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
郑三郎则气呼呼地背过身子睡了。 睡到半夜,他迷迷糊糊地听到二人的对话—— “啊,徒弟好大。” “嘘——小声。” “嗯。” “你的……真大真长。” “师父摸摸?” “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试试。” 陈唐唐压低声音发出一声惊呼:“好舒服。” 郑三郎一高跳了起来,厉声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哎?”陈唐唐不解。 孙行者则直接白了他一眼。 只见明亮了月光下,这师徒二人正头挨着头盯着那根如意金箍棒,那根棒子现在变的又长又粗,陈唐唐的一只手还按在上面。 原来是在看这个。 “哈,哈哈哈。”郑三郎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探头朝炕边的窗户望去:“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孙行者:“你可真是有着一颗猥琐的心。” 陈唐唐拍拍自己乖徒儿的肩膀,以示嘉奖。 郑三郎立马闭上眼睛,装作梦游的样子,一仰身,“啪”的一声砸在炕上,脑袋还不小心撞在了炕沿边儿发出“哐”的一声。 嗷!疼死了! 他强忍着疼痛与尴尬,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是安安静静地沉浸到了睡眠中。 这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能人啊。 翌日清晨,四人休整完毕,便准备上路了。 陈唐唐问太白:“不知该如何称呼施主?” 太白假模假样道:“我姓白,大师叫我小白、老白都行。” 孙行者回头望了他一眼。 太白便不再说话了。 四人一路前行,因为有太白的引导,一路上顺顺利利,无波无险,只是脚程太慢了。 太白忍不住道:“我一直想问来着,大师你的坐骑呢?” “阿弥陀佛,忘在长安了。” “那行李呢?” “也忘在长安了。” 怕太白再问,陈唐唐和盘托出自己孤身出长安的事实。 饶是太白玲珑八面、舌灿莲花,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个取经人可相当厉害了啊,西天取经,开局一个人,装备和徒弟全靠白送上门。 陈唐唐沉静地补充道:“大概,这些都是跟贫僧无缘吧。” 太白:“……” 太白:“大师,你可真是……” 行者扭头盯着他。 他舌头一僵,立刻转变态度:“……真是圣僧风范,一切随缘,好,不愧是得道高僧。” 陈唐唐低着头:“惭愧惭愧。” 太白:“……” 合着你还真应下了? 又走了几日,几人来到一段山谷前。 太白指着雾气弥漫的山谷道:“这个山谷可不一般,大家要小心了。” 郑三郎不以为然:“有什么了不起的。” 行者:“你法力不是没了?” 郑三郎:“可我心性在。” 行者:“呸!” 郑三郎:“大师,你看,你徒弟呸我!” 陈唐唐……当作听不到,这一路上两人大小矛盾不断,还总总找她来评判,她实在没有精力,只得装作听不到。 咦?充耳不闻,他强由他强,似乎也是一种境界,贫僧果然有佛性啊。 太白道:“这里的雾气确实对rou体没有伤害,但是却会勾起人的喜、怒、爱、思、欲、忧等等杂念,还望大家不要被雾气迷惑。” 太白一转身,却发现他们三个人走神的走神,看天的看天,看人的看人,没有一个听他说的。 得,那你们就看着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郑三郎:下面? 孙行者:棒棒? 陈唐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色者见色,贫僧什么也不知道! ☆、第24章 四人踏进浓雾中。 “师父!”孙行者顿觉不妙,反手就要去抓陈唐唐。 然而,他一转身,却不见任何人。 他眯起金眸,从耳朵里取出金箍棒,猛地就朝地面砸了下去。 这一棒砸下,他的棒子就像是陷入了黏黏糊糊的泥潭中,地面没有一丝震颤,还在拉着他的棒子不断下沉。 他猛地将手缩了回来,警惕地环视四周。 浓雾深处,身穿锦斓袈*裟的陈唐唐正朝他微笑。 他心中一喜,抬脚走了过去,她却转身又走进浓雾更深处。 孙行者一手拎着棒子,匆忙追了上去。 行了两步,就见郑三郎那厮正将他的师父压在一棵树的树干上,似乎正欲行那不轨之事。 孙行者怒从心中起,抡起棒子兜头朝那厮砸去,然后,棒子落下的一瞬间空了,他只“喝喝”两声劈开了一团雾气。 “什么东西还不速速现出原形!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他铁棒往地上一杵,然而,四周竟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非常诡异。 他蹙起眉头,凝神望去。 突然,背后传来破空声。 来得正好! 他猛地转身,抡棒横扫,因动作太快,直扫出一片虚影,然而棍身却是结结实实地触及了某物。 抓到了! 他直接将偷袭者扫落于地。 孙行者迅速上前两步,一脚踏在那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