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江雪抱拳点头道：“是，师父。” 次日一早的时候，江雪便带着几个峨眉弟子，一起出发前往武当。 她带着峨眉弟子到武当山的时候，殷梨亭已经在山脚下等着了。见到一身青衫淡淡，面容如江南水月的秀美，温润如玉，气度清华芳菲，秀丽绝俗，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峨眉山水的清灵之气。这让殷梨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艳，而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晓芙，你来了。” “六哥。” 此时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只简单的打了招呼，一行人便上了山。 “俞三哥，看来你已经完全好了。”见到已经恢复到她初见时候的俞岱岩，江雪笑了笑说道。 俞岱岩爽朗一笑：“这都还要多谢晓芙你，要不是你妙手回春，如今我肯定还不过是躺在床上的废人罢了。哪能如同现下这般，重新的站起来，再拾武艺。” “是俞三哥肯吃这个苦楚。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完全康复。”江雪如是的说道。她这话可是实话，要知道玉雪膏虽然功效神奇，但是到底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也是俞岱岩狠下吃得了哭，所以才会恢复的这么好。 俞岱岩一笑转头对殷梨亭说道：“六师弟，你可是寻了个好妻子。将来可是要好好的待晓芙，不然的话，三师兄可是第一个不放过你。” “三师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殷梨亭柔情的看了江雪一眼，轻声说道。 “好，好，六师弟，带晓芙进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处理完了就过去找你们。” “是，三师兄。” * 江雪到武当山没两天的时间，便听到了失踪十年的武当五侠张翠山携妻子殷素素回来了。这个消息不几天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江湖之中。江雪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眉头不禁皱了皱。 江湖人皆知，十多年前，天鹰教在王盘山举行扬刀大会，引起一场混乱，最终武当张翠山、天鹰教大小姐殷素素以及明教金毛狮王谢逊一起消失在江湖之中，屠龙刀也随之再次沉寂。而本来因屠龙刀引起的纷争，也宣告到了一段落。 如今张翠山和殷素素结为夫妇回来了。但是金毛狮王谢逊和屠龙刀却都没见。这让江湖中觊觎屠龙刀的各个门派和江湖人蠢蠢欲动，近些天来，不断有江湖人士聚集在武当山脚下。只等着张翠山回来，便要一上来询问了。为此，武当山上下的戒备都增加了不少。 本来张三丰的百岁寿辰，是一件难得的喜事的，但是偏生在寿宴上，失踪十年刚回来的张翠山夫妇却自刎身亡。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命在旦夕，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到处寻医，甚至为此求上了峨眉，想要借用峨眉那半边九阳神功，合以武当的半边九阳神功，化解张无忌体内的那股寒气，但是，九阳神功作为峨眉派的内功，非内门弟子不传的，哪能教给外人。更加不用提，张无忌还是殷素素的儿子，虽然天鹰教早就已经自立门户十多年，但是到底是明教出身。灭绝和明教有着深仇大恨，张无忌是张翠山的儿子不假，但谁让他的母亲是殷素素，外公是天鹰教殷天正呢。所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灭绝是绝对不可能会同意把九阳神功传授给张无忌的。 少林寺虽然有九阳神功的全本。但是武当和少林寺素来有些恩怨，张三丰又曾经是少林寺徒弟，后来叛逃而出。张无忌又有个非正派出身的娘亲，少林寺怎么可能会答应把九阳神功外借。 只是现如今倚天的剧情已经改了不少。她没和杨逍一起，更加没有杨不悔。 没有了杨不悔，自然也不会有张无忌送杨不悔去找杨逍的戏码，这样一来，不知道会不会断了张无忌的在白猿肚子里找到全册九阳神功的机缘。 不过便是破坏了又能如何？像是张无忌这种三心两意的人，毁了几个女孩儿的人，没了那些机缘，正好让他少去招惹一些姑娘。这样算来她可是做了一件好事。至于他的死活，有张三丰在，横竖他是死不了的。再不然还有自己，自然是有办法，吊着他的命。 