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拂歌尘散☆莺时☆乐团歌手：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剧？ 槐序：没接新了，一直在还债，等完成了手中的剧，再考虑要不要接新。 拂歌尘散☆莺时☆乐团歌手：上次看到龙生九子的公告，你和寒心倾砚接了笔墨大神《玉鼎神坛》的广播剧，好像就是从接了这部剧开始，你就发布了“暂不接新”的微博，我很喜欢这部小说。 槐序：被你猜到了，对我个人而言，能接《玉鼎神坛》是对我能力的认可，我想好好配好这部剧，原本以为小a会找迟暮或者惊蛰主役这部剧，不过迟暮手头还有纸砚的剧，惊蛰都不接新两年了。 拂歌尘散☆莺时☆乐团歌手：我倒是觉得你很适合这部剧，龙生九子出品绝对有保障。 槐序：谢谢，我也想认认真真配好这部剧。 槐序：莺时，虽然我还不清楚拂歌尘散和声深动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公会与公会之间的竞争不可避免，二次元的是是非非从不间断，一直都知道你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很高兴你能看开。 拂歌尘散☆莺时☆乐团歌手：谢谢，说到底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这边处理不当，萌神是无辜受到了牵连，声深动听和龙生九子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论，他们说得都是事实。 薛寻抑郁的心情因为斜阳而得以好转，如今看到槐序的安慰，最后一丝不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西风是否丢下这个烂摊子逃离二次元，还是想通了出面澄清，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 人气和努力成正比，不是靠挤兑别人和旁门左道就能成为大神站在顶端，二次元不是只有一位大神，就算是英年早逝的纸砚，他都不会自称是玄幻修仙类的顶级大神，日暮归途与他平起平坐。 每一位粉丝的心目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大神，在yy，斜阳是当之无愧的大神，可是混迹在纯男声公会的粉丝们，很多人都不知道斜阳，他们压根都不知道yy还有如此职业级的一面，以为yy纯属娱乐。 同样的在网配圈，cv大神也不是只有迟暮一人，槐序、惊蛰、戌时等等并不比他差，每一个不同的领域都有属于粉丝们心目中的大神，大神之所以被称之为大神，他的能力和成就都靠努力得来。 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人品，人品不过关，爬得再高都会被拉下来，永无翻身之日。 每一个k歌公会对待歌手都有共同点，唱功固然重要，但如果一位歌手人品奇葩，即使一开始通过了考核，久而久之，歌手的本性慢慢暴|露，管理组还是会对这位歌手进行下马甲处理。 和槐序聊天能令薛寻心情愉快，槐序自然不会像斜阳那般逗人，也不会显得特别自来熟，却让他没来由地感到轻松自在，槐序似乎很少上yy和q|q，连微博都很少更新，这一点几位大神cv很相似。 薛寻和槐序的联系并不多，但第一次合作时，他就知道槐序年纪不小了，无论是谈吐还是为人处事，槐序显得很成熟稳重，在二次元也是属于比较低调的大神，很少参加歌会，除非是广播剧宣传歌会。 和槐序一直聊到了11点半，薛寻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时间的流逝，想到明天一早还要上课，赶紧结束了聊天，关掉电脑，去厨房将咖啡杯洗干净，又去浴室洗漱完后上床睡觉。 正如槐序所说，二次元的是是非非从不间断，西风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西风和萌神的事在轰轰烈烈了几天后，渐渐地消沉下去，新的话题出来后，大家的目光瞬间被转移。 