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科幻小说 -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在线阅读 - 第190节

第190节

    我想了想,一咬牙,进入定境,我现在弄不出耳神通的实相,只能用耳朵来“看”东西。

    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门里的场景,整个办公室都是黑白的,王庸、土哥和老黄三人,正把一个东西围在墙角。

    那东西是带有颜色的。

    我之所以说是东西,因为第一眼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人。

    琢磨了琢磨,才意识到是什么,那是一条彩色的类似蟒蛇一般的东西缠绕在黑白色的人身上,整体造型很诡异,有点像古希腊神话的妖女美杜莎。

    突然脑海里的影像开始逝去,在彻底消失的瞬间,我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了。

    里面黑白色的人正是小陈,她没穿衣服,害怕绝望,满眼是泪,在她身外,螺旋缠绕着巨大的五彩斑斓的东西,像是一条妖艳的蛇。

    下一秒钟,脑海里空空,所有场景都消失了。我的耳神通只能用这么长时间。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现实中的小陈当然不可能不穿衣服,刚才脑海里所看到的景象应该是她的魂灵。

    也就是说,小陈的魂魄现在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像蛇一样的彩带给缠上了,说鬼上身也不错。

    这时,有人在后面邀功:“林总,报警了,110一会儿就来。”

    “警察来了恐怕也没用。”我缓缓说。

    “你有用?”那人鄙视一笑,讽刺说。

    林亦辰对我也没什么信心,只是随口问:“你有办法?”

    “可以试试。”我说。

    我紧紧摸着兜里傻活佛给我三个锦囊中的一个。

    第二百九十九章 驱魔

    林亦辰还是不信任我:“小齐,你眼睛不好,这里太危险了,还是等警察来吧。”

    身后不少人嘀咕,这小子装什么比。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人的议论,想法很单纯,刚才扫过小陈的时候,她的情况很不妙,又是绝望又是害怕,我只想把她救出来。

    我做个手势,示意林总往后退,然后我叫过麻杆,让他把我带进出事的办公间。

    林亦辰口气很严厉:“麻杆!你把小齐送回我的办公室!”

    我赶紧说:“林总,你让我试试吧。小陈的问题很麻烦,警察来了也不管用,真要送到警局,恐怕后面很难收场。”

    林亦辰的声音很坚决:“麻杆!赶紧送小齐回去,这里等警察处理!”

    这时。麻杆说话了,他声音懒洋洋:“林总,对不起,我不能送老菊回去。”

    沉默了一秒钟,谁也没说话,估计是林亦辰在瞪着麻杆。

    麻杆道:“这件事上我信老菊的。我相信他有办法!所以,对不起,林总,我不能听你的。老菊,我领你进去。”

    我心里一暖,这么多人的质疑。还有人能扛着这么大压力信任我,也就是执尸队的哥们了。

    麻杆拉着我的手,领进办公室,他低声说:“老菊,为了你,我可豁出去了。给兄弟长脸啊。”刚才我扫了一遍这里,情况大概明了,我让他把我带到最里面。

    这时,我听到土哥的声音,他愕然:“麻杆,你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麻杆道:“老菊说他有办法。我信他的!”

    麻杆说话掷地有声,我忽然心念一动,这麻杆平时就对小陈特别殷勤,嘘寒问暖的,他会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可惜人小陈就算眼光再差,也不可能看上他。我倒不是对麻杆有偏见,他现在有房没车,人长得像电线杆似的,说话粗鄙不堪,能找到姑娘才怪呢。

    我真要在这件事帮到他,也算对得起他的信任。

    “老菊,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麻杆问我。

    我在兜里随便抓住一个锦囊,捏了捏,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着什么玩意,就是它了。老王大哥曾经说过,遇到事了,随机摸锦囊。

    我把锦囊拿出来,扯开袋口,把里面东西往手心里倒。

    好像倒出一堆粉末,我问麻杆,我倒出的是什么。

    麻杆愕然,说:“你倒出的是一堆白花花的,是什么?这个能治小陈的病?”

    我把锦囊给他:“你看里面有没有字条?”

    麻杆接过去,细细碎碎的声音。应该在翻来覆去地看,他说:“里面没字条,不过在锦囊下面有俩字。”

    “什么?”我问。

    “内服。”麻杆说。

    我明白:“你随便找个杯子,打点水来。”

    麻杆不知我要干什么,他只能听我的。时间不长,麻杆拿来一个杯子塞到我的手里。我晃了晃,里面有水,我把手心里的粉末全倒了进去,问麻杆粉末化开没有。

    麻杆告诉我全化开了,水变成奶白色。

    “你们想办法抓住她,我把水灌给她喝,喝了就好。”我说。

    王庸插话说:“老菊。我们如果能抓住她,还要你干什么?!你真是说话不嫌腰疼。”

    “你们就别废话了,我信老菊的。”麻杆说,他走向墙角,应该去抓小陈。

    听声音,那三个人也冲了过去。我在外面端着水杯。听到里面乱成一锅粥,噼里啪啦直响,打的不亦乐乎。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随即是麻杆气喘吁吁的声音:“来俩片警管个蛋用。”

