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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有些无力,人族对上雪族,毫无胜算,种族差异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黑影没有说话,利落地捏住他的后颈,秋阑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眼睛半闭半阖,隐约看到两个身影,有一个人把他扛到背上,另一个抱怨:“抓这么个东西,还要派两个人过来,兔牙也真是老糊涂了。” 另一个人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噤声,你想被林词发现吗?” 这声音…… 虽然声音的主人极力隐蔽,但秋阑天生对声调敏感,在失真的声音中,硬是辩识出了一个让他完全没想到的人。 居然是他,奉兔牙之命来抓自己吗?飞雪宫还真不是个安宁的地方。 * 很冷,像躺在一块冰块上,还好怀里有一个小小的温暖源,缓解了濒死的冷意。 是他的孩子吗?软软绵绵的孩子,温暖的,可能会像易铮一样糯糯地喊他“娘亲”,他会想办法纠正孩子,应该叫“爹”,你没有娘的。 温暖源扭了扭,暖呼呼的小手碰到秋阑冰冰的脸,秋阑一个激灵,醒了,面前是易铮漂亮精致的脸蛋。 “娘,你做我娘好不好?”语气执着而认真。 秋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有些愧疚地移开目光,里面盛满了心虚,他是个卑鄙的大人,为了私心接近易铮,会伤害到小孩的感情。 这一移开,他的目光凝固了,易铮的脚踝上,绑着一根又粗又重的银色铁链,发着淡淡的白光,铁链很长,延伸到远处的铁窗,窗外是惨白的月。 屋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唯一的铁窗钢丝密布,易铮钻进去都有些困难,铁门紧紧关着。 这里是个监牢。 空气出奇寂静,秋阑深呼吸几口,觉得目前的状况有些难以消化,他知道自己被抓了,抓他的人是兔牙,但为什么易铮也会在这里?还被绑起来了。 易铮可是雪族王子,王族的威严不可侵犯,兔牙这是要造反吗? 秋阑半天没说话,易铮不高兴了,小拳头捏住他的前襟,凶巴巴地质问:“你是不是不愿意?你那天为什么不回宫,你……你是大骗子,你骗了本殿下,本殿下要罚你。” 秋阑轻轻捏住易铮的手,轻声哄他:“殿下,你是怎么被关起来的?” 易铮瞪大眼睛,这个人是在转移话题吗?可是他好温柔,殿下又忍不住想和他说话了。 “我去林词府里找你,然后……然后不记得了,等我醒来就在这里。”易铮表情有些迷糊。 答案呼之欲出,秋阑问:“谁告诉殿下我在林词府里?” 当时易归雪就为了不让易铮看到他,做出了那么尴尬的事情,易铮没道理知道他在林词那。 果然,易铮歪头:“兔牙呀。” 秋阑捏紧拳头,眉头紧簇,雪族又要变天了吗?兔牙只是外宫下人总管,并没有实权,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她的背后之人是谁? 秋阑扶着易铮的背,让他站起来,温声道:“殿下,坏人抓住了我们,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好不好?” “殿下脚上的铁链,是玄冰寒铁所制,束缚住还未长成的小殿下,绰绰有余,你想怎么逃?”柔媚轻俏的女声陡然从门外传来,也不知听了多久。 秋阑抬起头,目光发冷,是兔牙。 第19章 飞雪宫近日不太平,先是在王子殿下的生辰宴上,王子与王上动了手,然后是王上近臣林词将军要提早离开王都,奔赴风崖渡。 自那日之后,王上脾气一日差过一日,凡是接近大政殿的侍从侍女皆谨言慎行,战战兢兢。 本就凄清寒冷的大政殿比往日更静。 连山是王上的暗桩,平日不出大事很少露面,但今日出了一桩大事,扰得他不得不出现。 十里城楼,飞雪宫最高的地方,寒风呼啸,雪花乱舞,王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站在墙上,垂眸面无表情地将银装素裹的王国揽入眼里,长长的睫毛上凝固了几点雪花,宽肩束袖,露出劲瘦结实的腰身,衣摆随风飘动,恍若隔世仙人。 连山恍惚了一瞬,纵是从小看到大,也还是会不自觉看着王上发呆,他跪趴在地,轻声禀告:“王上,殿下还在寒霜降内,和人族沈玉承一起。” 听到这个名字,易归雪眸光内似有波澜,冷声道:“萧家的人,既然一心寻死,不妨满足他们。” 王上这是要对萧家残党赶尽杀绝了。 连山眼观鼻口观心,知晓此事不能了了,王上虽然面上对殿下不闻不问,实际上极为看重,毕竟这可是那位住在王上心里的人所生。 萧家的人对谁下手不好,居然打殿下的主意。 “是否需要属下去将殿下带回来?” 易归雪轻轻伸手,不知雪凭空出现,他一把握住不知雪,淡淡道:“不必,且等他们把戏唱完。” 脚步轻点,雪王握着不知雪乘风而去,瞬息便消失不见。 连山一怔,王上要亲自去? * 飞雪宫宫门外,大祭司朗清正与王宫侍卫对峙。 他是祭司塔资历最老的祭司,对于长寿的雪族来说,年龄也算很大了,长相却只是中年人的长相,银发规整地紧紧盘在脑后。 “王子殿下不知去向,我要派人寻找,你们真要阻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