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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节

    ☆、0362:稍安勿躁

    周宇鹤这话,听的宁夏垂眼不语。▲∴燃▲∴文▲∴小▲∴说

    是啊,当初她气的吐血,心中恼恨,对谁都恨;虽是给田曼云请了个郡主之位,却也将那人给拉入了无尽的深渊。

    旁人只道田曼云是光宗耀祖,却不知晓,在这之前,她要面临怎样的困境。

    “庄映寒,这神情可不对,此时当高兴;将她做了盾牌,让她承受该承受的一切,无人敢对怎么着,得了清净,不是很好么?”

    周宇鹤这话,宁夏沉默不语;那人瞧她坐在那儿不言不语时,端起那酒杯,便是惬意的自斟自饮。

    去打听消息的方童一进包间,瞧着坐在她对面的不速之客之时,目光一寒就要出手,宁夏忙出声阻止:“下头怎么回事?”

    打不过的人还想动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方童不知道那人是周宇鹤,目光锁着那人细细的瞧着,当他看到赤炼从她袖子里钻出来时,面色一变。

    “方童?”

    瞧着方童面色有异时,宁夏也是明白他心中在想着什么:“下头怎么回事?”

    “回夫人,田曼云欲上山进香,经过此处却被那几个疯癫的妇人给拦下,要她偿命。”

    “那些妇人都是些什么人?”

    “具体身份属下还不太清楚,只听人说,那些人都是失了子女的妇人,有府上不受宠的正妻,也有子女尽失,失了宠爱的姨娘。”

    痛失子女自然让人心痛,可这般疯疯癫癫的出来闹事自是蹊跷的很;不管怎么说,那些人都是在府上有人守着的,怎么可能疯疯癫癫的跑出来在这街上闹事而无人相管?

    “那些妇人骂着田曼云与夫人勾结,为了立功,用她们女儿去引了狼群。”说到这,方童有此不确定的问道:“夫人,可要属下去禀报主子,只怕过不了多久就有人到庄府去闹事。”

    在这集市来拦人闹事,怕只是个引子,目的是要引得田曼云不堪重负,将一切都推到宁夏的身上;到时有了理由了,自然是能到庄府去闹事的。

    皇上就算是有心相帮,这舆论已传开了,他也不得不考虑后果。此事牵扯朝中众臣,若是闹大了,对小皇帝极是不利。

    “前头当是有茶楼,想法子助她脱困,将她引到茶楼等。”

    宁夏的要求,方童却是犹豫着未答,此时周宇鹤在此,他如何能放心?

    明白他是在担心什么,想着这些事儿也是头疼的很;抬手揉着眉心,缓缓说道:“且去吧,他不会把怎么着,看有什么法子让方晓过来。”

    她这抬手间,袖口滑下,瞧着那手腕上的手链之时,方童转眼瞧着她的疲惫。

    沉默片刻之后,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不怕了?”

    瞧她居然敢与他单独相处了,周宇鹤倒是觉得有意思的很:“不怕对动手?”

    “不敢。”揉着眉头,额头舒服了些,宁夏这才看向他:“周宇鹤,从传了消息回东周,到东周大使带着文书而来,需要多少时日?”

    她这一问,他目光一闪,却是一笑:“在说什么?听不懂。”

    听不懂么?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人装糊涂,宁夏也不与他纠结那问题,转而问道:“以的本事想混进皇宫可容易?”

    “混进皇宫有什么难的?”不屑的一声笑,瞧她认真看来时,挑了眉头:“混进皇宫不难,可要在宫中做什么事,却不容易;各国宫中侍卫都是按队而分,每队每日的暗号都不相同,就算是从分队首领处下手,也是没法子,为保皇宫的安全,各队人马都是随意编排的,无人知晓其中规律。”

    换句话来说,前些日子是这些人组一队巡逻,一个周期之后,那些人又全乱了;且每日巡逻侍卫之间的暗号都不相同,若是想易容混进去,想要做些什么,也极是不易。

    “所以说,的本事也算不得多好了。”

    总结出这个结论,宁夏不由想到当初北宫逸轩总是大半夜进宫的事;当时是太后和小皇帝有意试探,故此有意放水,如今若是北宫逸轩还想混进皇宫,只怕也是不易。

    宁夏那总结,也只是随口而谈,那端着酒杯饮了一口的周宇鹤,却是一口酒给呛着了。

    咳嗽着瞧她,见她一脸平静时,真是恨不得给她一巴掌,看看她这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

    北宫逸轩会点小本事就是什么都会,就是厉害的不得了;他能混进皇宫就是仅此而已?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男人的价值在哪里?

