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瑞德一脸信任的望向皱起了眉头的陆小熙，她张了张嘴，最后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说到，“天太黑，我没看清他的脸。”

    ……那个，虽然没有相信过上帝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是这一次还是临时抱一下他的大腿，千万不要告诉她撞她的那个人是嫌疑犯。

    瑞德还是一脸像是小动物一样的表情用那双看上去有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陆小熙，她只好闭上眼睛努力的努力的想更多的细节，一遍又一遍的在记忆里面搜索，相关的细节，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我觉得他走路姿势有点怪。好像，啧，好像脚受伤了一样。”

    那是她被撞了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的那人走路的背影。

    瑞德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后者站了起来，“cc小姐，我觉得出于对于你的安全考虑，你还是和我们去一趟警局比较合适。”

    陆小熙眨了眨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瑞德大泰迪。

    最后，她张了张嘴，看了看，又看了看瑞德，呼出一口气，说了一句让两个人都感觉终生难忘的话：“如果那个让我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恶梦，吐的昏天暗地的家伙敢来找我，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被揍得连他mama都认不出来。”

    出于职业敏感性，瑞德觉得……cc小姐……绝对没在开玩笑。

    呃……嗯……

    为什么会觉得身上一寒呢。

    ☆、第六章

    “一个月两次，他的冷静期非常的短暂。”霍奇看着手上的资料一脸的严肃，当然，基本上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个非常严肃不苟言笑的家伙。

    “山姆之子的冷静期也很短。”瑞德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的同伴们。

    “没有性侵犯，也没有折磨的痕迹，面部皮肤被完整的剥下来……伙计们，猜猜我想到谁了？”elle看了看其他人。

    “水牛比尔。”依旧是瑞德反应最快，事实上他也想到了这个人，“但是我们的不明嫌犯和他不同的是，他只剥除年轻女性的脸部。事实上爱德华西奥多盖因在潜意识中希望成为一个女性，他先是偷盗坟墓中的尸体寻找‘材料’，而后发展成了连环杀人——这次的不明嫌犯似乎只钟爱脸部。”

    “要么这不是他第一次犯案，至少绝对不是第一次剥去受害者的皮肤。要么他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一些职业类似医生，或者医学生，或者屠夫都有类似的技术。”一直一言不发的抱着胳膊补充道，他还在看自己手上的资料。

    “没有性侵犯和折磨的痕迹这非常的反常。”摩根从外面走了进来，“加西亚比对了过去在全国范围内发生没有解决的案件，然后找到了这些。”他讲手上的资料分发给大家，“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的不明嫌犯似乎做了很多练习。”

    “为什么以前都没有人发现？”elle一脸厌恶的看着手上的图片。

    “他之前很少在同一个地方犯案，而且剥除的位置都不相同……”jj皱起了眉头，“然后……他找到了最喜欢的部位。”

    “他不会是要这些东西来收藏吧？”摩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fbi探员，在以前的一些培训，或者案例分析中也遇到了不少类似这种变态行为的案件，但是这不代表他们看着这些东西不会有正常人会有的反应。“如果不明嫌犯偏好年轻女性的脸部，那么他为什么要剥除其他部位的皮肤？”

    “也许是打算用其他部位练练手？”elle接口道。

    “事实上……我觉得更加糟糕。”瑞德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白线，“他打算做一个完美的女人。”在其他人讨论的时候，他一言不发的裁剪手上的图片，然后将那些碎片拼凑起来，他将拼凑的图像推给小组的其他成员，一副看上去并不太舒服的样子，他的手边是一副由被剥除皮肤的部位拼凑成的完美的人体。

    “而且，他快要完成了。”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然后摘下了眼镜。

    “为此，他失去了耐心，开始变得迫不及待。”霍奇补充道，“所以他留下了线索，不再谨慎，同时，他变得极度危险。”

    “但是他并没有完全失去他的谨慎，事实上，两次抛尸的地点都选择在了没有监视镜头，没有便利店，什么都没有的漆黑小巷之中，这个家伙非常的难对付，他有耐心，同时也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目标，他不属于任何一类的强jian犯——事实上，他认为自己是个艺术家。”摩根点头道。