    “你怎么说话的?”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应该是警察的。然后是皮鞋声响,走进来应该两个人。

    “你们都让开。”警察说。

    王庸喊:“已经抓到她了,不能让啊。”

    “这里危险,你们都让开,如果你们受了伤,我们也不好交代。”警察说:“你们不要妨碍公务。”

    土哥骂了一声:“扯这个犊子,咱们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皇帝不急太监急。走,走,咱们也走。”

    麻杆居然带着哭音:“哥几个不能走啊,好不容易抓住她,我信老菊的,一定要治好小陈。”

    他话音未落,我突然听到一声非人的嘶吼,是小陈发出来的,声音尖锐高亢,划遍整个办公室,就连窗户都被震得嗡嗡响。

    警察在打电话:“中心大厦出现一个有攻击性的精神病,手持凶器给市民造成很大威胁,请增派援助。”

    趁这个空当。我努力屏息凝神,再次入定,用耳朵去看,脑海里出现的一幕把我惊住了。

    麻杆他们四个正抓着小陈,小陈魂灵上缠绕的那条五彩斑斓的蛇状东西更加粗壮,而小陈的魂灵变得更小。像是小女孩一般哆哆嗦嗦蜷缩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眼都是绝望。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再晚一会儿,小陈的魂灵就会被这个东西所吞噬。

    这一幕瞬间而过,脑子里又空空的。这时鼻子发痒,我用手一抹,鼻眼里居然流出血来,黏黏糊糊的。

    老王大哥给我诊病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我现在的身体不能出耳神通,要不然对神识极大损坏。现在我仅仅勉强用了两次。鼻子就开始流血。

    救人要紧,个人安危不在话下。我朗声说:“你们抓住了,我来救她。”

    麻杆大叫:“快,老菊,我坚持不住了。”

    我端着杯,顺着声音走过去。这时,后面有人拉我,警察道:“你是干什么的?赶紧退回去。”

    “现在只有我能救她。”我说。

    “我让你退回去!赶紧回去。”那警察使劲拉我,我们一拉扯,我手端不稳,水杯左摇右晃,荡出很多水。

    这里可是泡着救命的东西。我一狠心。估摸了大概方位,照着警察的脚面狠狠跺了一脚。

    那警察“啊”一声惨叫:“你袭警,倒霉了。”

    趁这个工夫,我摸索着来到墙角里,刚一靠近,就感觉热气腾腾的异样。这是从小陈身上发出来的。

    黑暗中,一声声非人的喊叫传来,正是小陈的声音,我厉声:“掰住她的嘴,张开!”

    我摸索着过去,摸到一张滑嫩的姑娘脸。正是小陈,然后摸索到嘴的位置。

    王庸突然嘿嘿笑:“老菊,你怎么把手指头塞人姑娘嘴里,有点猴急了,有啥事晚上再说。”

    我大怒:“这是什么时候了,别扯淡!”

    我抓住小陈的嘴,把杯子拿起来,对着她的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土哥说:“我来。”

    有人接过我手里的杯,应该是继续往女孩的嘴里灌着水。女孩咳嗽了好几声。

    “全下去了。”土哥说。

    小陈忽然安静下来,我急切地问:“怎么样?”

    有人突然推开我。

    王庸喊:“不好,小陈要跳楼!”

    紧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我心顿时悬起来。真要是因为我的东西,小陈跳楼死了,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有人过来抓我,狠狠扇了我后脑一下:“让你袭警,老实点!”

    我听到窗台边,有人在“哇哇”大吐。这个时候不能等了,我再一次用出耳神通,脑海里出现这样的画面。

    在窗台边,执尸队的四个人正围成圈惊讶地看着,圈子里是小陈,她打开窗把头探到外面,正哇哇大吐。缠绕在小陈魂灵上五彩斑斓的东西,正急速离开她的魂灵而去,这个怪东西没头没尾,如游蛇一般,顺着墙壁在爬,到了天花板。

    我情不自禁头动了一下。跟着它爬的方向看,那东西顺着天花板往外爬,门外是一大群看热闹的单位同事,眼瞅着要爬进她们当中。

    我大喊一声:“危险!赶紧走。”

    那些人都直愣愣看着我,像看一个傻帽。没一个人听我的话。

    那怪东西爬到门前,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它想往门外爬,可一出大门口就如同消失在空气里,消失不见的只是离开大门的那一部分,没来得及出去的身子成为一个横截面。它不停往外爬,一层层的身体横截面在叠压推进,大概十几秒钟才消失的干干净净。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傻愣愣观着,仿佛时间已经凝滞了,整个世界里,只剩下我和那个怪东西,一直到它完全消失。

    我缓过神,这次出耳神通时间太长了,一阵犯晕,我赶紧收回神通。在场景彻底在脑海里消失的瞬间,我突然看到在门外的人群中,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这人像是一团黑影,面目阴森,最诡异的是,他眼睛的部位缠绕着厚厚的黑布条,造型跟我一模一样。

    他站在人群中间,左右两边是人力资源部的两个女同事,可她们都毫无察觉,还在抻着脖子看屋里的热闹。

    就在我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脑海里的景象彻底消失,又是空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