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页

    “和谁打练习赛?阿彻他们?”

    “不是。是一所叫乌野的学校——哥哥你听过吗?”

    “完全没有。”灰二斩钉截铁道。

    “喔……”最鹤生看起来挺失望,“我也没听过。”

    又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

    老实说她现在更希望音驹能和更强一点的对手比赛积累经验。枭谷什么的就很不错……

    “不然你回去问问阿彻?他说不定知道。”灰二提议。

    “那我回去问问吧……”最鹤生叹了口气。

    “东西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走咯。”

    “好了。”最鹤生背好书包。

    岩仓雪彦站起身:“我也和你们一起出去。”

    “阿雪你去哪?”

    “便利店。”

    “没吃饱?”

    “突然想吃冰淇淋。”

    “你就不怕吃坏肚子吗?明天上午还有测试吧?”

    “安心安心,我自己有数。”岩仓雪彦拍了拍灰二的肩,与这对兄妹同行的途中又听他们唠了点家常。

    不过全程最鹤生只说了自己收到的是本杂志,全然没有提及书里面的宫侑就是给她寄书的宫侑这回事。

    他和这对兄妹在沿路的便利店告别。

    岩仓雪彦走进便利店之后直奔书刊区。

    他一开始来这里就是为了找那本最近发售的《排球月刊》,而不是什么冰淇淋。

    结完账,他便在店外借着灯光,翻到了有“宫侑”的那一页。

    附在图片旁边的报道是对这对双胞胎的采访。

    他们在今年的春高取得了前四的斐然成绩,而当记者问到他明年的目标时,采访的问题却不单纯是“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这样的问题。

    【Q:宫侑君今年春高结束后在代代木体育馆做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啊。有收到对方的答复吗?】

    【A:没有。那是个胆小鬼。在我做出真正的担保之前大概都不会给我答复。】

    【Q:那宫侑君接下来的目标也是冠军,然后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告白吗?】

    【A:对啊。当初就是那么向她承诺的。食言要吞千针的吧。】

    【Q:可这样的话夺冠的理由不是也会变得非常浪漫了吗?】

    【A:和浪漫不浪漫没关系吧。夺冠和向她告白都是为了我自己。既然是为了自己的话就没理由不全力以赴啊。】

    【Q:原来如此。那就祝宫侑君可以早日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正式告白了。】

    采访看到此处,岩仓雪彦不禁深吸了口气。

    五月夜的风依然沁凉,他摸出手机,在网上检索了“宫侑”“代代木体育馆”的关键词。

    拉取出来的检索结果中有一段视频。

    岩仓雪彦点了进去。

    在嘈杂的人声中,这个名叫宫侑的少年进行了一场不知道女主角姓甚名谁的盛大告白。

    所以……不是绝交,也不是为了向最鹤生炫耀自己过得很好。

    岩仓雪彦想。

    而是“留底”。

    我做过这件事了。

    以后也会继续把这件事做下去。

    怕你不信,所以把记录了我所作所为的东西寄给你。

    “老天……”

    想明白了一切的岩仓雪彦抹了把脸。

    “这要是被灰二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他喃喃道。

    第146章

    高三开始之后,及川彻和最鹤生的联系频率宛如高空跳伞一般急速下降。

    如果说从前他们是连对方鸡毛蒜皮小事都能知道的亲密关系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就仅限于“清濑最鹤生这人还活着”的范畴。

    和陌生人比起来只好了那么一丁点。

    ——不,或许干脆不认识会更好!

    “这个人大清早——五点钟,五点钟?!早上五点钟我还在做什么?哦,我在睡觉——她给我发消息,就为了问我知不知道‘乌野这所学校怎么样’?!这难道不过分吗小岩?!”

    及川彻好气愤。

    他的热情像一把火,点燃了清晨寂静的上学路。

    而与他同行的岩泉一只感到自己又被放在了熟悉的“不可理喻”“不可赞同”“不想理这个吵死人家伙”的煎熬感之上,被熬煎。

    “你说的过分是指什么?”他真的无法和及川彻感同身受,“早上五点给你发消息,还是因为只问了和乌野相关的问题?”

    “我不都说了吗?”及川彻胆大包天地看傻子似的看了岩泉一一眼,看得岩泉一想给他一拳,“她早上五点为了乌野发消息给我才是问题的关键啊!影山飞雄何德何能?!”

    “她又不知道影山在乌野。”岩泉一嫌弃地撇嘴,“你这根本就是迁怒啊。渣滓行为。”

    “大清早就这么骂我的你也很过分诶!”及川彻动作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那你让我揍你一拳。”岩泉一举起拳头。

    “为什么?!”

    “物理失忆。让你重置一天的好心情。”岩泉一说。

    及川彻沉默地举起自己的书包,护住脆弱的脑袋。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可现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及川彻有点气。一脚踢翻了放在电线杆下的水瓶,然后又老老实实地将它们扶起来。

    “说起来这是不是第一次最鹤生从县外回来我们没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