    “一个真正的，谨慎的，耐心的疯子。”elle将视线落在了正在外面喝茶的陆小熙身上，“但是最后一次，他留下了一个可能见过他目击证人。”

    瑞德瞟了一眼会议室外面带着访问牌的陆小熙，然后又尴尬的收回了目光，“不能断言cc看到的就一定是不明嫌犯——虽然根据侧写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陆小熙一脸无聊的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茶，事实上她更加想要来点咖啡什么的。其实她觉得他们根本不用那么紧张，事实上就像是她曾经说过的那样，要是那个变态敢来找她，她就有信心让他变得连他mama都不认得。

    其实她觉得有点无奈，自己才来这里没有多久就遇到这种事情了，嗯，事实上不管是发现尸体还是可能无意间撞到了变态杀手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她抬起头来，对走过来的摩根和jj点头道，“嗯，能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吗？”

    摩根和jj对视一眼，“事实上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我们觉得你留在这里是更好的选择。”jj微笑着建议到，“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

    “好吧……”陆小熙张了张嘴，看着露出和善微笑的jj，主动闭上了嘴巴，嗯，美女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就是蹲几天局子么……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来看着两人说，“你们……觉得要花多久才能抓到那个家伙？”

    摩根摊手，“这个很抱歉无可奉告。”

    陆小熙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落到了正在会议室里盯着资料揉太阳xue把自己埋在椅子里表情看上去像是便秘了一个星期的男妹子，没话找话似的对jj问道，“他一直都这样吗？”

    “什么？”jj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在已经把手从太阳下挪到了下巴，换了个姿势死盯着照片看的瑞德——虽然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相信他是正在计算着什么。“他总是这样。”jj的脑洞瞬间开到了“你懂的”的范围内，“哦，不用担心他。他是个总是能带来意料之外惊喜的天才。”

    说完之后，她和摩根互换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陆小熙眨了眨眼睛，她好像听懂了，但是又好像没听懂……

    但是这股类似相亲的时候媒人对着一方狂夸另一方的奇怪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第七章

    “我们所面对的不明嫌犯，谨慎，小心，同时也并不附和性虐狂的侧写，偏好年纪在二十到二十五岁的白人女性，皮肤白皙，根据资料他最糟犯案可能是两年前——在这两年中他要怎么保存他剥下来的皮肤？照理来说如果他真的在完成一个‘完美的女人’那么他需要那些皮肤能够保存两年之久——据我所知，这需要非常高超的防腐技术，真空，无菌，干燥，比纯粹的泡在福尔马林里要困难得多。”瑞德把笔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这样说道。

    “我们对这家伙几乎一无所知。”摩根点了点头，“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几乎所有的受害人血液里都有镇静剂和镇痛剂的成分，而且她们是被电击棒制服的。”他摊开手，“要么就是身材不太强壮，要么就是他存在残疾。”

    “切口整齐，苛求完美——他有强迫症。”jj补充道。

    “不明嫌犯应该受过高等教育，行事充满逻辑——他会花费足够长的时间来观察他的猎物是否符合他的要求。然后，他绑架她们，并且活着剥下想要的那一部分的皮。”霍奇望着他的组员们，“不明嫌犯需要掌握一定的防腐技术。”

    “并且具有一定的基础设施才能做到。”elle接口，“就像是之前的侧写一样，事实上他快要完成他的作品了。这一次不明原因的，他选择了两位受害者，他不满意第一个受害者，于是转而选择了第二位，”她指了指第二位受害者萨拉杰斯的照片，从生前的照片来看，她看上去是个开朗阳光又充满魅力的女孩。

    “更糟糕的是……这家伙可能已经完成了他的‘作品’。”摩根皱起了眉头，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们罗列了一堆侧写，但是对方好想知道应该怎么做一样，流窜于各州作案——这意味着地理侧写可能对他不起作用。

    就现阶段来讲，初步的侧写还有很多东西解释不通。

    “不……”瑞德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没有完成。”

    所有人都将实现集中在了瑞德的脸上，小博士眨了眨眼睛，“他还缺一个部件。”

