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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现在断袖分桃都不挑的吗?一个是老和尚,一个长得像是藏獒成精,我不会也很危险吧……张大爷缩回床上,紧紧地用被子裹住了弱小无助的自己。 取外号这个性质还是非常恶劣的,青阳在鳌拜面前做了深刻的检讨:“我保证,以后我喊得每一句鳌儿,都像容儿一样正常单纯。” 鳌拜机灵且警惕地说:“那我怎么分辨呢?除非你以后不叫我鳌儿!你喊孝庄、苏麻喇姑那两个女人,也不是这么个喊法啊。” 一个叫老太太,一个叫姑姑。虽然乍一听差辈儿了,但孝庄和苏麻喇姑都不在意,而且怎么的都比獒儿好吧!! 青阳:“?那以后叫你拜拜?” 鳌拜:“……”他谨慎地琢磨了一下,果断道,“好!就这个了。” 青阳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好哦,那拜拜,拜拜。” 鳌拜:“……?” “为啥要喊老夫两次名字,后一句音都不对,果然没上过私塾。”鳌拜嘀咕着还不忘狠狠黑了青阳一把,飘回影壁上准备歇息了。 寮房的灯一暗,小小的、但是人鬼神满为患的道观,逐渐陷入了每天有且仅有一次的安静。 “哆哆哆!” 青阳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谁啊,大晚上的敲门。” 他好想当做没听见,但万一是有人遭到恶鬼sao扰呢?敲得还挺急。 青阳匆忙穿回衣裳,举起烛灯去开门:“师祖保佑,师祖保佑,千万不要是葫芦娃——” 大门一开。 青阳:“……” 太子眼神一亮:“大师!” 青阳:“……” 师祖是不是也睡了,为什么不保佑我。 他勉强挂起微笑:“原来是太子殿下啊,有什么事吗?” “哦,孤是来送信的,顺便送个东西。”太子把脚边的箱子打开,掀开盖子,露出一锭锭饱满的、圆滚滚的、非常可爱的、金光闪闪的东西。 青阳的笑容顿时真实:“哎呀,快请进快请进!” 师祖原来没睡,一直保佑着我啊!看这一锭锭金元宝,多么美丽,多么漂亮。 太子驱散了想要跟来的侍卫,亲自抱着箱子进门:“金子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信,过其他人手怕有灾祸,还是孤亲自送来。” “……”青阳的笑容渐渐消失。 太子正准备继续,青阳:“等一下。” 青阳面无表情地问:“这信中内容涉及到你们家事吗?比如引起父子翻脸、兄弟不和?” “……”太子思考了一下,自己要修仙的事要是被皇阿玛知道,应该确实会翻脸的吧,而且没有他在了,兄弟们争夺起来肯定更加肆无忌惮。 于是他很诚实地点头:“是。” 青阳:“好的,稍等。” 青阳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转身回屋,将之前因为过于难以放下,所以花了好几天纠结算好的账单塞进太子怀中。 “麻烦先结清一下,之前我为你们做家庭调解的费用。”青阳带着浓重的幽怨,一字一句地着重强调,“我是个道士,家庭调解,那是另外的价钱。” 太子的到来,彻底剥夺了青福观一日有且仅有一次的平静。 鬼神们都兴致勃勃来凑热闹,反正他们和青阳不一样,又不是真的需要休息。 太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被众鬼神围观,其中还有孝庄以及苏麻喇姑,将信拆开,强塞给青阳以后,开口就是一句:“我不干了,我打算出家当道士,跟你修仙。” 本来还满脸慈爱的孝庄、苏麻喇姑:“……?!?!?” 青阳也:“?!?!?” 孝庄和苏麻喇姑的目光瞬间像刀子一样扎在青阳背后,青阳硬顶着迅速扫了一下信:“——你这个思想就很不正确嘛!咱们修道之人,遣欲坐忘,柔弱不争,修的是静心,修的是上善若水,你怎么能上来就说你要做所有人的爸爸呢?” 太子思考了一下:“人里面可以排除你。” 青阳:“……” 这都不是家庭调解的问题了,青阳忍痛将百两黄金推回太子手边:“之前我就说过了的,我观里不收活人。你把束脩拿走吧!” 太子低头看了眼,倒是没说假话:“这不是束脩,这是圣上赏你的。原本他还让孤带个宣旨太监来,孤嫌烦,没带。说到这个,孤还真忘了,拜师入师门是得送束脩的,但孤一下还真想不到,以青阳你的能耐,得多少束脩才能配得上你——” “?!”青阳飞快打断,“我还没说收呢!” 这也太可怕了,以前就只是葫芦娃时常往他眼前蹦的问题,现在开始想往他观里长了可还得了? 青阳反用更加谴责的目光看向孝庄和苏麻喇姑,他严重怀疑这个情况是由葫芦藤非要进观导致的! 太子恍若没听见:“孤都——我都想好了,修仙比当皇帝强多了。别的不提,人最多活个百岁,成仙却能与天地同寿。当太子、当皇帝还得受底下的臣子、百姓制衡,我当个逍遥散仙岂不是自由自在?到时候我活得比我那皇阿玛久,比他更强,比他有钱,遇事儿他得求着我——” 妈的,想想好爽!!!胤礽说到这里,忍不住重重锤了下桌。 青阳都给胤礽吓了一跳,这孩子确实是被憋疯了吧,青阳弱弱地说:“你想好也没用啊,那个,不收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