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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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了她肩膀的第二天，于浩东在自己的微博上上传了所有主演的定妆照，一人两张，不偏不倚。只是楼迦南、韦伊宁和杨洋六张在一条微博里，配的文字是“我亲爱的，《美丽时光》的男孩女孩们。”然后郁丹的两张，则又单独发了一条微博，配上的文字是，“我心目中最美丽的坏女孩——乔桥。” 配上的两张郁丹的定妆照。一张是穿着不甚规则的校服打着绿色眼影，倚在书桌上，脸上带笑，眼睛痴迷得看向窗外的银白色栏杆上，仿佛那儿站着自己心爱的少年，一个羞怯却火热的眼神，将一个开朗的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娇羞表现得淋漓尽致，却也没有失了乔桥坏女孩的特点。另一张是多年后，早早辍学的她在酒吧里当驻唱，穿着恶俗的金色亮片短裙，大波浪式的头发浓墨似的一片披着，巴掌的的小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睫轻颤，似笑非笑，风尘气息扑面而来。 随后《美丽时》的原作者曹云转发，并配上这样一句话，“郁丹，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心目中的乔桥，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 主演四个，每个人都转发了自己的那两张，郁丹也不例外，她还给自己加了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旁的倒什么都没有说。楼迦南估计还在为自己手滑点赞的事愧疚，在转发了自己的那两张后，又单独转发了郁丹的，并深情表白。 “我的坏女孩——乔桥，只有你能让我心动。爱心/爱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让码字的自己心情好一点，今天去做了一次美甲，结果不到半个小时自己就刮花了两个.....心情更不美丽了。(；′⌒`) ☆、再次邀请 《美丽时光》在槐安县一中已经拍了两个月了，从七月初开始，现在已经是八月底，宾馆后面那片小树林里的树叶也有凋落的迹象，天气渐渐转凉，清凉的早晨或者晚上很晚才下戏的时候，大家都会细心地给自己穿上薄款长外套。 定妆照的发布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轰动。现代剧总不如古装剧，女演员穿上精美繁琐的朝代服装，化上精致美艳的妆容，或笑容清浅，或霸气侧漏，定妆照随随便便一出，都是惊艳一大片的节奏。这次他们发的定妆照，一半是单纯的学生时代，半是明媚半是忧伤，一半是步入社会后，领略了平平淡淡，学会了社会规则，所有人的笑容都停留在嘴角上扬，却再也没达到眼底。 青春题材的电影，大家发的定妆照也都差不多，都穿着校服，女孩披肩长发齐刘海，又大又清纯的眼睛，男孩清爽的短发，倚在某一个地方或低头或眺望远方，眼神迷茫。请的都是很有经验的摄影师，本来就是定格拍摄，从几百张照片里选出来那么两三张，再经过一系列的后期，只要不是没天分到家的那种，都能弄得很不错，实在看不出来谁演技好谁的演技又差一些。 所以大家的话题都放在了人选上。 “啊啊，原来女一号真的是南大女神韦伊宁耶，看起来是很清纯漂亮特别有蒋小可的感觉没错，可是她不是说过不会进娱乐圈的吗？这样当着全国十三亿人的面食言真的好吗？” “哈哈，原来我们的人气小天王楼迦南穿着校服变成乖乖学生是这个样子，平常看他烟熏妆化多了，现在清清爽爽的留个短发感觉他也很清秀很萌呀！” “还有还有，男二号的饰演者杨洋看起来很阳光很帅呀，真的有书中描写的开朗的大男孩王天的感觉耶，跟韦伊宁蛮配的，什么？他也是首影的，跟先前爆出来的那个郁丹是同班同学？” ...... 郁丹的定妆照可能是因为于浩东、曹云和楼迦南的联袂推荐，再加上先前曾被狠狠质疑过，在网上也算闹了三四天，所以这次她的定妆照是被转发次数最多的。有人说看过定妆照觉得比原先设想的要好多了，眼神到位，这个女演员的演技可能也没那么差，有人反驳一张静态的定妆照能看出什么，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后期。还有人持分析论态度，于浩东、曹云和楼迦南都那样说了，如果郁丹真的演得不好电影上映后他们不就是自打嘴巴吗？不求完美但求不毁，所以还是可以小小期待一下下的吧...... 郁丹的定妆照又引起了小一轮的争议，但是在话题度上，四个主演都保持着差不多的水平。