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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节

    席母摇了摇头:“风扬,我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帮我做。”

    “好,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风扬重重点头。

    席母又看向了梁韵飞:“韵飞,这一次阿姨只能委屈你了。”

    梁韵飞上前了一步,与风扬一样并肩站在了席佳榆的身后,两人呈现了品字型。而席佳榆心里则有不好的感觉,母亲这话包含讯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而他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这最后的审判一般,心,有些不知所措。

    梁韵飞想要挣扎,却是徒劳,他们这段感情,双方的父母都不支持,况且现在席母就要走到人生的的尽头,他该怎么办?他付出的爱在席母的眼睛里就是不适合。他也不敢再说反驳的话让她受到一点的刺激。他的人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

    “韵飞,你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做为一个母亲,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女人选择一个爱她的人比选择她爱的人会幸福一点,这是经历过的人都会明白。我不想我女儿付出后得到的还是伤害,你们梁家容不下她,你就听你父母的放手吧。”席母再重申自己的意思,“对于佳佳,风扬付出的并不比你少,他总是默默的,从不说出口。他总是在佳佳最需要的时刻出现,我想这样的男人是值得依靠的。所以现在我对佳佳只有一个要求。”

    “妈……”席佳榆咬了一下唇,“妈,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把其它人扯进来好不好?”

    “你说过要听我的话的。”席母牵起了席佳榆的手,“现在我就把你交给……”

    “阿姨,我和佳佳真心相爱,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做轻易的做出选择。”梁韵飞还是要要替自己争取一下。

    “我已经没有时间给你机会了。”席母又看着风扬,“把手给我。”

    风扬觉得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要做拆散别人的第三者,这样的感觉让他真的挺难受的。他拧着眉,没有伸手。

    “阿姨,佳榆和梁先生才是一对,你别病糊涂了哦,我是风扬,佳佳的好朋友而已。”风扬开着玩笑。

    “我现在是清醒的。”席母蹙眉,“你不喜欢佳佳吗?你是不是想我让闭上眼睛?我说你合适佳佳就合适,我不能把我女儿推向梁家那样的火坑里,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我们席佳高攀不起!”

    梁韵飞的心脏狠狠一缩,痛得无以复加。

    “妈……”席佳榆低低一唤,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却不敢说出忤逆的话来。

    席母伸手去拉风扬的手,拉过来,把席佳榆的手轻放到了他的手里:“这就是我的选择。风扬,以后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佳佳……”

    风扬不敢握紧,也是矛盾之极,他是喜欢席佳榆,可是他已经把这份情意转化为友情,可是他又是想拥有她的,想给她不一样的幸福。答应和不答应,他似乎没的退路。

    梁韵飞看着风扬和席佳榆牵在一起的手,他觉得好刺眼,而他在这里却是多余的存在。他也感觉到了被席母当从扇了一耳光的难堪,这种感觉就是席佳榆在自己父母面前受到的难堪是一样的。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没脸,可况是一个女孩子,在怎么面对这样的不堪,嘲笑,羞辱……原来,他从没有好好的保护着她,总是让她独自承受在站在风口浪尖上。席母今天很好的给他上了一课,让他体会到了席佳榆的心情。那是一种说不出和心酸和无奈,荒凉……

    最最难受的要属席佳榆的了吧,她现在是进退两难。现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有什么选择,她没有回头看梁韵飞的勇气。她怕自己一看就会全线崩溃,就会无法自制。就会让母亲失望,她只能默默地垂下了羽睫,遮蔽着眼底那伤痛的晶莹。

    席母目光扬起看着一直站在席佳榆身后的梁韵飞:“韵飞,对不起。”

    梁韵飞哪里承受得起席母一声对不起,他苦涩地扯了扯唇:“阿姨,你言重了。你做这样的选择我不得不尊重你,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接受。我可以面对现实,可是我不会放弃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还有对佳佳承诺一生的爱。一年,两年,五年,就算是永远的等待,我都会坚持下去,哪怕她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应该是我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做不到放弃佳佳,我会爱你,只会更爱,深爱。”

    梁韵飞的一席话让席佳榆动容,让她心疼,让她想要从风扬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而她也这么做了,只是还没有从他的掌心里完全抽走,席母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佳佳,别再任性了,这是mama最后的要求,你必须答应……”席母满足地微笑着,眼中有闪亮的泪水,“不要让爱情迷蒙了眼睛,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光鲜靓丽,浪漫美好的,更多的爱情是要与现实相碰撞的,在柴米油盐中消磨。爱情也不是生命的全部,有时候感情出问题不是两个人不爱了,而是太爱了。有时候又是无法相爱了。你们就是属于这其中一种。不要去抱怨,也不要去遗憾。你们真的不适合。佳佳,乖女儿,听妈的话,跟风扬好好在一起,妈在天上会祝福你们的。”

