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西行
“算了，等到天和宗，在拜师修行吧。” 于巳此时还不能自我修炼，他只好将所有物品收起，心中有了定计。 收拾好这些竹简，随手取来风清扬指引他去天和宗路径的竹简，仔细参阅起来。 这是去往天和宗的具体路线索引，是以一个名唤“古岳城”为原点的地图路线标示。 “为了能报仇雪恨，清明自己的身世，必须去！”于巳打定寻天和宗的决定之后，心中喃喃。同时也对自己的身世有了寻究的打算。 此时，他破衣烂衫，日夜兼程，向地势高耸的区域逃命。他不知道自己早已远离洪峰施虐的区域，只是如惊弓之鸟，对那洪水还心生戚戚。 沿途路过有人烟的村庄、集市，他向住民讨些食物，要些干粮的同时，也不断的打听着通往古岳城的正确路径。 途中偶尔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修士出没，他尽快的避开。 行了近百里，他在暗中发现，这些修士中有体型高大的异样修士存在，几乎很多生灵被他们屠杀或吞食。 他看的真切，痛的揪心。有时那些东西也不是见到人族生灵都直接杀掉，或直接食用。 他们往往皆会盘问一些关于信奉什么教义的问题，结果被询问之人全部皆能以“圣教万岁”简单的四字通过，得以保存下性命。 这一日，他在一处村庄内讨了一些吃食，打听到中古城的所在方向，继续西行，奔下一个陌生的地域行去。 这时，他发现通往中古城的一条官道，其上不时有着装不一的路人经过，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后，他便融入到其中，向着前方行去。 不久，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城池呈现在前方，大约有三四里的距离。巨城通体由青砖打造，上入云端，城墙高耸，纵观万丈不止，横望千丈有余。古朴、沧桑的气息在城墙之中向四方漫溢开来。 他颇为好奇，寻得一处高地，远瞅过去，其内高大的亭台、阁楼矗立，周遭被赫赫城墙围绕，萧瑟草木被拦在城门外。断壁残垣绝迹，取而代之的是青台、玉阙、竹楼、殿堂，其构筑的既端庄又典雅，气派非常。 “古岳城”三个端正的金色大字雕刻城门口。 “就是这里。”随之，他加快步伐，随人流同去。 城门守卫略加查探，放过人群入城。入目琼楼玉宇栉比鳞次排列，处处皆是五色交织的牌匾、彩旗，四周人声鼎沸，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而行，热闹非凡。 “唉，这一封，小半月都未必解。”城中行人议论纷纷，言西行的路被暂时封禁，他不得不在此多留几日。 就这样，他在古岳城中滞留了将近半月。没有住处，便流宿街头，饿了便学着一些人的样子，沿街乞讨。 “这个馒头你吃了吧，我已经吃过了。” 有时将乞讨回来的食物送给他人吃。很快，他便认识了一些年纪与自己相仿，处境和自己类似的人。甚至彼此一起乞讨，一起露宿街头。 “于巳，十一了，西蒙国人士。父母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呢？” “褚哲，你我同龄，南阳峰生人。父母早已被杀了。对了，什么叫应该不在人世了。” “前几日……唉，不知道我们能活到什么时候。明日路禁解除了，于某打算向西行进，不知褚兄还在这里讨生活吗？”于巳讲完公冶芷萱告知的西蒙国之事，自己逃出阴阳岛，遇到滔天洪水后，言道。 “于兄有去处？具体何为？” “嗯，欲寻一个修真山门修炼。” “修炼就是修道，成仙吗？褚某和于兄同去。” “好。” 于巳二人离开古岳城后，艰难的向西行去。 他们困乏了便躺在山坡、草地上休息，恶了就沿途乞讨或采摘野果裹腹。 在西行的途中，类似一些修真山门和城镇被屠戮的事情时常发生，所经之途皆是满目苍痍，萧瑟一片，窘迫的生活困扰着大部分生灵。 随着时光的流逝，于巳越发的坚强了起来。 偶尔他们也在一些景致优美的山村中久留几日，苦中作乐地享受一下难得的时光。 于巳经常梦到父母的样子，对他们更是极其的思念，但他只能把这些深藏在心底，只有自己能活下去，方有可能回到不知多远的家乡。 “好美的火烧云啊。” “但愿烧的不是人血。”于巳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之极，似乎感觉自己就是时刻在死亡的边缘游荡，他怕眼前的美好会突然变成悲惨的炼狱。 “于兄，其实此前褚某隐瞒了一件事情。” “哦，褚兄那是不方便让外人知晓，方没有言明吧，说不说都无所谓。” “不！今日我必须和于兄说。不说的话，对不起于兄多日的关照。同时也希望它能帮上我们什么忙。” “那好呀！” “其实，家父在遇难前，是个阵法师。褚某也对阵法略知一二。” “什么是阵法呀？” “给你。”褚哲贴身鼓捣半天，取出一卷羊皮薄卷，丢给于巳。 “什么宝贝，这么珍惜的保管？”于巳接过羊皮卷，仔细看将起来。 《古禁法阵》：阵法是通过固定的架构，结合灵力支撑，通过独特方式的运行，而产生具备一定效力的设置。 其内错综复杂的规则是阵法重要组成部分，这规则大到星球的繁衍，小至rou眼不见的纤维交织，无所不包。 这规则的体现形式就是所谓的阵图、阵眼，也就是符合固有、特定运行轨迹的意志体现。 以威力记，阵法有大有小。这大小不是单纯的以体积、面积所体现。而是以产生的威能大小、所辐射的区域、涵盖的深度计量的。 而阵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却是符文，一个严谨、法力宏大的阵法，都是依靠小巧的符文附加威力的。 而符文是遵循大道产生。这大道指的是符合事物运行轨迹的表像，经得起缜密推演的法术。 其大多由五行属性组合而来。五行的彼此相生相克，无穷无尽的玄奥排列，而后，彼此叠加，形成新的威能组合。 最小的阵法就是修士信手可以施为、布置的结界，这所谓的结界就是阵法的一种体现形式。只要有足够的灵力支撑，有支点依附，便可以布置出来。 其次，那便是符箓。符箓往往是只体现一种威能的简单阵法。比如隐身符、遁地符、轻身符等等。可见符箓在修真界是无处不在的。 顾名思义，传送法阵也是阵法的一种，只不过它的威能更大，所需要融入的规则更多，需要更为严密的推演、更大灵力的支持。所以一般使用它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而这灵力多以灵石补给。 若想参悟阵法之道，首先必须掌握足够的推演技能，拥有缜密的运算能力…… “反正我们有时间，于兄有不懂的地方，问褚某便是。” 于巳已然对阵法产生了兴趣，他知道自己若能活的更长远，必须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拥有的技能越多，报仇的成功率越高。 而阵法的诡异和神奇对于巳又是一个生存在莫测修真界的一个臂力。 于巳心中有了计划，在随后的日子里，一定侧重对阵法的研悟，从最原始的单体符文绘制开始，逐步的递进，由小的单击到无穷的组合叠加。 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比比划划，按羊皮卷上所明示的步骤，研悟起陌生的阵法。 沿途，如果幸运些，偶尔会有同路的马车捎带他们一程。朴实的村民给过他们很多的帮助，也会得到穷苦山民尽自己力量的周济，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也是于巳的梦想之一。 一年后，他们来到一处山脉之中，爬行在危耸的山峰之上。 冷风呼啸山林袭面，松涛起伏周遭乱耳。 于巳身后，褚哲艰难地跟着他爬山。一路上，他们踏危峦，登峭壁，涉曲途，过深涧，攀登的好不辛苦。 这时，几点雨水落在褚哲脸上，他不禁问道：“于兄，下雨了。我们还得攀爬几时？” “褚兄，拉住于某手中的绳子，注意山路湿滑，千万不能心急，跟着于某的速度就可以。于某也不知道还得行进几时。总之，我们一直向前登山就是。” 继续前行百丈远近，已至半山腰。回头向峰下望去，只见空冥一片，看不到一点行人的影迹，所有的事物皆隐没在蒸腾的雨雾之中。 抬头，仰望山上，他们发现窄小的路径依然绝迹，壁立的山峰阻断了去路。 “于兄，这如何是好？” “风前辈不会愚弄我们的。” 于巳话音未落，风清扬留给他的黑色令牌便立即飘在他身前。 他一把将其取过，欲探查一二。 就在他的手指接触令牌的瞬间，二人全身华光一闪，便失去了行踪。 于巳反应过来之际，只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深渊。 “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