并且头一天发的定妆照，第二天圈内成名了二十多年的一个一线男星就传出因吸毒在首都被抓的消息，所有人的视线和焦点都瞬间被这个特大新闻吸引了过去。 郁丹在槐安县的戏几乎到了尾声。 这天，她和楼迦南有一场一起去cao场跑步的夜戏，于浩东精益求精，足足拍了二十多遍才过，从天空微暗的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整整四个小时，除了奔跑，还要念相同的台词调整几乎相同的情绪。于浩东最后一声“cut”传来的时候，郁丹累得整个人都快瘫那儿了，楼迦南也很累，但他还是绅士地先搀着郁丹去一旁休息。 把浑身都是汗脸色苍白的郁丹安置在了看台上，有工作人员体贴地拿来了热水和御寒的毛巾，他体贴地接过替她披上，“你先坐在这儿等我一下，待会儿一起走。”有风吹过，掀起毛巾的一角，他俯身用手拢了拢，露出浓密乌黑的短发下光洁的额头。 楼迦南还有几个单独的镜头要补拍，大约还需要半个小时，其实宾馆距县一中很近，并且路灯状况良好，平常拍到很晚大家都很累了的时候也有各走各的情况。今天这样明显就是有话要在路上跟自己说的意思了，郁丹双手捧着热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cao场上，三个不同机位的摄影机同时拍摄。橘黄色的灯光下，楼迦南穿着宽松的长袖运动衣，一个人身姿矫健地打篮球，异常凶猛，随着篮球进框，“咚”地一声砸在地上，本该是高兴地事情，他却一脸凝重。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对一直纠缠自己的乔桥暗暗动心，却因着自己还在上高中不应该早恋毁了大好前途、和对方是老师同学心中有名的坏女孩，所以心底里迟迟不愿意承认，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矛盾的状态。 烦躁的不按常理出牌的肢体动作，凶狠的打法，紧蹙的眉头，暗波无惊的眼神，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楼迦南确实是用了每一个微小的细节来表达了许翰此时矛盾到无以复加的心理。两个月下来，他的演技确实是有了质的进步。 还有韦伊宁和杨洋，从最开始一面对镜头就忘台词，面容僵硬、磕磕巴巴的，到现在神情自若，ng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家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迅速成长着。 等热水喝得差不多了，身体也慢慢回暖。现场一个二十多岁的穿红色运动服的女工作人员突然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上来，伸手递给郁丹一包饼干，“工作到现在，一定很饿了吧，这是低糖的哟，不会长胖的，你可以多吃一点。” 她圆嘟嘟的脸上笑得灿烂，看向她的眼睛亮亮的，满是希冀，澄澈透明，一看就是真爱粉。郁丹伸手接过，笑着谢过她，看着她满足又欢快地跑下去，才把饼干一块一块放进嘴巴里，填充确实饿得已经叫喧了好久的胃，整个人也跟着暖了起来。 上一世，她功成名就，走到哪儿都有一堆助理跟着，工资拿的丰厚，事事自然也都替她想得周全，虽然时常有粉丝送礼物，但多是直接进了别墅里单独空出来的一个屋子，送的吃的，因为没有经过安全检查，更是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嘴，全部当场都送给工作人员了。 重来一次，接受喜欢自己的陌生人的照顾，原来感觉这般好。 跟郁丹设想的一样，仅仅过了半个小时，楼迦南的这个镜头就过了，他先找了一间空教室换回平时的衣服，然后回来接郁丹一起走回去。 凌晨十二点，街道里特别寂静，只有几家直到现在还舍不得打烊的小饭店里的老板在柜台后面坐着打盹儿，小店里射出温暖的橘色灯光。 “要不要吃份夜宵？”楼迦南提议。 吃晚饭的时候是下午六点，现在都晚上十二点了，六个小时都处于紧张拍戏的状态，大能量消耗，肚子确实很饿了，刚才粉丝送的饼干因为干燥怕伤害到胃的原因，郁丹也没敢多吃，所以听到楼迦南的提议后就点了头。 两人走进一家小店里，店主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两个人正挨在一起看电视，看见他们进来，赶紧起身擦桌子、凳子。晚上吃太多不好，两个人又都是艺人，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身材，郁丹做主，各要了一小碗混沌。 男的去里间给他们煮馄饨，妻子坐在那里，继续看电视，手边有伸手就可以够得到的当地水果，画面平凡又温馨。 