    所有人都抓到了他所指的意思，“头发——或者说头皮。”霍奇说出了所有人都想到的那个所谓的“部件”。

    “他似乎是在故意引导我们侧写一样，每当我们侧写出一部分，他就会让另外一起案件颠覆这个侧写。所以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只有，他的身体可能有一部分的问题让他认为不足以光靠体力就制服这些女性，他是个完美主义者——节制，冷静，隐忍，思维细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瑞德补充道，“除此之外，我们几乎对他一无所知——他占了上风。”

    “也许不一定。”一直一言不发的倾听着所有人交谈的突然开口，“也许我们有能够让他失去这份节制和冷静的东西。”

    “什么？”瑞德一脸迷茫的望向，后者没有看他，而是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将视线转移向了会议室外面正在抱怨红茶没味道的陆小熙身上。

    “等、等一下你不会是想……”瑞德猛地坐直了身体，视线在和会议室外面干坐着已经无聊到开始掰手指的陆小熙之间来回打了好几个转，“不能这样，这太危险了，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明嫌犯处在非常危险的阶段。”

    “我们得让他知道有人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从选定目标到弃尸他都近乎强迫症一般恪守着他的‘完美’准则——目击者是他完美计划中唯一的不完美。”冷静的分析道，“对于这一点点不完美，强迫症患者几乎是无法忍受的。”

    “等一下，”瑞德的露出了像是走在大街上被汽车喇叭吓到了的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表情，“我们不能让cc去冒这种险，这太危险了，我是说她才十七周岁，甚至还没成年……我们不该让她被媒体知道她是目击证人。”

    “她还没有成年吗？”摩根迅速抓住重点把视线从手上的资料里转移到了瑞德的脸上，“我以为她已经成年了？”

    瑞德张开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太冒险了。”

    “呃……”jj则咳嗽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她没成年的？”

    瑞德张着嘴，露出了一副百口莫辩的表情，他不擅长撒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是自己刚刚让加西亚去查的……嗯，出于好意。

    “不会让媒体知道的，我们只需要让嫌疑犯知道，有人看到的他在做什么，这就够了。”合上手上的资料册，对着jj道，“简易发布一下侧写，我们需要让不明嫌犯知道自己的计划里有出乎意料之外的东西。”然后他看着还想说什么的瑞德，认真的，认真无比的保证道，“我保证，她会很安全的。瑞德，我保证。”

    瑞德低下头，这副样子让他看上去像是需要揉揉脑袋的小动物则继续补充道，“现在，我需要你去和她沟通一下，说明我们的计划，她不会参与进来，但是得保证她知道这件事情。”

    瑞德温顺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打开会议室的门然后踱到了陆小熙的身边，后者正一脸无聊的在折纸，看到瑞德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冲他笑了一下，“我能回去了吗？我还有一大堆的作业要做呢。”

    瑞德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事实上……cc小姐，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刚刚在会议室里，我们决定……”他卡住了，对于瑞德来说，他确实很难去接受这种类似放饵掉鱼一样的策略，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法。

    “你们打算让那个变态知道有人目击了他的弃尸行为。还有，叫我cc就可以了。”陆小熙在他卡住的时候帮他把话说完了，完了之后和善的笑了一下补充道，“嗯，我能理解的。但是事实上我想回去，我今天缺了一天的课了。”她眨了眨眼睛。

    “抱歉。”瑞德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所以……我能回去吗？或者如果一定要我呆在这里，我能去把课本拿来吗？”陆小熙继续一脸和善的盯着面前的大号泰迪，他低下头的动作让他头上蓬松的头发颤了颤——嗯，让人本能的想去摸一把。

    “当然可以，我们会派遣警员和你同行。”走过来的时候对陆小熙这样说道，然后伸手拍了拍瑞德的肩膀，“瑞德探员会和你一起回去。”

    他们本来就住在一栋公寓里面。

    瑞德猛地抬头看着，后者冲他点了点头，“今天太晚了，先回去休息吧。”瑞德眨了眨眼睛，最后屈服的点头同意。

    陆小熙忍不住想笑——真是像只温顺的小动物。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的，尤其是当她回到自己的公寓洗完澡，爬到床上睡意朦胧的时候，她又被敲门声给吵醒了，一脸无奈的爬起来开门，她看到的是穿戴整齐配着枪——那配枪位置简直就是在说“来抢我呀”“快来抢我呀”——在门外一脸“视死如归”的男妹子，“呃……请问？”