    席母的泪流下,顺着眼角,一直流,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也是不舍和,可是梁家那样的火坑,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女儿进去。这是最好的安排,长痛不如短痛。

    她看着岳然,缓闭上了眼睛,和岳然握在一起的手也一软,和她的手分离,从床上一直垂落下去。

    席佳榆大惊失色,睁大了晶莹的双眸,伸手慌忙去捉住母亲下落的手,却扑了一个空,差点跌倒,幸好梁韵飞伸手抱住了她。不至于把头磕在了床上。

    “妈——”席佳榆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痛苦地尖叫起来,双手抱头,撕扯着头发,带起一片发麻的感觉,她哭泣不断,像是被瞬间吸走灵魂的人偶,眼神空洞,身体无力,只能这样缩在梁韵飞的怀里。

    梁韵飞的浓眉纠结成一片,没有开口安慰她,只是这样抱着她,任她一直哭,一直念着妈,声声哀伤,宛如失去母亲的小兽。

    风扬和一直沉默的见宁峻笙此情景,不免也心生痛心之意。

    突然,席佳榆推开了梁韵飞,张开双臂扑向了母亲,泪水一直不停往下滴,滴在母亲的脸上,痛苦排山倒海般袭来,怒到极点,悲到滴血,她流下的不是眼泪,是鲜血:“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佳佳,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怎么舍得抛下我,妈——”

    席佳榆睁着红通通地双眼,眼睛里满满的悲伤,脸色也是苍白憔悴的,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倒下一样。可是她却睁大了眼睛,看着安详的闭眸的母亲,双手什么都没有握住。只余一阵风在指尖轻绕。

    “妈……”席佳榆泣不成声,只是这样一遍一遍地唤着自己最爱的母亲,希望有奇迹会发生,母亲会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抱着她叫她宝贝女儿。

    席佳榆咬着唇,咬破了唇,一抹艳红的血丝流落。

    “佳佳,你心难受我们都知道,你这样哭下去,阿姨会舍不下你的。”风扬柔声安慰着她,“佳榆,就让阿姨好好的走吧。”

    “你胡说!”席佳榆低斥着风扬,手指抚上母亲弹性依旧的脸庞,唇角扬着浅笑,却有泪花凝结的眼角,悲伤涌动,让人看得心酸,“我妈只是睡着了,我在这里陪着她,她睡够了就会醒过来的。”

    “佳佳……”风扬一震,席佳榆她神智不清了吗?

    “佳佳——”梁韵飞幽深的凤目里闪过一丝锐利的星芒,心痛难忍,“我在这里陪着你。”

    风扬盯着梁韵飞冷毅的侧脸:“梁先生,佳佳她悲伤过度,在逃避现实,你难道还跟着她一起逃避吗?这样对佳佳不好,万一走火入魔,她会神智失常的。”

    梁韵飞却冷冷地看向了风扬:“就算她真的疯了,这一辈子都不清醒,我都会陪着她。”

    “不,阿姨把佳佳交给了我照顾,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松开她的手。”风扬也不示弱,其实也是不想辜负席母的托付,而非真的要在他们之间插一脚。

    “佳佳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她不会要你照顾她的。”梁韵飞眉头深锁,眸子幽暗。

    “我……”风扬眼角一转,震惊地看着席佳榆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未说出口的话已经卡地喉咙里。

    010如果你在天有灵,告诉我谁害了你

    风扬和梁韵飞争论之际,眼角余光瞄到了席佳榆拿起了床头上的水果刀,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席佳榆泪眼迷蒙,看着母亲安睡的模样:“妈,既然你无法再陪着我,那么就让我来陪你,我不要和你分开。”

    说罢,她便将水果刀往自己的颈边动脉上抹去,而风扬和梁韵飞都已经回过神过,加是上宁峻笙的提醒,他们两人都连忙伸手去阻止席佳榆。只是梁韵飞伸脚绊了一下风扬,所以他先行上前握住了席佳榆的刀子拉离了她雪白 的玉颈。不过在这之前,席佳榆已经把自己的颈子割破了,虽然不深,也足以鲜血淋漓而落,染红了她雪白和肌肤,就像妖冶的花一般盛开。

    “佳佳,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陪着你。”梁韵飞这一声拉回了席佳榆些许理智,也让齐子阳清醒了一分。

