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有九成，那个周澄不接的话，我有九成的可能帮你拿下这个戏。” “真的？！”听到经纪人信心满满的话，乔嘉泽心里才舒出口气，那股烦闷瞬间消散。 “你问陆凉？我还不清楚华星最近在包装新人，是个男星？已经进组了？”乔嘉泽的经纪人手里同时带着三个，另外两个一个正在宣传新戏赶通告做宣传，另一个正在谈一个比较大牌的代言，这边还得为乔嘉泽接新戏，忙得是焦头烂额，没空去询问又出现了什么新人的事儿，但是对于华星推男星的事儿，大家的表现都是兴趣缺缺，因为华星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推一个糊，真不感兴趣。 “是啊，长得比较出挑，比宋寒都耀眼，演技也可以，不烂，有上升的空间。”这才是乔嘉泽对陆凉的真实评价啊，在自己人面前，就没有必要故意往烂的说，好让经纪人心里有个底。 “你担心华星会让这个新人担纲主演？男主？怎么可能，黎导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可能随随便便答应让新人挑大梁，别说是她所在公司的艺人，就是她亲弟，她都不可能随随便便答应，她是圈子里公认的良心，也对自己的戏负责，这个你放心，只要试镜的时候你好好表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个新人大概也会去试镜会，但不是每个艺人都像陈芝然，一出道就是女一，他有陈芝然的天赋吗？他要真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跑来演个男三？王安是个聪明人，不好高骛远，之前的教训让华星肯定不敢再像之前那么高调，我猜这次王安定的路线就是“稳”，不然也不会进你现在的剧组演这么个不讨喜的角色给他。” 乔嘉泽的经纪人从言语中能听出乔嘉泽对这个新人的危机感，一番开导后让乔嘉泽早点休息，打好精神明天好好表现。 被安抚一番后，乔嘉泽心里舒畅多了，戴上眼罩耳塞，不再心烦意乱睡不着，等助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乔嘉泽已经睡着了。 翌日，乔嘉泽心情很好的主动跟陆凉打招呼。 陆凉颇为诧异，但也只是内心里这么表现，因为昨天他跟对方点头致意，对方也只是瞥了一眼当做没看到，似乎当时心情不好，现在大概是好了？ 下午陆凉、陈芝然、乔嘉泽有一场戏，由卢渺然去参加招标会，遇到了洪宇开始。 这个时候的卢渺然已经振作起来，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只为做出成绩，然后散会后，遇到了洪宇，洪宇代表的是他所在的公司，而来到新公司的卢渺然只是个助理，与前男友身份上的悬殊让卢渺然有些不自在，在会议结束后，起身去洗手间，因为不想跟洪宇正面碰到，特意去了楼下的洗手间。 洪宇已经很久没听说过从他那里离开的前女友的近况，但是看到瘦下来的前女友穿着合身的浅灰色套装，精致的妆容，还有眼角眉梢的那股子冷淡出现在眼前时，他忽然有点心痒难耐。 上大学时，卢渺然就长得很出众，那个时候她瘦削高挑，眼神顾盼生辉，一起出去，谁不说是一对璧人？ 后来毕业后，两人同居，都忙于工作，不再像从前那样悠闲自在，每天看着灰头土脸下班系着围裙做饭的女友，总有种寡淡的感觉，尤其是她比从前胖了许多，腰也不如从前那样细，皮肤是一看就很粗糙的感觉，洪宇宁愿在公司多看会儿资料也不想回去面对蜡黄着脸的卢渺然，更不想在女友忙碌的时候坦然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玩游戏，索性在公司多呆一会儿，估摸着女友什么时候做完了事情再回去。 当卢渺然哭成泪人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他一点心痛不舍的感觉都没有，那一刻，他忽然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在心里松了口气，果然，原来，早就不喜欢她了，她已经没有曾经那么重要…… 但是现在，画着精致妆容，变瘦了许多的卢渺然就在他的面前，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在大学的时候。 他说：“你瘦了。”也恢复了从前的亮眼美丽。 卢渺然心如死水，毫无波澜。 