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这话说的赵明远心里呯呯直跳，他做的是文职，平时轻易的不带枪。当时马上转头看了一眼，直接绕过了也是文职的秋大美。冲着那两个小警察，说道：“你们谁带枪了吗？先借我用用” 两名小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岁数大一点的说道：“赵主任，也没通知要配枪执行任务啊” 赵明远听的一皱眉，他又说道：“那么其他警械呢？” 另外一个小警察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冲着赵明远说道：“还有一个辣椒水喷剂，这个行吗” 赵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辣椒喷剂拿了过来，说道：“有总比没有强。一会要是动手的话，你们俩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顺着这道缝隙走了不久，眼前突然一亮，这一行人终于从悬崖的缝隙当中走了出来。 好像蛇皮只是存在于刚才经过的拿到缝隙，从里面走出来之后，地面上除了杂草植被之外，再没有什么蛇皮了。这时秋大美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开始放松起来，她指着鹤嘴峰的方向，说道：“前面就是鹤嘴峰了，一直往前走，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鹤嘴峰上面了” 孙胖子看了一眼鹤嘴峰之后，又将目光转到吴仁荻的身上，说道：“吴主任，现在怎么办？” 第四十七章 兵分两路 吴仁荻用眼白看了看孙胖子，说道：“扫骨灰就扫骨灰，还怎么办——你说的那么大气干什么” 说到这里，吴仁荻顿了一下。眼睛扫了一遍身后的这几个人，最后又落到了秋大美的身上，说道：“我知道一条上去的老路，不过那条路你们不太好走。我自己走那条老路，他们几个人跟着你走。鹤嘴峰上再见吧” 说完之后，吴仁荻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左手边的一片小树林中走过去。惹得赵明远、秋大美和那两个小警察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吴仁荻越走越远的背影。 赵明远先对着秋大美低声问了一句：“有几条路能上去？” 秋大美说道：“舅公带我走了十几二十趟了。就那么一条路，也没有听说还有什么老路新路的” 听了秋大美的话后，赵明远眨巴眨巴眼睛，又凑到孙胖子的身边，说道：“孙局长，你们这位吴主任已经来过这里吗？不过他是不是小看我们几个了，有什么老路他走的，我们这就走不得？” 孙胖子看着赵明远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我说，老赵，吴主任来没来过我不知道。不过这条路兴许还就是他能走。真不是我在替他吹，我们那就指他活着了” 赵副主任以为孙胖子是在打岔，他嘿嘿一笑，主动的错开了话题，说道：“孙局长，刚才听吴主任说什么骨灰骨灰的。问句我不该问的，这个骨灰是什么意思？” “你说骨灰啊……”孙胖子挠了挠头，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持枪通缉犯，他的外号就叫做骨灰。那什么，我们这次的任务就叫做扫骨灰” 说到这里之后，孙胖子也怕那句话说漏了馅。他回头看着正在张望着吴仁荻背影的秋大美，笑嘻嘻的说道：“大美，吴主任走他的，我们跟你走。兴许你走的这条路还能快他一步” 秋大美还是想不通，这里为什么还会有什么老路。不过这位孙领导既然发话了，那么这个问题只能先放一放了，公事重要，等到有机会再见吴主任，再开口问他吧。 这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上了一段坡路，站在制高点，才看到大山一样的鹤嘴峰被一潭池水环绕着。只有他们前方有一处潭水的地势稍高，看样子光着脚就能走过去。和秋大美之前说的一样，根本不可能还有第二条路上鹤嘴峰。更何况，吴仁荻走的方向和他们相反，似乎越走距离鹤嘴峰越远。 孙胖子发话，在这里短暂的休息一下。这时候，那两名小警察才将自己的背包解了下来，赵明远从里面拿出来矿泉水、面包等吃食分了下去。这几个人坐在一起，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看见下面的水潭没有？从这里下去，二十分钟就能到水潭边上。现在是旱季，顺着下面地势高的地方走，水刚刚没过脚脖子。”秋大美指着下面水潭说道：“不过走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除了那一处地势高的地方之外，千万不能走其他的位置。以前舅公带过一个小道士上去采药，走了几次之后，小道士觉得走熟了就不注意脚下，结果那个他一脚踩空。连挣扎都来不及就直接沉底了，舅公说着潭水有古怪，就算是一片叶子，也照样能沉下去” 孙胖子听着吐了吐舌头，看着那一大潭池水，又看了看秋大美说道：“大美，那我这身坨，都别说挣扎了，‘啊’一声之后，就直接看不见人了”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杨枭，自打吴仁荻走了之后，他突然开始变了活跃了起来。