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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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然还没有说话,月嵘就站起了身子,冷冷一笑,“既然是那位唐老先生送来了,就放着尝尝吧。”月嵘捻起了一块儿糕子,入口之中细腻绵软,果真味道不错,就连暗淡的眸子也亮了一下,“不错,这会儿还是热的呢。你们尝尝看?” 太子看着秦锦然,“姜夫人还会医术?” “恩。”秦锦然点点头,吃完了一块儿糕点之后开口,“准备孩子大一些,就开一个药铺安置下来。”又对月嵘公主说道,“公主看上去身子不太好,也应当细心调养才是?” “她看过太医。”太子看着月嵘的模样,捏了捏眉心,“说的是让她放宽心。” “这些说的都是废话。”月嵘公主又捻起一块儿糕子,“若是我能够放下,何至于如此?这糕点当真是不错。” “那就多吃点。”太子说道,难得月嵘有胃口。 月嵘公主是放不下啊,秦锦然和姜梦两人相视一眼,秦锦然忍不住开口,“我也学过医,我替你看看脉如何?”公主的爱慕是一个引子,真正作孽的是赵家大公子,秦锦然想要知道月嵘的身体如何了。 “好啊。”月嵘用帕子擦过手,就撩起了袖子,放置到了桌子上,由秦锦然诊脉。 轻按则不得,重按乃得,五脏六腑虚弱,久伤生病而阴血衰竭,阳气不足。近看月嵘公主的眼白泛黄,淡淡血丝浮现,眼底下的青色凝重,舌苔厚而黄。“忧思过重。” “是啊。”月嵘公主收回了手,“太医也是这样说的,给我开的是安神的方子,若是姜夫人想学一学太医署的方子,我让小荷拿给你看。” “不用。”秦锦然摇摇头,她几乎可以想象太医开的是什么方子,无非是一些养神护心丸罢了。 不过月嵘还是让小荷拿了方子,秦锦然打开之后,果然如她所料。她眉头轻颦,不知道如何解开月嵘的心事,她并没有死,总不好见着月嵘死气沉沉一直如此下去。孩童的啼哭声响起,月嵘说道,“孩子怎么了?” “是饿了。”秦锦然说道。 孩子饿了,月嵘公主就站起身子,“那我和哥哥就先走了,对了,我和哥哥最近在云来客栈天字号的客栈,你若是有事,来找我就是。”见着秦锦然点头之后,太子和月嵘公主也就离开了房间,好让秦锦然喂孩子,太子临走之前还问了秦锦然的住所。想着还有几日便要开春,到时候再来拜访。 两人走出了茶楼之后,太子问道:“刚刚看你打了哈欠,是不是困了?” “哥哥,我不困。”月嵘说道,她睡着了总是见到熊熊烈火之中被烧得呐喊的秦锦然,她除非累狠了,不然是不肯睡觉的,但是一直这样熬着,她也是倦怠得难受,原先在京都的时候就想要在庵堂住下,或许听着念经声和木鱼声可以让她安稳入眠,但是也担心父皇和母后就没有开口,他们两人为她的病cao了太多的心,现在边城又是一团糟。现在在钱塘,她想要去庵堂寻求心中宁静的愿望就越发强烈了,“哥哥,你去忙你的事情就是,我想去庵堂里住。” “月嵘?!”太子是又惊又怒,没有想到月嵘生出了这般的心思。 “哥,我知道你同我来江南,一般是为了让我散心,一般也是为了正事。”月嵘说道,“我也没什么病,说不定在庵堂之中小住,听人念念经,也就好了。” 太子最担心的就是月嵘去了庵堂,小住成了长住,最后剃了头发做姑子。心中越发暗痕,这是都是赵梓学的妻子孟氏弄出来的事情,眼眸里划过一丝的厉色,既然赵梓学最为风流不过,不如回去就带扬州瘦马送给赵梓学,最后再做主替他指一门贵妾!“总之这件事情,我不许。” “哥……”月嵘的面容悲切,“我也想给她念念经。” 太子的神情划过一丝悲痛,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如果一开始月嵘不曾生了那种心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缓了语气,温声说道:“这几日我也无事,好好陪你在钱塘看看,你要是想去佛祖前上香,过两日我带你去大觉寺,到时候你捐些香火钱,再替秦氏点一盏长明灯。” 月嵘看着哥哥如此的模样,也只好点点头。其实他们一路过来,每到一处,都会去寺庙礼佛,替秦锦然点长明灯。 见到了月嵘公主,两人的心中都有些沉甸甸的,秦锦然喂了团团之后,抱了一会儿,就准备带着孩子离开,谁知道走入了巷子,刚到了门口,就见到了唐鹏旭,他的头上缠着一块儿纱布,手里拎着两壶酒,见到了秦锦然出现,神色一喜,往前走了两步停下。 “唐公子?”秦锦然开口。 “今个儿对不住,我先前在凌风阁里妄言。”唐鹏旭对着秦锦然拱手,“还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之前去医馆,现在特来与夫人道谢。” “公子不必多礼。”