    周宇鹤实在是气恼,在她眼中,他居然连北宫逸轩那废物也比不上,这口气让他咽不下去!

    咽不下这口气,便是一声冷笑:“自是比不得那逍遥王,这本事哪儿能与他比?睡了长嫂还能气定神闲,把自个儿长嫂拐回府上还能一派镇定。”

    他这话,听的宁夏眉头一蹙:“逍遥王如何比得过五殿下?嫁于摄政王的目的,天下皆知;清清白白跟了逍遥王,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

    如今就要与摄政王和离,再嫁逍遥王也不无不可;倒是五殿下厉害了,父亲的女人也不知是睡了多少,也不知将来五殿下坐上那皇位,是否能学着逍遥王,将那些女人给一并留于后宫?若是行,逍遥王与五殿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本是说着正事的人,说着说着就人身攻击了;宁夏是受不得周宇鹤总拿北宫逸轩说事儿;周宇鹤也是受不得宁夏总拿那些密事攻击。

    二人这一言不合,冷眼相对之下,眼见那人就要气的掀桌子闹场,宁夏脑子里闪过小皇帝的模样,生生的压下了脾气。

    在他抬手之时,压着桌子缓声说道:“稍安勿躁,打也打过了,闹也闹过了,咱们就不能好生说说话?”

    她这般主动放软了态度,周宇鹤却是并不吃这一套,饮下一杯酒,不冷不热的说道:“庄映寒,是一遇着就想算计是不?”

    这不是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么?

    瞧着他不屑的眼神,宁夏平静的说道:“倒是想算计,就看能不能算计了。”

    要不是为了小皇帝,至于跟坐在这儿废话?

    想起小皇帝那无助的神情,宁夏也不再去管那是作戏还是真无助,叹了口气,端着茶杯与他说道:“周宇鹤,江湖中都言一笑泯恩仇。咱们这梁子结的深,化解起来也是不容易,但是事在人为,只要肯化解,就没有一辈子的仇恨,是不?”

    她说的一本正经,周宇鹤却是无视她举着的茶杯,那目光瞧着她肩头的赤炼,幽幽问道:“不恨了?”

    恨!当然恨!怎么能不恨!

    可是恨给带不来利益,如果像以前一样不管小皇帝,就不必与坐在这儿废话了!

    “瞧瞧,恨,也恨,咱们都是明白人,何必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来?这些把戏与北宫逸轩耍耍倒是不错,与这儿唱戏本,看不上!”

    没指望看的上,别捣乱就成。

    那人态度明朗,宁夏收回了手,慢慢的喝着茶。

    “不是要与合作吗?怎的就改了主意了?”

    “是要与合作,却不代表要成为的附属来达到目的。”言下之意是,只能是听的,别想着耍花招让给当枪使。

    瞧瞧,这人就是聪明吧,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瞧了个七八分。

    说真的,跟这种人打交道,再是笨蛋都能变成精英了。

    这话题必须打住,不然再继续下去,又该扯到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儿上,到时她圆话就很费力了。

    放下杯子,宁夏说道:“如今是质子,还是低调些好。此时质子府的人当给送午饭了,还在此处,只怕不妥。”

    宁夏这话,听的那人一声冷笑:“不劳费心,想套话,得让失望了。”

    “也没什么套不套话的了,无非就是送回东周的信对方已然收到了;派了人快马加鞭的做了安排,提前将留在北煜的细作混进质子府做个下人什么的,给做个幌子也是没什么不可能的。”

    宁夏这纯属瞎扯,毕竟这可能性实在是小;可是她这话一出,周宇鹤那眸子就深邃了几分。女配要革命首发

    瞧着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时,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庄映寒,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尼玛,这也能猜对?

