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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啊?”虞少淳瞪了他一眼, “我你还不信吗?” 冯周真诚地看着他摇摇头,满眼写着“怀疑”。 奶茶店门口的风铃忽然“哗啦啦”一震乱响。老板本来稳健装袋的手颤了颤, 险些把奶茶碰翻。冯周回头,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好像撞了玻璃门,正毫无形象地靠在吧台边倒抽凉气揉着发红的额头。 虞少淳连忙招呼她:“路小南, 这边这边,低调点。” 路小南龇牙咧嘴地抬头:“不是, 你家奶茶店能不能在门口贴个‘此处有玻璃’啊?这谁能看得清有门?” ...... 冯周微笑着点点头,准备起身走人。虞少淳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他:“你去哪?” “我格格不入, 自动申请退出。” 谭远照轻咳一声:“化竞题......” 冯周咬牙切齿地问他:“我们可以有别的交易方式吗?” 谭远照答:“这个......可能不可以。” 路小南扯开椅子坐下,大大方方地对着谭远照伸出一只手:“那么谭老师,我们就是暂时的战友了。” 冯周沉默不语, 低头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珍珠, 励志做一个安安静静的钜嘴葫芦。路小南在旁边铺开一张纸:“这是虞神让我回忆的音乐老师一周行动轨迹。” “干什么用的?”谭远照问。 “首先确定她是不是单身,”虞少淳说,“不然她有男朋友不就闹乌龙了?” 他手里拿着根红笔, 快速地在那份行动轨迹上圈出了一二三四个点,把笔往桌上轻轻一磕:“周三下班有人接她,不知道是谁。” “是她哥,”冯周忽然插话,“科任老师下班时间是下午四点半,我有一次追着物理老师出校门问题时刚好听见音乐老师喊那个人哥哥。” 虞少淳点点头:“冯学霸,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他说完,又圈了几个圈:“多rou,音乐,香水,这几个点要着重做文章。” 谭远照皱眉:“为什么啊?” 路小南费解地抬起头:“不是吧谭老师,您不会觉得表白这种事只要送情书和花?” “不然呢?”谭远照用一脸迷茫回复她。 路小南表情复杂地低下头,对虞少淳说:“虞神,我忽然觉得这事有点悬啊。” 冯周冷笑:“你们早该意识到这点。” 虞少淳摇摇头:“再怎么困难的命题,成功率也不可能为0,我们一定还有希望。” 前有冯周爱答不理的态度,后有虞少淳面面俱到的考虑,谭远照莫名被感动到:“小虞,是老师之前误会你了。老师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热心肠想帮老师。” 冯周冷冷道:“别把他想得太善良,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罢了。” 路小南支着下巴看他们两个人拌嘴互怼。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照在桌上插在玻璃瓶里的香水百合上,晒得人暖洋洋的。她看着虞少淳和冯周终于从幼稚园吵架升级成了幼稚园打架,伸手揪着对方的领子隔着个谭远照扯来扯去,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挺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的。 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之前带着全班和数学老师教导主任对着干,现在打架的方式居然会是扯头花。 真是一群......很可爱的人啊。 “所以最后你们真的决定要这么搞?” 张秋爽女士担心陈驷进了实验班跟不上进度,天天给他买一本又一本练习册做,美其名曰刷题有助于提高做题效率。但是就算陈驷天天把头拱进地里学,也照样只能在每次周考和月考中勉强做个中下游的学生。冯周看不下去,让他每周都把自己做过的题拿来自己再帮忙过一遍,至少比他盲目刷题有用得多。 “嗯,”冯周一页页地翻着习题册,指着其中一道选择,“这道题之前为什么错了?” 陈驷探头:“看错条件了,没看见后面写g=9.8,所以......” 冯周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第几次了?” “下次一定记住,”陈驷被敲了个猝不及防,还不忘继续八卦,“有一说一,我觉得这可cao作性太低了,难度悉数忒大。” 他掰着手指给他算:“你看你们首先要在音乐老师过生日那天提前摆上蜡烛,然后由两人演奏音乐。暂且不说虞少淳到底会不会,就光排练都挺难的吧?你还说你们要自制香水?香料哪里搞?器材哪里找?” 冯周心说我觉得也是,可问题是同盟的另外三个战友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已经准备提前挥着手帕载歌载舞庆祝计划成功,局面凭他一个人根本无法挽回。 他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翻到下一页,伸手直接拧住陈驷的耳朵:“正弦函数又和余弦函数比反了,你物理学得困难就算了怎么数学这么基本的东西都给忘了呢?” 陈驷鬼哭狼嚎地道歉认错,就差给冯周磕头了。虞少淳本来在前面趴着玩手机,听见身后他俩的声音转过头来,敲敲冯周的桌子:“对了,周末来我家,说好的别忘了。” 陈驷警觉地抬头:“去你家干什么?” “你着什么急?也想参加?”虞少淳饶有兴味地看着陈驷,“我们要do something enjoyable.具体内容不方便透露。” 靠,听上去就不像好话。 陈驷连忙对冯周说:“冯宝,你可不能被敌人诱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