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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席佳榆竟然脸红了。

    “你的功力并不够。”梁韵飞依然冷静地退开身,眸中一片清冷,没有半分的欲色波涛,“你得再修炼修炼。”

    话音一落,那边就有两名女警来了。

    “梁局。”她们道。

    “把她送拘留室关一夜,消消火。”梁韵飞吩咐他们。

    “姓梁的,你王八蛋,我说的我是被冤枉的,你耳朵聋了吗?”席佳榆眼睛红了,愤怒地想上前。

    两名女警拦下了她,被扣住她的肩将她的双手反剪身后。

    “这样你就不会说谁非礼你了吧。”梁韵飞这才抬起双眸,眸了冰寒如霜,“带下去。”

    “姓梁的,你个混蛋,披着警服的禽兽……”席佳榆对他是破口大骂。

    就这样,席佳榆被关了警局拘留室一夜,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的人生比这还悲惨的事情多着呢,只是她不服被人冤枉,很不服。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傅向晚接到了席佳榆的电话:“晚晚,来警局一趟,我这里出了点事儿。”

    “好。我马上来。”傅向晚惊疑席佳榆怎么会去了警局。

    正在开车的谈希越见她脸色有变,关心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佳佳在警局,她让我去一下。”傅向晚捏着手机。

    “我陪你去。”谈希越把车往警局方向开,“局里有老飞在,我去好办事儿。”

    傅向晚点点头,一颗心有些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席佳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干哑哑的。他们来到警局后,傅向晚进去后开始搜寻着席佳榆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席佳榆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一个人。

    席佳榆漂亮的长发凌乱着,脸上的妆也花了,脸色黯淡,眼眸无光,大衣皱巴巴的,哪里能和平时光鲜靓丽的她相比。

    傅向晚的眼眶一疼,快步过去,将手放到了席佳榆的肩上,她感觉到肩上一沉,抬眸看着她同,眸中闪过了光亮,还未开口,傅向晚却已经对她说道:“别怕,我来了,带你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谈希越也走过来。

    “他们从我身上搜到了药,可是那药不是我的,可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听,还可恶地把我关一夜。”席佳榆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不为她的美色所动,更是让她气急攻心,“今天才把我放出来,我才知道我能要求保释。心儿有事,所以我只好打给你了。没想到带让七少和你一起跑一趟。”

    谈希越拍了一下傅向晚的肩:“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没事的。我上去一趟,你陪她办一下保释手续。”

    他往楼上而去,很快地找到了梁韵飞的办公室,敲门而进,就看到梁韵飞冷着一张坐在沙发里,抬手捏着双眼之间,模样看上去很是疲倦,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办公室里都是挥散不去的烟味。

    “你这个一夜未归家,是孤枕难眠在办公室里凑合了?”谈希越轻咳了两下,走过去去,把窗户打开,透气,“这样子怎么没有把你憋死啊。”

    梁韵飞看向一大清早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男人:“你今天很闲一样,居然有空到这里来?”

    “晚晚一个朋友被扣在警局一夜,今天来保释她。”谈希越依在梁韵飞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那里,“说她身上有药,所以惹了麻烦。”

    梁韵飞脸色一沉,回想着事情,抬眸看着他:“什么名字?”

    “席佳榆,在乔泽的婚礼上你应该见过她。”谈希越话一出口,梁韵习暗淡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脸色都灰了。”

    “我没事。”梁韵飞收目光,落在了那些烟头上,“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而已。”

    他昨天晚上就梦到了席佳榆勾引她的模样,而且还在梦里她做了,而且到自己无处释放的欲望竟然释放了,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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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韵飞在乔泽轩的婚礼上待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对席佳榆真没有什么印象。而且像席佳这种看起风sao入骨的女人他本人就不太喜欢,可偏偏要梦里和她纠缠不清。

    谈希越看着他的脸色冷然,墨眸明暗不定:“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精神真的很差。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或者让晚晚给你看一下,她就在楼下。替他朋友办保释手续。”

    “不用了。”梁韵飞摆了一下手,然后伸手轻弹了一下身上的皱褶,“我去洗漱一下。”

    梁韵飞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的休息室内,打开冷水,掬起来浇到脸上,冰凉的水把他的肌肤和神经唤醒。他甩了一下头,用毛巾拭去脸上的水珠,漱了口,再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下,这样精神多了。他重新出来时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酷的警长。