    宁夏先是觉得难以置信,然后就是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阿喂,剧情大神,是不是开始眷顾了?

    压着那份激动,轻咳一声,摇了摇头:“知道的也不算多,周宇傲和周宇恒回东周,必然是见不得他们好过的;大计失败,证据确凿,此时回东周,对反而不利;将扣在北煜做质子,倒不如将计就计留下来。

    一边装做颓废失败的模样,一边安排着人送信回东周去;朝中的党羽自然是太子的人,在太子二人回京之前做些手脚,让那二人回京面临东周皇帝的发难也是不易。

    说起来,做人很不错!真的,周宇鹤,很欣赏,不管咱们此时是如何的情况,依旧佩服,很适合做皇帝!选择跟的人都是聪明人,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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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64:告诉我,你的名字

    宁夏那面上神情十分轻松,心里头却是琢磨开来。▲∴燃▲∴文▲∴小▲∴说

    凌羽丰已然不受小皇帝重视,可短短几日之间,为何小皇帝却是再予重任,让他监视北宫逸轩一路寻她和周宇鹤。

    她和周宇鹤一同落崖,小皇帝开口问过一次,她非但没给什么答复,对小皇帝亦没什么好态度。

    换作以前,小皇帝必会再次发问,可这次,他非但不问,还改了策略与她演起了苦rou计。

    这苦rou计为何不在御书房里头演?为何偏生在那庄府里头演?此时送她宅子十分不明智,他为何选在此时送她?

    小皇帝忌惮周宇鹤与北煜王爷暗中勾结,周宇鹤才送去质子府,按理说当是被严加看管,那关押他的屋子也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周宇鹤就是本事再高,也没理由能大摇大摆的在这街道上行走。

    且,当时周宇鹤在庄府,以他的性子来看,当是会继续守着,听听她与北宫逸轩会如何安排;可是,这次他却跟着小皇帝一起离开,莫不是,小皇帝做了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跟上去?

    小皇帝对她起了疑,放在心中就好,一个人在车中嘀咕什么?

    田曼云一回京就被人给拦下,这背后若说没人推波助澜,那绝对是笑话!

    心里头将这些细细的过了一遍,最后,宁夏将心里头那个疑惑转向了北宫逸轩。

    周宇鹤进了庄府之事,他为何不提?

    宁夏在心中理着思绪,周宇鹤已是继续了第二个问题。

    “北煜皇帝要与太后为敌,逍遥王要夺皇位,既然爱着摄政王,知晓皇位当是摄政王所有,当初为何还利用身后的力量废了他?”

    瞧她抬眼看来时,周宇鹤眸中含笑,缓缓说道:“爱摄政王!很爱!爱到为他杀了逍遥王的母妃,甚至因为他而数次与谢雅容为敌;也正是如此,才让他对厌恶!”

    这个问题,陷阱颇深,不管是从何人入手回答,都会让他捉了把柄;宁夏浅浅一笑:“周宇鹤,不懂爱,所以不明白被人伤害的痛苦;也不懂女人,女人很感性,这种感性,超出了理智。

    爱他,却也恨他,他为了谢雅容而在大婚之夜企图毁了,更是三番两次出手毁,羞辱;认为还能继续爱他?”

    她的回答,让他一个冷笑;她倒是不傻,懂得以自己为切口。可是想的太多,往往就会留下把柄。

    “昨夜追着皇上而去,得了什么好处?”

    她的问题,周宇鹤笑了一声:“他与应瞿商量着如何利用与东周谈判,更是想与周宇傲合作。”

    与应瞿看似不经意的谈话,却是以对方暴露的弱点,引得周宇鹤这人精主动跟去,小屁孩儿,倒是成长了许多。

    “可记得,当初逍遥王问要了稳固内力的丹药,既然说嫁入摄政王府方与逍遥王合作,足以证明,是他一手废了的功夫。

    初见时,对有所顾忌,时时避而远之;腹背受敌的情况之下,能予好处的,只有;既然如此,雪域之行,为何处处算计?”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只是在问他心中的一个疑惑,宁夏却是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