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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还好,尽管旅途漫长,稍显疲惫,但看起来仍然比丁达要精神体面。 姜启下楼的时候丁达就在酒店门前小广场的长椅上坐着,富丽堂皇的酒店灯火之下,丁达看起来比方才看到时更加躁郁。 姜启走上前去,手插在口袋里,问:“什么事?” 丁达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先是嗤笑一声,却并不说要做什么。姜启不欲同他打长期战役,见他这样就摆出要走的架势,说:“我不是来跟你面面相觑的,没事我就走了,黄桦还在上边睡觉。” 他这样说,丁达的目光果然冷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姜启,问:“你们住在一起?” 姜启觉得好笑,反问他:“不然呢?” 丁达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想抽支烟,但姜启抬手阻止了:“你要抽烟的话那我也得走,黄桦闻着烟味儿又要醒了,大半夜的,折腾得他睡不着。” 这话果真刺激到了丁达,他的眉心狠狠抽动几下,而后他顺从地把烟盒塞回口袋,然后露出一个古怪而讥讽的笑容。 “黄桦闻不了烟味儿?我怎么不知道。”丁达像是终于找到能够扳回一局的地方,脸上堆满了嘲弄:“黄桦在片场一天起码一包烟,给我当模特的时候。” 他说这话的样子又让姜启想到他暧昧不已地描述黄桦身上哪块骨头长得漂亮的样子,下流、猥琐、而且贪婪。姜启反感极了,一想到黄桦被这样一个人觊觎,他浑身的血都要烧起来。 “别说的这么夸张吧,他也就给你做了几个月的模特,而且也只是那么多号模特中的一个,你还真把自己当一辈子的老板了吗?” 姜启说完,又嘲弄地笑了一声,无不讽刺地说:“他一天抽一包烟,也未必没有你整天盯着他看哪块皮rou好看的原因,谁能受得了这么赤裸裸地视jiansao扰呢?再说了,给你当模特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几年守着这么点回忆,可不可怜啊丁达。” 丁达没接姜启这茬,他也没法接,因此不会去自取其辱,两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且危险的对峙之中。 姜启并没有在这种沉默里感到有任何一丝的紧张或其他情绪,他淡然而笃定,因为黄桦是属于他的,黄桦站在他这一边。 姜启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感情的事情跟一个人产生中世纪骑士之间的决斗一般的场景,但一生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并且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想到这里,姜启笑了起来,他觉得此情此景荒唐又郑重,击败丁达,他就真的是黄桦的骑士了。 丁达警觉地望向他,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姜启懒于再和丁达打嘴炮,丁达做什么都是有余地的,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所以黄桦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全心全意一定要得到的那个人,姜启觉得丁达不配跟他在这儿一争高下。 “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临走前我要叮嘱你一件事,丁达,我劝你离我和黄桦远一点,手也别伸这么长,好好过你自己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再有什么坏心眼,丁达,别说黄桦会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启起身准备离开,丁达喊住他:“姜启,当年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一个小小的新人,日后会有胆子撬我的墙角,甚至还会在这儿威胁我。” 姜启疑惑地转身,反问他:“当年?我们以前见过吗?” 丁达很明显地被噎了一下,他以为姜启只是假装,但看姜启的模样不似作伪,是真的不记得他,而他却在看到姜启以及姜启的第一瞬间就想起曾经的一面之缘。 丁达要找回面子,只能给自己找补,说:“你年纪不大,记性倒是不怎么样,以前几个男朋友的模样是不是也不记得了?以后也会这么对黄桦吗?” 姜启冷笑起来,说:“不错,还调查我了,我让你下血本了吧,但你费心了,我对你一丝一毫兴趣都没有,黄桦也一样。” 姜启说完就走了,留下丁达面色青红交加地站在原地,震惊和气恼同时挂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色看起来异常精彩。而姜启仍嫌不够,走到酒店门前了继续转身过来警告他。 “别再跟着我们,趁早哪来的回哪去。” · 给丁达放完狠话回到房间,黄桦还在睡着,夏日天热,黄桦睡觉和小孩子似的,把被子抱在怀里,两条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 姜启盯着黄桦的腿看了好半天,他脑海里一直想着丁达说黄桦哪块骨头长得好看的模样,他猜自己现在的样子和丁达应该差不多,都一样垂涎三尺。 姜启想到黄桦在丁达口中被意yin的模样就难以抑制怒意,他并不是不嫉妒丁达的。丁达看到的是黄桦最蓬勃耀眼的那个时期。 是刚刚二十岁的黄桦,他褪去少年时代的稚嫩,又离成熟很遥远,整个人鲜嫩可口,完美迷人。 他是柔软多汁的水蜜桃,粉嫩且饱满,一生只有一季。 他坐在床沿,抓着黄桦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像把玩什么珍藏古董似的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黄桦的皮rou绵软细腻,姜启爱不释手。 黄桦怎么会不吸引人呢?姜启不需要知道丁达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黄桦心怀不轨的,只要想一想黄桦换衣服时裸露的长腿,低头拍照时露出的突兀的锁骨,侧脸不着痕迹的诱惑,但凡观者有三分心思,也要被他激起十分的渴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