江雪正思索着，忽而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而后就是听到一个熟悉的且带了些许委屈的声音响起：“晓芙，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你好些声，你都没有听到？” “恩。我在想，张五侠这次回来，不知道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我听小道童说，下面来了许多已经未曾见过的江湖人士。”江雪皱眉说道。 殷梨亭闻言，神情也是一愣，而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是啊。虽说五师兄回来让人很开心。特别还是携妻带子的。只是晓芙你说的也对，近来武当来了很多不明的江湖人士，等到了师父的寿辰那天，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六哥，你不用如此担忧。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一定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关的。”殷梨亭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张翠山的死是他心中的一大遗憾。所以这一次不管如何？她都会保下张翠山的性命的。管他心中如何的愧疚？哪怕是愧疚的死掉，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自家师父的寿辰上自刎，也亏得他张翠山能够想的出来？简直是一点担当都没有？不说想办法弥补，反倒是让他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此后的每一次的寿辰，都不会再是喜事。而是他徒弟的忌日。让他的师兄弟也都在心底深深的留下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烙印。 有这个一个爹，也难怪张无忌会长成那么没有担当又软弱的性格？可不就是家学渊源么？江雪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如是的想到。 第九章 江雪刚收了自己的剑势，便看到一个穿着青衣的约莫八九岁上下的孩子，伴随着清脆欢快的声音而来，“六婶，六婶，你前几日教我的掌法都已经练熟了。我演练给你看好不好？” “好啊！那青书现在就演练给我看一下。”宋青书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自打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便一直都是‘六婶六婶’的叫的欢快，她纠正了自己几次，他都是嘴上答应，但就是死不改口。想着她早晚要嫁给殷梨亭的，便也不去纠正宋青书对自己的称呼了。 宋青书演练过程略过 江雪伸手拍了拍宋青书的头，夸赞说：“青书的悟性果然是好。才不过几日的时间，掌法已经练得如此纯熟了。只是你现在年纪还小，这掌法威力还不能完全的发挥出来，不过你现在还小，练到如此，已经很了不起了。”想到原著里宋青书的下场，江雪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一下宋青书的脸颊。 这一次有她在，总不能让他在落得众叛亲离，最被张三丰一掌拍死的下场。他现在还是个乖巧可人的孩子，只要加以好生的教导，来日，他自然是能够担得起武当派掌门人的重任。 宋青书自然不知道此时江雪复杂的心里的想法的，只是听着江雪夸奖的话，笑的很是开心，“六婶，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练功，绝对不会让爹，太师父和师叔们还有六婶失望的。以后六婶和六师叔有了弟弟meimei的话，我也会做个好哥哥，教导他们武功。”说着绷着自己还有些包子样的脸，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点头。 开始时候见宋青书说的一本正经的，江雪心里还赞叹一下，只是她赞叹的话都还没有想完，就又听到宋青书接下来的话，忍俊不禁的笑了一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人小鬼大。这些话都是哪里听来的？”其实如果能有像青书这般可爱的孩子，应该也是不错的吧。 “我爹和我娘啊。我爹说，等过了太师父的寿辰后，就要开始准备六婶和六师叔的婚事了。等到了明年，六婶就可以生个弟弟陪我一起玩了。”宋青书摇着头说道。 江雪闻言，笑了笑。其实这一次灭绝让她过来武当。