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乔乔听完心中对秀萝山越发向往，探索的决心也更加强了。挑完灵宠接下来她们就要去宝瓶城了，乔乔带着小狐狸想着也去给它买点东西，这刚刚得到的灵宠得多培养培养感情。 只要一放下三尾狐它就乖巧可爱的团在自己脚边，哪儿也不去，这么黏人！乔乔忍不住又把它抱起来，胳膊累就累吧。 小狐狸火红的毛皮摸起来又蓬松又柔软，而且香香的一点都不臭，小家伙嘤嘤嘤的叫着在乔乔手里蹭来蹭去，乔乔一颗心都要化了。以前自己虽然在青龙山打猎的时候抓到不少兔子小山猪什么的，可是为了填饱肚子总是要拿去镇上卖掉，这只三尾狐是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玩伴，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养着。 第十一章 宝瓶主城 她们坐的还是那艘飞行船，因为不赶时间飞行得平缓，乔乔可以低瞰锦绣一般铺陈的大地。宝瓶洲是一块葫芦形状的陆地，两条大河在东边相会后一起入海，入海口冲刷出葫芦嘴形状的尖端来。 乔乔所住的秀萝山在宝瓶洲的腹地了，占地开阔却因为群山连绵而人烟稀少。现在越往东行越见繁华，地面上城镇一个接着一个，空中也可以看见其他修士驾驭着各种法宝出行，乔乔是看得目不暇接。 只见有踩着流云的，衣袍迎风飘扬真是说不出的道骨仙风；有骑着仙鹤或者乔乔不认识的鸟儿的，驾驭着云车、兽车的也是威风凛凛。她们头顶的浓云中有时会漏出七彩宝光，阮沐告诉她们那是有“宝船”“福船”之称的大型飞行船路过，它们体型太过于庞大因而都在高空飞行。 这是乔乔第一次看见如此之多的修士和法宝，她不停的“哇”“哇”惊叹着，但是遗憾的是没有看见御剑飞行的剑修，是不是剑修不屑于来宝瓶洲啊？ 听了孙女的疑惑阮沐笑着说：“哪里。等下乖囡你到了城里就看见剑修人还不是一般的多，剑修剑修，就离不开合适的剑，初期的剑修消耗是非常大的，一年用坏一把都是正常的。而高品质的本命灵剑不是那么容易遇见的，灵剑又还可以改造、加强。所以剑修才乐意逛呢。” “上一个千年时御剑飞行还很普通，看那时的影像御剑都自带锋芒、能够割裂近身事物，因此剑修在空中都无人靠近、显得额外高冷。所以剑修最受女修士的欢迎了。”阮沐说着脸上不禁露出悠然神往的神情，虽然说她和鄢石青梅竹马、一直恩爱，但是哪个少女没做过和白衣翩翩的少年剑修一起御剑江湖的美梦呢。 乔乔也听得心潮澎湃：“那现在为什么不能飞了呢？”小狐狸在乔乔怀里不停挣扎想跳下来，乔乔弹了它一个脑崩儿才安静下来，委委屈屈的伏在乔乔胸前。 “现在也不是完全不能飞，只是除了金丹以上的都没有这个能力了，御剑所需要的灵力比别的都多；现在世间的灵气跟上古不能比了，上一个千年里灵气浓郁得多，大家轻而易举就能晋级，听说那是一个元婴遍地走、金丹不如狗的时期。” 阮沐说着说着苦笑一声:“现在就连各大剑宗门派很快也要停御剑一课了，学了也用不到的东西其实早就没必要学了，总是墨守成规怎么行呢，灵气再这样消失下去，说不定以后就没有修真者了大家都是凡人。” 这个话题让气氛莫名低沉下来，好在很快主城到了，繁华的景象吸引了乔乔的注意力，主城坐落在广阔而富庶的双河平原上，随着飞行船的降低乔乔又是“哇”的赞了一声。这可不是一座小城，高大坚固、轩昂壮丽，城墙全部是青石修筑、闪烁着淡淡的光泽，阮沐说那是篆刻着一整套的防御性符阵。 