西风再也没有出现过，若微多次试图联系他，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西风一律不理会，连西风yy小窝的管理都联系不到西风，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为此若微和乐菀葶几人气得咬牙切齿。 西风一遇到事情就一走了之，可留下的后遗症却要拂歌尘散承担，声深动听和龙生九子虽然就事论事，并没有针对拂歌尘散的意思，粉丝们可不会那么理智，一度觉得西风联合剧组欺负了萌神。 很多之前两边跑的粉丝们，因为这件事全都留在了声深动听，博爱的粉丝到处都有，哪边有喜欢的歌手上麦就在哪边听歌，有些甚至开两个yy，一边挂一个，可现在这批人有不少都离开了。 拂歌尘散进入了消沉阶段，排麦的积极性都不高，公屏也显得意兴阑珊，频道的人数连周末都到不了三千，白天甚至只有两千出头，薛寻收到若微和管理组的私聊，让他尽量多排几个麦序。 不过五一小长假来临，周末他抽不开身，竹篱小筑即将迎来度假高峰期，周末那两天，薛寻都在竹篱小筑帮忙，顺便照顾堂弟薛予深两岁的儿子薛祁阳，带着个小孩子，他自然没机会上麦唱歌。 说到五一，薛寻想起了当初迟暮的反击，看来粉丝的传言并不假，迟暮和萌神从二次元走入了三次元，而且感情还非常深厚，除此之外，笔墨、黎小萌和寒心倾砚几人，跟迟暮他们三次元都相识。 迟暮为了补偿萌神，公开说要带萌神出去旅游散心，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笔墨都主动说要跟随，紧接着寒心倾砚和黎小萌纷纷发表跟随宣言，最令薛寻意外的是，1987遇色官博也掺了一脚。 这么说起来，这群人和他住在同一座城市，早前就听闻迟暮和萌神几人都是s市人，那时薛寻并不在意，毕竟和他们不熟，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在没有得到本人确认时，凡事都有浮动性，现在都得以证实。 周末，薛寻一大早就起床做完早餐，将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薛祁阳挖起来，这个小家伙平时就很粘他，而他本身就是小学老师，对于照顾小孩子早就很有一套，即使薛祁阳才两岁。 伺候完小家伙洗脸刷牙，吃过早餐后，薛寻又给薛祁阳热了一杯牛奶，将小孩先放在沙发上休息，回厨房去打扫卫生，等忙乎完了，抱着薛祁阳出了门，昨晚就答应薛祁阳今天要去公园玩。 早晨的公园空气清新，草坪上打太极拳的老年人，沿着石铺小道慢跑的年轻人，带着宠物狗散步的人，开心地到处撒欢的孩子们，薛寻放下挣扎着要下地的薛祁阳，牵着小孩沿着小道散步。 “大狗狗，寻叔叔，大狗狗……”手中牵着的小孩突然挣脱薛寻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着草坪奔去，口中还嚷嚷着，“大狗狗，要抱抱，大狗狗……” 薛寻心下一紧，一把拉住胆大的小孩，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草坪，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眼熟的古牧，再看到站在古牧旁边的何茗潇时，心里暗暗感叹一声缘分，牵着不断往前赶的薛祁阳走上前去。 “早上好，何茗潇同学。”薛寻含笑跟何茗潇打招呼，对薛祁阳说道，“阳阳，叫哥哥。” “小哥哥，我能摸摸吗？”薛祁阳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古牧，伸出小手摸了摸。 “薛、薛老师，早、早上好！”何茗潇显然被吓了一跳，抬起小脸惊慌地看着薛寻。 “嗯！”薛寻拍拍何茗潇的脑袋，何茗潇立刻不安地低下了头，习惯性地搅着双手，反倒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侄子已经扑在了古牧身上，嘻嘻哈哈地揉着古牧的毛，欢喜得不得了。 真是天差地别的两种性格，何茗潇和薛祁阳两人的性格综合一下多好！ “薛老师，好巧！”给何茗潇买早餐的盛序禹刚回来，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快步走上前来，再看到多乐士身上的小孩时，微微一愣，“你……” 薛寻瞧见盛序禹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是我家小侄子，这两天住我家。” 