看着下面那一池子潭水，杨枭慢悠悠的说道：“你舅公说对了，下面的潭水还真的有古怪。”说到这里，杨枭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秋大美一眼，继续说道：“这里你来的次数也不多吧，起码闰月，鬼月，家里有人亡故，你舅公是绝不会带你到这里来的，是吧？” 秋大美被他说得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用手机里面的阴阳历对照表，算着杨枭说的闰月和鬼月是以前阳历什么日子。等她算好之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枭，说道：“还真和你说的一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以前也是老道”孙胖子替杨枭说道：“后来偷看师娘洗澡，被他师父踹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孙胖子这一句胡说八道把话岔了过去，惹得旁人都笑了起来。因为忌惮杨枭部里科长的身份，赵明远几个人只是笑了几声符合孙胖子，并没有显得太放肆。看着杨枭没有什么反应，赵副主任才应景的说了个小段子：“我们鹰潭就有句老话，说的也是这个要想学得会，就得跟师娘睡……”这句话说得孙胖子又是一阵大笑。 杨枭当初隐忍了那么多年，也犯不着为了一句玩笑和孙胖子一般见识。他就当做没有听到，和身边的雨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话来。倒是秋大美的脸色微红，扭扭捏捏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几位领导，咱们要是休息好了，就继续往前走吧”秋大美指着前方的鹤嘴峰说道：“爬上去也要不少时间，耽误的久了，怕外面的船老板等不起自己先走了。我们没有在野外过夜的计划，要什么没什么，晚上可是不好熬” “那我们继续走吧”孙胖子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面沾的尘土，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回头对这杨枭说道：“老杨，你走前面。那谁，雨果主任，你走在我后面，有什么事情也能照应照应” 秋大美带路，这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没有多久，就到了前面那一片潭水边。这要从这里走过去，前面都是那一座鹤嘴峰。不过看着这几乎清澈见底的潭水，孙胖子却突然打了一个哆嗦，脑海中多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来当年和我初次见面那次，第一次见到死人潭那时的场景。 “几位领导，你们看看那边水浅的位置”秋大美指着那一面浅水区说道：“一定小心脚下，要过去就只能走这里，千万别走错了。一步走错，就跟那个小道士一样万劫不复了” 秋大美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她盯着水潭对面的那一处沙石滩出了神。给赵明远找了一声之后才回过了神，转头对着孙胖子说道：“孙领导，这里起码有一个月没有人走过，别说是吴主任了，就连你们说的那个叫骨灰的重案犯也不可能来过” “嗯？”孙胖子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监控摄像头？” 秋大美指着对面那一处沙石滩说道：“看见那片地面没有？如果最近有人走过那里的话，会留下脚印足迹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起码也有一个多月没有人走过这里” 孙胖子看着秋大美指着的沙石滩，只看了一眼，就找出了秋大美话里面的毛病：“不是我说，大美，那你和你舅公以前来这里的时候，留下的脚印呢？” “我们是过来采药，不上山顶的”秋大美解释道：“从这里上去是去山顶的，我和舅公从潭水边上绕到那边都是藤蔓的地方，从这边爬上去才要的”孙胖子顺着秋大美手指的位置看过去，在鹤嘴峰的山脚下，还真有一大片满是藤蔓的位置。从那里到潭水的沙石滩上很不平整，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在这里走过。 这时候，赵明远凑了过来，他本来是找孙胖子商量，他和那两个警察，还有秋大美都没有佩带武器。要不然就在他们几个在这里接应，想不到过来的时候，听到了秋大美的话，小姑娘断定了这段时间没有人从这里走过。 于是，赵副主任的话也变了：“孙局长，咱们是不是一鼓作气，现在就冲上去？你们有没有什么备用的武器，先借我们用一下。要是没有也无所谓，我们在山上找根树枝当棒子也能用。您是不知道，当年我也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干出来的，要不是年纪大了几岁，我差一点干特警了” 孙胖子眯缝着眼睛看向赵明远，说道：“真不是我说，我怎么越看你老兄，越觉得眼熟呢？