秦锦然说道,“只是举手之劳,说不得是救命之恩。谢礼的话,刚刚在凌风阁已经吃过了,那荷花糕很是可口。” “你喜欢就好。”唐鹏旭笑着说道,提起了手中的两壶酒,“这是凌风阁的梅花酒,送与两位夫人。” 姜梦不喜欢唐鹏旭,秦锦然就算是爱慕赵梓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被唐鹏旭调笑着说出来算是什么呢?更何况他还诋毁赵梓晏,带着火气就说道:“我和嫂子都喝不得酒,你都能够找到这里,难道还大听不出我嫂子生了孩子?生了孩子如何能够喝酒?” “两位夫人可以尝一尝,若是是在喝不得,也可以送人。”唐鹏旭假装没有听到姜梦恶劣的语气,神情依然是不变,“两位也可以打听一下,这梅花酒更是难得之物。” “当真是不必了。”秦锦然摇摇头,唐鹏旭说的话她听着也是不舒服的,吃了唐鹏旭的糕点,不代表不计较他曾说过的话,既然不准备又其他的纠葛,何必收下他的酒?“既然这酒难得,唐公子带回去吃就是了。” “凌风阁就是我家开的。”唐鹏旭笑着说道,“若是喜欢吃,我随时就可以做一些带回家吃。”说完之后,对秦锦然说道,“我送谢礼不是献殷勤,却是是因为敬佩夫人的为人,相与夫人结识。先前那般说赵将军,说夫人和那位小姐,是在下的孟浪。”秦锦然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分明是神情厌恶,厌恶他说的话,厌恶他诋毁赵梓晏的言辞,被人丢了石子撞破了头之后,秦锦然反而下楼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就替他看诊。唐家是钱塘行商之人,唐鹏旭见多了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故而结交人最为看重的就是人的品行,秦锦然的品行入了他的眼,他也就生了结交之意。唐鹏旭也是走南闯北之人,见到秦锦然救治他的时候,曾伸手扶住他,两人贴得也近,就知道秦锦然并不是拘小节之人,所以在知道了秦锦然是寡居于此的妇人,他也来攀谈结交。 唐鹏旭正色对秦锦然鞠了一躬,话语更是诚恳,让秦锦然的神色缓了缓,“我是一位大夫,我只是做了我应当做的。你既然如此说了,梅花酒我就收下了。” 唐鹏旭见着秦锦然收下了酒,神色松动,接着说:“夫人应当是和赵将军有旧,我在酒楼里说出那般的话,有两个缘由,一来,我唐家的商队足足四十人,就折在了边城,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知道了消息之后,心中悲痛;二来,则是因为我的一桩私事,迁怒了赵将军。”因为商队折了人,他老子就他一根独苗,就拘了他的足,不肯再让他四处跟着行商。 原来是有认识的人死在了边城,也难怪如此说了,秦锦然叹道:“没有人想要让无辜的百姓送命的。” “后来那位贵气逼人的公子也说了。”唐鹏旭一笑,“我是迁怒了,赵将军先前的功勋是抹不掉的。之前在茶楼里那般说是我的不是,其实所有人,都是希望边城早日安定的。” 秦锦然听到了这里,便对唐鹏旭去了恶感,姜梦也是如此,神色舒缓,“老站着门口,不如到院子里头小坐。” “今个儿就不必了。”唐鹏旭笑着说道,“我这头上还有些晕乎乎的。” 秦锦然浅笑,“这两日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记得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唐鹏旭听到了秦锦然的嘱咐之后,就离开了。 ☆、第74章 7.4 唐鹏旭走南闯北见得多了,若是想要讨好一个人,说话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并不觉得讨厌,姜梦觉得唐鹏旭此人有些像是自己,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唐鹏旭才生了想要和秦锦然结识的心情。 唐鹏旭也察觉到了姜梦的性子,不由得有些奇怪,他是家中做商行的,才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这养在闺中的姜梦姜娘子,怎的也是这般的性子? 姜梦笑着说道:“我和嫂子原先就想着,盘一家药铺,你对钱塘也熟悉,不如帮忙打听一下?” “好。”唐鹏旭点点头。 “这件事情也不急。”秦锦然说道,“帮忙留意一下就是了。” “我知道。”唐鹏旭含笑颔首。 钱塘有什么精致,哪家的吃食好吃,问别人恐怕都不清楚,唐鹏旭是最熟悉的。