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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秦夭夭本来没指望沈奕会和自己有超越实际的关系,毕竟他们之间这场无形的契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而且她一直觉着沈奕对她的感觉不过尔尔。

    她的认知里他是个性子极其清冷,连笑容都吝啬给予的男人,恐怕和她不会太亲热。但她至少和他在一起了。

    让秦夭夭意外的是,沈奕在那方面迸发的热情,真的极其狂野。

    这甚至给了她一种错觉,沈奕想她也想了很久。

    ……

    秦夭夭是被饿醒的,起床之后她就去到医院陪沈奕见沈mama,之后二人便领了证。

    等领完证大概现在就是迅速的洞房,这期间她还没有机会进食任何的食物。

    所以她已经能听见自己肚皮咕噜咕噜的声音。

    秦夭夭略微委屈的转过身去,饱满的唇瓣扁着,沈奕原本正环着她的腰在睡,感觉到她的动静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了?”沈奕沉沉问了句,声音里还带着初初睡醒的缱绻。

    秦夭夭娇声说:“我饿了。真的好饿。”

    为了表达自己饿的慌,她特别可怜的眨巴着眼睛,还用手抱着沈奕的胳膊轻轻摇晃,“又累又饿就是我现在。”

    沈奕忽然间失笑,拍拍她的脑袋起身,随手从衣柜里取出睡袍来套上,“想吃什么?”

    “你做吗?”秦夭夭歪着头问。

    沈奕系好腰带,转身回答她,“这里离市区有点远,叫外卖会很慢。你想吃外卖?”

    “不,你做什么我都吃。”秦夭夭正经的回答。

    沈奕便点点头,转身下楼。

    秦夭夭抱着被单坐在原地良久,忽然间身子一斜歪倒在床上。

    本来以为她和沈奕这次不会有更亲密的接触,哪里想到第一天沈奕就这么奔放的和她做了。

    她能很明确的感觉到沈奕的态度,他直接并且强势,甚至根本不容她拒绝,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她酝酿着想要接近沈奕,现在倒是好,她根本就赶不上沈奕思维的转变。

    也或者对于他来说,既然已经领了证,那么实践下夫妻之间的义务,也是必要的?

    秦夭夭没想通沈奕的转变到底来自于什么,她困惑的皱紧眉头,最后选择放弃。

    想不通就不要想,反正她在这方面的观念,可能是被秦曼曼耳濡目染,她并没有觉着自己有多吃亏。

    秦夭夭也没有在床上待多久,她现在浑身黏糊糊的,决定去浴室洗个澡。她刚皱着眉头挪到床边,就看见沈奕的手机正频频作响。

    她其实不想看的,但屏幕上李卉的名字还是令她无法忽视。

    虽然沈奕对李卉已经足够冷漠,可他居然没有删除李卉的手机,秦夭夭是细致的女人,她觉着如果真的无情到了极致,手机号是绝对不会留的。

    她挣扎的坐在原地开始咬手指,好想接电话告诉李卉,现在沈奕是她的男人,名正言顺她的男人,不要再来打扰他们了!

    但是犹豫了好半天秦夭夭也没有下手去按,算了,她觉着沈奕应该能处理好。

    就这点而言,她对沈奕有种盲目的信任,至少他不会做脚踏两只船的事情。

    毕、毕竟她现在是沈奕的正牌妻子。

    本来秦夭夭都要起身去洗澡了,李卉的消息却也发了过来。

    李卉:沈奕,我觉着这样避而不见并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方法。我们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对吗?

    李卉:沈奕,我并不像求你回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是觉着,那个人可以是任何女人,都不要是秦夭夭,好么?

    秦夭夭瞬间瞪大眼睛,心说她都还没有在他的面前挤兑过李卉任何话,这个李卉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李卉:你何必为了让我死心,找来秦夭夭来气我。你不是一直都说秦夭夭可笑,是个肤浅的女人吗?

    别说,看到这句话后,秦夭夭还是郁闷了。

    李卉这些话并不是挑拨离间的,而是单独发给沈奕的,可见沈奕应该的确说过这些。

    想到自己在沈奕心里居然这么不堪,秦夭夭就觉着特别愤慨。

    沈奕正好端着餐盘进来,就看见秦夭夭坐在那里呆呆看着他手机的场景,他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秦夭夭见他神情不对,立刻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动你手机的,本来要去洗澡的,正好她给你打电话呢,我没接,我发誓我没接,然后她就开始给你不停的发短信诋毁我。”

    沈奕将餐盘摆放在卧室的小桌上,转身到她身边去拿手机。

    秦夭夭见他不说话,直觉他恐怕还是不高兴她看手机的事情,便也不再辩解,随便裹了件小单子赤脚到旁边的小桌边吃饭。

    沈奕做饭偏清淡,一碗素面加鸡蛋,上面飘着三两葱花。

    但看得出来他做饭还是有章法的,不是手忙脚乱做出来的成色。

    看见他亲手做的这碗面,秦夭夭心里头那点小委屈又不由自主消散了。怎么说呢,虽然沈奕对她没有太多好脸,但行为举止上都算呵护她。

    秦夭夭拿着筷子美美吃了起来。

    她刚结完婚,又新婚洞房了,她现在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的疼,要补充点营养才行。

    “秦夭夭。”沈奕的声音忽然间在那边响起。

    秦夭夭下意识的抬头,“嗯?”

