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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房门被男人大力关上,被赶出门的碧莲急得拍门。 “公子,快开门啊!” “就让碧莲来伺候你吧!” 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碧莲恨恨的跺了下脚,咬牙切齿的道:“还是不是男人?送上门都不……” 一声冷斥打断她的话。 “闭嘴。” 碧莲一惊,一转头对上一双冰冷如寒潭的黑眸。来人标志性的面具使她惊喜不已,一改方才对关衍的不满,贪婪的盯着顾九渊,满心欢喜的娇声道:“碧莲见过教主!” 回应她的是一声“滚”。 顾九渊面无表情的甩出一道掌风把人推出丈余,沉声警告:“别再出现在阿衍面前。” 被恐怖的杀气笼罩住,碧莲脸色煞白,腿脚发软,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是……” 顾九渊在门前站定,看着紧闭的门扉,眸色微冷。 他不该安排这种女人过来。 难怪关衍会那么生气。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顾九渊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他是戳破了关衍的想法,但关衍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如果隐瞒的事实比他在关衍心中的分量还要重,关衍最后依旧决定离开,他无话可说。 他顾虑的是关衍所担心的事不是因为关衍自己,而是因为他。 毕竟这个男人为了失忆的他,可是能连命都不要! 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顾九渊凝神细听,只隐约听到一些低沉的喘气。 心里咻然生出一丝怪异,顾九渊手指摩挲了下,到底未敲门。 难得他对一个人上心,虽然他现在忘记了这份在乎的心情,但他还是愿意多给对方些尊重,也愿意耐心些。 凝聚的真气回归丹田,体内的燥意散去,顾九渊背手步入月色中。 他并未朝寝殿而去,而是拾级而上,慢慢往山上的石室走去。 真气运转热毒立马发作,陌生的浪潮在体内奔涌,某处蠢蠢欲动亟待宣泄,这种超出他掌控的感觉让他极其不喜。 约战之日将近,在尚未想出解决情热的办法之前,他得试试全力出手之下能保存多少理智。 投在门上的影子渐渐走远,关衍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只顾着担忧小九,竟忘了每月一次的发热期…… 潮红爬上眼角眉梢,关衍牙关紧咬,忍着不去触碰那热烈勃发的地方。 如果未曾尝过那种穿透灵魂的愉悦,他自信能再一次熬过去,可现在…… 不!不行! 绷直的下颚线透着决绝,关衍被热潮逼得水润透亮的眼眸中满是窘迫难堪。 他无法接受自己在别人的地方做这种事,更无法想象被人发现自己做这种事的场景! 在屋里找了圈,没发现绳索之类可以捆绑的东西。关衍找了块布巾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又把纱帐扯下来弄成绳索捆住自己。 这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男人努力让自己不陷入浪潮的漩涡中,而顾九渊则是在野望边缘反复试探,寻找自己能忍耐的最大界限。 手中的树枝换成了利剑,真气灌注之下,剑气横扫石壁,火星飞溅。 面如血色芙蓉灼灼盛放的少年眼神恍惚了一瞬,一道低喘脱口而出。 这一声申吟唤回顾九渊几欲被晴雨冲散的理智,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咬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细细感受着真气运转时热潮冲击神志的力度,顾九渊慢慢加快真气运转,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似一艘在欲海中航行的船,凶猛的海浪铺天盖地而来,船只摇摇晃晃顽强抵抗,任是风雨巨浪也无法摧折击没。 时间在汗水滴淌间流逝,当翌日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山石之上,石门轰隆一声打开,双眼遍布血丝,面色恍若怒放到极致的海棠般艳丽侬稠的顾九渊拄剑缓步走出。 与热潮对抗了一夜,他身心俱疲,亦精气大损。那种几欲被野望逼疯的感觉还盘旋在心中,身下涨痛欲炸,只被薄薄衣料稍微磨蹭便痛彻心扉。 “教主!”沈飞白四人惊呼着迎上去。 艰难的对伸手过来要扶自己的四人摇摇头,顾九渊用被砂砾碾过的干哑嗓音说了句:“别动我。”他的身体还处于一种十分敏感的状态,无法与人接触。 体力不支的晃了晃,在下属担忧的目光中,顾九渊动作缓慢的在石台坐下。 柳长老打开竹筒,把从竹叶上收集到的露水喂给顾九渊。 收到教主又往山上去的消息,他们立马跑上来。提心吊胆的在门外守了一夜,见到石门大开,提着的心还没落下又高高悬起! 教主整个人眉眼艳丽绝伦,肤色红得宛若熟透即将炸裂的朱果,脚步虚浮无力,仿佛下一刻就会吐血身亡,怎么看都是强行提气运功致使情毒发作又用大毅力忍耐下来的结果! 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凉的露水滑过喉道,湿润被烈火灼烧得干渴血红的嗓子,顾九渊轻吐出一口浊气,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瞧他眼睛恢复几分神采,柳长老后怕地道:“教主您下回可别再硬碰硬了,这情毒霸道,稍有不慎许会爆体而亡。” “本座自有分寸。”顾九渊言罢闭目调息。 柳长老柳眉蹙一块,神色纠结了会,转头看向三个同僚,无声的说了句:这样会把人憋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