哼道：“我和他说过我跟屈家的恩怨，他怎能不懂，他只是觉得圈子利益高于个人恩怨，但有些事，不是这么算的。” “我明白了，你今天找我来，是想说，他决定你去云南，其实是公报私仇？”简姨不轻不重地说道。 黄土摇摇头道：“姨，我倒没有这个意思，我今天来只是想问您一些事。” “什么事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简姨知道黄土心里有怨气，先前的，现在的，都聚集在一起了。 黄土一脸认真地说道：“姨，再过两年，你就出来了，我想知道，到时候你要是出来了，你白手起家打下的天下却已经不是你的了，你会怎么做？这圈子还好，毕竟有我和芙蓉姐以及陈涛这些元老在，只是西蜀集团算是已经彻底成为出息的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实际情况。” 黄土咬咬牙继续道：“何况，到时候你要是出来了，出息该怎么办？就算你打算将这些交给出息，但出息放心么，你的存在，本身对他就是一种威胁。” “黄土，你想说什么？”简姨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他知道赵出息和黄土之间的间隙，已经无法弥合了。 黄土眼神突然一边，有些阴狠道：“姨，我觉得，你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这房间里没有外人，只能听见两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可是所说的话，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这话要是让赵出息听见了，赵出息估计会震惊，因为这关系到他以后太多事，包括他那条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命。 “早作打算？怎么早作打算？”简姨听到黄土的话微愣了数秒，眼神有些复杂，回过神后，突然苦笑道：“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能力去早作打算？安安静静待在这里不是更好？” “姨，你现在是不方便，但你还有我们，我和芙蓉姐以及其他人，从始至终都是效忠你的，因为我们的今天，都是你给的。”黄土掷地有声地说道，这些话他早就想好了，只是想知道简姨的想法。 “你这么想，未必别人会这么想。”简姨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意思，而是反问道，毕竟他的决定牵扯到太多人的生死，她也没想到黄土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很危险，不管是对于赵出息，还是对于这个圈子，都很危险。 黄土不知道是自信还是自负道：“事在人为，所以我现在只想知道姨的想法。” 简姨起身揉了揉太阳xue，似乎有些头疼，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先让我好好想想。” 黄土自己也知道，这决定很难，关系太多事情，所以对着简姨点点头，随后走出房间，等着简姨的答案…… 第975章 一条生死之路…… 黄土走出房间以后，简姨并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那里，有些老僧入定般的沉思，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在没有遇到赵出息前，她对黄土的定义就很明确，可以当将才，但不能成为帅才，黄土有着明显的性格缺陷，而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用沉默来掩饰，在很多事情上，有时候他会走入死胡同，所以她没有将位置留给黄土，而是选择了赵出息。 何况当时，赵出息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平衡各方面的利益…… 她对黄土的安排是，让黄土辅佐赵出息，因为她知道黄土可能连那帮元老都无法对付，但她没想到的是，黄土和赵出息会产生如此大的间隙，今天见到黄土以后，她更加明白，黄土已经不是那个黄土了，他变了。 怎么办？ 简姨知道自己的决定牵扯到太多变动，她也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黄土，还有件事就是，从黄土今天所说的话来看，这个圈子目前已经出现裂缝，那就是黄土、陈涛这些老元老和赵出息提拔起来的那些后起之秀的对立，局面可能已经脱离赵出息的掌控，不知道赵出息能不能感觉到，或许他早已经知道。 简姨也在考虑，赵出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真的打压黄土、陈涛这些人，还是另有安排，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她要是赵出息，肯定也会这么做，毕竟黄土、陈涛的权利本来就大，何况在这个圈子扎根已久，如果不保持平衡的话，很有可能就牵制不住，成为一个隐患，权力均衡对于上位者来说才是正确的做法。 现在，黄土找她，自然有各种打算，显然黄土也忌惮她的存在，毕竟赵出息是她亲自选择的，如果黄土肆意妄为，自然是给自己自寻死路，但黄土的破局点很巧妙，那就是自己出狱后和赵出息如何相处，一个是以前的老大，一个是现在的老大，黄土在试探她的想法，毕竟并没有人知道她的想法，如果自己出来想拿回一切，那赵出息就是最大的阻碍，在黄土他们这些人眼里，谁都不可能把到手的一切拱手再送给别人，何况是赵出息这种从无到手rou丝逆袭的男人，但他们都不懂赵出息。 现在，黄土来问她，如果她点头，那自然不用说，黄土大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如果自己拒绝，黄土也未必会放下，可能会私自行动。 