除了代表峨眉来恭贺张三丰的百岁寿诞之外，再有就是示意武当可以开始准备她和殷梨亭的婚事了。毕竟如今她和殷梨亭都不小了。如果迟迟不成婚的话，难免会让江湖上的人碎嘴。 * 张三丰的百岁寿辰，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加上失踪多年的张翠山携妻带子的回来，更是喜上加喜。只是看着不少江湖人士都夹带着各种的武器而来，甚至还有不少的正派加入进来，而武当众人对他们如此作为心知肚明，但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自嘱咐门下的弟子，加强各个方面的戒备。 江雪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之中那朵精致小巧的墨色梅花，嘴角勾勒起一抹凌冽的笑容。 她手中的这朵墨色梅花，可不是真的梅花，而是仿照梅花样式所做的暗器罢了。当初移花宫所在的绣玉谷百花齐放，是个人间仙境，其中便有一大片的墨色梅花，最是为邀月宫主所喜，每逢出行的所到之处，必定会留下一朵墨色梅花来。所以此后，移花宫便以墨色梅花为暗器，日久天长下来，这东西便成了移花宫的标识。 再后来，在她还是沈冰心的时候，便也是以此为暗器，后来她偶然间认识了蜀中唐门的弟子，她因见这东西，小巧精致，便十分感兴趣。后来她心灵而至，便让她把墨色梅花改制了一下，在里面加入了浓缩数倍的火药。只她手中这么小小的一朵，便足以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给炸开。 这可是她要送给那些江湖人士的一份特殊的‘礼物’呢。希望他们在见到的时候，不要太过惊喜才是。 就在张三丰生辰的前两天，张翠山和殷素素回来了。只是他们的儿子张无忌却在来的路上被玄冥二老给掳劫了过去，为此，前去接张翠山夫妇的俞莲舟都受了些许的轻伤。 江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张翠山面容俊秀，气质也是文质彬彬的，但却目露精光，一看便知道是个高手。只是他那性子却是不讨喜了一些。再说他妻子殷素素，是个貌美的女人，但那双杏眼里却时不时的流露出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 殷素素当年为了从俞岱岩的手中夺回屠龙刀，便假扮船家，趁机用须蚊针暗算俞岱岩，使其全身麻痹偷袭，虽然她托付都大锦把受了伤的俞岱岩送回武当。但没想到途中都大锦一行人受六名假扮武当七侠之人所骗，将俞岱岩交与他们，导致俞岱岩被汝阳王府旗下西域少林金刚门僧人“阿三”以金刚指力所伤，致全身瘫痪，武功尽废。是以，俞岱岩对那个暗算他的人，可谓是痛恨不已，如果不是被人偷袭，他如何能落得那般的下场？ 只是这一次有了江雪的插手，把俞岱岩早早的治愈了。所以在知道殷素素就是当年偷袭他的人后，俞岱岩虽然脸色大变，但是看在张翠山的面子上，却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江雪看着殷素素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甚至看向自己的目光里，还带着丝丝的感激之意。她想这一次殷素素之所以敢这么早就过来拜见俞岱岩，怕就是早早的知道了俞岱岩早多年前就能站起来的缘故？而感谢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治好了俞岱岩罢了。 只是俞岱岩在见到殷素素时，面色大变，却是被向来精明的张松溪给看在了眼里。事后询问后，得知是殷素素便是偷袭俞岱岩之人，虽然自然也是愤恨不已。只是她如今的身份，除了是天鹰教的大小姐之外，还是张翠山的妻子，张无忌的娘亲。是以，张松溪虽然忿恨，但最终却也没说什么？ 张松溪想着早两年俞岱岩所受的苦楚，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就是现在，虽然说痊愈的，但是一身的武功却全废了。想要再重新的拾起来，没个一二十年就不要再想了。又因俞岱岩全身的关节骨头断裂过，每逢到了阴天下雨，俞岱岩都全身酸疼不已。张松溪是真的无法原谅殷素素当年的所作所为的。 其他人听说了之后，态度自然也是如张松溪一般，沉默了良久。但是最终为了张翠山，便闭口不言，把这件事情永远的放在心里。 只是他们心里到底是存了心结的，等再次见到殷素素之事，宋远桥他们几个的态度猛然的冷淡了很多。 张翠山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是对师兄弟前后如此差别的态度起了疑心的。只是却被张松溪给打发了。只说，他们对殷素素的身份有所介意。所谓正邪不两立，殷素素算起来也是出身明教，如果他们有朝一日和明教对上的话，怕他为难。 