    梁韵飞眸光温柔似水,就这样看着她,目光一寸地游移在她的脸上。想要用深情的目光唤醒她,给她支持和力量。

    席佳榆有瞬间的恍神,然后又悲伤绝望地道:“你不要再管我了。我妈说的话你还没有听清楚吗?以后就是风扬照顾我。”

    “不管谁照顾你,我都会陪着你。”梁韵飞依然顾我的承诺。

    席佳榆看向他握着刀口的手,刀刃已经割破了她的手指肌肤,刀子上属于她的鲜血和着他的一直滴落在地面上。席佳榆皱起了眉:“你放手。”

    “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梁韵飞没有放手,温柔地劝着她,“你这样拿子伤害你自己,比割我的rou还疼。佳佳,别这样好吗?你一向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这一次你还需要再坚强一点。阿姨的事情需要人处理,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是吧?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阿姨考虑。”

    席佳榆一听,却又是满眼的泪和痛楚,疼得小心的压抑着大口大口地呼气,依然无法缓解这身体上的痛苦,额头上汗水沁出,颗颗豆大。

    “乖,松开,刀子很危险的。”梁韵飞诱惑着她,伸手另一只手去拨弄她握刀把的手。

    席佳榆缓缓地松开了手,双手满是鲜血,赤红一片,把那寒光闪闪的刀刃上也染成上了胭脂的色泽,她的身上的盛开着血红的牡丹,极致而美丽。

    席佳榆踉跄着后退着,脚下虚浮,身体一软,就这样栽倒,呼吸紊乱了节奏,感觉眼前天眩地转,沉重的黑暗向她压来。她深呼吸一口,觉得空气都化成了针刺在了胸口,没有一处不疼。

    她扭头看着母亲,两步上前站定在母亲的床前,那拼命逼回去的泪水又像是汹涌上涨的潮水,簌簌落下,她用手背去抹泪,却越来越多,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妈……妈……”席佳榆趴在父亲的身上,无法压抑地失声痛哭,直到眼泪流干,哭到喉咙沙哑。

    “佳佳,别哭了,让阿姨安心的走吧。”梁韵飞扶着她的肩,心疼的不得了。

    这么多年来,席母是席佳榆唯一的精神的支柱,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对母亲的依赖非常高。而且她走上交际名媛之路也是因为父亲的债,母亲的病,否则她不会自毁清白。现在母亲不在了,她也就没有什么期盼了。

    宁峻笙上前:“让护士盖布吧。”

    “不要……”席佳榆摇头挣扎着想要挣开梁韵飞的拥抱。

    “别让阿姨不安了。”梁韵飞双手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

    席佳榆看着将白而盖在席母身上的护士:“能不能让我来,我替我妈盖。”

    护士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白布已经拉到了席母的胸口处。梁韵飞这才松开了席佳榆,她不舍地看着母亲,仔细地看着她的容颜,想把她这最后的模样刻在自己的心版上。然后她颤抖着双手拉起白布往席母的脸盖上,母亲的模样一寸一寸消失在了她的眸子里,而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失去意识坠落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佳佳——”梁韵飞及时紧紧地抱住了她下落的身体。

    梦里,席佳榆看着母亲微笑着和她说再见,叮嘱她要好好地和风扬在一起,她就放心了。然后她转身离开,那身影缥渺如纱,席佳榆伸手想去抓住母亲却扑了一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她趴在地上痛哭着,无助、孤单、迷茫、怨恨……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梁韵飞,他的胸口开着一朵狰狞的血花,把她的瞳孔映红,抬手一看,她的素白的双手已经是沾满了鲜血,顺着玉白的十指淌落,把她雪白的裙子也染红了。而梁韵飞的墨眸仿佛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里面涌动的全是满满的悲楚,看得让人心碎得想落泪。

    再一变化,风扬穿着洁白的西装,手里拿着鲜花和钻戒在她的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对她说:“佳佳,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爱你,一生一世,这也是妈的遗愿。”

    席佳榆被这些画面折磨地不安,在睡梦中都很不安稳,洁白和额头都沁出了汗水。她嘴里也在不停的呓语着:“妈……妈……”有泪水从眼角一直流淌不停,湿润了发鬓。

    她的世界里黑暗一片,有的只是冰冷的绝望……似乎已经没有可以醒来的理由。她就任自己这样一直沉沦在黑暗里,不想面对布衫。

    席佳榆一直这样昏迷不醒,梦里被这样的的画面给纠缠着,体温也是忽高忽低,呓语不止。看得守在她身边的梁韵飞和风扬都心急难受。可是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难免慌乱。

