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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易扬:“好,我正常了,《春天的味道》,鄙人江湖人士易扬,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猜关注微博易易易扬以及夏夏夏洛,代表节目监制xx,总监xxx,明天五点整,我们不见不散。”易扬以职业的速度讲完。

    严郁:“一定要等着我们喔,拜拜。”

    宋居州心头一暖,转头望向窗外,这次出差感觉时间过的好慢,一天像是三个秋天一样漫长。

    严郁与易扬从直播间出来,两人针对节目效果及现场配合分析了一下,易扬赞扬一番严郁可以放得开,希望继续保持下去。不要被生活所影响。

    严郁点头,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是微博提醒一个新粉丝,id为白米舟,严郁因为粉丝少,所以每个关注她的人,她都会看一遍,这个白米舟是刚注册的,除了昵称,什么资料都没有。严郁也没在意了。

    第二天严郁一大早起来赶个早市买些牛rou,芹菜准备包饺子,严家有个习惯就是24节气,每个节气都吃一次水饺,她一面想着包饺子,一面又怕邹阮云吃不习惯,于是又买了些鸡rou与蔬菜,准备炒两样菜,弄一个汤。

    这两样一做,下午两点半带去的饭菜竟比平时多一半,严郁想着分给其他没有家属来看的病人,或者带回来晚上自己吃。

    拎着饭盒刚进病房,宋居州手上正拿着一个塑料盆出来,许久不见,两人同时一愣。

    严郁脸上的笑容未敛去,因突然见着宋居州而僵在脸上。

    “捡钱了?”宋居州先反应过来问。

    “没,就是今天买土豆,大婶少收了我五毛钱。”严郁笑着说。

    宋居州睨了她一眼,五毛钱还说,冷着脸拿着塑料盆与她擦身而过时,嘴角有一个明显的弧度。

    严郁在小桌子上将饭菜一一摆好,对邹阮云说:“邹阿姨,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习惯我做的水饺,牛rou芹菜,只有芹菜茎没放芹菜叶,牛rou少点芹菜比较多,你尝一尝,吃不习惯的话,你就吃家常菜。”

    宋居州空手回来时,严郁正给两个老人盛饭和水饺。他站在门口静默一会儿后,转身向医院边走去,边走边着急地从衣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点燃,吸一口这才安静地抽一会儿,接着来回顾望医院的每一扇窗户,目光锁定到那一扇窗,有人影走动。

    不由地锁眉沉思。

    一根烟的功夫,宋居州到医生办公室刷牙清理一遍才回到病房。邹阮云夸赞严郁手艺好。自从严mama住进来,邹阮云状态好很多,发病次数也少了。同样,因为有个人陪严mama聊,严mama也爱说些,之前在家,耳背的严爸爸,年迈的外婆,严mama一天都说不几句话,越发封闭。现在有人说说话,医生说能敞开心扉再加药物治疗,会好的。

    听到这样的话,严郁心上一颗大石头算着地,生活也有奔头了一样。

    见宋居州进来,转头问:“你中午吃饭了吗?饭我做多了,你要不要也吃点?”

    “舟舟,你也吃点吧,严郁的厨艺比你好多了。”邹阮云说。

    严mama咕哝一句:“你们都吃我女儿做的饭。”

    大家都知严mama小气,也没人在意。

    宋居州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沉声说:“我吃水饺。”

    作者有话要说:白米舟吃水饺又吃米饭o(╯□╰)o两个都是有故事的人,感情不可能像阳光之前文的男女主那样无所顾忌的热烈,舟舟和严郁更偏向事件,自我赶脚节奏不慢呢?提到的人都有用 (gt^w^lt)

    第27章 隔阂

    春天是犯困的季节,医生开的药里面多有安眠成分。病人吃后会想睡觉,每每这个时候医生护士或者病人家属会想办法不让病人睡,一旦他们吃药后睡觉,直接影响到晚上的睡眠及精神状态恢复。

    所以饭后,严郁与宋居州默契地将两位老人带到医院后院散步。

    邹阮云与严mama坐在一个老人的收音机跟前,听书。讲的是薛丁山与樊梨花的事迹。

    严mama说:“樊梨花真不得了。”