也不知道是张松溪的口才太好，还是张翠山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些事情。反正最终张翠山不再询问此事。 至于殷素素，对此却表示十分的满意。要知道，她出身天鹰教，素来性情乖戾，向来不大在意别人的看法，而她至今对当初伤了俞岱岩的事情，虽然在意，但却不后悔。立场不同，所做的选择自然也是不同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有一日会爱上张翠山，知道他们师兄弟情深，所以她深怕因此让张翠山对她有了心结。如今见武当七侠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却没有告诉张翠山，她心中极是满意的。所以她对武当七侠那冷淡的态度倒也不在意了。 去了心头的一件事，殷素素便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如何寻找爱子张无忌的上面？ 武当众人对于被人掳劫走的张无忌自然是十分在意的，虽然他们对殷素素有意见，但那张无忌却是张翠山的儿子，如今生死不明？他们自然是担心的。只是张三丰的百岁寿诞在即，又有不少武林人士虎视眈眈的，只得暂且把此事压下来，待过了张三丰的寿辰再说。 到了四月初八张三丰寿诞这一日，一早的时候便有那佩刀带剑的武林人士上了武当山，一时之间，武当山上下挂着的红布条，也没能够抵挡的住那有些紧张的气氛。 果不其然，这祝寿是假，过来询问谢逊的事情才是真的。更有那少林寺的人也来插一脚，过来为已经被满门屠绝的龙门镖局张目。 张翠山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答应了不说出谢逊的下落，如今虽有众多武林人士围堵，但也没有说出口。倒是殷素素，几次张嘴，但最终却都没有说出口来。 眼见从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来？而一众的武林人士又自诩正义人士，谁也不肯轻易的动手，生怕做了恶人。 在江湖中正道的六大门派，指的是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华山和崆峒。昆仑掌门何太冲，崆峒五老齐至，少林寺主持空闻，率同师弟空智、空性也都到了。本来灭绝也是要过来的，毕竟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可是峨眉掌门人的不外传的秘密。只是却被江雪的一封飞鸽传书打消了。倒不是她放弃了寻找谢逊，只是江雪利落的把谢逊的所在之地告诉了灭绝，估摸着她此时正忙着寻船出海，找那谢逊去的。而华山派的掌门鲜于通也是携了几名弟子过来。 在场的江湖人士，超过七成的人，都和谢逊有仇的。崆峒掌门唐文亮的亲侄儿是死在谢逊手上，崆峒七伤拳谱亦是被谢逊盗走的，至于昆仑掌门何太冲门下弟子高则成、蒋涛痴呆之事也是谢逊所为。两派和谢逊说是有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至于少林寺，谢逊曾用七伤拳打死了四大神僧空见大师，出身少林俗家弟子的龙门镖局都大锦满门又是被殷素素屠绝的。空闻作为少林寺掌门，自当是为他们伸冤，虽然少林寺也夹杂着要屠龙刀的私心，但不可否认。占理的还是少林寺这边。张三丰是少林逃徒，武当和少林之间原本只有表面上的情分，近年来关系更是急剧的恶化。 武当众人因不知俞岱岩是伤在西域金刚门手下，凭借俞岱岩全身被捏碎骨头的事情，好说歹说，外加有些胡搅蛮缠，让少林寺暂且的放下龙门镖局的一事。只是这一桩事放下了，却还有谢逊的事情，和空见大师关系最为要好的空性厉声道：“张五侠，念在俞三侠的事情上，龙门镖局之事，我们暂且放在一侧。但那恶贼谢逊的下落，你今日定要说出来。不然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本来张翠山想要死咬着不说的，武当众人也都暗自戒备，随时准备开战的。但是这时候却出了意外。 原本被玄冥二老抓走的张无忌，不知道为何，却是被鲜于通给抓在手中。 华山派掌门人鲜于通为人jian诈狠毒，道德败坏，他的武功不算高，但为人却工于心计，可谓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如今张无忌被他抓在手里，这对本来就不利的武当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张翠山，如果你还想要你儿子的话？就痛痛快快的把谢逊那恶贼的下落说出来？不然的话……”其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莫声谷最是沉不住气的，见此，立刻厉声道：“鲜于通，亏你还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居然拿一个孩子来做威胁？