听唐鹏旭说起了大觉寺的斋菜,还有大觉寺的住持觉明大师,双目已盲,却佛法高深,故而大觉寺的香火旺盛。若是光这些也就罢了,大觉寺在山上,青石台阶边侧栽种了枫树,最美的时节是在秋日里。 “这倒是可惜了,我们来到钱塘的时候并不曾去。”秦锦然说道。 “什么时候都不迟的。”唐鹏旭说道。 听唐鹏旭这般一说,秦锦然和姜梦两人相视一眼,不言不语就定下了明日里的行程,去大觉寺看一看。 大觉寺,千年古刹,沿路的两遍栽种的是枫树,可惜现在的枝头是光秃秃的,等到一场春雨之后,才会冒出绿意,春日里绿色枫叶招展想来也是极美的,等到秋日里,满山的枫树,秋日的风光尽在大觉寺。 秦锦然和姜梦两人走的不快也不慢,两边有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走三步便叩拜一次,她叩首得极为诚心,手掌有些发红,走路更是缓慢,想必是三步一跪,肿了她的膝盖。引起秦锦然注意的是她惨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面容。“这位姑娘……”秦锦然开口,那位小姑娘正巧站起,眼皮一翻身形更是一晃,这让秦锦然上前一步,连忙托住她的身子。这小姑娘的身子消瘦,似乎是一阵风就能够吹倒,秦锦然扶住她并不困难。 扶住女子的背,她的衣裳都有些濡湿,秦锦然和姜梦两人把她扶到了树下,秦锦然身上带了薄荷油,涂了一些在她的人中处,握住了她的脉搏,只是身子有些空乏,并没有大碍。秦锦然伸手揉捏她的太阳xue,见小姑娘缓缓睁开眼,眉头也舒展开来。小姑娘的面部肌肤有些发黄,一双眼睛却温润,秦锦然觉得她莫名有些眼熟。 说起来这位姑娘的脉象和月嵘公主相似,都是忧思过重,恐怕也是为了心中忧虑而求神拜佛。若是说有不同,那就是小姑娘的身子没有月嵘公主的身子好,身子有些虚。秦锦然柔声说道:“小姑娘,你身子不好,若是有所求,行得慢一点,若是栽下去,自个儿受罪,也让佛门见了血。” 听了秦锦然的话那姑娘豆大的泪珠子就顺着面颊落下,秦锦然让姜梦去寺庙求一杯水,自己也是侯在这位姑娘的身旁。“我爬不动了。”那位姑娘的神色有些黯然,她身子原本就不好,因为一股劲儿支撑着自己,现在被秦锦然扶到一边,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加上面颊落的泪,看上去好不可怜。 大约是生了孩子,秦锦然原本就是心软之人,此时见着小姑娘如此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休息一下就好了,若是你爬不动,等会我替你捏捏rou,松松骨。缓一缓总能够爬上去。” 小姑娘带着哭腔问道:“佛祖会听到我所求吗?” 秦锦然所相信的是人定胜天,不过看着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点头道:“你既然诚心,佛祖会听到的。” 原本就还有几十个台阶就上了寺庙,姜梦很快就捧了一大杯水回来,小姑娘这般三步一拜,累的不行加上出了不少的汗,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就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全部喝了下去。 此时山风吹得轻柔,不冷也不热。姜梦见着小姑娘喝水,伸手用帕子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姑娘有一双温柔而坚韧的眸子,她叩拜的模样更是让姜梦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她在口中挂牌时候,也曾求神拜佛,祈求上天的垂怜。这姑娘让姜梦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若是能帮就帮一把。于是,姜梦温声问起了小姑娘的来历,有什么困难。 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小姑娘的名字叫做温兰芝,父亲亡故之后,母亲因为日日垂泪伤了眼,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了。家中先前是有大哥,但是大哥上京赶考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先前还有些银子撑着,现在弟弟生了病发了烧,没钱救治,他只能够祈求神佛保佑了。 姜梦听到温兰芝说起弟弟发烧,就说道:“我嫂子就是大夫,她给你弟弟看病就好,别哭啦。” 