    邹阮云说:“就是摊上薛丁山有点亏。”

    “可不是嘛,整了三回娘家。”

    严郁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发微博:#今日话题##说一说电影或电视剧中最让你热血沸腾的一句#易易易扬xxx广播。

    这是严郁工作日必须要完成的事情,就是每天三点左右在微博上发布每日话题,与听众互动,收集若干素材以备直播时用。

    微博发好以后,立即多了一个评论。

    白米舟:#说一说电影或电视剧中最让你热血沸腾的一句#大师兄,二师兄跟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

    严郁“扑哧”一声笑出来,是挺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句。

    抬头看远处时,宋居州将手机收入裤兜,接着向这边走来,坐到严郁身边。

    严郁转头说:“你的餐费,我收到了。”

    “嗯。”宋居州低声。

    “好像有点多了。”

    “多你就多拿。”宋居州说。

    “哦,那个,我下午五点有节目,现在要回台里准备。”严郁说:“所以没办法让阿姨和mama继续散步了。”

    “嗯,送她们回病房,我们一起走。”宋居州说。

    “你也有事?”

    宋居州沉吟,“是有。”

    “那,那就一起走吧。”

    ***

    宋名卓惴惴不安地站在桥边,焦灼地望着严郁常出现的方向。严郁下午五点要进直播间现场直播,按照严郁的惯例她会提前两个小时去电台,所以宋名卓下午两点半就在桥上等了。

    现在已经将近四点,她还没有从这边过,难道她搬家了?

    宋名卓心头失落。经过这段时间的挣扎,他终是忍不住要见严郁了,他知道严郁转晚高峰波段,他每天都在听,他喜欢夜间沉稳感性的主持人夏洛,更喜欢傍晚时俏皮诙谐的夏洛,所以他来了。

    他想她,很想她。想念似火炙烧着他,烧平他心中的芥蒂,烧光他的矛盾。

    他又等十分钟,实在太过焦急,就疾步向电台大楼走去,未走到大楼,就见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地停在电台门口。

    宋名卓望一眼车牌,心头一凛,小叔!

    宋居州与严郁同坐在后座,到达时,严郁笑说:“宋先生谢谢。”正推门离开时,宋居州开口制止,严郁双脚已经踏出,因他一声制止,严郁俯身探向车内。

    “宋先生,怎么了?”严郁问。

    宋居州直直凑过来,鼻尖将要触到鼻尖时,将头微微一偏,温热的气息在她耳根处呼动,微微的,暖暖的。

    “这里有片树叶。”宋居州低低地说,摘取她衣领上的一片小树叶时,手指滑过她的脖颈,严郁听沙沙的声响,此时却觉得像暧昧伴奏,温热滑过,她的半边身子发麻,酥酥的。心头跃然一份悸动。

    “谢谢。”严郁猛地起身。

    宋居州抢先一步伸手揽过她的后脑,贴向自己的肩头,“小心头。”

    “哦,我小心。”严郁强自镇定,忽略内心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稳稳地抽身,在车外站稳。

    “工作顺利。”宋居州说。

    “你路上小心。”严郁机械地回答。待车子驶和公路,严郁摸摸自己的脖颈,刚刚一点一滴的感受这才肆无忌惮地涌上来,真切又有些恍惚。

    宋名卓双拳紧握看着这一幕。

    晚上宋居州一打开门就见宋名卓坐在客厅里玩游戏,连他回来也不看一眼。

    其实宋名卓此时内心是忐忑的,他第一次告诉自己,命令自己去挑战权威,宋居州在他心中就是权威的化身,他没有忤逆过这个小叔,也不敢。

    “名卓,吃晚饭了吗?”宋居州按了按睛明xue,眼睛很累。

    半天不见宋名卓有反应,他依然专心地玩着游戏。

    “名卓。”宋居州又喊一声。

    宋名卓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在衡量自己和宋居州对抗胜算有多少,输了的结果是什么。又问自己到底搭不拱理宋居州,宋居州背着自己和夏洛在一起,自己要不要挑明。

    “宋名卓。”宋居州再喊一声。

    “吃过了。”宋名卓赶紧回答。语气里带着不耐。

    宋居州察觉到了,但他觉得有性子是好的,他愿意给宋名卓足够的空间,宋名卓完全可有脾气,有担当,哪怕踩着他这个叔叔,只要宋名卓有本事。

    “那一会儿早点睡。”宋居州转身欲进卧室。

    “不想睡!”