盛序禹了然地点点头，将早餐袋子交给何茗潇，直起身问道：“薛老师吃过早餐了吗？” “嗯，小家伙大清早就要吃，吃完了才出门。”薛寻低头看着趴在古牧身上的薛祁阳，古牧是非常温顺的大狗，而且看得出盛序禹对它训练有素，乖巧地趴在草坪上，任由薛祁阳抚摸。 何茗潇安静地坐在草地上，打开食盒，一阵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扑鼻而来，拆开一次性筷子，抬眼看着天真可爱的薛祁阳，抿了抿唇，小小声地问道：“阳阳，要吃饺子吗？” 薛祁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几下：“阳阳吃过了，小哥哥吃。” 何茗潇顿时憋红了一张脸，握着筷子的小手紧了紧，低着头闷闷地吃起了饺子。 注视着这一幕的薛寻下意识和盛序禹对视一眼，盛序禹投来一个淡淡的笑容，薛寻嘴角微扬，何茗潇不是个主动的孩子，又胆怯于与人交流，连薛祁阳这种两岁的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应付。 如果他记得没错，何茗潇的mama给他生了一个弟弟，按照年龄算起来，和薛祁阳差不多大，因为要照顾小儿子，何茗潇经常和盛序禹这个舅舅住在一起，而盛序禹一看就知道是个很严谨的人。 何茗潇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吃早餐，吃完后收拾干净食盒丢进了垃圾桶，怯怯地抬头看着薛寻和盛序禹，默默地蹲到薛祁阳身边，表情专注地看着薛祁阳和多乐士玩耍，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要不要去走走？”盛序禹环顾四周提议道。 “好。”薛寻将腻歪在多乐士身上的薛祁阳拉起来，“阳阳乖，我们走了。” 几人沿着小道往前走，多乐士由盛序禹牵着，安分地走在前头，没多久，不怕生的薛祁阳已经和何茗潇混熟了，大概是因为薛祁阳的年龄和何茗潇的弟弟差不多，何茗潇对待薛祁阳非常有耐心。 一上午的时间都耗在了公园里，两人都很健谈，盛序禹从第一眼见到这位年轻的老师，就对薛寻的印象非常好，薛寻是个耀眼夺目的人，这种人从骨子里都散发着气质，仅仅是安安静静都能引人注目。 “一起吃顿饭吧，谢谢你对潇潇的照顾。”临近中午，盛序禹说道。 薛寻刚想回答，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响了，歉意地看了一眼盛序禹，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喂，菀葶，怎么了？我带着阳阳在公园……西风又出事了吗……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上电话，薛寻走回盛序禹面前，瞧见盛序禹异样的眼神，心头一丝狐疑，不过一想到乐菀葶说的事，他也没仔细去计较，歉意地说道：“抱歉，有点急事，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见。” “好，不耽误你。”盛序禹不在意地笑笑，目送着薛寻抱着薛祁阳离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第08章 ：西风vs萌神（7） 薛寻驱车回到家里时，乐菀葶也刚好赶到，乐菀葶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眉眼间隐隐带着怒气，再看到薛寻抱着的薛祁阳时，那股不悦稍稍有了缓和，温柔地抱过薛祁阳，开开心心地逗着小孩。 “上去再说。”薛寻带着乐菀葶走进大厅，乘坐电梯到达25楼，进入玄关，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小拖鞋，先给薛祁阳换上，将小孩放到地上，小孩立马奔向沙发扑了上去，又拿出一双拖鞋给乐菀葶穿。 “你帮我看着阳阳，带他去洗个手，别让他抓东西吃，在公园里遇到了班上的何茗潇，何茗潇带了一只古牧，阳阳看着好，抱着古牧不放手。”薛寻拍拍小孩的头，对着乐菀葶说道，“我先去做饭。” 