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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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离心头一悸,心疼的吻着他的耳鬓,做出保证:“不会,永远不会。” “可是我有预感,我们……”韩墨衣稍微的去感受一下心里的那种恐慌,就已经窒息到无法言语了,他真的想像不到,如果宫离真的回去做了太子,那么他们的未来会将如何。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放心。”宫离对做太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在没遇到韩墨衣之前他无所谓,但是现在很有所谓。 罗国的太子是个很诱人的名号没错,但是对于宫离来说,这个让很多足以为之明争暗斗的地位,还比不上韩墨衣的一根头发来的重要。 韩墨衣被他的话软化了心,将自己的脸庞陷入他的胸口,感受他的温度。 宫离笑着环着他的腰身,刚准备摸索进衣服内时,门外去响起了敲门声,还有人的声音。 “少主,您在里面吗?” 韩墨衣听出是银票的声音,一时紧张的张口就道:“不在!”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少主,这次我真的不是有意打扰您和宫神医的,只是宇文丞相说有人要找您,请您务必去一趟。” 韩墨衣清了清嗓子,推开身体上方的宫离,灿灿的朝他笑了笑,然后才赶紧整理好了外衣,系上了腰带去开门。 “是谁找我?” 银票踮起脚尖,脑袋朝屋内看了几眼,却都被韩墨衣挡住了,只能兴趣缺缺的道:“听宇文丞相说是这里的大将军。” “不对,大将军不就是少主您的亲生父亲吗!”他反应过来原先从韩墨衣那里听来的,立马就改了过来。 韩墨衣瞥了他一眼,没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一路出去了门就打算直奔大堂,去把话和战将说清楚,告诉他,自己并不想当什么大将军之子。 他的速度很快,大约只用了三四分钟的样子就到了,战将此刻正坐在位子上等他,见他来了以后就站起了身。 “泉儿。” 韩墨衣对于他多次这样的称呼有点不太适应,毕竟自打他来这以后一直用的都还是他在现代时候的名字,猛然间蹦出个别样的称谓肯定是有点不太习惯的。 战将看他不说话,以为他也在气他当年的不辞而别,苦笑道:“你也不肯原谅爹吗?” “不……” 韩墨衣和他无冤无仇,自然不会恨他,但是他蓦然想起,他现在扮演的是对方儿子的角色,被他害死了亲娘的孩子,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原谅对方。 或许他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谈一谈要离开京城的事情,说不定他这个爹出于亏欠就答应了,省去了他们多少口舌。 “爹……” “泉儿有什么事就说,爹一定竭尽所能帮你!”韩墨衣难得叫他一声爹,战将听到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韩墨衣看着他惊喜的面庞,一种愧疚感袭上心头,他霸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还要破坏人家的团聚,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人都是自私的,战将是大将军应该没关系的,他最终还是把自身和宫离摆在了前面,选择了坚持最初的想法。 “爹,我来京城就只是为了完成我娘的遗愿而已,现在你我已经见到了,我也知道了你为什么会丢下我们,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 战将一瞪眼,问道:“为什么?难道你还是不肯原谅爹吗?” “不是不是,只是……”韩墨衣眼睛转了一下,开始信口开河:“只是外公他们还在等我回去,舅舅在我来之前午叮咛万嘱咐要我尽快回到九幽城,这京城不比我们那儿,不安全。” 战将立即打消他的疑虑:“有爹在,谁人敢动你!” 第239章:宫离的抉择 韩墨衣连续解释:“舅舅也只是担心而已,并且……” “墨衣,是谁说要离开这里的?为师怎么都不知晓呢。”门外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韩墨衣解释的话语,由远到近来者正是常柏青。 他一进门就走到韩墨衣与战将之间,对着后者微微一笑道:“战将军。” 战将同样客气的回道:“常先生,久仰大名。” 常柏青捋了一下长长的胡须:“不敢当,战将军才是真正的威名远扬。” “常先生缪赞了。”战将只与常柏青有过一点点的交集,所以和他还是很客气的。 常柏青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没有再继续下去,再说下去也只是一直阳奉阴违而已,所以直接切入了正题。 “是谁说要离开的?”这句话自然是对着韩墨衣说的。 韩墨衣错愕的看了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边在脑中思考着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常柏青眼中有那么一丝不耐烦,但是却掩藏的极好,面上装的很和善:“既然来了便再多呆几日,何须要那么急着离开呢?京城这么大,难得过来一次,年轻人还是要多多的见见世面才好,你说为师说的对吗?” 韩墨衣动了动嘴巴,终是在他的压力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答了句。 “……对。” “乖,既然你觉得为师说的正确,那明日为师便领你去这周遭走走看看,了解了解这里。” 常柏青笑眯眯的盯着韩墨衣,看着明明是和颜悦色的,可是却给人一种莫名其秒的阴森感,韩墨衣闪躲着他的目光,不想正面迎视。 战将有点奇怪的看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刚想开口给韩墨衣解围,后者就自己开口了。 “是。” 常柏青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笑着点头:“你先下去吧,我与战将军有些要事要谈。” 韩墨衣看了看战将,他的事情因为常柏青的介入都还没有说完,舔着嘴唇犹豫不决的不肯乖乖离去,但是下一刻对上常柏青的目光时,他就知道了,今天算是别想了。 常柏青本就不想他们离开京城,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说呢? 但是难道他以为阻止自己和战将谈话,就能够打消他和宫离要离开京城的念头吗?不取得战将的同意,他也一样可以离开。 韩墨衣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常柏青显然也有自己应对的方法。 隔天的一大早就早早的叫上了墨衣,说是要带他在京城里四处看看,实际上到底目的为何,不用说韩墨衣也知道,不就是怕他们被逼急了,一声不吭的跑了。 碍于他是长辈,又是自己的师父,所以即使是耽误了他们的计划,他还是去了,大不了就是晚点离开呗,有什么的。 