    “妈,不要丢下我,妈——”她嘤嘤哭泣,眉心皱得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到透明,都是对母亲不舍的眷恋。

    席佳榆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十指却空空的什么都抓不住一般。

    守望在她病床边的梁韵飞一把握着她的手,她指尖的力量很大,指甲掐得他手背出了血痕,可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佳佳,我在这里,别怕。”

    他温言软语的诱哄着她,替她擦着冷汗岑岑的额头,她憔悴不堪地样子就像没有生气的布偶,让人心疼。他的眸子暗而沉,像是千年的古井,深幽到无法看到底,也无法看到这一片黑暗背后的担忧。

    而一旁的风扬看着情深似海的两人,他也只是当一个旁观者守着。他知道席佳榆想要的安慰绝对不是他给予的而是她心里深爱的那个人。而他就这样看着她就足够了。

    “宁叔,她已经这样两天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梁韵飞皱着眉头,问着一旁的宁峻笙,“她这样下去会怎么样?”

    “韵飞,她身体上的病会好的,可是心里的病让她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个现实的残酷,她逃避是因为她生无可恋……”宁峻笙叹息着,她遭受了那么大的罪,想要复原真的很难,除非她自己能坚强地走出阴影。

    “宁叔……什么叫生无可恋?”梁韵飞蹙了一下眉,“她还有她在乎的东西……就算阿姨不在了,她还有我不是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席佳榆然地脸上,变得凝重而严肃,声音铿锵有力,“佳佳,你的母亲还没有下葬,就等着你醒来送她离开,让她入土为安,你这样逃避下去是不孝,你不是最爱你母亲吗?你就舍得眼睁睁看着她一直等你去送她吗?佳佳,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面对,坚强地面对才是唯一的方式!”

    “妈……”席佳榆听得动容,眼角的泪水一直流淌不停,却依然在昏迷当中。

    席佳榆一直昏迷着,席母的后事还在等待着她的处理。梁韵飞觉得自己帮不了席佳榆,不能减轻她的痛苦,他很是自责又是心痛,心里压抑的痛苦也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像是淤泥在心里越积越深,直到腐烂发臭。

    梁韵飞看着外面的夜空,最后无奈的拨了一个电话给远在美国的谈希越,他也在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老飞,席阿姨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正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梁韵飞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语气也变得沉重了几分,“佳佳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谈希越也淡淡的重复了一下,心里百感交集,“这不是已经联系上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了吗?怎么还是没有……那佳佳现在怎么样?相必一定很悲痛吧。”

    失去自己的母亲那种痛,是伤及内心深处的,灵魂与rou体都会疼痛。

    “自从席阿姨过世,佳佳晕倒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没有醒来,高烧呓语恶梦不断,她在梦里都一直哭,不愿意醒来。宁叔说她已经生无可恋……”梁韵飞抬起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那里已经蹙到发酸发疼。

    “生无可恋?”谈希越也觉得是有些太夸张了,“就算她失去了母亲,可是她还有你可以依靠,怎么可能是生无可恋。”

    梁韵飞扯唇苦笑,目光看向远处:“老七,你猜席阿姨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是什么?”谈希越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能让她猜中的话,梁韵飞就不会问他了。

    “席阿姨让我对佳佳放手,她把佳佳交给了风扬,就是她上班的公司的老板照顾。”梁韵飞的唇角习惯性的抵了一下唇角,“老七,我对佳佳的这份爱是不是太失败了。席阿姨临走最后把佳佳托付的那个人竟然不是我。我真的不服。”

    谈希越自然能听出他的不甘心,还有纠结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放手还是继续爱下去,如果放手,就是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其它男人的怀抱,而若是继续爱下去,那么就是违逆了席母的遗愿,就是让死者不安,不尊重死者。他现在就像是走在悬崖边的人,没有退路,可勇往直前,也只坠入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老飞,办法总会有的,也是人想出来的,你先别急,现在先让佳佳好起来,处理好阿姨的后事,其它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谈希越安抚着他,现在的确是没有很好的可行方法,“点点的情况已经好得有差不多了,我们先把他送回去,然后再来首都找你。”

    “我也的此意,现在没有人可以帮到佳佳了,我想晚晚和心儿都是她的好姐妹,他们的话她总要听吧?况且心儿是心理医生,应该能帮佳佳走出心魔来。帮我把话转告给四哥和心儿,佳佳再这样拖下去会很危险的。”梁韵飞揪着心。

    “好。”谈希越点头。

    两人便结束了电话,风扬从外面走进来,这些天他也没有离开,和梁韵飞一起照顾席佳榆,但多数的时间他都是给他们两人空间,不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