放在简姨面前有两条路，点头，放任自由。拒绝，告诉赵出息…… 选哪条？ 放任自由，让黄土去做，很多人的命运从此会被改变，这个圈子也有可能被毁掉，赵出息也可能会命丧黄泉。拒绝黄土，告诉赵出息，黄土肯定会死，而赵出息也会受到打击，因为他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连圈子内部都不能控制，这对于赵出息这种人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一旦黄土死了，陈涛那批人就会感到威胁，那这个圈子还会产生波动，以后未知的危险更多，除非将黄土这批人赶尽杀绝。 这一道，怎么选择，都不是最好的选择的选择题，简姨一时陷入了矛盾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内的简姨在权衡利弊，屋外的黄土也坐立难安，黄土从选择来见简姨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自己的结果只能是两样，要么他赢，赵出息死，要么赵出息赢，他死。 十几分钟就这么多去，黄土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慢，好像是度日如年，他根本懒得去想简姨会怎么想，他现在只想知道简姨最后的选择。 就在黄土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简姨终于拉开了房间的门，黄土立刻转身，两人四目相望，简姨眼神冰冷，黄土眼神颤抖，空气在这刻已经凝固，只见简姨沉声道：“去做你该做的吧。” 黄土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一下子就沉到了湖底，所有的疑惑和矛盾都烟消云散，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彼岸最终是生还是死，那就看自己的能耐和造化了，他眯着眼睛，在心底暗暗说道，赵出息，开始吧。 回过神后，黄土对着简姨重重点头，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简姨挥挥手，黄土立刻转身离开，这个圈子的命运，从此被摆上了天平，胜利女神最终属于谁，谁也不知道。 黄土离开后，简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她也想看看，赵出息能不能渡过这一关，渡过这关以后，这圈子以后她不会再cao心办点事，完全交给赵出息了，赵出息在圈子内部也不会有半点阻碍，真正的说一不二。过不去的话，那就是赵出息的命了，谁死谁活，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出息，希望你别让我失望。”简姨低声说道，只是这句话，也只有她能听见。 宽窄巷子里，赵出息和章太宫聊的还算不错，从章太宫那里知道不少关于云南的风波和八卦，也知道云南那些暴利的行业和潜规则，果然是天下的生意都一样，天下的乌鸦们也是一般黑，只是比起川渝来，云南那边还真不是一般危险，各方势力介入太多，而且有太多的境外势力，章太宫能在那里几起几落而不死，不得不说这本事真大，抛去所有外界因素，赵出息还是挺敬佩章太宫的。 “章爷，希望我们在云南的合作愉快。”聊到最后，赵出息伸出手和章太宫紧紧的握在一起，大佬相交，都不可能一开始就相见甚欢，都是彼此慢慢试探，逐步了解，再做出选择，毕竟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背后都站在太多人，不像那些普通人，一顿酒，吐几句真心话，彼此就成了所谓的朋友。 章太宫也起身笑着回应道：“以后的云南，将有赵爷的一席之地，希望我们能一直合作下去，那样这云南，肯定会简单很多。” “章爷说的是，我这边等着章爷的消息，随时进入云南。”赵出息笑眯眯地说道。 将章太宫送出宽窄巷子，目送章太宫上车离开，赵出息这才驱车离开，今天晚上他约了黄土、陈涛、孔林、陈中藏和乔峰，大小王等人都已经离开，在大家还在成都的时候，先把云南的事情确定下来，毕竟这种大事，牵扯的细节太多，黄土一个人也不能完成，必须要让其他人配合，有些事情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得一定做好，这不是几块钱的买卖。 不过在这之前，赵出息先得见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已经被在家软禁近两个月的裴卿，这段时间赵出息一直没有联系上裴卿，打过多少次电话，裴卿都是处于关机状态，显然裴家的态度还很强硬，赵出息也没敢和裴家去讨价还价，毕竟他没有这个底气和资本，对于裴家那种书香门第来说，裴卿是在挑战他们家的底线和尊严，所以赵出息也只能等着，等着裴家先消了火气，之后再谈。 昨天晚上裴卿给她发了短信，说今天中午去学校，想见他，有些话想说。两人约好时间，中午赵出息请她吃饭。 先去西蜀集团，签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文件，随后赵出息前往川大接裴卿，也有些时间没见叶玄，这小子现在的二代俱乐部倒是折腾的不错，有事没事就去照顾锦江俱乐部的生意，然后利用他这边的关系，帮着那帮二代做了不少事情，现在混的风生水起，让赵出息对此刮目相看。 到川大以后，给裴卿打了电话，她还在学校有点事，等会才能出来，赵出息就在旁边的咖啡馆等着，然后给叶玄打电话，这家伙受宠若惊，没过多久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刚见面就喊着师父我想死你了，说完还要抱赵出息，吓的赵出息连忙推开。 “师父，好久不见，你最近忙什么呢，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您老都进局子，就说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啊！”