但是如果他要是知道,就是自己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害得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发生了大逆转,重来一次的话,他就绝对不会再这么轻易的就前去应约了。 …… 诺大的别院,空旷的没有摆放任何东西,只有残留着寥寥无几的树叶的老树,和一张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石桌,一个白衣男子站立在边上,目光在四周快速的扫描。 门外来了一个人,正是这相府的主人——宇文吉。 他刚到,白衣男子就暴戾的侧头,看他:“若是不找到他,纵是翻遍这京城,宫甘也决不罢休!” 宫离的五指根根的嵌入了桌角里,猩红的双眼看着像是许久没有闭合过了一般。 宇文吉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竟想不到这人为了那个小公子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几日来不说相府之外,就是相府之内都被宫离折腾的鸡犬不宁,任他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宫离脑子里只容得下一件事,那就是三天了……整整三天了,韩墨衣自从那天与他师父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宇文吉颇为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臣已经说过了,只要太子殿下肯答应回去宫里,韩公子自然就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哼,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过都是为了让宫某去争夺那可笑的太子之名而已,还真是费心了!”宫离的目光如刀子,剐在人的身上带着凌迟般的痛感。 宇文吉略有点怕,不自然的挪了挪视线,避免与对方正面相碰:“臣等也是为太子殿下好,还请太子殿下体谅体谅臣等的为主之心。” 宫离闻言双眸微眯:“体谅?”他冷笑了几声,目光随之变得更加冰冷:“若是想让体谅你,便识相的将人交出来。” 宇文吉大着胆子,恭敬道:“恕臣斗胆再说一句,只要太子殿下愿意……” “宇文丞相,或许家师未曾告诉过你,宫某此生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要挟,尤其是以我最为重视的为筹码!”宫离说出的言语虽然不是洪亮的嗓音,但是却比其更让人有压力,低沉的好似是暗流汹涌。 宇文吉瞬间觉得压力陡增,头皮发麻,故作镇定道:“太子殿下请息怒,臣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皇上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您不尽快打入宫中获取众臣的支持,再迟一点可就晚了!” 宫离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 宇文吉被问的一股无名火就窜了起来,如果对方不能及时的回到宫里,名正言顺的夺取太子之位,那么逐渐虚弱的皇上便无力抵抗有心人的算计,严重点可能会江山易主! 所以他的语气不同得冲了些,是为当今的皇上,更是为了江山社稷:“尽孝道难道不是天下儿女都该做的本分吗!若是您坚持自己的意愿,那便是不孝!" 纵使宫离一直说着他们与自己无关,可是说到底毕竟还是给他生命的父母,饶是对方对他没有养育之恩,却也不尽然都是抛弃他。 好歹也是将他交予给了常柏青,让他教了自己一身的本事,若不是这样,他又如何遇得到韩墨衣? 所以宫离或许还应该感谢那个还未蒙面的生父,要不是他送自己出宫,那此刻的他只是被因要皇宫里的废人罢了。 那里来的武功、医术,以及那个让他认定的终身伴侣。 就在宇文吉以为对方会被自己激怒的时候,宫离却突然松口了:“宫某答应便是。” “当真?”宇文吉意外的很。 宫离道:“宫某从不屑说谎,望守文丞相务必遵守诺言。” 宇文吉知道他指的是韩墨衣一事,立马应道:“自然自然,太子殿下尽管放心便是,臣定会在太子殿下回宫后将人给您过去。” 宫离就知道对方不会立刻交人,所以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是道了句尽快。 回宫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择日不如撞日,为了防止宫离突然变卦,发生什么意外,常柏青将日期定在了第二天。 宫离进宫没有任何的仪式,没有什么排场,只是简单的如官员进出宫门一股,路过就路过了,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 宫离端坐在轿子里,脸色从始到终都没有过一线的缓和。 他的住处被安排的有些偏僻,左转右转的最终停在了周遭都没人的地方,似是在怕被人发现他这么个主一般。 院外的花草虽然不至于说是无生气,但是却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这里无人经过,所以就没有上心打理。 石子路的灰尘不多,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没有多少人走,所以打扫的并不是很勤,这到底是因为时间太多仓促,来不急清理,还是因为不敢兴师动众,所以就这样寸草未动。 宫离被请下轿,看见了这四周的模样,却并没有在意。 反倒是跟在一旁的一个小太监上前一步,低着脑袋道:“委屈太子殿下暂时先安住在这里了,待皇上处理好缠身的事务便会再做其他安排,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便交予奴才们去办。” 宫离不以为然道:“无碍,这里很好。” 他刚好还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即使这里看起来有点像是年久失修一般,却也并不会造成他的不满。 被派来供他使唤的太监宫女都一一的被他挥退了,一个也没留,宫离刚在来到这里之后就进了院子里端坐着,什么事也不做只是面对着门外。 他在等,等宇文吉和他师父将韩墨衣给他送过来。 从他握紧的五指就可以读得出,如果今天他还是未能见到那个人一面,确定他安然无恙,那么……这里的一切都可能会遭殃。 怒火是种可怕的始源,若是一旦疯狂燃烧并且没有任何东西来阻挡,浇熄,结局将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宫离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上午,现在已经就这么干坐着等到了正午,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这是他们那群人挽救的最后时间了。 韩黑衣,果真会被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