宝瓶洲源源不断的向各大门派供应着材料和各种成品、还有工匠，所以虽然小但是富裕程度在整个修真大陆是数一数二的。飞行船落地后被阮沐收回，乔乔被喧哗的人声险些掀了个跟头，怎么会这么热闹啊，自己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啊！居然会有这么多修真者。 她那东张西望一副眼睛珠子不够用的样子又刺痛了阮沐，于是先带着俩人到了灵食阁吃了小馄饨和糯米糕，又给买了一大包花糕和糖丸，小环笑得眼睛都没有了，乔乔算了算价格有些心疼，连连制止却并没有什么用的买买买的阮沐。 她们边走边吃，跟着阮沐先到了奇兽园，听名字就是买卖灵兽的。里面老板显然很熟悉阮沐，大老远的就迎出来：“阮仙子安好、是不是我要的平平龟有了？”然后看到阮沐身后抱着三尾狐的乔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哎呀这可是稀货、阮仙子，这位小友是——” “狐狸不卖，这是我的孙女儿乔乔，这已经是她结了契的灵兽。”阮沐无情的打破了老板的美梦。 乔乔不好插话，只抱着三尾狐笑了笑，三尾狐还冲着老板吐了吐舌头，老板惊道：“这、这莫非已经是开了智的灵兽？”说完老板自觉失态了，周围修真者不少都侧目看过来。 阮沐含糊带过，老板顿时觉得她实力深不可测，他知道阮沐居住在西方秀萝山，那里高山深岭，能抓到灵兽幼崽不稀奇，但平时送来的都是一些温和无害的普通品种。像三尾狐这种高品灵兽是可遇不可求、更别说开智，他开了这么多年妖兽店基本眼力还是有的，这只三尾狐很明显就是开智了。 灵兽来源分为豢养和野捕两种。各大御兽宗派豢养出来的都是些雪兔、玉蟾、奔云鹿等大路货，高品珍兽小门派连养都不知道怎么养，更别说培育了；而像九尾狐、文鸟、古灵犀、西虎这些天生高阶兽根本不能人工育种，只能野捕。 就是普通品种在野外抓到的幼崽活性也比培育出来的强，适合用来做育种。高阶妖兽根本就不屑被人圈养，而且实力和金丹相当、并且因为天生技能各有不同，别说捕捉了就是完整无损的杀掉都比较困难。 每次获悉在哪里出现高阶妖兽或者灵兽，御兽宗捕兽都是要提前布阵、出动大批弟子，就这样成功率也并不高。 这老板能开妖兽店自然也有些门路的，他自己做过多年御兽宗的外门弟子，平时跟内门弟子关系也很不错，也有不少弟子到他这里来卖幼兽因此眼光高得很。 阮沐平时并不在一家店售卖，在这家店也是偶尔来一次，并不起眼，老板对阮沐的态度就和往日有所不同，十分痛快的把兽仔收下、付的钱也比往日多，就连小环好奇揪掉了翠羽鸟的毛也没计较，还送给乔乔一套牵兽的皮绳皮环。 不过就乔乔抱着三尾狐站在店铺里的这小半个时辰里奇兽园就多了好些人并且成交明显看涨，有个胖胖的修士一拍桌子：“就冲你家能有三尾狐我就在你家买，若是有三尾狐随时通知我，价钱不是问题。” 三尾狐并不像一般的圈养兽那样需要牵着，乔乔指着一个带铃铛的项圈：“老板，添头换成这个吧。”老板爽快的换成了项圈并恭维了乔乔一番，机灵可爱聪慧这样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的倒出来，听得阮沐十分舒畅。三尾狐带着项圈晃了晃头又低下头咯吱咯吱嚼着rou干嚼得欢快。 老板恭恭敬敬的送阮沐一行人出门，并表示以后她有妖兽幼崽多少都收，在老板“常来玩呀”的殷勤中乔乔跟着阮沐离开奇兽园，接着来到了一处看着不起眼的门面。只见黑底金字的沉香木匾写着琳琅宝苑三个字，人流源源不断的进去，却不见出来，进去的人量远远超过门脸的容量。