    “很抱歉这个时候来吵你，但是……”瑞德一脸纯良无辜的说道，“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我在楼上也许是来不及赶过来——我是说如果对方有配枪的话，哦哦……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担心我试着喝咖啡不睡觉试着不锁门好如果出什么事能最快的赶过来但是如果你锁着门以我的脚力是踹不开的我是说……”他说话的速度快的和连珠炮一样让陆小熙露出了云里雾里的表情，他只好急刹车，然后用正常的语速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陆小熙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直到他几乎要羞得把脸埋进手心里，才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进来喝杯茶吧。”

    “谢谢。”瑞德腼腆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真可爱。——by被萌的不要不要的陆小熙。

    ☆、第八章

    “哇哦，你是怎么做到的？”陆小熙第三次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摸出自己交给瑞德玩“小魔术”的纸条的时候终于百思不得其解的发问了，事实上在她第一次从自己的头发里摸出纸条的时候，她已经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玩魔术的男妹子的手不放了。“我已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了！快点告诉我！”她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亲眼证实放进他手里的纸条放进自己的头发，袖子和口袋的。

    “嗯……事实上，人类每分钟要眨眼十几次，每次眨眼的速度大概在零点二秒到零点四秒，人类不可能真正做到‘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这种事情，巩膜、虹膜表面保护眼球的液体会蒸发，眼睛会受不了的，无意识的眨眼持续时间太短，你甚至反应不过来你眨眼了……”瑞德十指交叉放在面前，让陆小熙看着他像是带着一种被夸奖的小学生一样得意洋洋的感觉。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有句话叫做‘永远别问一个魔术师他的秘诀’。”瑞德抿起嘴唇露出一个看上去萌傻萌傻的笑容。

    “谁说的？”陆小熙下意识的问了他一句。

    后者歪头，“我。”回答之干脆，表情之恶意卖萌，惹得陆小熙哭笑不得，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着瑞德笑道，“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上课……我是说，我想睡一会。”完了她顿了顿，看着某只大泰迪似乎完全没有打算上楼的自觉，于是又补了一句，“我是说……瑞德博士？能……回楼上去吗？我想睡觉。”

    瑞德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回答道，“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合适。”这样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黑咖啡——陆小熙没有咖啡壶，事实上她基本上都是和速溶咖啡的，而且她也不经常喝那玩意，所以瑞德又上了一次楼把自己的咖啡壶拿了下来。

    ……其实我觉得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处的。陆小熙的目光在瑞德身上来回滚了两下，用中文非常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太shou了……”

    好吧，她永远都不会承认这是个一语双关的，毕竟“瘦”和“受”是一个发音不是么……

    陆小熙咳嗽了一声，看着用湿漉漉如同小动物一样的眼神无辜的，一脸纯良的看着自己的男妹子，两眼望天，“嗯，我到里面拿床毯子给你，沙发给你睡……”

    “谢谢。”瑞德还是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如果梳理一下他的思路的话就是，就算cc会修马桶会组装家具还有可能会开锁，但是人家只是个十七岁未成年的青少年，还是个女孩子，不管怎么说，他好歹还是上过警校的，面对各种突发事件总比cc要强一些。

    嗯，虽然体能，射击等都不合格但是他好歹还是进了fbi的，正规上过警校的……

    芳龄二十三，智商一百八十七，学位好几个，体能测试从来不合格的天才小博士斯潘塞瑞德这样想到。

    虽然事实上他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没有人半夜把门踢开也没有人从窗户里爬进来把cc杀人灭口——他得承认自己有的时候对于一些危险的事情有些神经过敏——但是这并不是多余的。

    自从进入bau，或者比那更早的时候，他所接触到的很多东西都在像他证明一些事情——dr斯潘塞瑞德不想说那是人性，但是那至少是……一部分的人性。只是到现场去接触那些人和自己只是单纯的记住和阅读或者分析概率是不太一样的。

    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一样。

    只不过第二天再去见小伙伴们的时候，他又被摩根说是：“看上去像是一整个晚上都在埋头苦干。”

    然后他毫不客气的用昨天晚上没能睡着的时间做的两个受害女性的面部数据分析和一些肢体分析数据反击了摩根一语双关的调侃，然后再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cc还未成年呢。