混沌端上来，楼迦南用热水把两把勺子烫了一遍，然后把其中的一把递给她，馄饨里面撒了小虾米和青青翠翠的香菜，清香扑鼻，一看就很有食欲，郁丹接过勺子，先喝了口汤，然后才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两个人都实在太饿了，没怎么说话，十分钟迅速解决了碗里的馄饨，楼迦南拿出钱包付了钱，两人拢好外套，相携着从里面出来。 可能是因为吃饱了的原因，身上暖暖的，郁丹也变得特别好说话，看向低头走路明显在沉思的楼迦南，“有什么事儿想请教的，问吧！” 单独把她留下来，不可能只为了请她吃一顿夜宵吧。 可能是郁丹的语气太过于轻松，楼迦南抬起头，看向她，从百般纠结中回过神来，眉头一松，“噗嗤”一声笑了，“我的经纪人李姐，你见过的，她一直都想签下你，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郁丹有想过可能是这个，却没想过真正被问了要怎么回答，她收回看向他的视线，低着头踩着橘黄色的路灯下自己的影子往前走。 见她明显不想回答的样子，楼迦南反倒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笑起来，“其实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你的实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美丽时光》一上映，大家一定都会记住：乔桥的扮演者叫郁丹，那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新人女演员！到时候你再找公司谈合约，绝对会拿到比现在更好的条件，甚至好很多，郁丹，我理解的。” 所以刚才一直在犹豫，要怎么跟她说出口，经纪人的命令不好违背，可也知道如果现在签了，对有实力的她不公平。 现在自己说了，她拒绝了，人各有志，可就没自己什么事喽。不由得一阵轻松。 郁丹没有想太多，她也不觉得楼迦南误会了。不想签给mz娱乐，不想再跟上一世的那个人有牵扯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如果她仅仅是郁丹，她也不会选择现在签。就像楼迦南刚刚说的，现在签，她手里的筹码太少，公司不会给她多好的合约，可半年后《美丽时光》一上映，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她对自己在这部电影里的表现很有信心。 郁丹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工作是工作，她分得很清楚。 上一世是，这辈子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 ￣3)(e￣ *)~ ☆、再见影帝 郁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周怀深。 今天是她在槐安这个小县城里的最后一场戏了，明天上午八点回首都b市的火车，她算着日子，提前一周就买好了火车票。 这场戏是一场污蔑大戏，是整部电影剧情的大转折。为了高三大分班的时候能和喜欢的男生许翰分在一起，乔桥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心思，不再化妆，不再和男生出去喝酒猜拳泡网吧，繁琐的盘发也变成了清爽利落的马尾，重新拾起已经快落满了灰尘的书本，潜心读起来。她本就是个聪明伶俐的性子，一番努力下来，终于如愿被分去了重点班，近水楼台先得月，在高三的日子里，以问题的名义名正言顺地纠缠起许翰来。 随着男主角许翰的眼神渐渐被对自己毫不掩饰爱意的乔桥所吸引，一直表现得乖巧听话其实同样暗恋着许翰的蒋小可，对好友乔桥的嫉妒第一次用实际行动表现了出来。在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哭诉说自己的钱包被偷了后，她脑袋一热，当着老师和全班同学的面站起来，说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回了宿舍休息，只有乔桥一个人呆在教室里，言下之意，是乔桥把钱拿走了，不，偷走了。而一向阳光开朗的王天，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在短暂的心里挣扎后，也不惜作伪证，说自己看到乔桥在那个女同学的课桌旁边转了很久。 在同学们不可置信地窃窃私语和老师看向乔桥失望的眼神中，本来就对自己的感情感到极度矛盾的许翰，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接收到乔桥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向自己求救的眼神时，不屑地回以了厌恶的一瞥，然后回过头，再也不看她。