    “这还像个人样。”谈希越依然靠在办公桌边,双手抱胸,打量着他。

    “走吧,下去。”梁韵飞拿起外套套上,就往外走去。

    谈希越和梁韵飞来到楼下就看到傅向晚差不多办好了保释手续,而席佳榆就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眸,无精打彩的。这一夜,憔悴的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她。

    “怎么样了?”谈希越走到傅向晚的身边。

    “需要你的签字,就可以走人了。”傅向晚把东西递给他。

    谈希越保释人,警察局总能给一些面子,不会有其它的麻烦。

    “好。”谈希越把本子放到了办公桌上,拿过笔,弯着腰就把大名往签名栏上一挥,苍劲而有力。

    “佳佳,我们可以走了。”傅向晚轻推了一下她。

    这时而席佳榆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谈希越身边的梁韵飞,一时间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她扯了一下傅向晚:“晚晚,就是这个人,凶神恶煞地,把我给关了一夜。”

    “佳佳,他是——”傅向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席佳榆已经拨开她走向了梁韵飞。

    席佳站在梁韵飞面前,看着他一张刀锋般冷锐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有些挑衅道:“有本事你再多关我几天啊?整天一张死人脸,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梁韵飞连目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只是轻轻道:“只要你犯事儿,我不介意多留你在警局几天。”

    “那我是吃饱了撑着了,我告诉你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更不想看到你这张死人脸。”席佳榆的目光里,语气里都是对他的嫌恶,“真是晦气。”

    看席佳榆对梁韵飞这态度,两人的梁子是结定了。

    傅向晚上前拉了一下她的手臂:“佳佳,梁韵飞是希越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晚晚,他就是人面兽心,昨天晚上就他和我独处,他想对我耍流氓!”席佳榆的音量并不是很大,但足以让所有的人听见,那一瞬间,警局里的工作人员都有片刻的石化,龟裂,化为粉尘。

    他们这位如万年冰山的局座从来都不近女色,对女嫌疑犯从来不假辞色,竟然也会有耍流氓的时候?不过在看到席佳榆那美丽得过分的模样,想让男人不动心也难。而梁韵飞这些年有清心寡欲,总是有需要的不是?这事真的可真可假的。

    “佳佳……”傅向晚深知梁韵飞的为人,能和谈希越是朋友的人绝对都是正直不阿的,况且他又是警察局副局长,怎么可能知法犯法,这也太扯了,“这里可是警局,你可不能胡说。”

    “晚晚,我说的是真的,对一个流氓说话我真不需要客气。”席佳榆眉梢眼角微挑,染着一抹得意之色,“梁局长,你说我有说错吗?”

    “席小姐,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怎么说都可以。”梁韵飞却一派的淡然镇定,根本没有一丝惊慌。

    席佳榆咬咬牙,微微愠怒:“梁局长,你有胆做没胆认是吗?你说我的胸是36c的,而且内衣是红色的,你喜欢的是黑色,我有说错吗?”

    傅向晚无奈的扶额,这怎么就扯到了罩杯和内衣的颜色扯上关系了?

    昨天在警局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席佳榆是她的好朋友她自然是要站在她这一边的,不想她受到伤害。可是梁韵飞也是正人君子,是谈希越的朋友,也不想他受冤枉,这对一名警察,还是身居副长的他来说是一种名誉和人品的损害。

    梁韵飞的眼潭一片平静,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却没有温度:“你想你说的这些你比我更清楚,而且在球人都知道我喜欢的是黑色,除非你是来自火星。”

    他仿佛打太极一般,丝毫不费力气地就把席佳榆 的攻击力量给化解了,并且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到了她手上。

    席佳榆咬咬牙,真他妈太狠了。微眯的眸子里都是对他的愤怒之光。

    “梁局长,你真行。”席佳榆红唇边带着冷笑。

    梁韵飞则淡定浅笑,笑意不达眼底,在他的眸中席佳榆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不堪,而他却依然优雅高洁。这让席佳榆的胸口都堵着一口气,无法可烧。

    若不是有其它人在场,他一定对她说,在梦里她已经试过他行不行了。

    傅向晚也不想事情往不堪的方向发展下去,所以拉着席佳榆就要离开。

    “晚晚,你拉我做什么!”席佳榆被迫跟着傅向晚的脚步离开。

    一直没有插话的谈希越瞅着气定神闲的梁韵飞,感叹着:“还是你沉得住气。”

    “这是赞美还是讽刺?”梁韵飞浓眉微挑。

    “人保释了,那我也不多待了。”谈希越拍了拍他的肩,“她就是心直口快的姑娘,性子直,脾气烈,你就别放在心上。她的事儿你还是多上点心。”