叶玄很不要脸的损着赵出息，这小子早已和赵出息熟络，所以就爱开玩笑，也知道如果自己恭恭敬敬，赵出息还不喜欢。 赵出息摇摇头，喝着鲜榨的芒果汁道：“你小子再损我，信不信我把你装麻袋扔锦江里。” “信信信，师父我信，您别乱来。”叶玄赶紧连忙认错道。 赵出息这才轻声道：“刚过年，这段时间有些忙，前段时间去了北京，过段时间要去云南，还是你们这些学生舒服，我们都得为生活奔波。” “师父，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哪舒服了，我现在忙得很，天天都有事情做。”叶玄一脸鄙视地说道。 赵出息低声道：“你那些事情做的还不错，我这边的资源你都可以利用，但是分寸你把握好，事情要是做错了，我会扣分。” “师父，您放心，对付他们，我还不是轻轻松松的，正准备想做点什么大事，师父有门路没有？”叶玄嬉皮笑脸地说道。 赵出息一脸严肃道：“有，你要真想做，我把你发配到上海锻炼，怎么样？” “上海啊，有点太远了，在成都多安逸？”叶玄一听要跑到上海，立刻摇头道。 赵出息恨铁不成钢道：“那以后就乖乖在成都待着，别再发牢sao。” “我也就说说而已，师父，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叶玄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在赵出息眼里，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 回过神后，叶玄想到件事，连忙问道：“师父，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和裴师娘闹矛盾了，我打她电话发消息都没人回，还说要问问你。” “这些事你就不管了。”赵出息摇摇头，他不想问这件事，因为他正头疼的，还不知道见裴卿会是什么结果，生怕是最坏的结果。 叶玄见赵出息没心情，想来两人应该有事，不过也只能闭嘴…… 等了半小时后，裴卿终于出来了，叶玄也识趣离开，赵出息在想，裴卿要给自己说什么…… 第976章 怀疑？ 美女向来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成都作为全国有名的美女之城，这风景自然不用说，坐在窗边的赵出息早早就看见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裴卿，走过之处，无不引起围观群众的侧目，比起年前来，她清瘦了不少，显然这段时间没少被煎熬，赵出息有些心疼。 叶玄已经走了，赵出息起身来到门口去接裴卿，裴卿刚到门口，就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赵出息，还是那么的精神，也越来的耀眼。 好久没见赵出息了，穿的单薄的裴卿在见赵出息前，还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相思之苦太苦，她还是忍不住在这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赵出息直接将裴卿紧紧抱住，摸着裴卿那头最引以为傲的乌黑齐腰长发，赵出息柔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裴卿坚强的摇着头，委屈？在见到赵出息以后，什么委屈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说，就是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在微微上扬的嘴角停留，是咸的，也是甜的。 赵出息轻拍着裴卿的后背，安慰着饱受相思之苦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话都不重要，只要安安静静的抱着她，就足够了。 良久，裴卿终于平复了心情，主动松开了赵出息，有些脸红道：“我们进去吧。” 站在门口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早已成为众人的焦点，赵出息自然无所谓，可裴卿还做不到宠辱不惊，何况这里是学校门口，保不准会被熟人看见。 赵出息点点头，拉着裴卿走进咖啡厅，帮她点了杯咖啡和点心，聊会天后再去吃饭。裴卿坐在赵出息的旁边，紧紧的挽着赵出息的胳膊，似乎害怕赵出息不翼而飞了，也或许担心这些都只是幻觉。 “瘦了。”赵出息摸着裴卿精致的脸颊说道，裴卿本就有些偏瘦，这段时间估计吃不下睡不着，又要和家人做心里斗争，现在是越来越瘦了。 已经恢复常态的裴卿噘嘴道：“是不是没有以前漂亮了？” “我要说你不漂亮，估计这咖啡店里的男同胞会把我打死。”赵出息哈哈笑道，惹的裴卿捂嘴娇笑，和赵出息在一起，总是有那么多的快乐，更多是那种踏实感，什么都不用想，赵出息都会为你安排好，女人最缺的不就是这样的安全感么，所以能让女人有安全感的男人，总是容易抱得美人归。 听到这话，裴卿主动吻了赵出息，在赵出息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裴卿已经离开，在公众场合，这已经是裴卿最大的勇气了。 “你们家现在怎么样？”虽然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但赵出息还是想要知道，说不准裴家现在已经松口了，不过这概率太小。 裴卿叹了口气摇着头回道：“还是那样，他们让我和你彻底断了，这段时间我手机电脑都被收了，一直被锁在家里，就算是出去，也有表姐陪着，一直到开学。” “那你怎么想的？”赵出息想知道裴卿的想法，没见到裴卿前，赵出息还担心裴卿见他，是想要和他说再见，现在看来，这丫头的态度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