    宋名卓的一句赌气的话,让宋居州定身,他是“话品三分”的人,听出宋名卓对自己的敌意,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宋名卓。”

    宋名卓眼神飘忽不定,握着鼠标的手有点抖,开始害怕,虽然宋居州从来没有打过他,但他见过宋居州为他打过别人,即使以一抵众,即使自己头破血流也要让对方爬不起来。他知道宋居州是多么狠毒,对别人狠毒也对自己狠毒。

    “小叔,我不想睡,我和我同学这关死了好几回,光复活就花了几千块了。”宋名卓妥协。

    宋居州锐利的目光扫过屏幕,骤然柔和,见宋名卓被自己吓到。宋居州自觉自己反应过大,他日常行为太谨慎,遇到宋名卓及邹阮云的事,总让他的判断力失准头。

    “好。不能熬太久了。”宋居州如长辈一样的语气。

    “嗯。”宋名卓立刻应承。待到宋居州进入房间时,手指不停地按鼠标,屏幕上的虾兵蟹将死了一个又一个。

    “小叔,我去我同学家拿个东西,就在我们小区旁边。”宋名卓冲着宋居州的房间喊了一声,不待回答,打开门,迈出去后,“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这个“砰”声真大。

    作者有话要说:他才不是去同学家!

    宝贝儿,收藏了不准养肥啊,你们的同步是阳光日更的动力,不然我怎么勤奋呢?

    第28章 前奏

    严郁下节目时间是晚上七点,一般情况下她会和易扬策划一下第二天的主题,匹配的音乐及接收电台记者采集的信息。

    差不多九点时才能回家,而今天主任说有事情要讨论一下,严郁无意见地继续拖班。

    宋名卓急躁地打车,奔跑到桥上,他准备等一个小时,如果严郁不出来,他就冲进电台去找她,告诉她他喜欢她,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现在颇为激动,整个人都处于在家中压抑,出来后释放的异常兴奋状态,其实他心里一直藏匿着不平,他不认为宋居州是对的,比如宋居州将竞争对手打击的无法东山再起,断了财路,这于宋名卓来说,有点过了。就像蒋山所说,你以为你小叔干净,放屁!你以为他值得你佩服,放屁!他是踩着多少人上来的,你知道吗?他没一只手是干净的!

    宋居州的负面形象一点点扩大,宋名卓有点记恨宋居州。他在脑中找个参照,那就是蒋山都比宋居州好,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他轻而易举地抹煞宋居州的一切好。

    夜渐渐深了,小桥两旁的行人越来越少,偶有行人均是一对情侣,要么手拉着手,要么搂着挽着胳膊的,更有甚者是边吻边走着。宋名卓尴尬避开,回想自己这么大了,没有谈过恋爱,至今还是处.男。

    巩化东曾和他说,大学不破.身多丢人,怎么样也得找个女人破了吧,不然没点床上技术,怎么拴着女人,伟大的歌德说过,“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还宽阔的是人类的心灵,其中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就是阴.道。”这么简单直白的方法,何必浪费力气又追又疼的女生,咱直接上。

    宋居州不让宋名卓与巩化东来往,宋名卓自己也不喜欢巩化东,此时心里却认同,但他无法冠冕堂皇地这么做。

    只是这会儿一个年纪尚轻,身材长相都不错的女人,袅袅地走到他跟前,软软小声说:“小哥,做不做?快餐价,一次一百,很便宜包你满意。”

    宋名卓犹自发愣,视线是风衣敞开后白白的两团诱.人又晃眼。上手的感觉如同一团嫩豆腐,滑滑的,软软的,让人移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