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虚与委蛇
“父王……一定是将臣在说谎!她怎么就不能将褚可如何?我看她和你对战,也毫不逊色。”想起她安然无事的站在那儿,大放厥词的样子,墨渊就觉得来气。一时间没能控制住,用力的打向了桌子“她的法力高深莫测,竟然以前隐藏的这么好!” 辰慕推开门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生气的墨渊,话却是对着夜少泽说的“那些将士本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父王,你说我阿娘怎么这么笨,竟然还相信将臣,还和他们一起驻守。”墨渊犹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走出。 夜少泽看向墨渊,眼中带着责备“不许说你阿娘,你阿娘这么做,也有她自己的主意。” 墨渊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明显已经发现了夜少泽气息的变化,不像是怒气,倒像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屋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门口,一般侍卫有事在外面就会通报,敲门的几乎不可能。 “进来。” 房门被推开,夜少泽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心中一沉,竟然是佑儿“是你?” 佑儿对着夜少泽行礼“奴婢来是传达王妃的指令的,她说……米蕊现在还重伤,希望王爷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派人去找她,并将她带回来修养。” “她……如何?”简单的一句问候,竟然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说出,夜少泽心中弥散开了苦涩。 “王妃说……事情已经铸成,她也知道她罪孽深重,但是此时此刻……她除了想办法尽力弥补,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佑儿没有继续说下去,抬眼定定的看着夜少泽道“王爷,王妃现在一个人在铁甲兵团里,孤寂,仓惶,却又要强装镇定。” 佑儿突然间跪在了地上,声音中带着真诚和急切“求王爷救救王妃。” “你刚才说她一个人,即便是你过来通报,紫毫呢?”辰慕看向佑儿道。 “紫毫已经被看押了起来,将臣在铁甲军团中的地位不低,甚至奴婢感觉得到,她说的话有的时候比王妃还要算数。”佑儿忽然间神色沉闷“奴婢知道,王妃让奴婢过来传话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为了保奴婢。” 耳根不断的发热,轻轻的抬手,墨莲抚摸上去,才发现耳朵已经非常的热了。 “此刻冥王他们怕是都在议论你。” 是将臣的声音。 墨莲猛然回头,看着将臣的眸色幽深一片“你进来做什么?我可有要你进来?” 将臣看了眼墨莲,毫不在意,直接的坐在了他的对面“主人,属下这是担心你。” “担心?”墨莲嘲讽的笑了“是真担心还是假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主人,属下知道你还在怪罪属下,但是属下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命令来的。”间墨莲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将臣继续道“属下带着铁甲兵团以最快的速度去救冥王,可是谁知道他竟然莫名其妙突然间和辰慕联合了,这样的措手不及,也是属下没有想到的。” 不给墨莲说话的机会,将臣继续道“早在许久之前,你就亲口答应过,并且不止一次,你说过是要帮属下的……” “闭嘴!”墨莲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愤怒的瞪着将臣“我是答应帮你,甚至……或许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我也已经复活了那些游魂,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他们中的一个人活下来,是要用另外的一个人的生命去替代!而你更没有告诉我,他们还喜欢吃人!” 看得出来,墨莲是真的生气且无措,将臣唇角翕动,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不管如何他们都是你的子民,而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爱护他们,保护他们。” “将臣。”墨莲突然开口,眸色让人捉摸不透。 将臣疑惑的看着她,见她对她招手,稍稍的弯下了腰。 忽然间,将臣睁大了眼睛,眸光灼灼的盯着被墨莲握住了的手腕,她能感觉到她的钳制,一时间不敢妄动“主人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体内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甚至隐约间还有着不断提升的感觉,将臣,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墨莲心中一凛,质问变成了审视!看着将臣,她终于知道她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了“之前你说你不是褚可的对手,这件事情我们不提,可是我看你和夜少泽打斗,你也不差多少。” 将臣看向墨莲,四目相对,只听 “夜少泽的手腕我也摸过,而我是探测不出他体内的气的,但是你的不一样,太过明显。”墨莲危险的眯起了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将臣“说!为何会如此?” 将臣想要将手腕抽离,但是墨莲握的太紧,更甚至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杀意“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时间,主人自然会知道一切,而你现在要做的,也不一定是要带着他们如何,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呆在这儿就好。” “将臣!”墨莲皱眉,神色凝重的看着她,她越是如此说,她越是着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将臣抽回了手,邪肆的勾起了唇角,看着墨莲的面色让人捉摸不透“王妃……其实你刚才的担心是多虑的,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听着她的话,墨莲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想要说什么,只见将臣已经提步离开。 临出门之际,将臣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的打算“你将佑儿派走的事情属下知道,原本还想要留一个人在你的身边的,但是你自己把熟悉的人支走,那……” “不是还有紫毫?”墨莲打断了将臣的话“你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更甚至对我忠心不二,你就把紫毫给我。” 将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紫毫不行……他,属下我自有用处!” “你站住!”墨莲起身,见将臣毫不停留的离开,追了出去。只是奇怪的是,她的帐篷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却似乎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