还没有成年的男孩子，自以为自己就是正义、良善、英雄的化身，最不屑与品德有失的人为伍，以一个目光隔开关系，却不知道，他那厌恶的一眼，就像是往同样处在青春期心高气傲的乔桥身上，插进了一把最锐利的锋刀！ 由最开始的事不关己，到突然被最好的闺蜜撒谎出卖时的不可置信，再到被自己喜欢的男生瞥来一个厌恶眼神的重重一击，到最后面对朝夕相处的同学和教育自己的老师对自己的不信任，已经好久不化妆渐渐往好学生方向发展的乔桥在短短五分钟内经历了这一切。不知所措后就是心灰意冷，然后迅速恢复了最开始的坏女孩乔桥那种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环视了整个教室一周后，带着刀子的眼神看得直到蒋小可、王天、许翰依次低下头后，才冷笑一声，最后摔桌子走了，然而在走出教室门的那一刹那，脸上早已是无声地泪流满面...... 不管是主演还是群演，个挨个的都是心理戏。 所以，这场戏从早上八点一直拍到下午五点，整整九个小时，只中间休息了四十分钟吃了一个盒饭，听到于浩东喊“cut”，宣布这场戏过了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心里大舒了一口气，身体上的累是其次，一遍遍过心理戏才是最累人的。就着演戏的位子短暂地休息了几秒钟，韦伊宁第一个回过神来，站起来走到郁丹的身边，伸手抱住她，“恭喜在槐安的戏杀青，去首都等我们吧。” 拍了一整天的心理戏，大家都有点恍惚，听到韦伊宁这样说，才突然想起来这是郁丹在槐安的最后一场戏了，可他们大约还要在这里呆上半个月。楼迦南、杨洋还有一些群演和工作人员都过来祝福她短暂地杀青，大家依次拥抱，顾茜茜因为和郁丹一个宿舍的原因，想见随时见，倒没怎么往前凑。 郁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努力地去演好一个人物了，两个月转眼过去，她自己也很是感慨，跟别人道别的时候也是真情流露。回到首都后她也只剩下两场戏了，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回到宾馆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结果刚洗完澡出来，就接到于浩东的电话，让她去他房间里一趟。 郁丹穿着白色的浴巾，浓密的头发还“滴滴答答”地滴着水，挂断电话后还有点云里雾里，于浩东这人平时可懂得避嫌了，除了剧组所有的人一起开会才会选在他那个大套间，平时找演员说戏谈心，尤其是女演员，可都是在二楼那个开放的小饮吧的。 大导演找，郁丹没敢耽搁，简单把头发吹了半干然后换了一件剪裁简单的及脚踝的连衣裙就过去了，结果刚敲开他的门，就发现房间里不规则地坐着四个男人，于浩东、于浩东的经纪人jo，周怀深，和他那个圈内金牌经纪人何谦。 看到她进来，几个人都没起身，于浩东正在泡茶，随意地跟她说了一声“坐”，然后又把精力扑在了前面那套青花白瓷茶具上，汤壶、温杯、醒茶、置茶、冲泡，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认识两个月第一次知道于浩东还有这雅兴，郁丹眉毛一挑，也感到新奇，关于周怀深怎么又来探班了的疑问便压了下去。泡茶最需要一个安静雅致的环境，有利于心境放缓，所以跟周怀深他们三人点头打招呼后，她就径自捡了一个远点儿的位子坐了，安安静静地欣赏。 别说，于浩东平时或大声地跟他们开玩笑，或暴跳如雷地训斥，但今天坐在满室茶香里，面容平和地掂着紫砂壶，这么装了下优雅深沉，配合着那眉清目秀的脸，倒还真像古代一个教养良好的翩翩公子。 不到十分钟，于浩东就把茶泡好了，然后水壶下倾上提三次，第一杯茶就递给了郁丹。 “你们周老师从云谷寺带来的顶级黄山毛峰，尝尝。” 这么多人都在这儿，郁丹从来没想过于浩东会把第一杯茶给自己，忙起身接了。白净的瓷碗里，只见两片茶叶外形细扁且有些巻曲，汤色清澈带有杏黄色，郁丹上一世对茶没什么研究，此刻将茶杯置于与唇鼻平行的方向，一手置杯，一手在茶杯外侧轻敛茶气与鼻息处，细闻了一会儿，才低头轻抿了一口，慢慢地咽下去，却也感觉唇齿留香，滋味醇甜，不像以前应酬时喝得那样有些涩味。 她端着茶杯，抬头灿然笑起来，“于师兄，好茶。” 于浩东刚把另外三杯递给了周怀深、何谦、jo三人，这会儿刚坐下，听到她的夸奖，笑笑，“我这儿的茶具不行，你们周老师前些天刚入手了一把上好的紫砂壶和一套汝窑天青的茶具，家里还有珍藏的好茶叶，改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他那儿蹭一杯，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茶。” 郁丹特别上道地赶紧看向周怀深，接口问道：“周老师什么时候到的？这次瞒的可真严实，我们谁都不知道。” “刚到。”周怀深的头发像是经过特殊的打理，身上穿着灰色的风衣，脚下蹬一双订制的棕色牛皮鞋，看着比上次来的时候郑重了许多，应该是刚出席完活动。