乔乔也知道这店铺必定是内有乾坤了。 第十二章 琳琅宝苑 阮沐解释这琳琅宝苑是宝瓶城城主的产业，还是连锁店，琳琅宝苑不仅遍布本洲还延伸到了其他洲，是大陆上响当当的一块金字招牌。她们眼前这一家是本店，因此下足了工本，里面采用了玲珑阁和芥子空间相结合的布局，进去后的实际规模当得起一座庞大的庄园，出口开在另外一边。 阮沐带着两个一边往里走一边叮嘱她们不要乱跑，这里面很容易就跑丢了。一进门乔乔就眼睛一亮，大有别有洞天之感，只见一条宽阔的青玉铺成的长路，路面幽幽闪烁着符箓的符号，就和城墙一样的布置；阮沐随便就认出“平安”“稳定如鼎”“货如轮转”“顺风顺水”几种商家常用的符纹。 每隔数米就有一个岔路口，路口立着旗幌，上面分别绣着“珠光宝气阁”“霓裳阁”“神兵阁”等等招牌，还有一些光是看名字乔乔根本猜不出是卖什么的，比如“天涯海角阁””断简残篇阁。” 进来的人们选择自己的需要分流往不同的院落而去，乔乔想直奔“神兵阁”或者“天涯海角阁”去看看，无奈阮沐已经对着飘着“霓裳阁”的旗幌的路口转了过去。 这霓裳阁是座三层楼的院子，修筑得精巧华美，还带个曲水朱桥的小花园，很符合女性的审美。院门口一个青衣小哥微笑着对乔乔说：“小meimei，你家的灵狐真好看，这么美的灵狐可别被里面的人多吓坏了，我们店铺提供免费的兽袋，让你的狐宝宝钻进兽袋里睡一觉好不好？小meimei也可以专心挑美美的衣服呢。” 这说话水平！乔乔服气，于是三尾狐就算不乐意也得钻进兽袋里，不过它还是很固执的要露出半个脑袋来，乔乔无可奈何的问小哥“这样可以吗？” 小哥弯腰摸摸乔乔的脑袋：“可以的，小meimei这样可爱、狐宝宝也很懂事，就给破个例好了。” 啊啊啊，乔乔捂着胸口，果然得经常进城啊不能老呆在深山老林，生命真美妙。修真者各个都是外貌出众，哪怕是这些练气筑基级别的小二都看起来是仙气飘飘的样子，说话还这样亲切。 进入霓裳阁里面尽是些天仙美女，莺莺燕燕娇声软语，看得乔乔眼都花了，也有几位年轻的男修士陪着道侣在挑选美衣华服。霓裳阁里还有一间休息室，准备了铺着柔软坐垫的椅子、不限量的茶水和点心，角落里还有一个小jiejie在弹着古琴，那些不愿陪着道侣买衣服的男修就坐在里面喝茶聊天下棋。 小环对衣服没兴趣，她就迫不及待跑进休息室，高高兴兴的坐下来就开吃。阮沐则豪气的对乔乔说：“来，乖囡，挑！你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而这些年乔乔也渐渐明白，外公外婆在整个大陆可能不算大人物但还是比较有实力的，更不缺钱。首先阮沐是金丹、鄢石是离金丹只差一线的凝脉九级，去任何一个门派都是可以做长老的级别；然后剑修佛修等有过衰落兴盛的轮回，炼器却是无论哪个流派盛行都需要的，就算是魔修也需要魔兵器。 乔乔觉得外公外婆就是别人形容的低调闷声发大财，因此她现在早已经没有那么拘谨了、再说知道阮沐和鄢石是真心疼自己，外公外婆给自己添置什么也只是高兴和感谢。 霓裳阁里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女童穿着统一的服装在招呼客人，其中一位眼睛大大、笑容甜甜的女童殷勤的把乔乔带到一件留仙裙前，还施放了一段影像给她看，乔乔哪里见过这种玄妙的手段，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只见女童双手捏个诀，一颗人头大的蜃贝微微张开一条缝，眼前的光线似乎像一片水面荡漾了起来，等水面慢慢平静下来又似乎凝固成一片晶莹的琉璃，一个妙龄少女的身影渐渐显示出来。