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正在和杨枭说话的雨果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孙，你们家没镜子吗？” 第四十八章 葫芦肚 反正秋大美是一定要一起上去带路的，那就也不差赵明远和那两个小警察了。知道吴仁荻就在附近转悠，孙胖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他将自己的那把甩棍连同皮套一起，从腰后解了下来，递给了赵明远：“枪械怕走火不敢乱借，这个你拿着。不是我说，要是贴身动手，这个棍子可比手枪好使” 杨枭和雨果都没有东西拿得出手，总不能给那两个小警察大钉子和十字架壮胆吧？ 收拾完之后，由秋大美带头，这一行人趟过了潭水，到了对面的沙石滩上。秋大美指着山脚上的一块大岩石说道：“从这里上去，我带你们看看一处世外桃源。” 这块大岩石有三米多高，上面坑坑洼洼的有十几处人为开凿的痕迹，借着这十几处凿痕，秋大美手扒脚踩，三下两下的爬到了岩石上。就在她伸手要拉个人上来的时候，就见杨枭已经脚踩着岩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上面。 赵明远几个人被杨枭的这个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到底是部里负责大案要案的高手，就是有绝活啊。杨枭站在岩石上面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之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下面的人可以再上来。 这时就见雨果向上一窜，两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头顶上的两处凿痕。看的出来，这个洋鬼子平时就经常的锻炼攀岩的能力。他几乎就跟猴子一样，孙胖子眼睛眨了一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雨果已经站在杨枭的身边了。 赵明远看的就差鼓掌叫好了，眼睛再看孙胖子的时候，目光中竟然流露出来一种崇拜的神情。手底下的科长、主任都这么牛掰了，这位孙德胜副局长还了得？ 就在赵副主任和旁边的两个小警察，准备看着孙胖子爬上岩石的时候。却见这位副局长对着他们仨说道：“老赵，你们过来搭把手，在后面推我一下。老杨，你和雨果主任在上面帮着拉我一下，受点累，咱们争取一次就把我整上去” 说完之后，孙胖子已经手抓着凿痕开始向上爬，只是他的肚子太大，被这个大肚子垫了一下，他的手怎么都抓不住上面的凿痕。而且他晃晃悠悠的，看着随时就能掉下来。赵明远和手下两个小警察急忙过去托住了他的大屁股，三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把孙胖子向上抬起来几厘米。 上面雨果和秋大美一人抓住孙胖子一只手，本来是想要他拉上来的，但是抓住手之后，这两人也后悔了，孙胖子的身子太沉，玄一玄就能把他俩拉下去。雨果连连惊呼：“孙，你不要使劲，你一使劲咱们仨就都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杨枭推开了秋大美，他伸手抓住了孙胖子的那只手手，顺势向上一拉。这力道使的大了点，孙胖子的皮rou多少遭了点罪。在他的嚎叫声中，杨枭把孙胖子拉到了岩石上面。下面赵明远和两个小警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孙胖子捂着膀子呲牙咧嘴的看着杨枭，本来好像说几句发泄一下的，但是想起啦当年麒麟十五层大楼的惨剧。他又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意思意思说道：“老杨，不是我说，以后有大动作，下手要轻点，下不为例啊” 等到赵明远和两个小警察爬上来之后，秋大美见到人齐了，便看着孙胖子说道：“孙领导，您是在休息一会，还是现在就走？” 孙胖子抬头看了秋大美一眼，随后哼哼唧唧的从岩石上爬了起来，说道：“不是我说，大美。该走就走，现在就别客气了，你继续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说到这里，孙胖子顿了一眼，随后对着赵明远和那两个小警察说道：“骨灰可能就在峰顶，现在起我们的一切步骤都要小心谨慎。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一些觉得奇怪的地位不要触碰” 说完之后，孙胖子便让秋大美继续带路，向着峰顶出发。但是想不到的是，秋大美扭头指着大岩石后面的部位说道：“鹤嘴峰和其他的山峰不一样，整个山体外围都没有可以上到峰顶的道路。一般只有采药的老道才会在外面的山体上转悠，想要到峰顶就只有从里面走”说着她回身走了几步，将一处长得老高的野蒿杆拨开，露出来里面黑漆漆的一个洞口。 谁到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个洞口，孙胖子几个人都吃了一惊。就见秋大美身子一矮，已经走进了山洞之中。孙胖子他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马上跟在秋大美的身后，一起进了这个山洞。