温兰芝听到了秦锦然是大夫,脸上犹自带着泪水就看向秦锦然,她看上去真不像是大夫,太年轻也太好看了。温兰芝所见过的大夫都是须发半白的。 秦锦然说道:“我和meimei背你下山去给你弟弟看病,别急。” 秦锦然的话说完了以后,就见着温兰芝摇头。 两人有些奇怪,姜梦就开口,“我嫂子虽然年轻,医术很好,你别担心。” “不是。”温兰芝涨红了脸,“我还要求佛。” 秦锦然的眉头皱起来,“你刚刚说你弟弟已经烧了五日,既然如此,就不能耽搁,应到早日医治。” 温兰芝几乎要哭出声来,“我还想求哥哥早日回来,他这些日子也不寄信,娘虽然不问,但是我知道她是很担心的。家里也没银子了,如果哥哥不回来,钱……”说到了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用手背擦去眼泪,说道,“大觉寺既然如此灵验,我下次再来拜让哥哥回来,也拜不动了,我就想今天求佛祖保佑弟弟恢复健康,哥哥早日归来。” 既然温兰芝这样说了,秦锦然就给温兰芝松骨,还有最后几十层楼梯,总要让她拜完。 温兰芝就这样慢慢拜到了山头,膝盖已经几乎疼得不像是自己的,她甚至站着身子双腿都在抖动,面上带着讨好的笑,“秦大夫,姜娘子。我想所有的佛都拜上一拜,等半个时辰后,我们再下山好不好?两位可以吃寺庙里的斋菜,都说很好的。” 姜梦在谈话之中也透露了两人是第一次到大觉寺,此时也到了正午,正是吃饭的时候了。 “小丫头跟我们一块儿吧。”姜梦说道。 “我带了馒头,不用了。”温兰芝摇头,“半个时辰这里见,好不好?” 秦锦然点头,温兰芝颤抖着行礼就往大雄宝殿方向拜去,“我们先去吃东西。”姜梦拉着秦锦然就到了后院。 大觉寺的斋菜果然是味道鲜美,因为爬上了山,饿着肚子就觉得这一顿饭格外香甜,吃过了之后去大雄宝殿拜一拜,旁边有求签处,听得唐鹏旭所言,曾有人得觉明住持解签,若是两人来大觉寺,不如求一求签。 秦锦然原本是想要替自己求签,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竟是想到了赵梓晏,双手摇动,听得清脆签文落地,已经是得了一签。秦锦然看着是一中平签,“一锄掘地要求泉,努力求之得最先。无意俄然遇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伸手就递给了僧人。 “阿弥陀佛。”那僧人说道,“施主请往后院解签。” 秦锦然尚还不明,就听着他人的叹声,就知道是觉明住持解签。姜梦一脸兴奋,“走。” 跟着青衣小僧,入了后院见到了树下对弈的一僧一人。秦锦然看着那僧人开口,不知道说了什么,男子就回头看了秦锦然。男子正是太子。 “便是她吗?”太子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 “阿弥陀佛。”觉明住持双手合十,“女施主。”他对着秦锦然和姜梦行礼,两人也是回礼。 秦锦然见着觉明住持双目微垂,长眉已白,面容慈悲,一双眼眸清澈似是洞悉万物,“女施主可是求签?” 秦锦然递上了签文,就听着觉明住持说道,“女施主所求何事?” “替人询问前程。” “虽然一时困顿之中,不忘初心便可解困。更何况,还有贵人相助。”觉明住持双手合十,“女施主不必忧心。” 秦锦然知道了赵梓晏在边城的事情,一直是心中难受的,此时听到了觉明住持的话,心中安顿了不少。 觉明住持拈花浅笑,法相庄严,“虽你两人分别,他心亦是平和。女施主静待时机,他日自有重逢之日。” 听到了这里秦锦然的眼睛瞪大了,平静的心湖宛如投入一枚石子,“我和他还有缘分?” “自是有的,起复之日还须得女施主相携。”说完之后便是双手合十,念一句阿弥陀佛。 ☆、第75章 7.5 觉明住持和秦锦然说话的时候,姜梦往后退了一步,并不曾听到,她余光瞥向了太子,太子刚刚看着的是秦锦然,那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锦然得了觉明住持的佛偈,心头有些恍恍惚惚,等着被姜梦拽着离开的时候,眼前浮现的还是觉明住持那双悲天悯人的眼。想到的则是和赵梓晏的缘分之说。 “嫂子?”姜梦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秦锦然,“刚刚觉明住持同你说什么。” 秦锦然看着姜梦,她好不容易带着姜梦离开了京都,现在再回到京都,和先前又有什么分别?或许那缘分两字不过是徒劳安慰人的罢了。秦锦然笑了笑,压下了心底的那丝轻而浅的悸动,对着姜梦说道:“没说什么,我就是问问前程如何。大师告诉我,一时有些困顿,今后有贵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