只见她时而穿着紫色的留仙裙在花树下翩翩起舞，时而穿着绿裙在溪水边弹琴；当穿着白色裙子时她默默站立在台阶下，手拿纨扇满脸的忧伤，而大红色的她穿起来又是那么的活泼可爱。 乔乔简直要被这美丽的小jiejie迷住了，再看看其他选衣服的女修士也都会先叫女童打开蜃贝看一看这衣服穿在这个少女身上的样子。 女童声音清脆甜美：“这位小jiejie，您看到的这是人气最旺的梦樱仙子，她所穿的衣服、所梳的发髻都会大热。我们霓裳阁特别花重金请梦樱仙子展示的不同留仙裙穿起来的效果，让您有更好的选择。” “她叫梦樱仙子啊，真的好美额，名字也好梦幻。”乔乔注意力总是跑偏，她对人更感兴趣。 女童努力把话题扭回正途，她伸手提起一件的裙角展示：“小jiejie您很适合这一款七彩的，这是今年春季才刚刚做出来的新款，是金针大师做梦梦见彩蝶飞舞才裁剪出来的，您穿上绝对就像彩蝶仙子一样美丽动人。” 阮沐听得身心舒畅，自己的外孙女就是美！金针大师制作的新衣服乔乔不配穿还有谁配。她正准备说“这件、这件和这件统统包起来”乔乔却摇头说“我不要，穿它太不方便了，还怎么去山上啊。” 阮沐眉头一皱、再想一想乔乔确实每天不是修炼就是去秀萝山玩，这种留仙裙不仅裙摆很长还重重叠叠很多层，不是干活人穿的。不过她仍然劝道：“好看就买呀，你也不是天天去山上玩的。” 乔乔摇摇头：“阿婆我们再多看看嘛。” 阮沐还想劝说一旁的女童就一拍巴掌：“啊，我知道了，小jiejie一定是务实型，胸中有大丘壑。jiejie请上二楼，站得高、看得远。请、请、这边——” 乔乔晕晕乎乎的就跟着女童上了楼，阮沐回头看了几眼那条留仙裙，身为女性就没有不爱这些仙气款的，她心里盘算着等下悄悄的给小囡买下来，总有机会穿的嘛。 二楼的氛围为之一变，如果说一楼是胡里花哨二楼就是素雅沉稳，基本没有艳色，一眼看过去主要以蓝、褐、棕、黑为主。二楼服务的伙计都是中年男子，又是另外一种潇洒风格。 其中一位面白如玉、身姿颀长如青松的男子迎接了她们，把她们带到一个衣架前向她们介绍说：“小道友必定是喜欢实用类型的，正好咱们这里有一套天冰蚕丝软甲，它不仅轻薄柔软、贴身穿着如无物，不影响外衣效果并且水火不侵、刀剑非中五以上不能破，说得稍微夸张一点就是面对金丹境界高手的攻击可以有缓冲余地的。“ 二楼也没有蜃贝做展示，只纯粹看衣服本身，乔乔看到卖的衣服也不多，似乎都是这种特色产品。 青松般的男子又转向阮沐，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十分悦耳：“阮仙子应该知道百年前如意宗大肆捕捉天冰蚕、企图与玉蚕结合以实现豢养育种，结果造成不仅玉蚕变异、天冰蚕也几乎灭绝；有时天生造化如此，岂是人力可强求，悲哉！” 阮沐猛点头，乔乔不明觉厉，只一个劲的跟着点头就对了。中年男又微微一笑，提起软甲下摆意味深长的说：“如今天冰蚕丝十年才收得一束，这样的一套软甲是非常罕见的了，上一次我们霓裳阁出现天冰蚕丝的衣物已经是一百五十年前了。” “买了！”阮沐递出玉牌。 琳琅宝苑都会在入口发给客人一块玉牌，看中什么伙计在上面记载，同时把商品包好送到出口，最后客人统一在出口处结账领商品，这样无需提着商品逛店铺，尽享买买买的乐趣。 