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算了……”叶程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声说了一句，微微叹了口气笑笑，把手机往枕头下面一扔，果真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李言简则是愣了一下，转身开始从自己的柜子里翻被他藏得很深的手机。 等到李言简翻了一会儿，找到手机开机之后，紧跟着就是一条缴费成功的短信——林加可一向是行动派。 李言简扭头又看了叶程一眼，见对方闭着眼睛呼吸声轻微而平缓，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便也不再继续打电话，而是把手机调了静音，关了宿舍灯之后窝到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给自己的小伙伴秦修远发短信，就是不知道这会儿秦修远睡着了没…… 寒冷的冬日，年关将至。 林北辰和计咏心都是提前把工作安排好，这才在春节期间腾出了短暂的时间，带着女儿一起，直接从纽约飞回到了国内，并且，因为林加可之前一直和他们夫妻两个在一起的缘故，行程里便也自然而言的去掉了帝都和靖远市这两站。 林加可的奶奶在她小时候便已经去世了，只有爷爷林胜元一个人住在林家。不过老人家的心态挺好，即使自己一个人，每天养养花草，偶尔去听听京剧、话剧。 老爷子居住的庄园里林木繁茂，春夏两季总是花团锦簇的，便是冬日也别有一番白雪皑皑的大气景象。只不过，紧挨着别墅的小园里，那些藤蔓花草却是被老爷子命人特意挖了个干干净净，还支了些竹竿架子，改成种了些黄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 ☆、第179章 首饰盒子 林家的除夕，过的和往年并无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家人的年夜饭。等到初一的春节那天，则是比较传统的整个家族中很多人的一个聚会。 林加可的爷爷林胜元刚好是林家辈分较长，并且有闲心也有闲情cao办这样一场聚会的人，所以，每年林家人聚会的地点，一般都是在林爷爷独居的庄园里。 林爷爷一辈子都是个豁达的性子，随着时光流逝，渐渐年老之后，那种由积年的岁月沉淀出的睿智、优雅更是让他面对任何事情都温和淡然，从容不迫。 除夕夜的时候，只有林爷爷，林北辰和计咏心，还有林加可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大餐，饭桌上，林爷爷也和任何一个寻常人家的长辈一样，先和儿子儿媳随便聊了几句，然后便拉着唯一的孙女，一年也难得絮絮叨叨一回的问她，在学校里上学感觉怎么样啊，都上大学了有没有交男朋友啊，这次打算在家里住多久，不过，等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林爷爷自己又笑着改口道：“你mama让助理订的初二还是初三回娘家的机票？真要让你在家里陪着爷爷多待几天，不和你mama一起去看你外公外婆的话，你外公那老小子能包个专机冲过来大过年的跟我打一架，啧……” 想到自己外公那个脾气，还有他和爷爷一辈子不对付的交情，林加可冷静的想着，如果不是国内禁枪禁各种武器的话，他外公除了自己飞过来，估计还得带上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拿着rgb直接照着这个庄园的大门开轰…… 林加可的外公最终虽然选择定居在欧洲的佛罗伦萨这座充满了古典文化艺术的城市，平日的生活也比较西化，但是唯独过年这件事，即使周围根本就没有国内的这种气氛，但是外公哪怕只在自己家中庆祝，这么多年也是过得有声有色的。 换言之，外公虽然勉强承认了女儿计咏心陪着丈夫林北辰在林家过年，不过过完年就得回娘家这件事，也同样重要。 当然，外公很好的一点就是他从来不跟女儿发火，也从来不肯为难自己的亲女婿，真有什么问题，他都是冲着和他辈分一致身份相当的林爷爷吵架来的。 ——外公专程飞回国内和林爷爷掐架，这么多年其实也就发生了三两次。 第一次是林北辰和计咏心的婚礼在哪举办的问题，最后折衷的办法就是两边一边一次，就这两个老头还为了先后顺序叽歪了好几天；第二次则是林加可出生之后，为了林加可的姓氏，林北辰和计咏心受不了他们两个，一早就抱着孩子避开了，这次两个老头一直吵到林加可过百日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最后还是看着小姑娘说什么也该上户口了，俩老头最终一局棋定胜负，多年没碰棋盘的外公惜败之后，气鼓鼓的外公一直低气压的在国内住着，等到计咏心产后休养得差不多了，直接把女儿女婿还有小孙女一起打包带了回去。 “好像是初二吧！航班是晚上的，飞过去也就初三了。”林加可坐在旁边，手里玩着一块爷爷闲暇时给她刻的印章，字体选的是不太好辨认的钟鼎文，玩了一会儿之后，直接从桌案上拽过两张白纸和印泥，把印章扣在白纸上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痕迹。 老人虽然大多浅眠，不过一般都是起得比较早，睡得比较晚的却不多见，林爷爷也是这般。 