他的声音低沉，因在和郁丹说话，便扭头看她，手上还端着青花白瓷茶杯，一副无框眼镜下的眼睛神情认真，“因为明天一早就要走，就没有通知你们。” 郁丹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于浩东的经纪人她见过，笑着喊了声“jo哥”，然后去看坐在周怀深旁边的人，那人大约40多岁，身材修长，面相俊朗但严肃，此时穿着整洁的西装，凛冽之感更是扑面而来。 周怀深特别善解人意，为她介绍到，“这是我的经纪人，何谦。”然后给何谦介绍到，“《美丽时光》女二号乔桥的饰演者，郁丹。” 因为是初次见面，郁丹赶紧起身跟何谦握手，“何先生好。” 其实何谦这个人上一世的时候她是认识的，很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一个人。那时候她和周怀深一起在横店拍《烟云尽散》，开始的时候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这个金牌经纪人对被媒体称为花瓶的自己很没有好感，在剧组里见了面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后来横店突降大雪，自己的保姆车里的供暖系统又突然崩坏，换个衣服喝杯热水吃个热饭都是问题，她跟当时演女一号的那个女明星不对付，两个男明星倒也有自己的保姆车，但个个比自己大腕，担心被传抱大腿，或者被有心人拍到报道绯闻造成对方的困扰，便硬挺着没吭声。结果不到三天自己便发起高烧，后来何谦无意中知道了，当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周怀深换好戏服下车后，让助理把自己喊过去，一连七天，直到雪化了自己的保姆车修好了为止。 到了此时，因为泡茶的原因而迟到的介绍才终于进行完毕，大家分着坐下。四个男人开始小声地讨论着一些工作上的事，好像在说什么工作室，因为跟自己没关系，郁丹插不进去嘴，所以只管用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间或噙着笑打量四周，虽然很奇怪这种很明显的朋友间私下的聚会为什么会叫上自己，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 ☆、关于签约 于浩东晚上一个电话把郁丹叫过来也是真的有事儿，四个人小声地讨论了一会儿后，就主动拉郁丹加入到他们的群聊里，“最近有没有娱乐公司主动跟你接触，有没有喜欢的？” 正在东张西望作出一副放松姿态的郁丹一愣，难道楼迦南的经纪人一直想让她加入mz娱乐公司的事于浩东知道了？所以很诚实的点点头，“有。” “那你是怎么想的，打算签吗？”这次问话的是周怀深的经纪人何谦，他直直地看着她，神情严肃，声线无一丝起伏。 感觉屋子里的四个男人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又弄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郁丹浑身都有点不自然，给了个保守的说法，“暂时没有想签约的想法。” “所以想等着《美丽时光》上映后，自己身上的筹码加上去了，再待价而沽？” ...... 于浩东永远都有这种让人一秒词穷的本事！幸亏郁丹最近一直在和他打交道，又不是那种有野心也扭扭捏捏不敢宣之于口的女生，所以听到这话后，不仅没有因为被人说破了心事而尴尬地红了脸，反而身体往后躺，微微地倚在身后的沙发上，双手自然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睛瞪大，娥眉一挑，当即反问回去，“不行？”特别理直气壮。 周怀深、何谦、jo：...... 同样的，于浩东和郁丹也算是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这女孩子有想法又心直口快，私下对他也没什么敬畏之情，他是知道的，也挺喜欢这样的性子，所以特淡定地回道，“行。” 随后紧接着说道，“如果现在有一个知名经纪人想以圈内小二线的条件签你，不需要你再等上半年待价而沽，你要不要签？” 郁丹挑眉看他，她有点没太听明白。 于浩东的手里还端着青花白瓷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渐凉了，他装着深沉，刚想开口，就被后来站到窗台那儿的何谦默然截了话，“我最近想带一个新人，你们于师兄推荐了你。” ...... 话轻飘飘的，可听在郁丹耳朵里，简直不亚于于浩东沉痛地宣布他和他的新婚妻子离婚了，或者周怀深无畏地告知他和自己的经纪人何谦终于勇敢的出柜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