而琳琅宝苑设置了强大的阵法限制了进来的客人使用法器和部分真气，因而客人不能在里面使用自己的乾坤袋、如意囊等芥子类法宝，这也一定程度上遏制修士为争抢商品而大打出手和某些修士偷天换日什么的。 第十三章 买买买 中年男子在玉牌上记下天冰蚕丝软甲一套后又拿出一对白玉铃铛，这铃铛十分精巧，也就拇指大小，白玉温润脂腻，莹莹透光，雕刻成铃兰花模样。他笑着递给阮沐：“这是清心铃，作为添头赠予这位小道友，祝愿小道友早日大业有成。” 阮沐拿在手里、一摸就发现不同寻常之处：“有愿力的清心铃？” 中年男子弯了弯腰、毕恭毕敬的回答：“是，这个是琳琅宝苑的新到的货品，一共也才十对，每一对都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禅宗的净化，而这一对尤其不同，是苦志大师亲自净化的，不知道要如何标价，东家指示干脆赠送给有缘人。毫无疑问小道友就是有缘人。” 乔乔本来看着这一对小铃铛精巧可爱就喜欢，听到这里更是心花怒放，急着叫阮沐“外婆外婆我就要带上”。她这还是第一次强烈的表现出想要个什么东西，阮沐就当场给乔乔系在了高辫上。 乔乔反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小铃铛，本来就非常可爱加上它是不花钱的赠品就更加可爱了。 高兴起来阮沐就给自己买了三条留仙裙、之前的蝴蝶留仙裙也买下了，给乔乔还买了一件男装道袍，给小环和阿虎也都买了衣服。乔乔拉拉外婆的衣袖小声提醒：“还没给外公买呢。” 阮沐抿嘴一笑：“你外公不穿外面买的衣服，他呀，只穿我做的。” 乔乔看到周围有女修士纷纷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我错了，我不该问。 除了来买东西阮沐也是来卖东西的，她叫乔乔在休息室和小环一起坐一会、自己则跟着伙计去别处了。休息室里放着琳琅宝苑的货品名册，乔乔拿起玉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她发现好几件外公做的器具，小配件还是她炼的。 “磐石大师巨作？”乔乔吃惊的看了看外公的名号，又看看价格，擦了擦眼睛有点心虚的放下玉简，左右环顾一下喝口茶压压惊。 当外婆回来后乔乔差点就忍不住当众问“外婆你刚刚收了多少晶石”，看阮沐笑眯眯的想必也知道很可观。炼器好啊生产类修士多实惠啊，干嘛要一股脑儿去修剑呢，打打杀杀多没意思，这样闷声发财岂不美滋滋。 事情都弄好了后三人就来到了出口，这是很庞大的一个房间，穿着青衣的伙计四处穿巡，帮客人结账后客人就可以出去到下一个房间凭玉牌领取自己购买的物品了。 因为天冰蚕丝软甲价值不菲还附赠了一个储物袋，虽然容量很小但赠品什么的最棒了，乔乔笑眯眯的把储物袋绑了，这时就听见有人在大声问：“伙计，那买了天冰蚕丝软甲的客人还在不在？” 乔乔转身，就看见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修士，都长得十分亮眼，衣着华贵，其中两人衣服颜色不同但是围着相同的腰带，垂着的流苏上有相同的印记，应该是同一个门派的师兄妹。 当听到软甲就是被眼前的小姑娘所买其中穿红衣的女子似乎不太相信、眯眼看向乔乔：“是你买了吗？”又自言自语切了一声说“我一路急急的从霓裳阁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孩，别是弄错了吧。” 听到这话乔乔都不想理她了，干脆又转过身去。红衣女子见状生气的跺脚：“喂小孩，我有话跟你说。” 