从外面看，这个洞口很是不起眼，又小又矮的。孙胖子几乎就是深吸了口气，憋着这口气，让肚子小了点，才好容易钻了进去。 但是进到山洞之内，才发现这洞内外完全就是两个景象。这座鹤嘴峰就像是个大葫芦，外面看到的山体就是一个空壳，而葫芦肚里面是一个遍布钟乳石，和一些不知名结晶体的巨大空间。进来之后，这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好在秋大美早有准备，掏出来两支手电，自己手里面拿了一支，另外一只递给那位姓孙的领导。 孙胖子摆了摆手，没要这只手电：“我是夜视眼，越黑看的越清楚。这个东西我用不着。”见孙胖子不要，秋大美便将手电转交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赵明远。 赵副主任倒是没客气，举着手电就是一通乱照，想借着这点光亮，看清楚这山洞里的地形。但是他的手电马上就被孙胖子按了下去：“不是我说，老赵，如果骨灰在附近的话，你已经被爆头了” 孙胖子将赵主任的手电指着地面之后，才接着编道：“骨灰当年是体校的射击冠军，长短枪都是指哪打哪。死在他枪下的差不多有两位数了，有的就是一露头，就直接被爆头了。刚才你露脸的频率，都够一梭子子弹了。还是长枪弹匣，三十发子弹的那种” 赵明远听了就是一哆嗦，他想将手电交给手下那两个小警察。但现在生死攸关的事情，谁有不傻，两个小警察已经和赵明远故意拉开了距离。赵副主任还不敢乱喊，只能学着秋大美的样子，将手电的光亮照着地，跟在队伍的最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吓唬完赵明远之后，孙胖子凑到了杨枭的身边，低声的说道：“老杨，吴主任到了吗？不是我说，你们家吴主任不到，我这心里就没底啊” 杨枭看了孙胖子一眼，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能预测吴主任什么时候出现。不过既然吴主任说了走另外的一条路，那他就不可能距离太远。”说着，杨枭突然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不过只要是牵扯到纵神弄鬼的这一套。就算吴主任最后不能及时赶到，我也能保你们出不了事。只有一个刘宝珍的亡魂而已，本来有我在，对付这个刘宝珍，也就是多少费点力气而已。” 说到这里，杨枭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嘀嘀咕咕的对着孙胖子说道：“要不是当年的事情牵扯到了邵家，现在吴主任也不用这么紧张了” 听到杨枭提到了当年的邵家，孙胖子刚想继续在问几句的时候。那边秋大美看着进来的人差不多了，开始打头，继续向着山洞里面的纵深处走去。 孙胖子和杨枭只能跟在秋大美的身后，向着山洞里面走去。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孙胖子也感到了脚下是一段幅度不是很大的斜坡，他们这些人正沿着斜坡一路向上走过去。 穿过了一大片钟乳石林之后，秋大美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的身体开始有些轻微的抖动起来。秋大美手中电筒的光亮照在不远处地面的一块东西上面。 开始孙胖子也没有看清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秋大美的反常举动之后，仔细再看向地面时，才看清楚把秋大美吓得直哆嗦的是一块骨头。准确得多，是一块蛇骨。就在孙胖子纳闷一块骨头有什么好怕的时候，秋大美的手里面的电筒开始向着上面移动动，无数条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蛇骨，满地都是。看着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这时，后面赵明远的手电光亮也照了过来，和秋大美的手电光重叠到了一起。他手里的手电好像打摆子似得，在原地晃个不停。赵明远向着秋大美说道：“你以前在这里，没有见过这些骨头吗？” 秋大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里面我转了遍了，从来没有在这路上见过什么这些东西。” 秋大美这话说完的时候，孙胖子已经凑到了杨枭的身边，说道：“老杨，看出来什么没有的？”杨枭看着正前方，说道：“就是一地的蛇骨，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也有可能有什么rou眼看不到的东西” 说话的时候，杨枭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他拔掉上面的木塞，将里面金粉一样的东西倾斜到了地上，这些金粉无风自动，向着那一推蛇骨上面飘了过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地上的蛇骨就像是裹上了一曾金漆一样。 就在孙胖子纳闷时候，就听见“呼”的一声，那层金漆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第四十九章 蛇骨 见到蛇骨烧起来之后，赵明远、秋大美和那两个小警察都吓了一跳。这四个人的注意力慢慢的从还在燃烧的蛇骨转移到了杨枭的身上。