吃过年夜饭之后，守岁守到十点半，老爷子就有点犯困了，和儿子儿媳还有宝贝孙女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林加可则是还留在原地，拿着电话比照着通讯录还是发新年祝福——只是认识交换过联系方式的人直接略过，关系还可以的朋友就发条短信，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则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过去拜年。 “新年快乐！”林加可电话打给秦修远的时候，能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电视里的声音，还有秦家的外公外婆乐呵呵的说着话，偶尔似乎还有叫秦修远去外面放烟花的言语，和去年秦修远留在梁家的时候、那种不远处便是热闹和喧嚣、唯独他自己这里一片寂寞和安静的情景截然不同。 “新年快乐，加可。”秦修远的声音里都满是温暖的笑意。 聊了几句之后，话题不知不觉便扯到了林加可养的两条狗哈士奇和拉布拉多身上。 林加可出国前把两条狗狗交给秦修远帮忙照顾，本来他们俩说好的是等秦修远过年回家的时候，就把它们两个暂且寄养在宠物店里几天，等年后再把它们带回来。 “……言简年前总算是从军校里出来了，他去了我那里一趟，听说我今年回外公外婆这里之后，便兴奋的哈士奇和拉布拉多带走了，他去爷爷奶奶家里过年，不过也都在帝都那边，等过完年就继续去我那里住了，到时候再把两条狗带回来就行。”秦修远当时本来就给林加可打了一个电话，不过那会儿她应该正好在回国的飞机上，并没有接到，后来在飞机上的又是秦修远，一来二去的，这件事也就拖了下来。 “嗯，好，我知道了。”把自己的狗交给李言简照顾，想起当初他们三个一起出去遛狗时的场景，林加可也并没有什么不放心，莞尔一笑道：“正好我等下要给言简打电话。” 和秦修远这边挂断电话之后，林加可还在拨号，手机屏幕却突然变成了有电话打进来，连手机铃声都还没来得及响起，林加可便直接按了通话键，对着电话里笑道：“嗨，叶程，新年快乐。” 大概是没想到电话会这么快的接通，叶程那边竟然还有一瞬间的怔住，愣了一下之后，他的眼睛里都溢满了笑意，这才定了定神，忍不住的笑道：“新年快乐，加可！” 正巧这时候听到叶程那边的背景音是一片杯盘相撞的清脆声音，林加可打趣道：“还在吃年夜饭？” 叶程站在窗边，透过酒店的露台看着外面街道上昏黄的灯光，还有高楼大厦间绚烂的霓虹灯影，明明还是一副喧嚣热闹的场面，心中不觉间想到的，却是除夕夜里万家灯火的温暖团圆。 “嗯，在酒店里，他们都喝高了……”说这话的时候，叶程还含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过年虽然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不过正好，父亲当年的几个战友也难得在几十年之后又一起重聚在帝都，于是，这些老战友闹起来，干脆带着老婆孩子几家一起在酒店里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因为几家的长辈这些年也都分别太久了，热闹喝酒都不用等劝的，话匣子打开，他们能从几十年前的自己才十几二十来岁的青葱岁月说起，气氛正酣的聊到这会儿，那边的酒桌上基本也就没有清醒的了。 倒是小辈们之间互相认识的并不多，除了一开始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说上几句避免场面冷落下来，等到放下筷子的时候，名为聚餐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讲未尝没有集体相亲意义的饭桌上，几个姑娘小伙干脆就是坐在椅子上各自低头玩手机谁也不多话了…… 除夕夜过去，便是初一。 春节这天，走亲访友和拜年的人已经开始络绎不绝了。 包括林加可爷爷的弟弟林宗元，还有各种姓林的亲戚都是初一这天来到了林爷爷的庄园里，一大家族的人凑在一起聚一聚。 而这些人里，当然也包括了柳宗元的儿媳妇——在她丈夫去世后，孤身一人并没有再结婚的李诗玉。 虽然是冬天，不过为了新年的热闹，原本林爷爷的西红柿黄瓜秧到了秋天便都已经铲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竹竿架子，这会儿经过园艺工人的打理，也是焕然一新。庄园的暖房里，好多鲜花都被搬了出来，布置在装饰华丽的走廊和用来招待拜访的客人的礼堂大厅里。 林胜元是长辈，而且属于辈分比较高的那种，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给他拜年的，他肯定不用去门口招待客人。 林加可倒是勉强算年纪比较小的平辈了，只可惜，有些一年未必能见上一回的亲戚，她认识的不多，林老爷子也舍不得让唯一的亲孙女在礼堂大厅的门口来来回回的忙活，干脆就把孙女带在身边，名曰照顾自己，然后把林北辰给打发过去应付一下了…… 在大厅的沙发上陪着爷爷坐在一起，林加可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在她看到李诗玉独自走进来，脖子上并没有带着那条让她印象深刻的钻石项链的时候，林加可的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 她那个堂叔去世也有两年多了，按理说，她那位堂婶早就没了不能穿鲜艳衣服的忌讳，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做给堂叔组看的看的，李诗玉的身上，仍旧是黑色的衣裙，十分素雅——别说是那条光灿炫目的钻石项链了，李诗玉今天一身打扮，虽然不至于丧气，但是，却都娴静清雅，浑身半点首饰也无…… 不过，林加可这种如释重负的心情，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等她从楼上下来正好和李诗玉碰了个头的时候，本来是站定随便说了两句话打个招呼，然后就看到李诗玉匆匆塞进去忘记拉上锁链的包里，那个眼熟的细长首饰盒子露出了一角…… ☆、第180章 林家之事 李诗玉要上楼，林加可则刚好是下楼，她在楼梯上站的位置本就比李诗玉高了两阶，视线自然而然的下垂，尤其是她瞥见李诗玉没有拉好的包包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所以，并不曾引起李诗玉的注意。 