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玉楼春轻嗤了一声“无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这些狗血的八点档剧情她看够了。 然而,却有人不让她走。 “看来真的生气了呢,我给你解释可好?”温柔如水的声音,能融化世上一切坚冰。 可唯独玉楼春不为所惑,脚步不停。 ------题外话------ 嘻嘻,出场的美男可还满意? 第十三章 技术很差,像块木头 可唯独玉楼春不为所惑,脚步不停。 她身后忽然也有脚步声响起,不紧不慢、优雅自如,踩在青草地上,也是一首动人的歌。 却只是眨眼,他便到了她身后,如演绎一场华丽的偶像剧,俊美如王子的男主,深情挽留女主,然后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个帅气的用力,她便优美的转过了身子,与他咫尺相对。 画面看在别人眼里,一定是极美的。 赵紫春却面色越发惨白,不敢置信,他竟然离得她那么近,近到不足一米,不是拒所有的女人与三米之外么? 玉楼春先低头,看向胳膊上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生的也极美,如一件精贵的艺术品,不沾人间烟火,她声音冷淡的开口,“放手!” 慕容秋白却依旧不轻不重的握着,她纤细的胳膊在他的掌心里恰好握紧,温软的肌肤、柔滑的触感让他奇异的没有抵触,没有觉得恶心,他唇角的弧度更深,声音更柔,“真的生气了?” 玉楼春终于抬眸看他,那双美丽的眸子如褐色的琥珀一般,散发着清润的光芒,却又似朦胧如幻境,长长的睫毛一点颤动都没有,直直的凝视着她,她再次冷声道,“我不喜当狗血剧的女主角。” 他无声的勾唇一笑,低头,更为轻柔的呢喃,“可这里只有你。” “所以呢?”玉楼春对他的靠近有些不适,他气息太清冷,周身似笼罩着雪莲的香气,清雅好闻却也让人生寒,只是她想后退,他却不许,握着她胳膊的手力道掌控的刚刚好。 “所以……只能是你了。” “若是我不愿呢?” “入了戏焉能还全身而退?” “你威胁我?” “你也可以理解为邀请。” 两人的声音很低,隔得又远,赵紫春只看到他们在你情我侬的窃窃私语,她身子无声的颤动着,不能自己,“秋白,你们真的……不,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声声的控诉质问,却始终不敢往前走一步,唯恐被那亲密伤的更体无完肤。 其实,她走过去,便会知道,看似亲密的两人实则在…… “现在,戏可演完了?”玉楼春磨磨牙,若非眼前的人实在招惹不起,她都想狠狠的踹他几脚了,一只披着王子外衣的狐狸! “还没有呢,你难道没听见她在喊着不相信?”慕容秋白含笑喃喃,心情忽然越来越好,真是难得,原本一场无聊的戏里,竟然在结局时,有了意外惊喜。 “所以呢?”玉楼春瞪着他靠近的脸,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俯下头来,摆出一个唯美的亲吻画面,“借一下位。” 他喃喃低语,细听,低柔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捉弄的笑意。 玉楼春身子一震,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可是他的双手早已按在了她的肩上,她一动不能动。 她想转开脸,他却又道,“别乱动,否则我会误解为你是想真的……让我亲你。” 玉楼春的身子就僵住了,只是眼眸含着恼意毫不客气的瞪着他,明明是最旖旎香艳的画面,可她却起不了半分的涟漪荡漾。 两人的唇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纠缠,分不清彼此。 他的淡然,她的清浅,他如雪莲清雅寒凉,她似罂粟花开,惑人的幽香。 他终于睫毛颤动了一下,淡然的呼吸浊了几分。 远处,赵紫春忽然冲过来,嘴里喊着,“不,我不相信,秋白,你说过女人是世上最虚伪又厌恶的物种,你绝对不会碰的,为什么现在会去亲她,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为了让我死心才……” 后面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她僵在了原地,伸手捂住了嘴,眼里倔强的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来,又急又快…… 他,他,他竟然真的在亲她! 玉楼春一样的震惊,因为震惊,所以第一时间忘了挣扎,看起来,倒像是两人真的在情不自禁的亲吻。 她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了一瞬,所有的感官似乎只剩下唇上清雅的雪莲香。 他并没有亲的多么热情,相反,只是轻轻柔柔的贴上,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只是,这样的贴近,对于打击赵紫春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她受不住的退后几步,忽然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秋白,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的……” 人跑出去很远,似乎空气中还回荡着她不甘心的宣告和心碎的哭泣声。 玉楼春回了神智,然后,狠狠的张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利用了她,又占了她便宜,也休想全身而退! 她咬的毫不留情,他眉心微微一蹙,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 他却没有挣扎,只是抬起眸子与她对视,眼神里还含着笑意的询问,你确定要继续咬? 玉楼春眼神坚定,又用了点力气,她甚至觉得尝到了血腥味。 慕容秋白却忽然笑了,给她一个不要后悔的眼神后,双手募得转移了阵地,也毫不客气的袭击上了她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般无耻的举动,一声惊呼后,松开了他的唇,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羞愤的骂,“色狼,禽兽!” 慕容秋白却看了眼自己的手,意味深长的道,“嗯,大小倒也合适!” 玉楼春刹时面色羞红,恨恨的啐了一口“无耻!” 他却像是听不到,又自顾自的道了一声,“嗯,手感也还好。” 