赵明远走到孙胖子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孙句，杨科这个是什么手艺？” 孙胖子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什么手艺，不就是鳞粉嘛。不过这种鳞粉是部里特制，加了料的。是用来查探这个……周围空气中有没有火药的成分，如果骨灰在这里开过枪的话，就能检测出来” 赵明远一本正经的听着，等到孙胖子说完之后，才恍然大悟状的点了点头，说道：“特制的鳞粉，孙句，这东西不错啊，有机会也给我们基层推广推广。不知道这种鳞粉都加了什么料了。制造起来有没有难度” 孙胖子实在是编不出来，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赵明远说道：“老赵，不是我说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知道多了都是病” 孙胖子好容易才把赵明远打发回去，随后他凑到杨枭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老杨，下次见证奇迹的时候，咱们背着点外人行吗？起码事先暗示我一下，让我准备准备，想想后面的瞎话怎么圆——老杨，你没事吧？这蛇骨头有问题？” 就在孙胖子说话的时候，蛇骨上面的火势已经熄灭。烧剩下的蛇骨呈现出来一种诡异的黑色，在这漆黑的空间里面，这些黑色的蛇骨竟然散发出来一种朦朦胧胧的光晕。 杨枭没有理会孙胖子，他走到蛇骨那边，蹲在地上捡起来一串蛇骨，虽然被火烧的漆黑，但是这根蛇骨还是保持着被烧之前的形状，就算被杨枭抓起来，也还是保持着一环扣一环的蛇骨特性。 杨枭抓住蛇尾骨猛地一抖，就见这串蛇骨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在杨枭的手上剧烈的扭曲起来，已经化为了黑色骨头的蛇头已经张开了嘴，孙胖子能清楚的看到蛇鄂上端那两颗漆黑的毒牙正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蛇骨扭曲了片刻之后，蛇头反转对着杨枭的方向。突然蛇嘴大张，闪电一样对着杨枭的手腕窜去。眼看着就要咬到杨枭手腕的时候，就见这串蛇骨突然猛地一偏，就像是被一种强大吸力吸住一样，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杨枭另外的一只手上，蛇头被牢牢的抓住无法再动分毫，只是那一串蛇骨还在剧烈的扭动着。 这时，杨枭就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脸上露出来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他的嘴唇微微抖动，像是在说什么，但是山洞里面的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片刻之后，本来漆黑的蛇骨上突然散发出来红晕，这红晕的颜色越来越深，没有多久，这串蛇骨上面再次出现了红色的火焰。杨枭顺势松了手，这时的蛇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生气，摔倒地上之后断成了几节，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杨枭一脚将还在燃烧的蛇骨踢到了前面的蛇骨堆里。“轰”的一声，散落在地面上的蛇骨都着起了火，这些蛇骨纷纷的剧烈扭动起来，它们相互触碰之后，将身上的火相互引燃起来。本来还漆黑一片的山洞里面，霎时间变得明亮起来。 趁着赵明远那几个人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孙胖子凑到杨枭的身边，说道：“不是我说，老杨，这烧的噼里啪啦的，你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杨枭回头看了孙胖子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些蛇本身没有问题，但是有人在它们死后，将这些蛇的魂魄都拘在尸骨里面，身死魂不灭。这手法算是唐代那会传下来的，本来是用来对付盗墓贼的。只要是有活人经过，阳气入阴流，这些蛇魂就会被唤醒。去咬死那些盗墓贼” “不对啊”孙胖子拦了杨枭的话，他压低了声音，插嘴说道：“你说有活人经过，这些死蛇就会被唤醒。刚才那条死蛇明明就是被你玩醒的，老杨，不是我说，这个就算我见识少。不过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这个你可瞒不了我” “你把话听全了，就没有话瞒你了”杨枭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孙胖子一眼，随后接着说道：“在我们来之前，应该已经有人来过了，这个人将蛇骨里面拘的魂魄魇住了。不过时间一长，这些蛇骨里面魂魄还是会醒过来，还不如我一样，一了百了来的干脆” “已经有人来过了……”孙胖子重复了一遍杨枭这句话，随后看着他说了三个字：“吴仁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