你都不觉得可耻吗？华山派历代的威名，都让你败坏尽了。” 鲜于通猥琐的一笑：“本来我也不想要出此下策的，只是…嘿…谁让张五侠这么不识趣呢。不得已之下，老夫只好出此下策了。”他和谢逊没什么仇恨，但是谁让谢逊手里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屠龙刀呢。“如果还想要你儿子活命的话，就快些把谢逊那恶贼的下落说出来？不然的话，老夫可不能保证这手中的力道？”说着手下一用力。 那张无忌虽然被人点了哑xue，不能作声，但鲜于通那下手的力道，却让他猛然的涨红了脸色，小脸扭成一团，想来他此时应该是极其难受的。 殷素素见此，心头欲裂，立刻急声说道：“你把无忌放下来，我就告诉你谢逊的下落。” “素素，我们之前答应过谢大哥，不会把他的下落告之任何人的？我们岂可做那背信弃义之辈……”张翠山闻言，立刻怒声喝道。 五哥，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无忌死在鲜于通的手里吗？那鲜于通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如果谢大哥知道的眼前的情况，他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鲜于通见这招对殷素素起了效果，当下捏着张无忌的手，更见下力，直把张无忌捏的疼痛不已，满脸通红，颇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无忌……”殷素素见此，真真的叫一个痛心。 张翠山见儿子这样，自然也是心痛难忍的，心里顿时犹豫了起来，只是转念又想到自己离岛前答应谢逊的事情。 “冰火岛，谢逊在冰火岛。”殷素素最是知道张翠山的性子的，知道他必定不会同意的，只是又见儿子一脸喘不过气的样子，心头一紧，一咬牙，立刻高声喊道。 “素素……”张翠山见殷素素把谢逊的所在之地供出来，立刻惊呼。 “冰火岛？”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江雪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情况，目光从殷素素的脸上滑过。她果然是没有看错人，这殷素素果然是不负她所望。谢逊再怎么亲，哪能能够比得上自己的亲身儿子呢？听闻谢逊的那双眼睛，就是被殷素素给刺瞎的。像殷素素这般性情乖戾的人，在她的心中，怕是除了夫君张翠山和儿子张无忌之外，其他人她从未放在心里罢了。 之所以对武当众人这般的客气，也不过是看在张翠山的面子上罢了。 看来自己的墨色梅花这一次可以省下来了。捏了捏自己手中的墨色梅花，江雪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是的想到。 殷素素却不理他们的话，而是直接对鲜于通说：“鲜于通，我已经把谢逊的下落告诉你了。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儿子？” 鲜于通小眼一眯道：“那冰火岛，我听都没有听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鲜于通如此，众人虽然心中都不耻，但是事关谢逊的下落，更何况鲜于通说的也不错。冰火岛是何处？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殷素素素来就是以阴险狡猾的，焉知她不是哄骗他们的？ 殷素素闻言大怒：“鲜于通，你不要欺人太甚。” 鲜于通听到殷素素这话，身上一震，顿时想起了殷素素的身份来。出身天鹰教，最是锱铢必较，当年为了龙门镖局护送俞岱岩不利，她便能下手屠了龙门镖局满门，心狠手辣，实在罕见。如今华山派虽说还是位居在六大门派之中，但却早已经式微了，加上他在江湖上结了不少的仇家。如果事后殷素素报复的，他们华山派着实的有些承受不起。 他这么一想，抓着张无忌的力道便松了松。江雪瞅准这个机会，错步滑出，手上一个巧劲儿，便把张无忌从鲜于通的抓了过来。 “无忌，无忌……”殷素素见此，也立刻迎了上来，连声说道。 鲜于通见此，虽然恼怒，但也不再纠结。反正他来武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也没有再纠结此事。他虽然不知道冰火岛在何处？但是有了名字，再联想张翠山和殷素素时从海上归来的，也就是说谢逊就在海上的某处岛上。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想要找谢逊便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