乔乔：没听见没听见我没听见。 边上的伙计提醒红衣女子：“道友，请不要在琳琅宝苑喧哗。“ 红衣女子的同伴也拉住她：“绯炎，不要胡闹，这位小姑娘都已经付款了，算了吧。”如果同一件货品被多人看中，在未付款之前还可以商量，但付款之后就不行了。 绯炎看样子是十分喜欢跺脚、一连跺了好几下：“哼，看样子是哪个山里出来的土财主，买东西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天冰蚕丝软甲练气用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好嘛。”说着仿佛她自己不是练气弟子一样。 绯炎心里懊恼不该在一楼多看了一会裙子、应该早早去二楼的。她今天本来来琳琅宝苑就是为了给一位长辈挑选礼物好讨她的欢心，这种珍品都在二楼，到了霓裳阁应该直奔目标，可是一进门她就被各种最新款的衣裙吸引住了，流连忘返。 唉，自己好不容易缠着父亲给了晶石，如果没有像样子的礼物买回去大概下次父亲再不会给自己这么多晶石了。想到这里绯炎咬咬牙、暗想大不了再多出一点晶石叫这个乡下来的村姑把软甲让给自己。 乔乔只当过耳风，反正软甲已经愉快的收入自己囊中了。而这时领完其他物品的阮沐正好过来听到后半截不爽了，斥道：“你又是什么了不得的高门大户？” 金丹之威，无需多言，而绯炎是门主幼女，平时在家也是横惯了的，立马向同伴娇嗔：“蘅哥哥。” 陪同她的男子心里直骂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给阮沐赔不是：“前辈，在下是万峰门下弟子蘅岩，这是我的师妹绯炎，师妹年轻、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请前辈不要计较。” 阮沐冷哼：“万峰门。“这是一个以御兽为主的宗派，专出灵兽师。她转身对琳琅宝苑的小伙计说：“给你们段大掌柜说磐石大师的炼器和沐萝山庄的阵法以后不准卖给万峰门的人。” 小伙计自然是认识阮沐的马上连连点头：“这就跟上头说去。” 乔乔看着目瞪口呆的俩人心里暗暗称赞外婆威武，虽然说自己能伸能屈不在意、而且这种程度的冷嘲热讽对自己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是被护着的感觉真好啊。 她跟着外婆大摇大摆走了。绯炎转而不满的瞪着蘅岩：“师哥，我又没有做什么！再说了琳琅宝苑还会有生意不做？何况我们也未必会要用到他家的什么东西。” 蘅岩拿出自己购物的玉牌看了一下、光是御兽所需的小迷阵就有一个不小的数量，他苦笑着对绯炎说：“师妹还是回了山门后再跟师傅解释吧。”然后又对边上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的女子说：“金恬道友，在下要和师妹先回师门了，恐怕不能与你同行，希望下次有缘再见。” 这边三人离开琳琅宝苑后阮沐对刚才外孙女受到的奚落还余怒未消，乔乔却不以为意：“这种人很多的，我以前出去卖东西的时候经常被人寻茬子，有时辛辛苦苦挖来的野菜就被人一脚踢烂了。” 阮沐气得眼睛都红了、大叫：“是何人敢如此欺辱你！”愤怒激荡之下周身溢出的金丹威压把周围的人压得透不过气来，宝瓶城里警戒铃声大作，巡城的侍卫纷纷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