卢渺然的无动于衷让洪宇心里有丝不悦，因为在他的心里，就算分手，卢渺然也应该十分舍不得，他想过很多次卢渺然因为思念他而忍不住给他打电话的情景，甚至还微微的表示出烦恼，如果她打扰了他的新生活，他该怎么处理？毕竟是交往了很多年的女友，有一定的情分在里面，也不能太绝情了，安抚几句是没问题的。 卢渺然就像没听到洪宇的话，擦肩而过。 洪宇伸出手拉住卢渺然的手腕，卢渺然被扯的回身看向洪宇。 洪宇：“渺然，见到了也不打个招呼，你是恨上我了吗？我也很痛苦啊，但是我爱上了别人，难道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当时我觉得，只有分手才能让彼此好过，将你的青春一直耽搁下去，这么爱着别人耗着你，我做不到！”他说的情真意切，仿佛在重现当时的痛苦和绝望。 卢渺然轻笑一声。 “还真是辛苦你为我考虑了。” 洪宇不是个笨人，自然听出来卢渺然的嘲讽，他拉住卢渺然的手腕，将卢渺然扯到身边，握住她的肩膀，恼羞成怒地说：“你变了！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因为我？！” “你放开我！” 这是今天陆凉和陈芝然上午的戏，下午会接着拍，到时候乔嘉泽所饰演的男二刚好出现，看到了这一幕，以为女主被非礼，给了洪宇一拳，将他打了个趔趄。 中午在剧组吃盒饭的时候，陆凉、陈芝然、乔嘉泽坐在一起边吃边讨论下午的戏份。 乔嘉泽说：“打戏最不好拿捏了。” 陈芝然笑：“怕什么，后期有音效，只要陆凉装得像一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凉喝口汤说：“我一定装得像是被真的打了一样。” “那得是我真的打了才像是真的被打吧？哈哈。”乔嘉泽大笑，表现的很善谈。 这个时候，陆凉的助理小李兴高采烈地走过来跟陆凉小声地说：“凉哥，刚刚王哥在微信里说，林雪知小姐属意你出任她新电影的男一号！让你今晚拍完戏后准备准备，过两天去试镜，剧本已经发过来了。” 乔嘉泽本来还是笑着的神情仿佛冻住一般，一下子变得很僵硬，难看，还透着一丝难堪。 第28章 陆凉用纸巾擦擦嘴后接过小李递过来的手机，查看王安发过来的信息, 并未注意到乔嘉泽的神情。 另一边的陈芝然准备借着这会儿的休息时间好好眯一会儿, 养养精神。 陆凉开始给王安回复信息。 乔嘉泽靠在休息椅上, 拿出手机给经纪人发短信。 ——林雪知属意陆凉当下部电影的男一。 经纪人没有回复。 乔嘉泽用剧本盖住脸，胸膛起伏不定, 仿佛那里有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在流窜。 脑子里都在想着，林雪知为什么会属意陆凉当男一？这事儿是真是假？ 他们两个认识？ 朋友？ 情人？ 潜规则？ 并不了解详情的乔嘉泽脸上盖着剧本, 语气听上去带着点儿好奇的味道。 “你和林雪知认识？” 陆凉摇摇头, 发现乔嘉泽并没有看过来，回答道：“没有，只见过一面。”说过一次话，也不算认识吧？ 骗人！ 当我是傻子吗？！ 乔嘉泽心里暗骂陆凉心思深沉，演技高超, 一面就可以让对方属意你男一号？真是搞笑了，这演技怎么不用在演戏上？没准奥斯卡都有份拿呀。 “那你好厉害，一面就可以让林雪知属意你当男一号，羡慕。”乔嘉泽故意用调侃的语气对陆凉这么说。 陆凉挠挠头：“这事儿是不是我经纪人哄我还不一定, 嘉泽哥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哪个男一号不用试镜就定了？” “哈哈, 好吧，不开你玩笑了，赶紧眯一会儿，马上就要开工了。”陆凉的这句话倒是让乔嘉泽定心了不少。 “好。”陆凉回完信息后，也靠在休息椅上闭上眼睛休息。 一点半时, 场工用喇叭叫大家开工。 陆凉和陈芝然听到动静，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乔嘉泽脸色有些白，陈芝然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乔嘉泽摇摇头：“可能是没睡够，下午早点拍完早点收工，你和小美晚上还有场戏吧？”小美是另一个女演员，饰演女主的闺蜜。 “是啊，羡慕你可以早收工。”陈芝然打开剧本开始看。 乔嘉泽笑了笑。 十分钟后，场工叫三人过去准备。 这场戏是租借某写字楼里进行的，此时这条走廊已经被清场。 导演坐在摄像机前看着画面里的陆凉和陈芝然。 随着场记的第几场第几次下午几点喊完后，听到清脆的打板声，陆凉看向陈芝然。 “渺然，见到了也不打个招呼，你是恨上我了吗？我也很痛苦啊，但是我爱上了别人，难道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当时我觉得，只有分手才能让彼此好过，将你的青春一直耽搁下去，爱着别人耗着你的事情，我做不到！” “你放开我！” 洪宇紧紧抓住卢渺然的肩膀，心里有些恼怒，脸上却带着心痛。 “渺然，你从前绝对不会这么大声跟我说话。” “你也知道，那是从前？” “渺然，你——你变了。” “请你放尊重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公众场合拉拉扯扯，不嫌丢人吗？”卢渺然甩开洪宇握着他肩膀的手，扭身就要走。 洪宇不依不饶，再次拉住了卢渺然，这一次，直接将人带到了怀里，准备将卢渺然推在墙上来个壁咚。 此时，乔嘉泽饰演的男二恰好出现，看到了这一幕，当初宋寒饰演的男主正好和他一起前往吃饭的地方，然后开车遇到了横冲直撞的卢渺然，两人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这是三人相识的场景。 而此时此刻，卢渺然已经进入到了男主所在的公司，卢渺然却并不知道当初撞伤他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她代表公司来到男二所在的公司楼上参加招标会，下来上厕所，洪宇找了过来，刚好被要上洗手间的男二撞见。 他恰巧就看到了卢渺然剧烈的挣扎，洪宇对卢渺然动手动脚的画面，大步跨过去扯住洪宇的衣服，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打了个趔趄。 当陆凉准备给陈芝然来一个壁咚的时候，身体被人从后面拉开，然后乔嘉泽挥拳，他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声音。 “咔——”导演喊停，从摄像机后面伸头看向三人里的乔嘉泽。 “嘉泽，这里你的表情要凶一点，刚刚太软绵绵了，不像是英雄救美，倒像是玩耍大刀的，很假，耍帅知道吗？挥拳的时候要给人很用力的感觉，表情要冷中透着凶。” 大家一哄而笑，乔嘉泽伸出手表示“ok”，陆凉站在一旁说：“你刚刚根本没碰到我，稍微用点力也没关系的。”刚刚乔嘉泽的确根本没碰到他，感觉就是挨着了衣服，接着他就顺势单膝跪地。 “可能是我太拘谨了，打人的戏我好像没怎么拍过，哈哈，有点放不开。”乔嘉泽表示出了无奈。 “没关系，再试一次。”陆凉安抚他。 这一幕重新开始。 陈池站在宋庭的左侧稍后的位置，目瞪口呆地对他说：“少爷真的去拍戏了。”一脸的不敢相信。 宋庭不以为然：“谁知道这傻子哪根筋搭错忽然要去演戏。” 他们已经在这群人后面看了五六分钟了，陆凉抱住陈芝然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一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烦躁，语气有点不耐烦。 陈池伸着头看着里面的三人，看到陆凉握住陈芝然的肩头说：“真羡慕，我也想握住陈芝然的肩。”自从看了一部陈芝然的电影后，陈池就表示出了对陈芝然的喜欢，觉得她盘靓条顺，十分养眼，长得还清纯动人，是他喜欢的类型。 宋庭没说话。 “少爷……演技……真是……意外的好……”陈池津津有味地围观者里面的三人，发自肺腑地点评陆凉的演技，本以为根本没涉猎过演戏方面的少爷说要去演戏只是闹着玩？没想到已经开始和他女神合作了？这又搂又抱，拉拉扯扯，忽然明白了少爷为什么要去演艺圈了，没准就是为了靠近某个喜欢的女明星？好手段啊。 而且，演技是真的不让人尴尬的自然啊……有种已经是演艺圈老油条的感觉？真是迷之感觉…… “闭嘴——”宋庭嫌陈池聒噪，让他闭嘴。 陈池摸摸鼻子，有点纳闷，大少爷怎么这么暴躁。 “砰——”重物撞在rou体上的闷声，听着都觉得胸闷气短，心口上的rourou疼。 陆凉咬着牙捂着胸口垂首单膝跪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咔咔咔——嘉泽，你这次用力过猛了，表情太凶了，我不是让你演土匪，贵公子，富二代，气质呢？以为在街头抓贼呢？”说完看向地上捂着胸口正要站起来的陆凉，“小凉，你怎么样？？没事儿吧？需不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