玉楼春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欺负,“你说,若是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他们仰慕的王子原来是斯文败类,会如何?” 闻言,慕容秋白抚了一下唇,唇上火辣辣的,除了血腥味还有她的香气,他玩味的一笑,同样回敬她,“那你说,若是让全校师生,都知道清丽婉约的宋词原来是一只会咬人的小野猫,又会如何?” “咬人,那是因为那禽兽该咬!” “喔,那王子变败类,就是因为那野猫太……欠调教了。” “强词夺理、颠倒黑白,若非你先无耻,我又怎么会……” “你也伶牙俐齿的很呢,若非你先闯入这里,我又怎么会……” 说来说去,都怪她了? 玉楼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想再和他费口舌之争,她怎么忘了,他出自京城赫赫有名的政界世家,她岂会是他的对手? 她往前走着,这一次,他没有追,不过他幽幽的说了一句“这可是我的初吻呢!” 玉楼春脚步一顿,表情不甘的变幻了片刻,该死,这居然也是她这一世的初吻,平白让他给夺了去,也真是…… 胸口发堵,她忍不住回头嗤笑了一声“难怪技术那么差,像块木头。”话落,她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留下慕容秋白怔了片刻后,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玩味的笑了,“技术很差么?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第十四章 守住自己的心 玉楼春离开西南边的竹林后,就想返回宿舍,谁知回去的路上,碰到系里的庄教授,也是她最为敬重的老师。 庄墨四十多岁,斯文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喜欢穿有些复古的棉织衫,一副饱学之士的风姿,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不过此刻,看起来有些焦灼不安,直到看见玉楼春,才松了一口气,“小楼!” 玉楼春快走几步迎上去,含笑道,“庄教授,您怎么在这里?”依着他的身份,该是在礼堂才对,他可是考古系的系主任。 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他呢,前一世,离开学校后,她整日里忙着,便很少机会见他了,在几次鉴宝大会上,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夏中天不喜欢她和其他的男人接触太多,很多人便都交情淡薄了。 庄墨看着她,语气里有些无奈,“你先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上台去领奖,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楚南了?”想起刚刚的画面,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而是学校热情邀请来的那人表情失望了一下,校长便找他问话了。 玉楼春歉意的解释道,“对不起,庄教授,我……” 庄墨摆摆手,“楚南跟我说你不舒服,这个理由我可不信。” 玉楼春低下头,再抬起时,噙着一抹笑道,“是这样的,教授,我原本不是打算毕业后就立即就业的么,可现在又不想了,所以去不去领奖,意义都不大了,倒不如把这样的好机会留给其他的同学。” 庄墨皱了一下眉,镜片后的目光里闪动着不解,还有一抹惊喜,“难道你……” 玉楼春含笑点头,“嗯,我想继续留在学校读书,庄教授还欢迎么?” 听到确定的答案,庄墨有些激动,“欢迎,当然欢迎,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你还小,而且依着你的才华留在学校里继续深造,将来的成就一定更加瞩目,实在不必着急去工作……” 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语气忽然一顿,“那你的家里……” 她的家庭据说不是很好,一直依靠企业资助才能来宏京读大学,当年她来这里时,可是只有十六岁,与她同龄的人可还读高一呢,她却夺了当年的文科状元,可谓是少年天才。 玉楼春平静的笑了笑,“家里也会同意的,再说读研不是还有一部分补助么,用不了很多钱了,我也可以去打一份工……” 庄墨热切的打断,“不用出去打工,我早先就推荐你在学校当助教了,助教的工资虽然不是很高,可应付你读书和日常生活足够了,等再读几年后,你是选择留校当老师还是出去就业,都会有更高的起点。” 玉楼春对着庄墨鞠了一个躬,“谢谢庄教授。” 庄墨虚扶了一把,“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可是我教书这么多年来,最得意的学生了,真是不舍得你那么早就离开,你能留下,我是求之不得啊,系里最近正好在搞一个学术课题,就等着你一起来参加呢。” 玉楼春笑着推辞,“我那点知识哪里行啊……” “怎么不行?你对玉石古玩的鉴别欣赏可是连我都自叹弗如啊,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玉楼春又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还有其他的教授和研究生么?” “嗯,除了我,还有思远,还有你同系的一个师兄,比你高了两届,也对考古很有天分,再加上你,你要是还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也可以一起参加。” 玉楼春听到苏思远的名字,眸光闪了一下,浅笑着玩笑道,“既然教授如此抬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庄墨因为她答应下来,很是高兴,镜片后的目光熠熠生辉。 玉楼春心里动了动,眼前的人是诚心诚挚的邀请,他醉心考古,留恋古玩玉器,比生命都甚,对自己……也只是纯粹的欣赏吧,勾了勾唇又随意的问,“庄教授,那您刚刚等在这里,是找我有事么?” 听到这个,庄墨才像是想起来的目的,一下子又急了,“都忘了给你说正事了,之前在礼堂时,你缺席颁奖典礼,本来也不算是很大的事,可偏偏夏总裁问了一句,所以校长便让我来找你。” 玉楼春故作不解,“问我?为什么?”呵……那人惯会这一招,永远都是表现的不以为意,让人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可却又能令你坐立不安、胡思乱想。 当年,两人结婚后,他也是教过她的,说这是谈判御人之术,高深莫测,才能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