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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奇怪的空荡荡的。 她想了半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终于睡着了。 瑞凡·菲尼克斯的电话在凌晨5点打了过来。 海莉没有揭开眼罩,摸索着在床头柜上摸到话机,拿起话筒,“喂?” “babybear。”有点暗哑的声音。 “几点了?” “不知道,还没天亮。” “那就不要打搅我睡觉。”她半梦半醒,声音微哑,反而更有一种迷人诱惑。 “babybear,生日快乐。” “谢谢。”停了一下,“我要睡觉了。” “你能出来吗?” “你——你不是在,嗯,你在哪里拍片来着?” “纳什维尔。不是,我不在纳什维尔,我坐了晚上的飞机回来,就是想见见你。” “你在哪?” “在你家门外。” “你等等。”她下了床,找了一件厚睡袍穿上,穿了一双羊皮拖鞋,悄悄下了楼,出门,顺着车道,走到大门处,按动电钮,开了门。 瑞凡从路边停着的车里匆匆下来,“babybear。” “你瘦了好多,怎么又瘦了?”真是瘦得让人担心。 “你没瘦。”他叹气,伸手想要抱她。 她往后退了两步,“别。” “怎么?”他很是失望,“你是责怪我没有早一点来见你吗?” “是啊,你非得等到我生日才有勇气来见我吗?” “也许吧。”他表情痛苦,“我想了好久,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了,Rain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那么,你现在想好了吗?” “想什么?”他怔怔。 “还是那个问题。”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得做出选择?” “那怎么是‘选择’?”海莉诧异的摇头,“你还是没想明白。你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 他瞪大眼睛:“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说吗?还是说,你爱上了别人?!是吉姆吗?” “不是,是鲍勃。” 瑞凡勃然大怒,“你怎么可以爱上鲍勃!那个——混蛋!”他气愤不已,但并不知道要怎么发泄,“他居然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接近你!” “喂!”海莉很是不满,“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的私有物吗?我想约会谁就约会谁,我们分手了,你还记得吗?你是不是总觉得你只要来找我我就会回到你身边?那是错觉!严重的错觉!” “什么意思?”他懵懂,“难道你不爱我了?你之前说的爱我全是放屁吗?!” “我当时爱你,现在不爱了。”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很可爱,“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开!” 她转回去,往大门里走去,不妨却被瑞凡拉住睡袍,一下子扯掉半边,露出里面的吊带睡裙。 “喂!你干什么!”她怒瞪他,“放手!” “不放!”反而上前,一把抱住她,“你得跟我说清楚,不然我绝不放开你!” “混蛋!放开!”她气得又开始打他,他干脆抓住她两只手腕,扭到她身后,“别打了。我坐了一晚上的飞机,就为了见你。你好好看看我,我还是不是你爱的那个男人。” “不是了!”海莉马上否认,“你走,我不认识你!” “别这样,别孩子气。这几个月,我过的很痛苦。”他把下巴放在她肩头,抱着她,“我想找到一个能平衡的解决方法,我不想放弃你,babybear,我爱你,一直爱你,你要是想就这么走了,那可不行。” “那要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在为这个痛苦。” “瑞凡。” “baby?” “mama今天对我说,要我让自己快乐,不要后悔。你呢?你快乐吗?你现在快乐吗?你会为了你现在的犹豫不决而后悔吗?” 瑞凡似乎被如此简单的真理震惊到了,“我不知道——我快乐吗?好像,我从来没有感受到‘快乐’。” 第40章 Love On The Brain(2) 音乐是快乐的,但又不可能24小时全指望音乐带给他所有的快乐。 还有呢?似乎只能指望那些白色的粉末了。 但那不好,?也不是能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很痛苦。 这种痛苦源自生活与理想的分歧,?“我必须”与“我想要”之间的割裂。他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能去问谁。 艾瑞斯曾经说过,家庭是很重要,但不能让家庭成为他的负累。 现在,海莉问他,你快乐吗?真正的快乐。 影评人说,?他之前大获好评的几部电影全是在演自己——《蚊子海岸》,一个富有责任感的长子;《不设限通缉》,?另一个富有责任感的长子;《伴我同行》,?一个想脱离出身阶层的富有正义感的少年。 这些角色或多或少的都是一部分的他自己。 很多童星在在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阶段的时候,都处理不好这些:家庭与个人,?责任与自我。他们在好莱坞这个大染缸里接触到了所有他们不应该接触到的事与物,?家庭有时候能帮助他们抵御不良影响,?有时候反而往深渊里推了他们一把。 在保护他不受好莱坞的腐蚀这一点上,?阿琳尽力了,?但没有完全杜绝。从这一点来说,他感谢mama对他的保护,和付出。但他也知道,?自己跟别的童星不一样,甚至跟普通孩子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