    谈希越希望席佳身上搜药的事能平安过去,让梁韵飞解决一下。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个帐他还是要买的。

    谈希越离开了警局,出了门看到傅向晚还在劝着席佳榆,他按了一下钥匙把车解了锁:“上车吧。”

    傅向晚拉开车门,便把她推了上去,谈希越上车就开车驶上了马路。

    “他是你朋友吗?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好说话,冷着一张脸就想把我给吓到吗?”席佳榆问着谈希越。

    “他是我发小,他这个人性子就是冷,也正因为这样,他比常人多一份冷静和理智,办案时才能掌控全局,取得胜利。”谈希越认真的开着车,“你也别和他计较,他对谁都那张脸,并不是针对你。”

    席佳榆还想说什么,傅向晚握过席佳榆的手握在手心里:“佳佳,你打扰他开车,我告诉你把今天的事忘了,别再找梁韵飞的麻烦了,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

    “晚晚,他关了我一夜,真是气死我了。”席佳榆心中那郁结之气可不是一会儿就能消散的。

    “他是警察,也是秉公办事,这事儿怪不了他的。”傅向晚替梁韵飞说话,倒是引来席佳榆的不满,“晚晚,你怎么老替他说话,是他欺负了你的好朋友我。你不骂他还维护他,这是什么事儿啊?”

    “我说的是公道话,谁那边也偏帮。”傅向晚绝对是公正公平的,“你也不想想你在警局里说了些什么话,他没生气靠你诽谤就好了,你还挑衅他。也不怕再关一夜。”

    席佳榆气得蛾眉拧在了一起,很是委屈不满:“晚晚,说我胸是36c的,而且内衣是红色的,他喜欢的是黑色的话真的是梁韵飞亲口说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他就是人面兽心。这些下流的话都敢说。”

    傅向晚看着席佳榆,还是摇头,自然是不相信。

    “我发誓。”席佳榆举起手来。

    “好了,你看你这一身,还是回家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打扮漂亮一点。否则你的事情一来,我看你怎么应付。”傅向晚打断她,让谈希越把车开往席佳榆所在的水榭阁,诗情画意的名字,这房子是他父亲留下的,够她和他mama住一起。

    曾经,席佳榆也是千金小姐,父亲开的是纺织公司,却破产欠债,还不起钱,他便跳楼自杀。公司和房子都被银行没收抵债。自从席佳榆的父亲自杀后,身为家庭主妇的席母也一病不起,每年有药费让才十八岁的席佳榆完全懵了。她刚上大学,每天除了一课就是去打工,可是打工哪有那么多的钱还债和医治母亲,后来她才走上了名媛这条路。用自己青春和美丽换取金钱,陪人吃饭,喝酒,跳舞,可却从不陪睡,想要包养男人并不少,她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周旋在不同的男人和场合之中,用自己的智慧来赢得他人的尊重。

    算算时间她已经过了六年这样的日子,依然还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直到把她的母亲医好。

    傅向晚和谈希越把席佳榆送回了水榭阁,席佳榆现在是一个人住,母亲住在疗养院,因为她的生活规律不稳,不能照顾好母亲,而在那里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

    “你们坐一下,是喝茶,果汁还是咖啡……”席佳榆皱了一下眉,“好像只有水了,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

    “我们还要去上班,就不坐了。”傅向晚是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的。

    “那我也不留你们。”席佳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昨天一夜未眠,现在是疲累之极。

    傅向晚和谈希越一起离开,上了车,驶出了小区,傅向晚伸手去轻挽着他的手臂:“佳佳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和我还这么生分?”谈希越眸中的笑意如星光点点,“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分彼此的。”

    “可佳佳和梁先生之间……”她有些担心,席佳榆这人的性子,有仇必报的。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可以解决的。而且他们是成年人了,我们就不要瞎cao心了。”谈希越一个转弯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希越,我放假就回老家。”傅向晚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每年她过年都会回去,他们一家才能真正的团圆,而现在她和他在一起了,可是也不能因此忽略了父母。她还是要回去,他们每年就等着这个时候,希望可以和她好好过个节日。

    谈希越的些失望:“我过年可能陪你回不了老家了。在美国那边有事,我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忙你的工作,我一个可以的。”傅向晚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她有不习惯他不在她的身边。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把她给变得脆弱和依赖。

    “可这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都不能陪你回家见过二老,心理始终觉得有些对不起你。”谈希越抚上她的发丝,“对我失望了吧?”

    “哪有。”傅向晚却是嘴硬着,“我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