乐菀葶阻止薛祁阳伸向水果盘的手，抱起薛祁阳进了卫生间：“阳阳乖，洗完手再吃。” 薛寻望着乐菀葶的背影，转身进了厨房，洗完手后打开冰箱，本来打算中午带薛祁阳去吃西餐，带着个小孩做饭也不是很方便，薛祁阳年纪还小，他必须时刻看着，刚才还想答应盛序禹的提议。 幸好冰箱里的食材很充足，有乐菀葶帮忙照顾薛祁阳，他就能无所顾虑地做饭了。 乐菀葶抱着薛祁阳回到客厅，将小孩放到沙发上，俯身亲了亲薛祁阳白嫩的脸蛋，一大早郁闷的心情再看到活泼可爱的薛祁阳后，心情变好了很多，弯腰从水果盘里拿过两颗樱桃番茄给薛祁阳。 “阳阳要看动画片吗？”乐菀葶打开电视机，轻柔地问薛祁阳。 “奥特曼打小怪兽。”薛祁阳仰起小脑袋满脸天真地望着乐菀葶，“奥特曼。” “好，姑姑放奥特曼给阳阳看。”乐菀葶汗颜，随便点了一本奥特曼播放，这么小的孩子大概也记不住哪些看过，哪些没有看过，估计连剧情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哪个是奥特曼，哪只是怪兽。 乐菀葶见薛祁阳十分乖巧，起身往厨房走去，厨房里薛寻正忙忙碌碌地准备午餐。 乐菀葶凝视着薛寻的背影，默默感叹人与人的差别，从小到大她都以薛寻这个竹马为荣，即使此时此刻，薛寻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手中拿着锅铲炒菜，十指纤长，动作利落，掩盖不住他的气质。 轻轻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一边关注着薛祁阳，一边看着薛寻做饭，认真的男人最帅，会做饭又温柔的男人更是魅力十足，乐菀葶忽然想到小学里那群热情疯狂的年轻女老师们，不禁低头偷笑。 要是被她们知道，她们口中男神级的薛老师，压根就不喜欢女人，绝对要哭晕在厕所了。 乐菀葶轻叹一声，薛寻和西风根本是两个极端的人，在相识的人眼中，薛寻是个接近完美的人，长得帅气、才华横溢、温文儒雅，有足够的魅力受人追逐，更有足够的资本拒人于千里之外。 “干嘛这么叹息？”从乐菀葶靠近厨房的那一刻，薛寻就注意到了，见她一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也没有打扰她，直到听到乐菀葶一声声的叹息，才忍不住问道，“在想西风的事？” 接到乐菀葶的电话时，薛寻无疑是惊讶和担忧的，拂歌尘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将由很长一段时间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腾，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得以平息，西风又惹事了？还是上一场风波根本没结束？ 所以薛寻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盛序禹的邀请，匆匆赶了回来。 直到车子驶离公园，薛寻慢慢平复了心情，事情发展到今天，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这件事的过错都在花开花落，众人对西风的负面印象已经造成，最先攻击萌神的人正是西风的粉丝。 直至今日，西风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围观这场风波的人心目中，西风等于是承认了心中有鬼，几乎所有人都给西风添上了“陷害萌神”的标签，西风愧对萌神，退缩地逃离了二次元，连句道歉都没有。 “微博里又闹翻天了，有人爆料西风睡粉丝、以各种理由向粉丝所要昂贵礼物、跟粉丝借钱不还，连聊天记录都爆出来了，聊天记录里西风当然不是直截了当，但那口气明显带有暗示。” 薛寻正在切菜的动作一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种爆料在二次元并不稀奇和骇人，前前后后有无数所谓的大神和偶像被爆料过，若不是被人爆料，在人前他们依旧是高高在上、受人崇拜的偶像。 这种事情就算摆到拂歌尘散，开频一年多以来，这样的歌手不止西风一个，礼物的收受取决于粉丝是否心甘情愿，像西风这样故意暗示的口吻，说白了就是索要，至于借钱不还，那完全是人品问题了。 