然而，终究还是在今天的家族聚会上，看见了那个首饰盒。 林加可不知道之前哪个环节出了变故，导致今天李诗玉并没有把那条钻石项链戴在脖子上，不过，她却依然还是在今天机缘巧合的看到了这条钻石项链的归属，冥冥之中，仿佛属于命运的那条线，即使勾回曲折，却一直沿着同一个方向在延续…… 按照林北辰的说辞，那个钻石项链他是带给林北扬的——一个虽然和他排了同一个字辈，但是，亲缘关系其实已经比堂兄弟还远一点的亲戚而已。 初一这天的聚会毕竟不同于外面的商业酒会，多多少少都能攀上些亲戚的人来早来晚都不算什么的，林加可也不曾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林北辰究竟是什么时候把那个钻石项链交给林北扬的，至于明面上似乎和李诗玉没有任何关系的林北扬是怎么把这条钻石项链交到李诗玉手上的，这里面的原因林加可简直不想追问了，每一个可能性和猜想，在她的心里，都只觉得难以置信和荒谬而已。 刚好楼下有人叫了林加可一声，林北扬的儿子、林加可亲戚里的一个哥哥林泽文正好站在大厅那边冲着林加可招了招手打招呼。 才隐约撞破了林北扬和李诗玉之间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看到了林北扬的儿子在楼下跟自己打招呼，林加可心中的微妙和酸爽，那一瞬间真是难以言喻。 虽然心中飞快的闪过了太多的念头，不过面上，林加可却是不露丝毫，只是跟李诗玉点点头示意，便径自下楼，和林泽文走到一边，叙着旧随便聊了几句。 等到吃饭的时候，林加可站在礼堂大厅的一角，看着满屋的林家人，只觉得心情复杂，思绪翩跹。 林北辰还在和人谈话，计咏心则是挽着林北辰的手臂，先是一起随便应付了几句，然后便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北辰，我去看看可可。” 林北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林加可冲着其他几个人笑了笑，礼貌的转身离开，很快便在角落里找到了捧着一杯饮料仿佛在发呆走神的女儿，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的搭在女儿的肩膀上，把她往隐蔽而安静的露台方向带了带，避开众人之后，刚才抿了抿唇微笑道：“可可？” “mama。”早在计咏心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的林加可也弯了弯嘴角，小声的叫道，只是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仍旧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有什么疑惑的话，就抓紧时间查清楚。”计咏心双臂抱在一起，浅色的披肩下面，一身雨过天青色的真丝裙子如水幕一般垂到小腿，衬得她整个人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温婉韵致。 林加可抬起眼睛来，和计咏心微微含笑却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 计咏心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又忍不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跟她笑道：“东侧楼下保安那边的监控室。” 林加可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霍然间睁大了眼睛。 计咏心一手搭在如今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女儿的肩膀上，也多亏了她穿着高跟鞋，林加可却是更习惯平底的运动鞋，她这个动作才显得这么从容随意。 “我看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计咏心面带几分揶揄的跟女儿小声笑着说道：“真的有什么疑问的话，弄清楚就好了，不用自己在这里一直想一直想的钻牛角尖。” 林加可瞟了礼堂大厅里的亲戚客人门，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抿了抿嘴唇，她这个动作，从侧面看，和计咏心简直一模一样，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回头我再去！” 计咏心微微颔首，“也好。”然后搂着女儿的肩膀笑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mama看你喝了一晚上的果汁，什么都还没吃呢！” 