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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贵京王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在善业说完此毒无解之后,便将贵京王赶出了寝殿,至于那之后武帝有没有吃下毒药,除了他们两人,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反正,在离开寝殿时,善业已将世间唯一一枚解药交给了武帝,彼时也看不出武帝有任何异常。 这件事他不敢乱说,最终犹豫片刻便转身离开了。钟公公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转身,并没有阻止。 天色已接近寅时,钟公公担心皇上夜间醒来无人服侍,便让太医回房休息,自己则回到武帝所在的房间,点上一盏昏暗的烛光,坐在案头小憩。 服侍武帝惯了,身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能被惊醒,当感觉榻上有动静,钟公公身体颤了一颤,很快清醒过来。 他迅速转身,发现是何垂衣坐起了身,紧绷的身体又松懈下来,道:“何公子,你的毒解开了?” 何垂衣全无半点惺忪之意,侧头看向紧闭双眼的武帝,手指叩响长笛,蛊虫爬进左臂伤口,片刻后沿着他手臂的线条爬了出来。 何垂衣瞳孔微怔,呢喃道:“解开了。” 他看着伤痕累累的武帝,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将头转向钟公公,低声问:“漠竹呢?” 钟公公道:“他回了罗州城,让老奴带太医来为你和皇上治疗。” “他自己呢?他是不是已经救出钟小石了?”何垂衣声音中罕见地带着焦急。 钟公公垂下头,脸被隐在阴影中,看不出是何表情。 良久,才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小石被人劫走了。” “漠竹受伤了?”何垂衣继续追问。 钟公公愣了一瞬,“老奴不清楚,他找到老奴时,并没有丝毫受过伤的样子。” 何垂衣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蛊虫自古以来便用血rou饲养,它们早已对鲜血的滋味烂熟于心,当时蛊虫未经自己驱使就爬进漠竹衣服里,一定是因为他身上的血腥味太过浓重,才会导致蛊虫失控。 “不过,皇上在地牢外设下埋伏,他们全都是朝廷密使,身手敏捷,漠公子虽然带着小石侥幸逃脱,身上恐怕也受了不少伤。” 何垂衣翻身下榻,急切地问:“他如今在何处?” “据他说,他会带着小石和其他同伴会合,他还说……” “说什么?” “在你没和皇上了断之前,他不会来见你。” 何垂衣微微蹙起眉头,回头瞥了一眼武帝,无奈又不解地说:“钟公公,你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你告诉我,他究竟想干什么?一边说放我走,一边又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走;一边要杀了我,一边又不惜一切地救我。” 钟公公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很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他恨我?想折磨我?让我觉得有愧于他,不得不留下任他摆布?” 钟公公:“你就没想过其他可能?” 何垂衣沉默下来,良久,才微不可察地点头:“想过。” “如果就是你想的那样呢?” “不可能,”何垂衣坚定地摇头,“若是我猜想的那般,他又怎会将我逼死在晋江?” 钟公公摇头叹息道:“你只记得皇上的不好,却丝毫不记得皇上的好。” “好?”何垂衣讽刺地笑道:“他待我好?将我囚在皇宫两年之久,我却连城外的一条江都不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你觉得这是好吗?” “我不知道他把我当成什么,不想放我走,不断折磨我,又狠不下心杀了我,他到底在想什么?” 钟公公忽然有些无言以对,他发现,何垂衣并未说错。 武帝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切断外界与他的所有联系。忘记夜无书的何垂衣尚且如此认为,那当日,得知真相的何垂衣,究竟是抱着何等心情离开京城? 如果可以回到那一日,钟公公绝不会在何垂衣面前煽风点火,那时何垂衣承受的,恐怕是比武帝更要痛苦千百倍的滋味。 “那你打算怎么做?”钟公公道。 何垂衣看着武帝身上遍布的伤痕,眼神逐渐迷茫起来,“不知道。” 不知何时,熟睡中的武帝将手伸了过来,他用力地抓住何垂衣,直到确认何垂衣不会再动弹,手臂才逐渐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永全寺外。 一身道袍的男子坐在永全寺墙头上,他背对着永全寺外上万阶阶梯,双手撑着两侧,身体轻轻向后仰,眯起琥珀色浅眸,望着寺内灯火通明,神情微怔。 墙壁下方,钟小石背靠墙壁,问道:“你不是说,在他和皇上了断之前不会见他吗?” 漠竹似是笑了一声,声音很轻,钟小石并未听清。 “善业那个死秃驴,对皇帝成见不小,我担心他迁怒到何垂衣身上。” 顿了片刻,他又道:“我虽然这么说,但没有把握何垂衣真的会从皇帝身边离开。” 钟小石老成地用手托住下巴,道:“三年前,初见垂衣时,他和皇上的关系十分亲近,可以说他很信任皇上。” 漠竹嘴角撇了下来,“你说这做什么。” 钟小石眯眼笑起来,“你就不好奇,他们关系如此亲近,在不久前,垂衣为何会被皇上逼入晋江呢?” “而刚刚好,垂衣又忘记了这三年发生的事。如果,垂衣知道自己宁死也要离开皇宫的原因,你认为,凭垂衣的脾气他会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