偶像和粉丝是个敏感的话题，若是堂堂正正地找个粉丝做女朋友，相信不会有人怪罪和指责，可偏偏有些人就是利用粉丝追随偶像的激动心情，脚踏多条船，花言巧语拐骗粉丝保持这种畸形的关系。 “怎么会突然爆出这件事？”薛寻好奇地问道，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到今天才发生。 “西风的粉丝群开战了。”乐菀葶嘲讽地笑笑，“西风突然消失不见，粉丝群的人怎么还能坐得住？你一言我一语就曝|光了，这个说西风前阵子明明还和谁谁谁见面，另一个说西风明明是谁谁谁的男朋友，各个都说发展到三次元了，这一撕就不得了了，西风岂止脚踏两条船？数都数不过来。” 乐菀葶叹息道：“还有一些年纪小的妹子都吓呆了，以前就流传出西风很喜欢和粉丝面基，三天两头煽动群里的妹子们出来面基，妹子们年纪小又单纯，能得到偶像的另眼相待，对她们来说是一种荣耀。” 薛寻沉默地点点头，这一点他能够理解，现在二次元的粉丝很多都低龄化，不光是西风的群里，连他的群里都有初中生高中生，上次甚至冒出一个说小学六年级，这样的年龄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追随偶像是一种美好的心情，可有些心术不正的“偶像”恰恰利用这个心态，欲迎还拒地给粉丝一点点“不同”的对待，粉丝都渴望得到偶像的回应，这个时候有些粉丝往往就经不住诱惑。 “还是联系不上西风吗？”薛寻虽然这么问着，心里其实早就不抱希望，找到了那又如何？吃进去的东西还能指望西风吐出来吗？只希望那些年轻的粉丝能够吃一堑长一智，多一点警惕心。 “我们都试图联系过他，一开始还能打通，可西风始终不接电话，现在打过去都关机了。”乐菀葶现在也冷静了，“问过西风的群管理，西风每次面基都是主动去找妹子们，听妹子们的安排。” “当初还以为是西风温柔体贴，不想让妹子们太辛苦，现在看来是不想暴|露三次元信息，就像现在这样，那些被骗的妹子们才如梦方醒，除了一个手机号码，对西风的三次元信息一概不知。” 薛寻点点头：“那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挂到了微博？” 乐菀葶摇头道：“我也是兮玥通知我才知道，大概是群里的妹子吧，现在西风的粉丝都闹翻天了，一个个都愤怒地扬言要灭了这个人渣，掘地三尺也要把西风人rou出来，还妹子们一个公道。” 薛寻无奈地笑笑，大家都是在二次元发展，若不是熟悉的朋友之间，断不会过多透露三次元的信息，一是怕给三次元的生活造成影响，二是涉及到个人*，有些人不希望被三次元的朋友知道。 就像他和乐菀葶，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三次元的青梅竹马，拂歌尘散刚刚建立时，频道离人还很少，管理群里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那个时候他说过他是小学老师，现在几乎没再提起了。 即使很多人对他是小学老师这件事都存着半信半疑，他也没有刻意地去承认和反驳。 薛寻想得很简单，他不会把二次元的事带入三次元，更不会把三次元的信息透露到二次元，如果哪天真的不想在拂歌尘散待下去，他一定会消失得彻彻底底，要断就断得干净，不喜欢拖泥带水。 将做好的饭菜端进餐厅，招呼乐菀葶把薛祁阳抱进来，趁着两人聊天的空当，一个不注意小家伙就吃了很多东西，茶几上一个个咬了几口的樱桃番茄，剥开只吃了一瓣的橘子，还有散乱的坚果。 薛寻哭笑不得地看着脏兮兮的薛祁阳，小孩吃得满脸满手都是番茄汁和橘子汁，连衣服上都是汁水，抽了几张纸巾替小孩擦干净脸和手，抱着小孩去了餐厅：“先吃饭，吃完了给你换衣服。” “寻叔叔，阳阳要吃鸡蛋羹。”薛祁阳瞪大眼睛盯着满满一桌子菜，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乖，寻叔叔给你做了水蒸蛋。”薛寻将薛祁阳放到椅子上，端起一小碗水蒸蛋喂给他吃，抬头对乐菀葶说道，“你吃吧，我先伺候这位小祖宗，吃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估计吃不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