林加可听话的点了点头，挽着计咏心的胳膊，母女两个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重新回到了繁华热闹宴会大厅之间。 仿佛察觉到了这边母女两个的动静一般，本来还在跟人说话的林北辰下意识的抬起头朝着这边望过来，林加可瞅了自己亲爹一眼，挑眉笑了一下，计咏心却是唇角含笑，神色缱绻优雅的对他微微颔首，示意林北辰不必担忧。 林北辰这才放心的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和周围的几个人随意闲聊起来。 话题不知不觉扯到了晚辈年轻人身上，林北辰没心思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拿出来当做谈资和别人说起，哪怕只是单纯的夸赞几句也没这个兴致，便只是在旁边笑着听着，时不时赞同的点点头。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不是没有眼色的，夸完几个林家的小辈见林北辰丝毫不接茬，便也知道他的意思了，当下就有人打趣一样的扯开了话题，提起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可不得了。我上次和人约了饭局，下了酒桌大伙一起哄碰巧去了靖远市的江城区北扬开的那家会所，那里面管事的那个年轻人，看着也就十几岁吧，都不知道成年了没，那说话办事的本事，真是让人服气到没话说！” 林北扬紧跟着就摇摇头，也算是找到了谈资，带着几分感慨和同情的笑道：“要不怎么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呢？那孩子店里的人平时都管他叫小伍，爹妈都去得早，是他姥姥一个城郊的农村老太太拉扯大的，等到他稍微长大一点，那个老太太也得病没了，家里就剩下这么一个半大孩子。一开始还是我那的服务员领班看这个孩子可怜，就留下他在后厨打个工帮把手，后来才发现，这孩子做事认真细致不说，还特别会来事，比不少前台的服务员还会说话，就又调到前面来了。结果这才两年，这人哪，走到哪里，就不怕有本事的！” 说完又有些感慨道：“人家孩子那么大的时候，都出来自己闯荡了，哪像是咱们家里一个个的那都小祖宗们，爹妈天天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就说我们家泽文，长大成年了他妈还当他三岁小孩整天惦记着呢！上个学住个校都怕他晚上踢被子。” 旁边那个胖乎乎笑眯眯的男人跟着摆摆手笑道：“一家就这么一两个宝贝，当爸妈的不惦记着哪行啊！” 等到晚上，不管是关系比较亲的直接在这里住下也好，各自回家也好，礼堂大厅里的人群散开之后，林加可先扶着爷爷的胳膊先说说笑笑的送他回了房间，然后出了卧室门扭头就下了楼直接去了保安的监控室那边。 林北辰和计咏心在卧室里，计咏心还坐在梳妆台前面把挽起来的头发散开，林北辰却是站在窗边，看着深沉夜色里女儿径自去了保安那边，不由得有些若有所思。 披散着一头长发、看上去颇为慵懒的计咏心刚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衣出来，就听到季北辰说道：“咏心。” “嗯？”计咏心把睡衣放在床上，直接走了过去，站在林北辰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院子里女儿的身影。 “这么晚了，可可去楼下做什么？”林北辰并不知道之前宴会上计咏心私下里跟林加可说了什么，这会儿是当真有些不解。 “调监控吧！”计咏心微微歪了歪身子，轻巧的靠在自己丈夫的身上，侧过头来看着林北辰的侧脸轻笑道。 林北辰适时的伸出一条手臂来揽住她的肩膀。 “调家里的监控？”林北辰微微哑然，“这几天我都觉得可可好像心事重重的，上次在纽约问她，她也没说什么。这么看起来的话，让她烦心的事情是家里的关系？” 计咏心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呀！” 林北辰闻言挑眉，低下头来看着她，疑惑道：“可是家里能有什么事情……” 他倒是想起了林加可那天晚上在书房里问他钻石项链的事情，不过，在林北辰看来，自己都告诉了女儿那个项链是顺手帮林北扬带回国内的，还能有什么问题？ “我也没直接问，就是告诉可可，有什么困惑的话，直接调查清楚就好了，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钻牛角尖的想，反而是自寻烦恼。”计咏心也抬起头来，只有下巴微微抵在林北辰的肩膀上，双手搂着他的腰轻笑道。 与此同时，林加可已经在保安值班的监控室里，对上多少有些茫然不解、旋即就是怕自己这边的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而胆战心惊的保安，从容淡定的把今天家里各个角度的监控录像全部调了出来。 “我自己想看而已，家里没什么事情，不用担心。”林加可不负责任的安抚爷爷这里的保安道。 保安队长顿时松了口气，不管林加可说的是真话假话，但是，只要她把这话放出来了，就说明有什么问题的话，也肯定不是出在他们这里，还特别配合的问道：“林小姐，需要我们帮忙检查这些监控吗？” ☆、第181章 娱乐会所 “不必了。”林加可微微摇了摇头，谢绝了保安队长的提议之后，直接拿着调出来的监控录像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