    “我们来说说以后的日子。”沈奕慢条斯理的走到秦夭夭身边,坐下。

    她身上的小被单简简单单的掩着,但基本上该遮掩的地方都没有遮掩,也或者是遮掩不住,她索性也就放弃。

    沈奕这才得以细致的看见她裸白身体的全貌,大约这时才能明白何为肤如凝脂,她似乎在自己的皮肤保养上真的下了大工夫,也似乎天生丽质就是这样的好看,从头到脚,没有半分瑕疵,唯一的瑕疵或许便是那朵后天生成的桃花。

    可沈奕偏爱那朵桃花的样子,只觉着长在那么白的身躯上,无端便是妖冶。

    尤其是看着它在自己的眼前晃动,耳边还伴着秦夭夭那娇滴滴的妩媚声音,大脑都会跟着无端充血。

    她真的是个天生的尤物。

    秦夭夭不知道沈奕心里在想什么,她侧头看了一眼眉目深沉的男人,小声的回答:“以后什么日子啊?”

    说着她忽然间瞪大眼睛,“难道你的意思是夫妻生活吗?”

    沈奕点点头,“你想怎么过。”

    想怎么过,应该是能怎么过吧?秦夭夭完全摸不着头绪,她都没有和自己的父母说这件事,又怎么可能和沈奕两个人住在一起,她父亲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打断她的腿?

    原本和沈奕领证是想着帮他度过一些难关,但听他的意思,他似乎还想和她共同生活。

    秦夭夭犹豫了下,还蛮老实的回答:“可是我还没和爸爸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且不说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实质的恋爱关系,就两家父母目前都肯定不会同意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想到这些秦夭夭就很头疼。

    沈奕轻轻“嗯”了一声,“没关系,有时间想。但我可能会和你说之后的一些事情。”

    见沈奕的神情比较郑重,秦夭夭也变得紧张起来,她慢慢放下手里的筷子,小声的说:“那你说。”

    “我可能会辞去nippa国际ceo的位置。”

    沈奕说的第一件事便令秦夭夭瞪大了眼,她又抢了一口鸡蛋吃下,才愣愣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辞职,可是为什么……”

    不过秦夭夭又住了嘴,忽然间奇怪反问,“是因为夏航吗?”

    沈奕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赫然间软化了下,他低低说了句,“你还真是懂我。”

    秦夭夭被夸了一句,摇头晃脑回答,“那是我冰雪聪明,天生丽质。”

    沈奕笑了笑,如同冰雪融化的温暖,令秦夭夭有了半分的失神,而后他点头说:“算是吧。不过这不算主要原因。”

    秦夭夭不解的看着沈奕,“那娶我呢。你娶我真的只是给李卉看的吗?”

    但是问完她又自己否定了,“应该不止的。绝对不止的,给李卉看你找赵灵完全足够,找我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和沈mama“不破不立”的心病有关?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秦夭夭觉着脑子里乱糟糟的,理解不了沈奕行动的目的,可明显他也不会告诉她。

    “所以你离职会在什么时候。”秦夭夭决定放弃问结婚的这个问题,毕竟结婚也算是满足了她自己的心愿,至于原因,纠结无用,“可你要是离职了,我爸就更不会同意咱们俩的事情了!”

    ☆、第24章 盲目信任

    沈奕轻笑,“你居然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秦夭夭虎着脸,略有些不高兴的说:“你看你决定离职,还这么不明不白的和我结婚,我觉着我进的不是一个坑,而是一个天坑。沈奕,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是我很害怕现在的情况,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夭夭说着便有点吃不下了,她确实不懂沈奕的套路,可人家说得很明确,她又不好埋怨。

    加上这件事一开始是她自己答应的,现在再反悔也没有意义,何况她刚和沈奕做了那种羞羞的事情。

    秦夭夭正满腹惆怅的时候,下颌忽然间被一只温润漂亮的手托住,他凑近之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你不是一直对我都盲目信任?”

    “什么时候盲目了!”秦夭夭结结巴巴应了声。

    沈奕轻笑,“任何时候?否则过去的八年你都在做什么。”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挑明心思,秦夭夭脸不争气的有点红,但还是讷讷回答,“要不喜欢你,不信你,我又为什么要陪你做这么多事情,我傻吗?”

    沈奕又重新看了秦夭夭良久,那双漂亮的甚至有时候可以称为妩媚的桃花眸浮起淡淡笑意,而后他松开手,“那你信我一次,我不害你。跟着我的步调走就好。”

    秦夭夭恨恨咬了一口鸡蛋,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她果然是个傻子。

    一旦陷进去就真的不管不顾的傻子。

    可秦夭夭很清楚,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样迷恋沈奕,他才选择将她带进来吧。

    这样也好,至少他的世界里,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这些事情,而将来她也会和他一起度过。

    即便这件事,恐怕是有时效性的。

    但秦夭夭总算是有机会,有机会让他在这个时效性里喜欢上自己。

    ……

    秦夭夭是下午回家的,沈奕将她送到离家大约两分钟路程的地方。

    她偷偷摸摸的站在门外,往里猫着看了一眼,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梁伯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秦夭夭这才松了口气,捏着手包龇牙咧嘴的跨进门,“梁伯,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